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纔想走,不覺得太遲了嗎?這個陣法不錯,你們應該把他弄起來,或許這樣的話可以稍微阻止一下我的腳步!”柳木青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一邊說着一邊走着,富態的臉龐因爲這燦爛的笑容而擠成一團,眯縫着的小眼睛中好似有數道精光射出。
毛露忽然被殺,把剩下的五人給嚇的不輕,特別是在聽到徐金的提醒之後,一個個更是爭先恐後的向後撤退,唯恐自己退了慢了落到對方手中,步了毛露的後塵,如今他們對徐金可謂是恨之入骨,不過卻也無可奈何。
柳木青揮手打出一道靈光,五彩光芒閃耀而出,頓時五人就靜立不動,站在原地臉上露出迷茫的神情,一會眼睛中精光璀璨,一會又低迷惑亂,一會痛苦至極,一會又陶陶大哭,各種情緒不一而足。
黑白煞化爲一個小小猴子來到柳木青肩膀上,金色毛髮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顯得十分柔順,若是將臉上那些青面獠牙和背後的猛鬼圖案忽略不計的話,其實這傢伙長的還是很可愛的。
柳木青一邊用手撫摸着黑白煞柔順的毛髮,一邊淡淡的說道:“既然來都來了又隱藏什麼,不過我還得謝謝你,若非有你提醒,恐怕我還真會遇到點麻煩!”
虛空之中,一個黑色的身影漸漸出現,正是他那隊伍之中唯一一名金丹修士,他盯着柳木青看了一會,接着冷冷說道:“閣下這身隱藏手段在下佩服,竟然連我都看不出來,還以爲你真是個凝丹期修士呢,是我多管閒事了!”
柳木青搖了搖頭,笑呵呵的道:“你能幫我自然是要感謝你的,不知道友尊姓大名啊?”
那黑衣人沉默了一會,冷聲說道:“你可以叫我公孫!”
柳木青自然知道這不可能是真名,笑着拱手說道:“原來是公孫道友,在下富山,失敬失敬!”
公孫沒有說話,扭頭看向另一側的五人,然後說道:“他們你準備怎麼處理?”
柳木青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說道:“簡單,殺了滅靈,然後製成傀儡,又可以賣錢還可以充當護身手段!”
柳木青的冷血好像讓公孫有些驚訝,他詫異的扭頭看了一眼柳木青,眼神中帶着一絲不相信,不過很快就將這種情緒給隱藏了下來,然後說道:“不知道富道友可不可以賣我個面子,這中間有個人我想要!”
柳木青心中一動,臉上笑容不由更盛,揮手一指說道:“公孫道友既然都說出來了,我又怎麼能拒絕,你說吧看上哪個了,我解除了道法送給你!”
公孫點了點頭,然後漫步來到樑彩的身邊,擡頭道:“就她吧!”
柳木青看他選的竟然是哪個女修,他不由呵呵笑了出來,道:“沒想到道友竟然還喜歡這類女子,好那我就成人之美,將她給你就是了!”說完,柳木青一掐靈決,一小團五彩靈霧從樑彩的鼻息間飛出,又落入了他手中消失不見。
沒了五彩靈霧,樑彩自然也就慢慢清醒過來,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不對,剛想起身逃跑,卻發現自己竟然法力被禁,身上出了有點力氣外和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差別。
“莫要吵,好好跟着我!”
就在樑彩驚的想要叫出聲來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傳進了她的耳朵當中,這個聲音一想起無異於晴天霹靂一般,將她驚得愣在了當場,她詫異的看向公孫,好似眼前這人身上充滿了不可置信一般。
柳木青看了兩人一眼,眼角不由泛出一絲笑意。如今他可以肯定這叫公孫的人和對方肯定相識,而且關係也絕對是很親密那種,要不然那個女子不會露出那種表情,不過他不喜歡打聽其他人的事情,只裝作沒有看見,慢慢向其他人走去。
“倒都是些煉製傀儡的好材料!”柳木青望了望幾人,不由笑呵呵的自言自語說道,不過卻把一旁的樑彩給嚇了一跳,急忙離開遠遠的躲開。
柳木青一揮手,一道風刃從他手中飛出,在空中環繞了一圈之後,帶走了四人的性命,接着就見黑白煞尖叫一聲,伸手一撈就將四人遁出的真靈給抓住,接着想也未想的就丟進自己的嘴巴里面,咀嚼了兩下之後就吞入腹中,打了一個飽嗝滿意的回到了靈獸袋中。
這樣一副情景可把樑彩給嚇的不輕,她知道若非有面前這個黑衣人求情,或許她也如徐金他們一樣,最終會落得個這樣的下場,連轉世投胎都不可能。
幾人真靈被滅,生機斷絕,柳木青卻不在意,從懷中拿出幾種煉器材料,在空中淬鍊了一陣後,化爲一個青銅色的符籙,接着他拿着這些符籙一一貼在那四人的身上,片刻後本來已經死絕了的四人再次站了起來,只不過雙眼之中沒有了一絲生機,只有一股青銅色的霧氣在眼眶中凝聚,好似還有數道靈符閃耀。
柳木青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這是他第一次煉製傀儡,但是卻也是手到擒來,一下子竟然都成功了,他很明顯感覺到這四具傀儡就好像他的手臂一般,如臂揮使。
“果然不愧是魔道的煉製法門,果然不凡,這煉製出來的效果恐怕比普通傀儡要強上一兩分!”柳木青繞着四人看了看之後,心中不由暗暗想道。
“富道友,咱們是不是也應該回去了,如今隊伍肯定在等我們,還是趕快離開爲好!”公孫冷冷的說道。
柳木青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接着一揮手拿出一個血紅色小舟,衝着兩人道:“自然自然,咱們這就走!”隨即一招手,帶着四個小小根本就離開了此地。
兩人都是金丹修士,這速度自然也慢不到哪裡去,不過片刻後就已經趕上了隊伍,不過等到了跟前,柳木青卻發現隊伍好像遇到了什麼事,竟然與人對持着,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柳木青沒入人羣當中,向一旁有個修士問道:“哎,發生什麼事兒了?”
那修士一看是柳木青不由大喜,隨即指着前方說道:“你趕快去前面,流江派的人想要咱們掏過路費,每人二百塊下品靈石,我們不願意繳納,他們竟然動手傷人,你來的正好,你就出點錢替我們繳了不就好了,也省得再起刀兵!”
柳木青心中不由氣急,感情你們不想交這二百靈石,我就想交啊,當我是傻子啊。
其實柳木青如今在這隊伍中所扮演的角色和傻子沒什麼兩樣,都知道他人傻錢多,只要有人攔路必然會用靈石疏通,只想趕快離開這天殺省,久而久之自然就讓這些人養成了依賴的性格。
柳木青瞥了對方一眼沒有動,他就站在隊伍後面看戲,臉上還帶着幸災樂禍的表情。
“哎,我說你怎麼不去啊,若是對方沒看到靈石絕對是不會放過咱們的,你難道不想快點離開天殺省嗎?”那修士看到柳木青沒有動彈,不由急了,出聲再次催促道。
柳木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說對了,我改變主意了,這段時間不準備離開這裡,所以這靈石自然也就不用給了,他們愛怎麼樣關我什麼事!”
那修士被柳木青這番話給堵的不輕,張大了嘴巴,一連說了無數個你,最終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柳木青也不鳥他帶着身後帶個跟班就向前看走去,找了個有利的位置看熱鬧了。
與隊伍對持的是一羣身穿白袍的修士,他們個個面帶桀驁之色,頗爲看不起這羣散修,所以這語氣自然也就不怎麼好,罵罵咧咧的只把對面這些人說的面紅耳赤,想要動手卻又不敢。
站在這羣白袍修士前面的是一個年輕公子,臉色有些蒼白,身體也有些虛浮,像是縱慾過度了一般,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不停盯着隊伍當中的女修,好似能夠看穿她們的衣服似的,若是細看之下不難發現,這傢伙的下身竟然詭異的立了起來,而他還不自覺。
受傷的是一個面色俊朗的年輕修士,修爲不過凝丹初期,他捂着自己的手臂一邊往上面塗抹着藥膏,一邊低聲罵着,對着身旁一人問道:“那姓富的來了沒有,再不出來付錢我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走!”
一個修士很明顯是得到了消息,支支吾吾的說道:“名大哥,那個姓富的說他不準備離開天殺省了,所以他也不打算再出來……付錢!”
“什麼!”
這名大哥一下子跳了起來,臉色陰沉如水,竟然有種怒氣衝衝的模樣,沉默了一會咬牙切齒道:“他說不掏錢就不掏錢,現在這麼多人在這,他一句不掏錢難道想讓我們所有人都留在這裡,不行必須要讓他掏錢,你們現在這兒守着,我去找他!”
與他一起的幾名修士急忙點頭,然後那名大哥一扭身向隊伍的後方走去,不得不說柳木青這次變換的身形還是很有個性的,很快就被對方給找到了。
這叫名大哥的修士看到柳木青好整以暇的在看着熱鬧,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扭身就來到對方跟前,一伸手惡狠狠的道:“你還有這閒工夫在看熱鬧,快點給我拿錢來,要是不給錢對方是不會放我們走的,你不走可以但是不要連累我們!”
柳木青早就發覺這傢伙了,不過他沒想到他的臉皮之後,簡直比徐金的還要厲害,他冷冷一笑,向他問道:“我怎麼連累你們了,你們要走我又沒怎麼攔着,他們是要靈石你們給就是了,我就不知道你一個凝丹期修士,連幾百塊下品靈石都拿不出來!”
名大哥被柳木青的一頓冷嘲熱諷,不由變得更加發怒,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別在這跟我廢話,趕快將靈石掏出來,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柳木青不爲所動的搖了搖頭,一揮手頓時身後的四大金剛就走了過來,也沒說話上來就是一拳,而且拳頭之上都有靈光覆蓋,這一拳砸過去可是打的真切,數顆門牙就這麼折損在這些拳頭上面。
柳木青看了還不夠解氣,拽起對方的腦袋就狠狠的磕向一塊巨石之上,一邊撞着還一邊怒罵道:“讓你欺負老子,讓你以爲老子是你的錢袋子,讓他媽的無恥加摳門,敢打老子的注意,還反了你了!”
周圍衆人冷冷的看着柳木青如瘋魔一般毆打名大哥,就連對面的那羣流江派弟子也忍不住看了過去,不過很快他們就哈哈大笑起來,就像是臺下看戲的觀衆一般。
這名大哥的臉已經徹底血肉模糊了,跟前就看不清楚五官,一塊巨石也被砸的四分五裂,知道此時柳木青纔算出了口氣,一腳將對方給踢開,深吸一口氣舒爽不已。
一個身穿白袍的男修笑呵呵的來到柳木青身邊,然後對他說道:“行啊,手夠狠而且下手果斷,是個人物,怎麼樣這事兒怎麼辦啊?”
柳木青看他目光在那些女修身上晃盪,他不由嘿嘿一笑,然後說道:“這是你們的地盤我又能怎樣,這是兩百塊下品靈石,算做我的,至於其他人的我可管不了!”
白袍男修看了看,不由笑容更盛,對着柳木青一拱手道:“不錯,上道,這是令牌你可以走了,在我們流江派的勢力範圍內,只要有這麼塊令牌在手,每人敢爲難你!”
柳木青接過令牌,謝了一聲後。架着雲朵就在這羣人眼前晃晃悠悠的離開,任憑他們目光看穿他也絕不回頭看他們一眼,這些人就是一羣養不熟的白眼狼,不給他們一些教訓,自然是不會知道感恩。
不得不說有了這塊不起眼的令牌之後,再碰到流江府之人的時候,他們也就沒有爲難自己,直到來到一條寬闊的大江江面上的時候,他纔不由停了下來,向身後望了望,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道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跟着我幹嘛,難道是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