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鼻孔都被紙團堵住了,任芊芊只能張開嘴巴呼吸。她用礦泉水漱口,清理口腔裡的血水。
“你怎麼可以打她?”緩過氣來,任芊芊指責任羽風。“你這個男人太惡劣了,動粗不分男女的嗎?”
“她要是打我,我不會還手的。”任羽風從急救箱裡翻出一張冰貼,拉開貼膜,輕輕給芊芊被打腫的左臉貼上。
“我樂意被她打死,行不?”
“不行,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誰都不可以欺負你。”要不是他及時趕回去,她這張漂亮的小臉蛋怕是要毀了。
任芊芊翻了一個白眼,將臉捌向車窗方向。
“你是糊塗了還是故意的?”稍微冷靜下來的任羽風問芊芊。
“明明知道你騙她利用他,可她卻那麼堅持……她是認真的。”任芊芊擡起一隻手,環住半個身子,因爲那樣的杜奕雪,任芊芊覺得無比難過。
“所有跟過我的女人都是認真的,可沒一個像她不懂事的。”任羽風輕哼,玩世不恭的態度讓任芊芊切齒。
“她見識不到真實的你是不會死心的。”事已如此,芊芊自責也沒有用。她只希望杜奕雪能振作起來,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去。
“非得把事情弄得那麼難看。真是的,她要是向杜奕非告狀,估計我又被一頓海扁了。”任羽風冷笑一聲。“這一切,都是因爲你,你就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錯,罪魁禍首是你!”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狠心把她送到什麼寵物中心,她也不會遇上杜奕非和他的家人,也不會承受那麼多。
哪怕,她從杜奕非那裡感受到了愛情的美好,可是,要付出的代價也是超乎想象的。
任羽風注視平靜地指責他,又一直將視線投向窗外的芊芊,緩緩抿合張開的嘴脣。
他伸手,輕輕地握住她垂落在座位上的一隻手,她的小手從未如此冰冷。
任芊芊將自己的手從任羽風的掌心裡抽出來,將它藏在身子另一邊的胳膊下。
“你放心,杜奕雪不會把今晚發生的事告訴她哥的,這是她非得自己吞的苦果,沒臉去說。”她道。
“聽話,別再和杜家人糾纏不清,別再讓他們任何一個人傷害你。”不用任芊芊說,任羽風也瞭解人心是怎樣的。
真正讓他擔心的人,是她!
“誰傷害我也沒你傷害我深!”任芊芊冷睨了一眼任羽風縮回的那隻手,空了的掌心似乎攥得更緊了。
“最好是那樣!”三年來,習慣被她憎恨的任羽風臉皮也磨得越來越厚了。
……
次日早上,任芊芊被打的臉消腫了一些,但傷勢看上去仍很明顯,她不得不繼續貼着冰貼去上班。
纔到公司,電腦還沒有打開,昨天送花的店員又來了,給她送上一束九九紅玫瑰,花束中央依個扎着一張心形的粉色卡片。
杜奕非這傢伙沒完了?
不知情的幾個女助理一臉羨慕,嘻笑着說哪個色膽包天的小子,這樣和芊芊小姐玩浪漫的。
任羽風端着咖啡杯,很乾脆地站在辦公室門口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