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想承認,他的字撇捺頓揚有致,顯得連貫,灑脫但不張揚,而字與字,行與行之間間距適中,連轉圓滑,卻又不流於婉約,在整體的的架構上比我的多出一份流暢之感,字也比我的顯得多幾分大氣。不知道我算不算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道我就選李清照或柳詠等婉約派的詞,在字的神韻表現方面,做到和詞的意境吻合,先佔半步先機的說。
“你……你是存心讓我難堪,是不?”我氣鼓鼓地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怎麼這麼硬,“你最擅長的不是瘦金體嗎?現在你用不是最擅長的顏體都把我比下去了,你得意了……哼哼……不就比我老了幾歲,多練了幾年嘛,有什麼了不起。”我自動把前世練的省略掉,反正他也不知道。
“呵呵……”胤禛握住我那正在騷擾他的手指,略帶訝異地看着我道,“你倒是對我清楚的很哪。不過都說了,要讓你心服口服的,用瘦金體和你的顏體比的話,怕你又搬出一大堆古靈精怪的歪理來耍賴。”說着居然撇着一邊的嘴角,戲謔地看着我。他……他不會是被‘小古’給傳染了。若說林之琰這般笑着,顯得邪氣十足,加上他的俊雅,足以讓女人尖叫,那麼胤禛這個樣子笑起來,生生多出兩份冷浚的邪肆和引人沉淪的危險。我腦筋一短路,竟然忘了要反駁。
“別流口水了,爺就在這兒,要不要嘗一口?”啊,我的冷麪四變壞了……嗚嗚……還我那個老被我逗到惱羞成怒的四四……看着他湊近的俊臉,心跳漏了好幾拍,但好歹理智有一咪咪回爐了,“嘿嘿……算了…老豆腐常吃對胃不好。”我乾笑兩聲,掩飾自己的心慌。
“其實你的字已經算得很好了。”胤禛可能打算放我一馬,自動恢復那平時的0號表情,我的腦子才重新裝回腦袋。呼呼……還是冰山臉比較安全,可那樣的胤禛真的說不出魅惑啊。“不過,你那些個食盒上的字怎麼回事兒,歪來扭去的?”胤禛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我趕緊收起YY,不好意思地道“那是我看到有些地方裝飾用的,覺着挺好看,自己寫着玩的。”說着,我拿起筆,寫上不同的美術體的字,比如圓形的,卡通的,可連成圖案的,描成立體的,只是毛筆用起來畢竟不是很順手。
“真懷疑你是從哪裡來的,”胤禛拿起我寫的東西,很是認真地看了會兒,“你的腦瓜子裡總是裝些稀奇古怪的新鮮玩意兒。”
“哎……誰讓我是個姑娘家呢?整日裡呆在家裡,無事可做。窮極無聊了,就想些個法子了取樂自己。”我故作哀怨狀。
胤禛撫着我的頭“那以後,我要是碰到什麼難事兒,就讓心諾幫我想辦法,指不定你還能幫到我呢,你說可好?”哼哼,擺明了把我當小孩子哄啊,這句話怎麼看都只有安慰作用。
“好了,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的胤禛可是幹大事的,我可不敢胡亂出注意的,不然,哪天腦袋掉了都不知道。不過你說,我要是找人出面,和九阿哥一般,開個店鋪啊,做點生意之類的,可好?”我很是期待地看着胤禛。
他很是詫異地看着我,好久好久,久得我都覺得是不是該說些別的什麼,纔開口道“這個……這個以後你要是做了我的福晉……嗯……恐怕就不太可能了。好像從來沒有那個朝代有皇子的福晉做生意的,太不合規矩。不過,以後,你也不會太無聊的,你可以幫我把府裡府外打點好,我的俸銀也歸你使,好不?”
某一個冰山雪狼型的色狼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低沉,腦袋離我的耳朵越來越近,近得我都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近得我的心跳振幅越來越大,頻率越來越高,臉上溫度越來越不受控制,等着他的吻落下時,卻傳來他低沉的,從胸膛出的悶笑聲。而後,他一臉正經地坐回身邊的椅子上,順手把我拉到他的腿上坐着。這回輪到我惱羞成怒了,哎……今日沒看黃曆,怎麼盡是我吃鱉,改天一定要扳回一程纔算數。
不過,錢這玩意兒,是個好東西啊,以後胤禛要用的地方可多了,總是要想辦法掙的。我做不合規矩,那就找個合規矩的人來做,偶做那幕後的‘黑手’總行……哼哼……
又和胤禛東拉西扯了好一會兒,覺着有些倦了,便起身回房。我的房間和胤禛的房間分別在那四個一流高手侍衛房間的兩邊,據胤禛講,這樣他的侍衛在夜晚也可以兼顧他和我兩個人的安全。臨進門,我想胤禛的房間瞥了一眼,正好看到陳侍衛進去,可能他們傍晚查到什麼東西了。
我的房間已經點着燈了,蝶姨正坐在屋裡和我的丫頭晴暖聊天,見我進去,蝶姨一臉取笑得表情,弄得我毫不尷尬。
我出聲反擊道“見面都好幾天了,今兒個蝶姨終於有空來看心諾啦。”
“是啊,可是我左等右等,茶都喝了一大壺了,才見到心諾從別人家的房裡出來。”蝶姨也不甘示弱,尤其旁邊還有一個同樣看我窘態的丫頭。
“嘿嘿……”我只得傻笑兩聲,“蝶姨找我有緊要的事兒?”要不然,她也不必特意等我回房,一路同行的時間長着呢,或是留個話兒,我一準會去找她的。
“也算是。”蝶姨拿起茶杯,可一看,已經空了,晴暖正欲起身再去沏茶,蝶姨說到,“不用忙了,我和心諾說會兒話,你先去休息。”晴暖擡眼看看我,我笑着道,“你先去吩咐店家準備熱水,我一會兒梳洗用。你接了水,知會我一聲,然後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