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和二伯母一起來到季秋房間。季秋的房間也不小,除了臥室外面還有一小間用來聊天的地方,將裡面的門一關,這裡倒是一小間小小的書房。
她進來之後就坐在房間中的椅子上,也不準備招待這兩人,這兩人一向臉皮都厚,一點也不客氣就做了下來,看着她的時候臉上露出笑容。、
“上次我來也和你說了,我這裡有你母親的嫁妝,這些東西可不是我拿的啊,都是你那祖母還有大伯母拿的,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你們拿回來的。”
她說完就拿出那條金鍊子來,看着季秋臉上露出了笑容,這笑容還真是真誠,如果不是季秋知道她是什麼人,恐怕還真的要被她這個笑容給迷惑了。不過她和二伯母打交道這個多次,心裡早就已經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這麼說,我還真的應該謝謝你了,謝謝你在我阿孃去世這麼多年之後,還能良心發現的將這些東西還給我們、”
她冷笑一聲,一臉不屑的盯着二伯母,二伯母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當場就變淡了,狠狠的一拍自己面前的桌子,秀眉一挑。
“你還別不知好歹,我告訴你把,這次你要是不讓出一半家產來,你祖母是不會饒過你們的,等那時候你們一家哭着來求我都沒用了,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敢拿喬,你也不怕把自己搭進去,別以爲有個什麼少爺護着你,你就張狂了。
啊呸,誰不知道你這個小賤蹄子,和那男人之間不清不楚的,還真是丟人現眼。”
季二伯母也是張狂慣了,這麼多年啊在季秋面前也沒有低三下四過,這難得的一次還被這麼很的給甩回去了,心裡自然是不痛快的。
季秋聽到這話不但沒惱反而還露出笑容,爲了這樣的人生氣還真的是不值得呢,都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要說這樣的人是狗,還真是侮辱了忠誠的狗呢。
“行了,你就說今天是幹什麼來的就行了,也不用在這裡裝好人,你的那些把柄我早就已經看透了,你能有什麼好的花樣啊?”
她冷冷的瞥了季二伯母一眼,一雙眼睛中寫滿了不屑,衝着她惡狠狠的哼了一聲也不像在去搭理她了。
季二伯母清了清嗓子,注意一下自己的態度,她也覺得剛纔和季秋那麼說話有些激動了,畢竟以後還得依靠季秋才能活下去,要是指望那季軍還真的是難呢。
“我們今天來也是好意,你也知道你那大伯父是什麼人,他現在正和你祖母商量怎麼去奪你家的家產呢,你可千萬不能理他們,他們還說要在村子裡散發謠言呢,這季軍還真不人呢。”
二伯母忽然在一旁咒罵器季軍來,季江在一旁看着也不說話,只有季秋不屑的諷刺的笑了一聲。
以前她只覺得季軍和季大伯母纔是最聰明的,她現在才發現,這兩個人才是真正的攪屎棍呢,以前不攪合那是因爲沒有機會,現在逮住機會可是真的能攪和啊,她也不否認季老太太和季軍的做法,不過這兩人在中間就沒起到什麼作用嗎?
“那你述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季秋笑着看着季二伯母。
季二伯母只是以爲那季秋已經同意了自己的說法,現在心裡正得意呢,狠狠的一拍大腿就靠近季秋一些,開始和她說這話。
“要我說啊,你現在就把銀子拿出來,給我們,你把銀子給了我們,我們肯定能爲你作證啊,說你們根本不是那樣不孝順的人,這樣不就行了嗎?”
以前季秋覺得,這季二伯母也是一個有腦袋的,可是現在她才發現,這季二伯母就是一個不太成熟的公主病患者啊,她是不是因爲自己是公主啊?是不是以爲自己是瑪麗蘇女主啊?想要什麼就要什麼啊?
她是不是以爲自己哭泣掉的眼淚分分鐘能變成鑽石啊?這樣腦殘的話她居然也能說得出口?
她真的以爲這全世界就只有她一個人脖子上面長得是腦袋嗎?別人脖子上面的都是尿盆啊?這麼不中用嗎?
她萬一是拿了銀子回去就一口否定了,季秋不是把銀子也搭進去了,而且名聲還沒挽回嗎?她想到這裡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什麼,那季家老宅就算是拿到了銀子,恐怕也不能真的幫他們什麼吧。
畢竟那季家老宅的人不要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他們一向都是這麼的貪得無厭,,拿了銀子之後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
要是拿了銀子之後也不能說他們家並非真的不孝順,那他們又是把銀子搭進去了,而且事情也沒辦成啊,這樣的虧季秋可不能吃。
季秋心裡正想着這件事呢,季二伯母看着她低頭思考的樣子也有些着急了,抿了抿嘴脣一臉緊張的盯着季秋,也不知道她心理現在現在是個什麼態度,就連放在桌子上的手都隱隱的有些顫抖。
“二伯母啊,你是不是把全世界都當成傻子啊?就只有你一個人聰明啊?你以前和大伯母在一起的時候,我倒是沒發現你居然是這樣的。怎麼?你是怕大伯母捨不得給你好處嗎?所以你現在纔過來討好我的啊?”
她說話直接,一句話就讓季二伯母黑了臉色,她還記得,以前這個季秋句只是會躲在兄長嚶嚶哭泣的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變得這麼厲害,這麼難對付了,她心裡莫名的多了幾分的惱火,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季江在一旁看着實在是忍不過去了,雙手掐腰走到季秋前面,伸出寬大的手掌,就準備去打季秋。
季秋如果真的被他這麼輕易的打到,那她也不是季秋了,她的臉上露出笑容,擡起手抓住他的手腕,雖然她臉上笑意盈盈的好像沒用什麼力氣,可是他卻覺得動彈不得,在那裡用了半天的力氣也沒將手臂抽回去。
“你年紀大了,自己還是小心一點吧,居然走走路也能摔倒,還真的是可憐啊、”
說完,她不輕不重的用了一下力氣,就看季江的手臂被鬆開,然後狼狽的摔在地上,他被摔得可憐,現在躺在地上掙扎了半天,二伯母看他摔倒了,趕忙上前去扶他,卻被他用力的甩開了。
他掙脫開二伯母的手臂,看着坐在桌子旁邊輕鬆喝茶的季秋,牙關咬出了聲音。
“你這個死丫頭,你敢打我?你連你二伯都敢打,你還真是膽大啊。”
他在一旁不停的咒罵着,季秋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現在已經快要兩天了,在過一會兒工夫說不定季山也就起來了,所以她現在要趕快想辦法把這兩個討厭的人給弄走,不然一會兒碰到季山就麻煩了。
她輕輕的咳嗽兩聲,一雙眼睛中露出笑容。
“我剛下已經說了,並不是我想對你怎麼樣,是你自己沒本事摔倒了,難道這件事你也要怪我問嗎?”她說完輕輕的笑了兩聲。
看着她現在這個態度季江簡直是恨得牙關癢癢,剛想在這裡大吵大鬧,就看到臘月已經進來了,跟在她身邊的還有喜鵲,她們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
季秋撫摸着桌子上的茶盞,看着兩個侍女臉上笑容更深了一分,對着臘月開口說道:“這個人又上門鬧事了,你不是想保護我阿姐肚子裡的孩子嗎?現在到需要你的時候了。”
她說完勾起脣角淡淡一笑,季江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和婆娘居然會被喜鵲和臘月給扯出來的,本來還想大吵大鬧呢,不過在開口的時候就已經被點了什麼穴道,一點聲音都發不出,現在就只能跟木偶一樣,任由別人處置了。
他們出了門之後滿臉的怒火,可卻沒有地方發泄,只能悻悻的回老宅去了。
他們雖然走了,可季秋的心卻也安不下來了,剛纔季二伯母的話倒是提醒了她,那季家老宅的人就和皮膚病一樣,如果不去跟的話,到了時間就會犯病,這樣一次又一次,這輩子都粘連不清了,她也不像以後的日子這麼過。
因爲季家老宅的事情煩心,她連早飯都沒有吃多少,吃過早飯之後就來找方天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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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朗是從大宅院裡面出來的,對於大宅院裡面的手段他最清楚,現在季秋也只能和他商量了,春桃在季家雖然會讓他們兩房產生分析,但也不會讓他們放棄這塊肥肉啊。
季江滿肚子的委屈,回去之後更是添油加醋的在季老太太面前說那季家的不是,季老太太聽完之後滿臉的怒火。
“阿孃,您是不知道啊,季秋那丫頭現在可真是出息了,她不但敢動手打我,還說如果是您親自去了,她也會將您趕出去,還仗着那季冬是什麼侯府的人,根本就沒將我們放在眼裡,話說我們這樣鬧也是沒有結果的。
還說什麼朝廷大官都得看在什麼侯爺的份上,根本不會聽我們說話呢。”
他現在也不指望要什麼好處了,看季秋那樣,要是想從她身上要好處,簡直是比登天還難,還是趕緊巴結老太太吧,說不定老太太一高興就將銀子給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