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翎,你沒事吧。”
亦向飛關心的問道,雖然兩者身份相差甚遠,但向飛並不計較這些,能交個如此天賦的儘管實力比他低對於未來也有好處,並且他是受御冠盟主之命前來道賀的,如今的場面似乎只有安慰整頓了,況且自己早已看不慣大祭司的所作所爲了,羽家也是曾經御冠星辰的名門望族,羽南天作爲大祭司的大哥,儘管沒落,仍舊還有威望存在。
“我不礙事。”羽宮翎隨即打坐運功療傷。
亦向飛與宮翎交談間陡然發現羽南天暈倒於地,連忙趕過去將真氣注入羽南天體內穩住其心脈,然後找人將他們擡入房間。
既然將羽宮翎當做自己的兄弟,亦向飛也不好什麼都不做,在他爲羽南天運功療傷時,發現其體內匯聚了一團團毒障,正在吞噬他的生機,若不及時剋制治療,假以時日,必定會化作活死人,那纔是最可怕,當亦向飛將此告訴羽宮翎時,羽宮翎一臉憤怒,緊緊握住拳頭,道:“沒想到,墨洪如此歹毒,害的我父親生不如死,總有一天,我會讓他一家償命。”說話間,羽宮翎散發出一股夾雜着怒意的真元。
亦向飛儘管比羽宮翎大一個境界,但現在羽宮翎散發出的真元氣息竟讓他感到一點壓迫。
“沒想到宮翎小弟元力如此強大,另亦某自形慚愧啊。”亦向飛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其不要動怒,“羽宮翎,我現在就回去請教我父親,看有什麼良策,能夠抑制住屍蠱。”
羽宮翎點了點頭,向飛告辭離去。
慧芳被墨洪打傷,傷了元氣,也動了胎氣,身體及其虛弱,赤山部落的大夫也聽聞噩運,也急忙趕來替慧芳搭脈止血,開方保住胎兒。
羽宮翎坐在牀沿,握住慧芳的手,母親的手不知什麼時候也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不再光滑細膩,一下子感覺滄桑了許多,人總會變化,你身邊值得你珍惜卻忽略了的人,在失去、不再,準備用心去呵護的時候,就發覺某些東西你想要卻永遠得不到了。
他眼淚嘩嘩往下流,心中充滿無盡自責:“對不起母親,如果不是我任性打傷墨光,你們就不會受傷了,你現在就打我罵我吧”
慧芳擠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擡起手輕輕撫摸她孩子的小臉,並擦拭淚水,全然沒有怪罪之意。
“宮翎啊,你沒事就好。事情發生就發生了,誰也無法改變,你也不用太自責,你爹他怎麼樣了?”
“爹,暫時沒事了。只是現在還沒醒過來。向飛已經回去想辦法了,不用擔心,娘你好好養傷,我會照顧你的。”羽宮翎用袖子擦去眼淚,他上輩子已經失去父母,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要失去。
“夫人,藥熬好了。原來少爺也在啊。”門吱吖一聲,走進一個老叟衣衫簡樸,臉上佈滿皺紋,他手裡端着一碗藥水,冒着氣體。
“我來吧,羊爺爺。”羽宮翎接過藥碗,坐在牀沿,用勺子攪拌幾下,然後放在嘴邊吹幾下。
“以前我生病的時候都是娘餵我吃藥,現在換我來喂娘吃藥,娘來張口。”羽宮翎舀起一勺慢慢送進慧芳的嘴裡。
慧芳美滋滋的看着羽宮翎,她逐漸的發現她孩子慢慢變得懂事了,懂得體諒人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只知貪玩的小孩子了。
喂完藥之後。
“好了宮翎,我這有你羊爺爺照顧,沒事的,你去照看一下你爹吧。”
“那我走了。”羽宮翎眼睛依舊通紅,他把碗交給羊大夫後就離開了。
羽府雖說地位無法跟羽虎天所持的羽家相比,卻少有人敢挑釁,皆因羽南天的實力就擺在那,而他也沒得罪過誰,就連大祭司也要思量三分。
經過墨洪的一番折騰,羽府大廳破爛不堪,羽宮翎看不下去,便命下屬去整理。
時間慢慢過去了,羽宮翎一面照顧其父親母親,一面努力修煉。
御冠聯盟總部大廳。
亦向飛快馬加鞭的趕回了上楓城,下馬也不歇息直奔正廳,此時御冠盟主亦正恆正與好友健於洋悠哉遊哉的下棋,亦向飛稱於洋爲叔叔,御冠聯盟的建立離不開健於洋,是故盟主十分重視於洋。
亦向飛有禮貌的問候健於洋,然後將羽家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只見健於洋眉頭微皺,說道:“應該是種屍蠱,這種蠱能借住元力的去向而散播,若是不早治的話,幾天之後,便會被侵蝕而亡,成就活死人,那時就難辦了。”
亦正恆點了點頭,接着道:“聽聞幾百年前,曾有人用此蠱害過一戶人家,此戶人家皆變成活死人,在御冠星辰掀起了一場大戰,死傷無數,爲此,御冠星辰大能強者現身解救危機,同時大能強者也付出了慘烈的代價。”亦正恆講完後,面向亦向飛語重心長道:“向飛啊,我這有枚抑制屍毒的丹藥,能解一時發作,你且拿去,接下來我會與你於洋叔叔想辦法處理的。”
“嗯。”亦向飛握住丹藥,領命而去,架上馬駒乘風歸去。
很快,向飛來到羽府,並給羽南天服下所帶來的丹藥,然後運功助其消化。
“嗷。”羽南天吐出一口黑乎乎的東西,臉色好轉了很多。
“爹,你怎麼樣。”羽宮翎見羽南天睜開了眼眸,急忙道。
“我沒事了,辛苦我兒了。該死的墨洪,竟如此卑鄙,用屍蠱害我,對了,你娘沒事了吧。”羽南天臉色沉沉,但想起墨洪打傷慧芳,火冒三丈。
“爹,不可動氣,娘,並無大礙,現在在我房間休息呢。”羽宮翎鄭重的道。
羽南天擡起眼眸,突然發現向飛也在這裡,忙打伊行禮,亦向飛忙扶住南天,讓他背靠布枕,客氣道:“伯父,使不得啊,雖說我是少盟主,但也是您的後輩啊,況且我與羽宮翎結成兄弟,伯父,以後不必行禮了。”
羽宮翎驚詫的看向他,話說什麼時候結成兄弟的,他怎麼不知道,在他疑惑間,飛跡遞來了一個眼色,羽宮翎心領神會。
羽南天滿意的看着羽宮翎,在御冠星辰大地中,御冠盟主和大祭司就是天和不可褻瀆的神,而少盟主就是半個神,此念自初生有意識時就根深蒂固了的,怪不得羽南天要向向飛行大禮。
羽南天面色難看,嘴脣煞白沒有血色,彷彿身體裡的血肉被排空,他慢慢的從懷中摸出一塊玉墜,這塊玉墜看起來跟尋常玉石一般,沒有什麼特別,他拿着玉墜慢慢給宮翎帶上,鄭重的說道說道:“這塊玉墜是你爺爺當年傳給我的,如今把它傳給你,希望你要好好保存,切不可讓心術不正之人奪去。”虛弱卻有力的話語,就好像是遺言般。
“爹,我會好好保存,不讓爹失望,你也好起來的,娘需要你啊。”羽宮翎摸着玉墜,淚水縱橫,神情激動。
“傻孩子,爹不會有事的。”羽南天笑了笑,摸了摸宮翎頭髮,柔和的說道。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南宮珉豪與勝喬剛從外面回來,就看見屋內一片狼藉,不由心生不寧。
怡秋與一些家丁正在收拾整理屋子,聽到南宮珉豪的聲音,都放下手中的活兒,行禮作揖,怡秋這才慢慢道出適才之事。
“什麼。”兩人不約而同,兩眼直冒火星,一拳打在牆上,“該死的墨洪,趁我們不在,竟向大哥出手。”作罷,快步走向房間。
兩人問候過向飛少盟主後,一臉過意不去之色,“沒事吧,大哥,對不起,大哥,,在您安危的時候未能出手幫助。”
“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嘛,你們也不用太自責了,天命如此啊。”羽南天面容憔悴,語氣虛弱。
“好了,讓伯父休息一下吧。”
向飛這幾天都往返赤山部落,或者乾脆在那過夜,期間也有御冠星辰一些敬重羽南天的人前來慰問,這其中包括不問世事的南宮一家,這不由讓人覺得困惑。直到羽南天夫婦身體恢復,亦向飛才被御冠盟主召喚了回去,因爲一年一度的初入靈慧境界的磨練即將到來。
自從那天過後,墨家再沒有騷擾赤山,赤山比以往平靜許多,羽南天強忍住每一次屍蠱發作,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慧芳身懷六甲,墨洪大鬧赤山那天動了胎氣,身子虛弱,他不想讓妻子擔心。
那日,很快來到,羽宮翎帶着父母的期待和信念陪同羽南天,南宮珉豪和勝喬,來到焚天地脈最最外圍,因事情耽擱,所以是最後一戶來到的。
剛來到,羽宮翎就發現有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正在望着他,而且就在遠處一塊平坦的山坡上,羽宮翎擡眼望去,原來是墨光的雙眼,經過一個月的治療,墨光臉上的傷才痊癒但留下了後遺症,羽宮翎也同樣看着他,當初就應該將他殺了,既然試煉,焚天兇險無比,就算死個人也不會被人察覺的,他這樣想,墨光同樣如此。
時至正午,一對身穿銀色鎧甲的御冠護衛隊浩浩蕩蕩的走來,陽光照射下,耀眼無比,亦正恆父子坐在攆子上,無比風光,在場的除了羽南天父子外皆流露出羨慕之色。
鎧甲隊伍停下,亦正恆站了起來,滿意的看着底下的孩子,用洪亮的聲音說道:“你們都是我御冠星辰的未來,小小年紀便能達到靈慧境界,想當年我也不及你們,我相信你們日後的成就肯定比我還高,焚天地脈十分龐大,也十分兇險,進去就是九死一生,要想成爲強者,必須要磨礪自己,不管成不成功,我都會善待你們的家人,做好準備了麼。”
“準備好了。”一幫小孩子們扯開嗓喉大聲說道。
“很好。”亦正恆滿意一笑,繼續說道“老規矩,三天三夜之後,每個人必須要持有一階或者二階魔獸耳朵,沒有或者取巧被發現的,另當做作,好吧,小心點,一切不會有問題的。”當然不會有問題,只是磨練一下生存的意志,他們大都十幾歲,有些甚至成年了,只是個儀式,只要好奇心不是很大,基本能過關。
一堆小孩子大孩子簇擁在一起,羽宮翎也在其中,算是他們當中年紀最小的,與亦向飛相視一笑,那些小孩子的父母早已淚倒一片,生死磨礪,有生有死,雖說進去的是焚天外圍,打都都是一階魔獸,並不會造成威脅,但小孩子的好奇心是少不了的,偷偷摸摸跑到內圍喪命的也不是沒有人做過。
亦正恆渾厚的元力捲住簇擁的小孩,分成幾波極力的送進了焚天。
“沒想到,盟主的實力達到了這種程度。”羽宮翎感受到這股元力竟比墨洪的還強,怪不得墨洪不敢動亦向飛。
“翎兒,一定要安全走出啊。”羽南天望着羽宮翎消失的方向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