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赩向禿冰遞了一個眼神,禿冰就像彌勒佛一樣笑嘻嘻地向火包靠近,面對着禿冰那艱險的笑容,火包也提高了警惕,剛一轉過頭去,禿冰的棒子就向他的臉上橫掃過來,他身子向後一倒,就栽倒了後面的長沙發上去。
禿冰又是一棒砸下去,火包眉頭一皺,滾到了沙發的扶手上去了,禿冰的棒子就砸在了沙發墊子上,墊子頓時破成兩半。
竹赩見到禿冰一個人不濟事,戴着黑色短手套的手攬了一下頭髮,拖着棒子迎了上去。
將市長此時正在點菸,點着煙以後,悠閒地抽着,十分震驚地看着火包們拼打着。
火包剛滾到扶手上,頭一偏,就見竹赩的棒子砸了下來,他忙再一滾,滾到了牆腳,手一撐,立了起來,眼見竹赩那一棒下去,把那個扶手都劈爛了,額頭上霎時流出冷汗來。
火包剛停定,禿冰就輪着棒子向他的腦袋橫掃打過來,他眼睛一鼓,蹲了下去,一拳打在禿冰的小腹上,禿冰掉了棒子,雙手捂着肚子退了幾步,想叫出來,但又怕被人知道,只得忍住,弄得一臉的痛苦不堪。
火包剛收手,直起身子來,竹赩的棒子就斜砸下來,想要躲卻已來不及了,肩上重重的吃了一棒,打倒在窗子旁,心裡的東西一涌,吐出一口血來,本來與東陽打的那個時候就受了內傷,再受不得劇烈的衝擊,這時卻又吃了一棒,這叫他怎麼能不吐血呢?
火包撐了起來,揩了一下嘴角的血,兩隻眼直溜溜地盯着瞪着竹赩,冷笑了一下,冷笑得直使人從腳底冷到了頭頂。
竹赩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雙手握緊了扛在肩上的球棒,扭了幾下腦袋。
火包身子一晃,閃到了竹赩面前,一拳衝在竹赩的下巴上,衝得竹赩丟掉了棒子,狠狠地摜在地板上。掙扎了半天才站了起來,嘴角也附上了鮮紅的血液。
發怒的火包重重地打了一拳,直打得竹赩差點摔了下去,竹赩又撐起來,又吃了一拳,再一次撐起來時,火包跳了起來,加大了力度的拳頭再次打在竹赩身上,直打得竹赩趴在了地上。
好一會兒,他才甩了甩腦袋,火包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臉上,使他不得不玩一個空翻,然後砸在玻璃茶几上,把茶几都砸碎了,碎玻璃刺得滿身都是,痛得他既是打滾又是叫。
將市長看到這裡,煙霧繚繞的腦袋略略點了幾下,自言自語道:“這小子有幾分能耐,要是能爲我所用就好了。只可惜,他得罪了我,今天必死無疑。”
火包怒目看着悠閒自在的將市長,憤怒再一次涌了上來,像波浪一樣催促他向他邁步。
在那裡彎着腰,捂着肚子的禿冰斜眼看到了火包向將市長邁出去的一步,他也不管什麼痛不痛了,跳了起來,一抱抱住了火包。
火包見他死死地抱住自己,心裡又添了一層憤怒,腳一蹺,踢到了他的鼻子,頓時流下了兩股鮮血,痛得他只得放手去捂鼻子,連退了幾步。
火包一轉身,一個飛腿把他踢了摜在地上,然後搽地一腳把他勾了起來,接着火包跳了起來,在空中打了一個轉,回過身子來就橫橫地一腳踢在禿冰的肚子上,踢得他大叫着撞破了玻璃窗,直立立地砸在路上,**四濺,除了倒下去的那個動作,既然連動也沒有動一下。
屋子裡的人一個也沒有去管禿冰,因此不知道已經有好多人去看他,並且已有巡警報了案,叫了救護車。
火包轉過身子來,吹着氣瞪着將市長,只見將市長又在點菸,點燃煙使勁地吸了幾口,然後向火包點了幾下,說道:“聽說你小子有個外號,叫什麼冰血,是嗎?”
火包理也不理一下他,只是瞪着眼睛。
將市長此時也不在意,吸了兩口煙繼續說道:“你小子雖然有幾分能耐,但是還配不上冰血這兩個字。”
又狠狠地吸了兩口煙,說道:“你知道我在道上的外號嗎?”
他哼了一下,晃了兩晃手道:“你肯定不知道,這也不算是你的過錯,畢竟,我在市民們的眼裡是一個好市長嘛!”
說完,又使勁的吸着煙。其他的人都靜靜地待着。
火包聽了他的最後一句話,不禁怒火升起,閃電般的速度衝了上來,握緊的拳頭就向他打去,剛要打在他的臉上時,就再也不能再向前衝拳了,只感到有一隻手扶在自己的肩上,他扭轉頭去看,原來是將二幹右邊的那個穿白衣的英俊青年,此時正在對着他笑。
火包就這樣看着,冷不防將市長將他的菸頭烙在了火包的拳頭上,痛得火包揮舞着拳頭退回來,也帶着向那白衣青年橫掃而來,只見那傢伙手一放,頭一晃,就躲過了他那重重的拳頭,倒弄得他自己接連着退了幾步。
火包見到這傢伙具有如此敏捷的身手,暗暗地吃了一驚,又見他讓過了自己的拳頭站在那裡笑嘻嘻,彷彿是在笑自己的身手很差。這使他的無名之火又燃燒了起來,揚起拳頭就向那傢伙衝去。
那傢伙十分鎮靜地站在那裡,見到他的拳頭來了,手一伸就抓住了,一扭,然後是一拳,打得火包橫橫地摔在地上,還搓到了牆角。
火包忍着疼痛站了起來,吸了一口冷氣,將市長吸了兩口煙看着火包說:“小子,我的白麪小生手法不錯吧?”
然後轉向那傢伙說道:“朱幹,好好的招待一下他。”
朱幹就笑嘻嘻的答道:“絕對沒有問題。”
然後在那裡左右偏了一下腦袋,又晃了幾晃,手指弄得十分響,接着又扭了兩扭腰,手握成拳,跳來跳去的,像拳擊比賽一樣。
朱幹剛跳到火包身邊,火包就一腳踢在了他的大胯那裡,痛得他雙腿緊夾,雙手緊捂,口裡啊哦喲的叫着,呆在了那裡,火包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砸得他帶着兩股鼻血飛撞在沙發上,把沙發都撞了翻過去了。
將市長見到朱幹被打翻了,就向另一個遞了一個眼色,那人把將二幹放給另外兩個照顧着,走了過來,在牆上壓了一下腿。
那傢伙站到了火包前面,揩了兩下鼻子,腳就向着火包的頭部斜射上來,火包忙用手去擋開,那傢伙又是一個飛腿,重重地踢在火包的臉上,直踢得他趴了下去,鼻子都弄歪了,使他不得不哼了兩聲。
火包手在地上一按,整個身子懸在空中,大叫一聲,一個金雞獨立的架勢向那傢伙衝去,只見那傢伙身子一邁,只一腳,踢得火包撞在了天花板上,然後重重地栽了下來,心裡又涌上來一口血,還不停地喘着氣,臉色也蒼白了不少。
那傢伙揩了兩下鼻子,望着瞪大眼珠的火包說:“怎麼樣,我狼兵的腿工不錯吧?”
火包話也沒有說,只是伸出了大拇指點了幾下,狼兵看後昂着頭,揩着鼻子,嘴角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笑意來。
火包見有機可乘,也顧不上什麼痛不痛的了,手在地上一按,翻身過去,雙腳踢在狼兵胸上,直踢得狼兵連退了幾步。火包趁他還沒有站穩,又飛撲過去,在他肚子上狠狠地打了一拳,打得他失去了笑容,飛撞在剛剛爬起來的朱幹身上,兩人又摔了下去。將市長看到這番景況,緊鎖着眉頭,使勁地吸着他那永遠不斷火的煙。
火包從地上站了起來,見到朱乾和狼兵怒氣十足地站在那翻倒的沙發後面,突然,他兩個跳了起來,腳在沙發上一點,狼兵的稅弓腿,朱乾的是衝拳,只見他兩個晃了一下,火包便覺得肚子吃上了連續不斷的拳頭,還不上手的他嘴裡直流血。由於疼痛,腦袋低了下來,可是狼兵的連環腿接着就踢來,踢得他腦袋向四周晃着,嘴裡不停地噴着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