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需要確認的?”芊芊好奇地問真愛。
真愛微聳了一下肩,不樂意開口。
芊芊猜測女兒的心思,垂下的眼睛裡掠過一道複雜的光。
……
晚上十一點,真愛和母親分手,回到了碧桂園的住所。
若是以往,她會跟母親回紫園一號,數月未見的一對母女同睡一張牀兒,在聊人生之中,她倚在母親溫柔的懷抱里美美地睡上一覺。
母親身上就是有那種深深吸引人的特質,不說深愛她的父親,就連幾個孩子也愛粘着她,和她在一起總是那麼幸福快樂。
然而,這一次真愛不得不因爲背上的燙傷而舍與母親相處的時間。
洗了澡,換了睡衣,真愛走到陽臺,扶着欄杆身子往外探,這樣她就能通過隔壁陽臺的玻璃拉門看屋裡的情況。
一身睡衣的傑克正盤坐在沙發裡,對着筆記本看數據報告。
快十二點了還沒睡,這傢伙還真是用勤補拙呢。
真愛拿上燙傷的藥膏,去敲隔壁的房門。
很快的,傑克來開門了,看她手裡拿的藥,就知道她的來意了。
“很晚回來?”傑克問了句,返回客廳。
“嗯,媽咪過來看我。”真愛也走進客廳,坐在傑克的身邊。
“哦!”傑克表現淡然,接過真愛手裡的藥膏,擰開蓋子。
“你是不是見過她了?”想着下班時他那麼好心地幫好翻譯傳真,真愛猜。
傑克沒有回答,示意她轉身。
“讓你承認自己是那個傑克就那麼難嗎?”真愛不急擦藥,盯視跟前的男人。“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承認了你就會離開嗎?”想着她一次次受到傷害,傑克的心很疼,開口問。
“傑克,我們是一家人啊,你不能這樣對我。”真愛伸手捉住他的手,眼神充滿懇求。“你也是用這種態度對媽咪的嗎?你不能因爲我地爹的幾句話就對我們避而遠之,難道你也真的覺得因爲父母的錯,自己也是個罪人嗎?”
“有的事情並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我沒法跟你說。你找到我了,我承認我是傑克,我現在過得很好,你不也看到了嗎?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嗎?”真愛的質問讓傑克痛苦,他竭力保持平靜地對她說。
“有什麼沒法說的?”分離的時間太久,他經歷的事她都關心,她想了解與之有關的一切。
“除了安妮媽咪這層關係,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聯繫,你能不能別管我,過你的生活去?”傑克將被握的手抽出來,冷道。
“沒人能決定我要過怎樣的生活,只有我自己。我要怎麼做,用不着你來教。”他的冷酷讓真愛憤怒。“沒錯,正是因爲媽咪,我和你纔有聯繫。你叫我一聲姐,我就是你姐……”
“你不是我姐。”傑克打斷她,他不想聽任何煽情的話,不想因爲那些個人情感而陷入痛苦泥沼。
“那……那我是什麼?”
“什麼都不是。”
真愛心痛地雙手緊攥,她追尋他那麼多年,她那麼在乎他,最後竟換來這樣一句無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