看守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不是不怨恨杜佳爺孫,但那有什麼用,他打得過人家孫子嗎?他可不敢在那小子面前犯橫。
他體會過剛纔的一拳,力量剛猛無匹,根本無法抵禦,看那小子的表情一點不像用盡全力的樣子,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感覺在最後關頭,這小子那一拳的力量還收回了部分,不敢想象這是真的,這實在是太可怕了,這特麼還是人嗎?
楊忠其實看到看守的樣子,就不太想去找爺孫兩人的麻煩了,一看他那淡定的孫子,他就總感覺不舒服,那小子太平靜了,感覺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隻兔子似的。
瞅瞅他那威猛的一拳,他感覺杜風好像是那些修行元氣的人,在場的衆人好像沒有幾個能抵擋得住。
他楊忠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人物,不然不會待在在洛河鎮了,但看守被打這一幕被太多人看見了,他不做點什麼說不過去,看守好歹爲他盡忠職守才被人打成這樣,雖然只是條看門狗,但這條狗好歹是自己的不是。
杜明又是好一番道歉,把路費轉贈給了看守,才讓他勉強接受了。
雖然楊忠並不滿意,但已經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總不能真的跟這個可能修行了元氣的少年計較吧?
雖然他很想但他不想惹麻煩,這件事做個樣子就行了,既不損臉面又不損人心。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他和爺爺已經踏上了去往元院的路,坐的是一輛精緻的馬車,這是爺爺問那個姓楊老爺要的,說要帶孫子去元院報名考覈,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只能重新找輛馬車了。
看着依靠在車內熟睡中的爺爺,杜風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當時那個楊老爺的表情跟那個看守一樣精彩。
他現在很好奇,元院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爺爺和父母知道的很少,這件事只能是自己去尋找答案了。
“小子,你是要去元院報名嗎?”車伕揮舞了一下馬鞭子。
“是的,您知道一些關於元院的是嗎?”杜風詢問。
“元院的我知道的不多,不過古朝的事情我倒是略知一二。”車伕笑了笑。
“您說說唄。”杜風頗感興趣。
“人族古朝的歷史十分悠久,短的可以追溯到上萬年,長的更是以百萬年計。古朝所統馭的疆域遼闊無邊,依靠工具普通人也要走上好幾月才能從一個大州走到另一大州。”車伕坐在馬背上侃侃而談。
車伕看了一眼杜風的神情,他顯得十分高興,似乎是爲了彰顯自己的見識,他喝了口水又繼續講:“因地域歸屬的不同,自古以來東邊屬於人族地界,我們的祖先就在這裡繁衍生息。至於另外的種族,則生存在其它地域。”
說道這裡車伕停頓了下來,杜風見其不說話,只好出聲詢問:“誒,你剛纔說還有其它種族,能不能跟我說說有些什麼?”
杜風對這個世界瞭解的很少,不管是身世還是別的,他都需要加深這方面的瞭解。
車伕組織了下言語,緩緩開口:“地域大致是這樣劃分的,毗鄰人族左邊的是一種傳說中的種族,具體是什麼我不知道。西邊則是一羣自詡爲神之子的傢伙,至於南邊我就不怎麼了解了,聽說那邊的種族數量最多,勢力最爲強大,可惜一直紛爭不斷。”
“另外還有一些極其稀少的種族,例如矮人和精靈,矮人是一羣脾氣古怪的傢伙,傳聞他們的鑄造的兵器非常出色和難得,後者更神秘,我瞭解的更少。唔,就這些了。”車伕打開水壺,喝了一口水。
杜風消化着獲取的信息,大致明白後,又好奇的問:“呃,神之子是什麼意思?”
“哈,那就是一羣高傲的傢伙,他們說這個世界的一切是他們的神創造的,真是大言不慚!”車伕嗤笑一聲。
杜風點了點頭,問了問精靈的模樣。
車伕搖了搖頭:“可能是他們有改變自己身形的辦法,不然總能見到一兩個,至於關於精靈的訊息,我實在是找不到。”
“難道連道聽途說他們的都沒有嗎?”杜風接着問。
“唔,那倒也不是沒有,只不過真實性就無法考證了,你願意聽我也就說說。關於精靈,傳聞他們容貌非常俊美,喜歡安靜與和平,天生親近魔法元素,好像就這些了,沒了。”車伕沉吟了片刻。
“對了,那他們有長的跟我們完全一樣的嗎?”杜風雖然不抱希望,但還是問了一下。
“跟我們完全一樣的,應該是沒有吧,這一點我不確定,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差不多把我老底都給抖出來了。”車伕實在答不上來了。
“多謝老哥了。”杜風道謝。
他現在知道自己,除了可能是人類以外,還有可能是任何種族的後代,畢竟誰也不知道真正的情況到底是怎樣的。
這就令他十分頭疼了,天下之大哪是他能尋遍的,簡直給他找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天殺的,到底是誰拋棄了他,千萬別讓他找到了!
雖然他並不相信父母拋棄了他,但他已經這麼大了,已經明白了一些事,一些看起來不是事實的事實。
他是被父母拋棄了,不然爲什麼直到現在,也沒一個人來找他呢?
這麼漫長的十年,要找估計早就找到了,找不到那就說明結果了。
杜風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一黯,希望結果不是真像他想的那樣,那樣他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他身體遠比同齡人更強悍,甚至連成人都比不過他,但對於這件事,卻沒有任何行得通的辦法。
“小夥子,看你不太高興啊?”車伕甩了一下馬鞭。
“我沒事,我進去休息會就好了。”杜風苦笑不已。
“嗯,世上沒有想不開的事,一切會變好的。”車伕回過頭去。
杜明其實早就醒了,一直在聽着杜風和車伕的話,聽後心中不由得一嘆,知道杜風是心有介懷,難以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