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樞主殿,歐陽靖高踞寶座之上,一手抱着坐在他腿上的黃蓉,一手在那星球投影上指指點點。
“有了這個,我們足不出戶,也能一覽九州風光,盡知天下之事。
“因世界樹根系,遍佈天下每一個角落,且此方世界,沒有任何物質,能抵擋世界樹根系的滲透,所以任何秘密,都瞞不過我們。
“即使銅牆鐵壁的密室,不見天日的墓穴,只要我們想,都可以看清裡面發生的任何事情,連聲音都聽得到……看這裡,這是終南山,活死人墓,非常隱密的一個江湖門派……”
說話間,歐陽靖手指在星球投影上輕輕一點,那星球投影上頓時射出一道熒光,展開成一面牆壁大小,彷彿電影銀幕一樣的光屏,懸於星球投影上方。
光屏之中,投映出一副陰森黑暗的古墓畫面。
歐陽靖手指輕點,一邊不斷地調換着場景,一邊笑呵呵說道:“古墓派少有人知,古墓內部更是神秘。但我們啊,坐在家裡,就可以輕鬆瞭解古墓派的一舉一動。唔,讓我看看,古墓派的弟子們,都在做些什麼呢……”
正說時,在歐陽靖手指輕點下,不斷調換着畫面的懸空光屏上,忽地出現了一個搖曳着燭光的石室。
“找到人了!”
歐陽靖眼睛一亮,繼續調節切換着畫面,口中說道:“這古墓派,與全真教相鄰,說起來與中神通王重陽,還頗有些淵源。話說……”
剛說到這裡,他話聲戛然而止。
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光屏畫面的黃蓉,也猛地瞪大了雙眼,眼神、表情變得非常精彩。
嗯,此時出現在光屏上的,是一副頗爲刺激的畫面——一位十五六歲的標緻少女,正不着寸縷,眯着雙眼,一臉愜意地躺在浴缸大小的石制澡盆中,哼着歌兒泡澡。
在她面前的水面上,還飄着一隻小小的木盆。
一個才兩三歲大小的女嬰,也光着身子,穩穩地坐在木盆當中,兩隻胖乎乎的小手,緊緊地握着盆沿,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少女,視線在少女浮出水面的胸脯上掃來掃去,還不時嘟起小嘴兒,作啜吸狀。
“……”歐陽靖乾笑兩聲,手指一點,飛快地調換畫面:“失誤,操作失誤!”
“靖大叔。”黃蓉回過頭,板着小臉,一臉嚴肅地盯着他:“老實交待,這個功能,是不是專爲你偷看女孩子洗澡準備的?”
歐陽靖訕笑着解釋:
“蓉兒你是瞭解我的。以我的人品,怎麼會做偷看這麼沒品的事?這一次真是隻是操作失誤,我也沒有想到,這太陽還沒落山呢,古墓派的姑娘們,居然就泡上澡了……那什麼,我們看別的地方吧。嗯,這次我們來看看異域風情。吶,這裡是東羅馬拜佔……呃……”
非常不幸。
歐陽靖隨手點開的畫面,又是一副洗澡的場景。
而且因爲他這次是點開的是東羅馬帝國首都某處,所以這一次出現在光屏上的畫面更加誇張,赫然是一個公共大浴池,裡面足有上百個夷女在泡澡。
那一副副白花花的身子,把歐陽靖眼睛都晃花了。
“靖大叔……”黃蓉面無表情地看着歐陽靖:“這次還是操作失誤嗎?”
“呃,是的,還是失誤!”
歐陽靖冷汗直冒,又一指點下,一邊飛快地切換畫面,一邊解釋:
“蓉兒你是瞭解我的。就以我這挑剔的品味,那些夷女個個長得跟羅剎似的,還一個個膘肥體壯的……你靖大叔我,就算道德淪喪到要偷看誰洗澡的地步,也不可能偷看她們對不對?”
黃蓉點點頭:“嗯,這倒也是。之前古墓派那個姑娘,長得挺標誌,身子也纖細苗條。所以靖大叔你偷看的話,主要還是想偷看那個姑娘洗澡。蓉兒心裡明白的。”
“……”
歐陽靖無語,知道這事兒越描越黑,根本解釋不清楚,果斷轉移話題:“那什麼,這次我們來看自然風光。嗯,崑崙奴知道吧?咱們就看看崑崙奴們出身的大草原,看看那裡的獵豹、獅子、河馬……蓉兒你還沒見過獅子和河馬吧?”
這一次總算沒出意外,點出的畫面,是一片杳無人跡的蒼莽草原。
歐陽靖又切換了一番畫面,幸運地找到了獅羣捕獵的場景。
黃蓉少女心性,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被獅羣捕獵的畫面吸引了注意,沒再追究他“偷看”的事情,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歐陽靖長吁一口氣,暗地裡抹把了冷汗,心說今天可真夠點兒背的,居然兩次都點出了姑娘洗澡的畫面。還好本座人品過硬,而蓉兒和我相處年餘,也充分了解了我的人品,否則還真是百口莫辯了。
暗自嘀咕一陣,他心裡又浮出一個古怪的念頭:話說,古墓裡泡澡的那個大姑娘,當是李莫愁無疑。那麼那個小女嬰……豈不正是小龍女?
“龍女隊長小時候……還真可愛啊!胖乎乎、圓嘟嘟的,真看不出來,長大後會變得那麼苗條纖細……唔,小小龍女剛纔,似乎想要吃奶?龍女隊長直到兩三歲還沒斷奶?並且還曾試圖襲擊李莫愁……這似乎是個把柄啊……”
歐陽靖開始設計臺詞,打算下次再被小龍女毒舌攻擊時,用這個把柄來反擊她。
正暢想時,黃蓉催促他換頻道了。
原來獅羣捕獵已經結束,黃蓉不想看那血淋淋的進食畫面,要他趕緊換個好看的。
歐陽靖呵呵一笑,切換出南極的畫面,給蓉兒看企鵝。
企鵝們萌萌的樣子,果然很討蓉兒喜歡,看了好大一會兒,纔要歐陽靖再次切換。
歐陽靖笑道:“這樣吧,我給你開放權限,以後無論你想看什麼,自己都可以隨時切換。”
說罷,他意念一動,給了黃蓉開放了利用星球投影,實時監控的權限,又手把手教她怎麼操作。黃蓉聰慧,很快就學會了操作,開始興致勃勃地滿世界尋找有趣的事物。
當她意外在某個山林之中,看到兩隻失去母親,餓得奄奄一息的乳虎時,不由動了惻隱之心:“靖大叔,那兩隻小老虎好可憐。你能救救它們嗎?”
“這個簡單。”歐陽靖笑道:“我帶你去把它們接回來養着。養大了給咱們看家護院。”
說罷,他抱着黃蓉,往那光屏畫面中縱身一躍。
黃蓉驚呼一聲,只覺眼前一花,剎那之間,竟已穿越千山萬水,來到了那片山林之中,出現在那兩隻乳虎面前。
“喵嗷!喵嗷!”
嗅到生人氣息,那兩隻餓得奄奄一息的乳虎,掙扎着奮起餘力,發出頗似貓咪的警告聲——小老虎的叫聲,和成年貓咪極爲相似,聽上去非但沒有一絲威懾力,反而予人可愛的感覺。
黃蓉也顧不上驚歎瞬息萬里的神奇,看着兩隻顫巍巍的乳虎,一臉心疼地說道:“虎寶寶別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乖乖的,我和靖大叔馬上就帶你們回家哦!”
她伸出手,將兩隻已餓得無力逃跑的乳虎抱了起來,又對歐陽靖說道:“靖大叔,它們快要餓死啦,我們趕快回去,給它們找點吃的吧。”
“好。”歐陽靖點點頭,環抱黃蓉纖腰,意念一動間,便又瞬間穿越千山萬水,從光幕中返回了寶座上。
回去後,歐陽靖讓黃蓉先照顧着兩頭乳虎,自己則在星球投影上尋找一番,頗爲費心地找到了一頭失去了幼崽的哺乳期母虎,然後再次躍入光屏,將那母虎帶了回來。
以兇悍著稱的母老虎,亦步亦趨地跟在歐陽靖身後,乖的跟貓咪一樣,不見半點兇威。
看到那兩隻乳虎後,失去了幼崽的母虎,更是母性大發,不用歐陽靖發令,便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兩隻乳虎,幫它們順了順毛髮,然後躺在地上,亮出肚皮。
黃蓉將兩隻乳虎放入母虎懷中,兩隻乳虎立馬撲過去大吃起來。
見兩隻乳虎吃得美滋滋,母虎對它們也是一副溫柔呵護的模樣,黃蓉極是開心,笑問歐陽靖:“靖大叔,這隻母虎是個好媽媽,以後也養在家裡吧。讓它做小老虎們的媽媽。”
“只要你喜歡,怎樣都好。”
歐陽靖溫柔一笑,說道:“不過,大老虎的食量可是不小,咱們島上沒有多少大牲口,怕是養不活它。唔,我再去抓些野豬、野羊,放養在島上。以後便讓老虎一家,自己捕獵。”
說做就做,他很快就抓來了十幾頭野豬、數十隻野羊,將它們放養到了島上各處。以後老虎們餓了,便可自己出去捕獵了。
這一天,歐陽靖陪着黃蓉,玩耍了一整天。接下來的半個月,他也是每天與黃蓉滿世界亂跑,到處遊玩,足跡遍佈全球。有時候甚至還會帶上老虎一家。
痛痛快快玩了十幾天,歐陽靖纔開始認真考察,靈氣復甦對人類社會造成的影響。
他首先觀察的,便是本就擁有力量的武林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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