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沒有聽錯,您與凌嬸是少年夫妻,開始感情還是不錯的。那您後來爲何沒有告知凌嬸就娶了部落公主?使她被逼自請下堂離開了府上?”朱如玉慢慢回到了自己需要與欒鳳軒交涉的正題上。
“根本沒有人逼她,是她覺得日子平淡不肯等我,着急另嫁他人,”欒鳳軒說着話,情緒也跟着有些激動,“連一雙兒女都帶走了--怎麼,她如今倒打一耙?!”
“侯爺,凌嬸一直與非煙相依爲命,根本沒有再嫁過,您的消息可靠麼?誰跟您那麼確定說她再嫁了?可有證據?”朱如玉說到這裡,與白沐塵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
她是個聰明的,看情形,不管欒鳳軒出於什麼目的又娶了妻,但他與凌嬸之間有誤會--如果欒鳳軒的表情與舉止沒有欺騙自己的話。
欒鳳軒愣了一下,微微低了頭,看似在考慮這件事。
“當然,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凌嬸更沒有打算和侯爺有什麼牽連。我提這些,就是想告訴您,凌嬸在府上時,母子三人被下藥,而令公子更是被人推下水好幾次,險境重重。原本她還在堅持等,卻等來了侯爺已經娶妻的消息,府裡似乎沒有她容身之處。所以凌嬸爲了保命,自請下堂,帶着孩子逃離。”
“現在,自從您出現,又有人想要凌嬸的命,好像在您府上發送的事又要重演,請問您要如何解釋?”
“在下冒昧問一句,侯爺可曾去尋找非煙姑娘的哥哥--也就是您的嫡長子?”白沐塵在朱如玉說完,緩緩插了一句。
欒鳳軒在朱如玉與白沐塵交替問詢下,目光有些散亂,因爲他現在聽到的關於七娘的事與他之前得到的完全不一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着手去找了,也有了一些眉目,不過沒有去打擾,只想先來這裡確認一下……”
欒鳳軒修眉越蹙越緊,他發覺自己就像犯人,被兩個不知道來路的人輪番攻擊,可偏偏對方說的每一件事都讓他無言以對。
這個白公子在養傷,不可能跟蹤掌握自己的情況,可是他卻知道自己在尋找嫡長子,他是如何判斷的?
在他低頭沉思時,白沐塵與朱如玉又對視一下,彼此眼裡都是一副瞭然的神色。
“侯爺,實不相瞞,凌嬸剛醒來一次,與我們只重複一句話,說有人要她拿自己的命去換兒子的命,若她不死,那麼她兒子,也就是您的嫡長子就要死,”朱如玉迎上欒鳳軒陰沉的厲害的眸子,一字一句問道,“我就想知道,如果當初凌嬸死了,誰會獲利?您的嫡長子死了,誰又會獲利呢?……”
欒鳳軒憤怒,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內心明顯的掙扎着。
朱如玉看時機差不多了,起身邊往內室走,邊嘆口氣,道,“真是樹欲靜風不止,如此一個與世無爭的女人,竟然被人看作眼中釘,逃走都不行,非要處之而後快……”
該有的鋪墊都有了,下面就該凌嬸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