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黑衣人順着上路衝了上來,如風般衝到了山寨之中。
“鐺”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打破的山寨,清晨的寧靜,交織在一起的卻是不斷地,刀劍相交的聲音。
林峰早就接到了消息,叫林玲母女在家中等待,關好門窗,以防萬一,自己卻帶着山寨之中的戰士,向着寨門的方向而去,寨門之間刀光劍影,黑衣人卻不斷的在人羣之中,不斷的來回,山寨中的人,在喊殺聲中不斷的倒下。
林峰冷冷的看着,心中卻顯得極爲不安,黑衣人的身手了得,已經遠遠的超過山寨之中的人。
“這些不是普通的殺手”這是林峰第一眼給的評價
“快”林峰顯得有些催促,話音剛落,就帶人衝向了人羣之中。
林峰的加入,並沒有使得,戰局有太多的好轉,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在林峰的臉龐滑落,手中的刀卻沒有顯得有絲毫的停頓,刀鋒相交發出陣陣的火花。
“看來,那人就是這裡領頭的”一名黑衣人向着身旁的黑衣人說道
“是的大人,到現在爲止,就他的實力最高”黑衣人恭敬的說道
“先拿下他”
“是”
……….
林峰的眼角滲出的汗水並沒有乾涸,卻忽然發現身邊多了好幾名黑衣人,而且實力比起剛纔的那些,似乎強了不少。
“你們是什麼人”林峰終於問出了久久困擾的問題,因爲這些人看起來,都顯得那麼的不普通。
“叫你們的人放棄抵抗,否則殺不赦”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放棄,那乾脆叫我們站在那裡給你殺好了”
“那還說什麼,給我殺,一個不留”
“是”
……….
在滿是屍體的路上,在不斷躺下的山寨之中人的路上,林峰的額頭滲出了汗水,就在這失神的一瞬間,黑衣人一個飛腳,踢打了林峰的身上,身後兩名的黑衣人,手起刀落,向着林峰就是兩刀。
刀光閃過的地方,鮮血直流,林峰鏘鏘的向後退了幾步,用刀才勉強的站立住身體。
眼中就是一驚“刀上有毒”
有股無法忍受的血脈翻滾,從林峰的口中噴射而去,黑色的血液照應着青草的地面,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
“好厲害的毒”林峰有點驚訝的說道
“你應該覺得榮幸,這個可是我們剛剛研製出來的”黑衣人,微笑的說道
“你們………”林峰似乎想要說出什麼,但…..
“不過你可以放心,這種毒沒有那麼快讓人死去,要一時三刻纔會讓人死亡,告訴我們天恩在哪裡”黑衣人微笑的臉龐瞬間變得有些僵硬,冷冷的氣息,不禁讓人打了個寒戰。
“天恩,你們就是爲了找他吧”林峰有點疑惑的說道
“你說的對,我們就是爲了找他,說他在哪裡”
“告訴你,我就可以活嗎”林峰冷冷的說着
“那就是不說了”黑衣人近前一步,手中的短劍卻已經亮了出來,斷劍之上不斷滴落的血跡,似乎在訴說着戰鬥的兇殘。
“殺,一個不留”黑衣人向着身後發出命令般說道
“是”
一場戰鬥,似乎演變成爲一場單方面的殺戮,清晨的陽光之下,滿地躺滿了一具一具的屍體,一直延生向前,一直到山寨的盡頭。
取代的卻是不斷追逐的聲音,一聲一聲淫穢的歡笑之聲在山中迴盪着。
“不要,不要,救命啊…..”聲聲少女如斯的叫喊之聲,從各個房間之中傳出,迴盪在本已顯得空寂的山谷之間。
“到了我…….”黑衣人們,淫笑着撲了上去,如同飢餓的狼羣看到食物般興奮……….
………..
夕陽緩緩的在山中落下,用着剩餘的餘暉,染紅了山的空寂,夜到來的清幽,鮮紅的血迴應在雪白色的雲彩,在空中飄蕩着,顯得那麼的相得益彰。
山谷之中的歡笑之聲,也隨着夜的到來,顯得安靜了下來,房屋之中少女們破碎的衣裳已經撒滿一地,鮮紅的血液已經染紅了,少女的身旁的地面,屋中已是滿地的屍體。
“真是不錯,好久沒有這麼的舒服了”
“是啊,這次和隊長出來真是賺了,那些女的皮膚真滑”
“是啊,是啊,自從上次……..到現在已經快半個月了,今天真是舒心啊,那叫聲真是動人………”
“說完了沒有”一名看似中年領頭的黑衣人向着他們走了過來。
“隊長”黑衣人恭敬的說道
“隊什麼長,三皇子的屍體,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主上要是怪罪下來,我怕你們都活不了,快給我去找,沒找到,以後都拿去閹了,免得遺禍人間”
“是的,隊長,我們馬上去找”黑衣人恭敬的說道
……….
夕陽西下,映照出血紅的晚霞,照射在天恩的臉上,滴滴的汗水,並沒有因爲夜晚的到來,而顯得有絲毫的減少,依然是一滴一滴的在天恩的臉龐滑落,滴滴的滴落在腳邊的草地之上。
身體的衣裳已經被汗水溼透,站在高高的山頂之上,遠遠的看着夕陽的美景,遠處山巒在腳下,連綿起伏,遠遠的伸向遠方。
站在高高的山頂之上,天恩不只一次的感嘆,山的壯麗,晚霞的美麗,但今天天恩總覺得,晚霞如血般鮮紅,給人總很不舒服的感覺。
劍依然在空中滑動,如水中游龍般,發出絲絲的劍氣之聲,這套劍法天恩已經在短短的時間之中,不知道練習了多少次,腳下步伐穩健,在山之頂上不停的舞動着…..
晚霞漸漸的沉入西山,散發出最後的一縷霞光,迎接着夜幕的降臨。
要回去了,天恩看了看天空,一天的練習,並沒使得天恩顯得疲勞,只是夕陽西下,是要回去的時候了。
走在滿是花草樹木交匯的山路之上,徐徐的晚風,不斷的吹乾了本已經溼潤的衣裳,沿着回家的路,天恩似乎不斷的在思考着什麼,一種將要離開的思緒,不斷的在天恩的腦中徘徊。
“要怎麼說呢,要怎麼和義父義母說呢”一句話不斷的徘徊在天恩的大腦之中。
遠處山寨之中,顯得一片的寂靜無聲,來到本可以看到山寨人羣涌動的情景,現在卻沒有任何人影,遠遠看去,山寨之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有的只是一隊黑衣人離開的身影。
一種莫名的不安感,在天恩的心中徘徊,天恩快速的跳入草叢之中,戒備的眼神,打量着遠處離開的黑衣之人。
小心翼翼,慢慢的接近着山寨的大門,眼前,不只,應該是說,眼睛看的見的地方,都躺滿了山寨之中人的屍體,不斷的連綿向遠處。
一種不知道是憤怒,還是不安的心情,在天恩的臉上浮現。
“怎麼會這樣”天恩看着眼前不敢置信的說着
“義父,玲兒”天恩似乎想起的人,快速的向着山寨之中跑去。
門前林峰的屍體,被釘在了門牆之上,臉色蒼白,身邊不斷流淌中的血液,已經乾涸……….
“義父”天恩快速的跑上前去,將林峰的屍體,從牆壁之上取了下來,平坦在地面之上。
“快,快走”
一聲催促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陣陣整齊而急促的腳步之聲在山谷之中迴盪着。
天恩冷冷的聽着,說着揹着林峰的屍體,快速的跳入的樹叢之中。
遠處一面飄揚着陳國國旗的旗子在空中飄揚着,旁邊依稀的還有這一面黃色的旗子。
那是天恩在熟悉不過的標誌了,陳國皇家禁軍,領隊的正是天恩昨晚去見的沈宏將軍。
憤怒的氣息,在天恩的心中不斷的升起,緊緊握住的拳頭,似乎要滲出血液般。
似乎又想起什麼,天恩懊惱的神情,不斷的衝擊着本已經脆弱的神經,腦中的神經連接的心臟,陣陣的刺痛。
眼淚總是從這樣的地方流出,穿過心的痛,表現在眼眶之中,淚總是不停的在眼眶之中打轉,眼前變得模糊起來,悄悄的深深呼吸,努力的剋制着,但終於還是滑落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