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你受了風寒?”
既然受了風寒就不該跟他出來尋找對方的蛛絲馬跡。 郊外要比京城冷上許多,太陽也已經落山了。
“不是,或許是我媳婦兒在背後罵我吧。”
媳婦兒說過,如果打一個噴嚏的話就是有人在背後罵他。他身體強健的很,根本不可能得什麼風寒。
從出生到現在,慕言這二十幾年的人生中得風寒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小妹嗎.......她們姐妹某些方面倒是很像。”
水墨寒也隨着慕言的話想到了蘇半寒,她們蘇家的姐妹都是與衆不同的,也許也是她們的與衆不同吸引了他。
原本打算一輩子一個人過的水墨寒就是因爲蘇半寒的與衆不同才過起了兩個人的日子。
“是啊,都是小東西給傳染的。過去她們姐妹幾個還算溫柔賢淑,可是被小東西的歪理邪說洗了腦,現在滿口都是男女平等的理論。還好二哥跟我是一類人,能夠接受她們新奇的想法, 否則她們就嫁不出去了!”
慕言這樣張狂的想法也只有在水墨寒面前纔敢說,因爲水墨寒跟他一樣,是深受蘇家姐妹壓迫的蘇家女婿中的一員。
若是剛纔的放肆言論被蘇淺夏聽到了,他一定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慕少,我不會把你說的話與寒兒說。可是我也有話要告誡你。”
水墨寒深深的看了慕言一眼,端出一副長輩的架子來。
“這些話與我說說也就罷了,如果你跟除了我之外的人抱怨,你就別想着能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了。”
水墨寒在家裡雖然話少,蘇半寒也是同樣少言寡語的性子。
可是水墨寒有一次不經意間自言自語的抱怨了一句,最後的下場是水墨寒被攆到院子裡,露宿了整整一個月。
與冷月寒光相伴了一個月,水墨寒終於體會到了什麼纔是真正的獨裁統治。
自此之後他就算是有想抱怨的話也會等到四下無人的時候悄悄說出口。
“原來二姐也是這麼懲罰你的?”
慕言驚訝,原來他們這幾個連襟連受罰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樣的。二姐看起來比小東西冷漠許多,但是懲罰水墨寒的方式依然幼稚的讓他不禁想笑。
冷漠無情的修羅殿主人卻被自家媳婦兒攆到院子裡睡了一個月,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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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象得到在外面叱吒風雲的他們在家中卻是個切切實實的“妻管嚴”呢?
“慕少,我們彼此彼此。”
他的話音剛落慕言的表情就是一怔,慕言想必也跟他遭遇過一樣的懲罰吧,所以纔會露出那麼感同身受的表情。
平王府外,重兵把守。
路過平王府的百姓們都不由自主的往裡張望,平王昔日對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好的不得了,隔三差五就施粥行善的,爲什麼會被皇帝陛下懷疑並監禁起來?
他們這些人沒有質疑上位者行爲的權利,可是他們卻深受平王的恩惠,見到平王受此冤屈他們只覺得有冤無處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