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第二更了,但有親說每章字數少,可一直都是每章二千多。傳說中最低的黨,呵呵,後面儘量更多
一根一根地觸過弘暉的肋骨,羅得先一一詢問,最後在右胸倒數第二跟肋骨處,弘暉又痛呼出聲。在他忍着的哭泣中,羅得先又按了幾下,那皺着的眉舒展了些“肋骨沒有斷但可能有裂傷。這個目前沒法治,只能靠時間養好,平日裡躺着不能亂動嗯……深呼吸的時候,有沒有呼吸不暢的感覺?”
被剛剛那番按壓式檢查,打破了小大人的僞裝,弘暉一直小聲哭着“額娘痛暉兒痛”我幾欲控制不住,撲到牀邊,卻被胤拽住“暉兒,阿瑪在這裡好好回大夫的話,才能儘快治療好起來。你不是說長大要保護額孃的嗎?身子不強壯,可保護不了你額娘”
“嗯暉兒不哭,暉兒保護額娘”弘暉說着,無神地看了羅得先一眼。不過羅得先倒先拉開了嘴角“看來應該不會,剛剛那樣抽泣的時候,沒有不順。”
心肺沒事,就等於救回了半條命我聞言,雖然小松了一口氣,但聽得弘暉那聲要保護額娘,再也控制不住,轉身埋在胤肩頭,緊咬着脣,無聲地痛哭起來。
最後的檢查結果是,除了那根肋骨和左腿小腿骨可能有裂傷外,暫時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如果三天內沒有出現嘔吐,頭暈,則可確定性命無礙。讓羅得先留下這麼一條但是,是因爲弘暉的頭也受到了撞擊。而且有少量吐血。但檢查時,現內腑可算是無礙。其實也是這時的醫學手段不能更詳細地檢查,是否有腦震盪。.**更新最快.
後來的太醫又聽了羅得先的診斷。把了脈後,說可能內腑略有小傷。但不妨事,加開了一副芍藥甘草湯,說對治療骨骼肌疼痛有鎮靜緩解作用
墨趕到地時候,中西兩個大夫均已診斷完畢。聽了我們的轉述,墨沉吟良久“頭部的事。我無能爲力。但那太醫說地內腑的事,我可以幫助弘暉運功行一個小週天試試。如果有不順或阻滯,則證明經脈有受損,換言之,即五臟可能有小移位,導致少量吐血。反之,則證明無礙。
胤見我不時用手托住那隆起地腹部,幾次欲讓我先回房去歇息。但我哪裡能安得下心離開。直到墨向我肯定,弘暉確實是五臟稍有移位。但問題不大。而且弘暉的內功學自墨,兩人內力同屬一源,只要他每日用內力助弘暉完成小週天運行。溫養他的五臟,不幾日便可復原。
經不住我可憐巴巴地哀求。墨不得不同意住下。向來隨性的他就挑了弘暉隔壁的屋子。我心裡有些內疚,聽說他另一個小妾此次來京小住。我卻將墨拖在我們府裡。但詢問要不要將火瓔她們一起邀來時,卻被墨拒絕了。哎,看樣子,我這個已經二十八歲地便宜哥哥,心中仍未住進任何屬於愛人身份的女子。
晚間,我的肚子又痛了一回。原本想天亮後再傳大夫,但經過一晚休息後,似乎沒什麼問題了。心憂弘暉的我,卻忘了注意胎兒的胎動情況。
最擔心的事還是生了。第二天下午,弘暉忽然開始嘔吐,人也一直昏昏沉沉。胤只得向康熙請了假,陪着弘暉。在墨和太醫的努力下,到第五日時,弘暉總算又恢復了些進食。後來才知道,原來太醫原先開的那一味芍藥甘草躺的鎮靜鎮痛作用,對於治療腦震盪也是有同樣輔助效果地。而除了這個,只能靠靜養。
我親自熬了粥喂弘暉,弘暉看着我,難得象個正常的七歲小孩一般,向我撒嬌着”弘暉很堅強,所以額孃親親”
我在弘暉額頭落下一吻,心裡到現在才真正地放鬆了“弘暉一直是額孃的寶貝長大了,一定是個巴圖魯阿瑪和額娘都會爲你驕傲地”
從弘暉身上回轉心思,我不由注意起好像沒什麼胎動的胎兒,終於在一次見紅時,心急如焚地將從我妊娠至今,一直替我診斷地太醫召來。
那一天,我面如死灰,不知該怎麼告訴胤,一碗藥,涼了又熱,熱了又轉涼,卻始終下不了決心喝下去因爲那太醫,赫赫然告訴我說,他已經感覺不出胎兒地脈象,極有可能已經是死胎要我趁早喝藥,好讓那死胎下來,不然,對我的身子也有極大損傷
弘暉想我去看他,我也沒去,只讓晚兒去哄他說,我有事出門了。一個人坐在房裡,咬着脣不知該怎麼辦,要是……要是還有一線希望呢?那太醫可只說是……可能是死胎
將近傍晚地時候,胤親自端了藥過來,他的神色也不好,顯得十分疲憊。將藥擱在桌子上以後,他只緊緊地抱住我,什麼都不說,然後又拿過藥,遞到我面前,只是悲傷地看着我。
我將頭別過一邊,就是不伸手接。胤嘆了口氣,轉到我臉朝的方向,繼續將藥端在我的眼前。
“胤,求你再等半個月,好不好?如果依舊沒有胎動,那……那時候我就心甘情願喝下這藥”我任由淚水一滴滴地調入碗中,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太醫說了,若真是死胎,不打掉,對你的身子損傷很大。以後若是想再要孩子……恐怕會很難。而且,按照你這次這般反應,到時候,能不能過生產這一關還很難說聽話,把藥喝了,等過幾年,身子養好了,到時候你願生幾個都行好不好?”這幾年,其實胤也一直再想要個孩子,聽着胤明明不願,卻不得不勸我的苦澀。我終是端起藥碗,一飲而盡,隨手將碗賭氣似地扔了出去。
六個月的胎兒,已經基本成形,打下來的話,也如一次小產。胤不一言地將我抱到牀上,然後讓產婆進來。
我一直麻木地看着窗外,不理會身子的痛。因爲生產過一次,而且這次的胎兒才六個月,所以一切很順利。只是,我寧願不要這種順利啊隱隱聽着一個陌生的聲音說“可惜了,是個男孩”
男孩,女孩,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只要他活過來可是我,沒用我生生剋制住想看一眼那個孩子的願望。我怕……怕看到孩子會不甘……會害怕……糟雜的腳步聲來來往往。直到一根冰涼的手指,將我眼角的淚拭去,冰涼的脣貼上我的。我才抓着胤的手,痛哭出聲,甚至在胤的手背上留下了幾道指甲的切痕,可胤卻一聲不哼,只一遍遍安慰似地吻着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