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身上有弱點,是很致命的。如果我們之間沒法和平的處理芊芊的事情,我說的就不是威脅這麼簡單了。如果沒有足夠的底氣,你認爲我會坐在這裡嗎?”任羽風挑眉。
“看來,你是非得把芊芊帶回去才肯罷休嘍?”
“這是我來這裡唯一的目的。”
“不管你之前說了什麼,對我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芊芊是我的合法妻子,她除了呆在我這個丈夫身邊,哪兒也不會去。”
“你對她如此執着的原因是什麼?不會是因爲她是‘聖楓’的繼承人吧?”杜奕非用平靜面對他這個問題,任羽風卻能迅速地從中得到另一個答案。“看來並不是,‘聖楓’雖是塊大肥肉,就算‘帝豪’不吃也不會怎樣。你愛上她了,對嗎?”
這個只比他大兩歲的男人,能輕易地看透他內心深處的東西。
這是以往其他人沒法做到的。
年紀輕輕的任羽風揣測人心的本事及慎密的心思就像一個飽食煙火的百歲老人一般,他是一個厲害又棘手的敵人。
杜奕非眼睛微眯。
“哈,完了。我還以爲‘帝豪’財團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決策者有多厲害的,卻是個輕易被個小丫頭擊潰心理防線的人。”任羽風可悲地抹了一把臉。
“芊芊那小丫頭就是有那種魅力,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杜奕非也不甘示弱,一語刺中任羽風的要害。“芊芊是你的弱點,這可比我面對的要致命的多。”
任羽風低下的眼睛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痛苦之光。
“她對你而言,不僅是一起生活十幾年的妹妹,也是深愛的女人。一個完全被愛情毒藥侵蝕的男人,沒資格在這裡嘲笑我。”杜奕非冷哼了一聲。
“看來我低估你了,真要命,我臉上寫了這些嗎?”任羽風對被看穿的這些並不否認。
杜奕非面無表情地看對被看穿卻一臉不屑的任羽風,並不急着再開口。
“很可悲是不是?人是很貪婪的生物,總是想擁用更多的東西,金錢,權力,愛情等等等等,總是慾求不滿,總是不停地去追逐,有的人到死了對這些東西都死揪着不放,多麼可悲!”
任羽風站起身來,談論到這些似乎並不是他計劃中的,他在書架前停留,手指輕輕掠過那一本厚厚的藏書。
“你倒是很清楚自己是怎樣的人。”
如果排除這些不好的因素,也許他們可以成爲朋友。
杜奕非腦子裡閃過這麼一個奇怪的想法。
“是的,很清楚。杜總清楚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嗎?”
任羽風回頭看坐在椅子裡的杜奕非。
杜奕非平靜的點了下頭。
“那麼,就不要被芊芊那小狐狸給矇蔽了心,別讓她成爲你的另一個致命弱點,這是我給你的告誡。”任羽風好心道。
“不用你教你我怎麼做。”杜奕非好笑道。
“你才和芊芊打交道沒幾天,你可不瞭解她。”任羽風可不覺得自己的好心可笑。他原路返回,坐回先前的位置上。
他的目光落在擱在桌上的那張相片裡,相片裡的芊芊笑得很開心。
“或許你已經見識過她僞裝的本事了。”
“這不都是跟你學的嗎?”
“我想告訴你的事實是,她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任羽風對杜奕非意味深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