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母親離開,杜奕非落下的一隻手環住任芊芊的小蠻腰,眯眼問:“丫頭,你在媽咪那裡亂說什麼了?”
“沒啊!”任芊芊將臉輕捌向另一邊,努努小嘴兒。
“沒?什麼孩子的事隨緣,什麼折騰吃不消的?小小年紀,有沒有羞啊,跟婆婆說那麼隱私的話。”杜奕非從這些字眼裡大概也能猜出她說了什麼。
說着,他擡起另一隻手捉住她俏巧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自己。
“嘻嘻,有什麼關係嘛,達到目的就是好話兒。”任芊芊在他的凝視下嘻皮笑臉。“話說回來啊,你就是在折騰啊?昨晚誰說真的生個孩子來着,我可是被嚇得不輕哩!”
一提到昨晚的事,杜奕非心裡就小小地難過,他兩根手指緊了緊,捏疼了她的下巴。
“噢-”任芊芊蹙眉握住那隻捉住自己的手。“還在生氣啊?人家都說服你媽咪動手術嘍,這回你應該安心了吧,以後不要瞎想亂出主意了。”
緩緩鬆開手鬆,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還有,”任芊芊驀地臉色一沉,另一隻攥起的手不客氣地朝他的小腹就是一拳,疼得他鬆開她,捂住肚子。“高興歸高興,親我還親上癮了是不?再親我,揍死你!”
任芊芊退步,與他保持距離。
“任芊芊-”靠,下手這麼重!杜奕非疼得直不起腰來,擡起的目光冰冷。“你想謀殺親夫呢?”
“嘿,再不老實,有這個可能!”
絕對不能和他再親親了。不說他上癮,那種奇特感覺一次比一次讓她着迷,再讓他放肆下去,她會淪陷的。
任芊芊想到這裡,身子哆嗦了一下。
在杜奕非直起身子想要找她算賬時,扭頭就穿過了花園的另一邊,拖着還沒有痊癒的右腳繞過一片玫瑰地,朝圖書館去了。
不就是激動過頭又親了一下她嗎?
真是的,幹嘛弄得跟烈女似的?杜奕非看任芊芊一跛一跛地跑遠,想到她還有傷在身又不忍心太生她的氣了。
“喂,逃也沒有用的,晚上收拾你!”他衝她的背影喊話,那種曖昧的語氣惹得才走到屋大門前的杜夫人好笑地直搖頭。
繞過玫瑰園的任芊芊衝他做鬼臉,還豎起了中指,表示不懼怕他。
囂張還不怕死,嘿,任芊芊,真有你的!
杜奕非揉揉還隱隱作痛的小腹,眼睛裡的憂鬱甚濃。
……
躲進圖書館的任芊芊透過玻璃窗,一直等看到杜奕非又坐着車子離開了莊園,才鬆了口氣。
說真的,那樣對杜夫人說話,她可是下了冒死的決心。
撒嬌死纏對一些人來說可不見得有用,但杜夫人卻挺吃這一套的。
這回,杜奕非再也不用爲母親動手術的事愁了,更不會打什麼拉她一塊生孩子討母親歡心的歪腦筋了。
“唉,杜奕非,快點遇上你的真命天女吧,再這樣折騰下去,我就不得不再計劃出逃了。”
上次意大利兩人撕破臉後,任羽風一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她客客氣氣的了。就算現在脫身,她也沒辦法去和他硬碰硬,不小心還羊送虎口,再一次淪爲他掌中控制之物。
短時間內,她仍需要杜奕非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