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這可怎麼辦?上次咱們斂香居就因爲那個破純露得罪了縣令夫人,現在得罪的人更多了!也不知道蘇淺夏那個小崽子是不是故意的,三天就給咱們那麼一點貨,慕少還同意替她賣。 說句不好聽的,咱們斂香居抽成的那些銀子就算再多,也沒有咱們得罪的這些貴人多。況且因爲她的那個純露,斂香居的生意可不如從前了!”
一個女夥計一邊整理着櫃檯上的胭脂水粉,一邊跟站在旁邊的徐魚兒抱怨着。
現在整個斂香居都是怨聲載道的,她這個做掌櫃的又怎麼會不知嗯?
可是少爺都發話了,她不過是一個給少爺打工的,怎麼能違抗少爺的命令呢?
而且少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斂香居還能不能給他賺錢,蘇淺夏纔是少爺的目的。
同樣是女人,蘇淺夏還是一個毛都沒長氣的小丫頭片子,也不知道少爺究竟看中她哪裡了。
“少爺說什麼咱們就做什麼,哪有那麼多話說?你們要是不想幹了就走,斂香居不留你們!”徐魚兒煩躁的很,根本就無暇顧及這些夥計的想法了。
若非她對慕言也有着一份不能言表的感情,她老早就不幹了!
因爲一個小丫頭就賠上了她多年努力得來的掌櫃位置,還賠上了斂香居的金字招牌,她徐魚兒不甘心,不捨得!
“掌櫃的,你就是太心軟了!對那個小丫頭那麼客氣都是多餘,你就該讓她知道她的純露要不是在咱們斂香居賣着呢,根本就是個一文不值的東西。咱們讓她在這裡賣是可憐她,否則她擺攤去一文錢都沒人買呢!”
另一個女夥計出聲嘲諷着蘇淺夏的不識時務。
整個斂香居恐怕也只有徐魚兒一個人知道,並不是蘇淺夏非要把純露放到這裡賣,而是慕少建議她放在這裡賣的。
如果不是慕少,這個純露肯定也會是個搶手貨。
雖然賣不出在斂香居里的天價,但是幾十兩銀子也是有的。
徐魚兒苦笑了兩聲,沒有回答手下的疑惑。
因爲她若是把事實的真相都說出來,那麼難堪的就是她自己了。
徐魚兒相信自己對慕少爺的心思店裡所有幫忙的夥計都能看出來,包括她自己。
要是讓這些人知道慕少爺現在喜歡的人是蘇淺夏,而非對他情深多年的自己,她還不知道今後在斂香居里,她的這些手下會怎麼看她。她掌櫃的威嚴又該如何繼續下去。
“掌櫃的,今兒個又是拍賣那個小丫頭的純露的日子,每到這一天,咱們店裡的這些胭脂水粉就沒人買了!那個小丫頭還真是晦氣!”
擺完了胭脂水粉,女夥計一想起要賣純露,就有些不太高興。
“沒辦法,繼續準備拍賣。”
徐魚兒嘆氣,她不想,可是她無能爲力。
“掌櫃的!”
“還不去準備?你是不是也不想幹了?”
徐魚兒現在滿腦袋都是蘇淺夏那個小丫頭冷漠的臉,還有慕少爺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