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上來就看到粉紅在新書榜第二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愛死你們了~於是我決定再遁下去寫一章加更來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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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夫在屋裡診脈,問了病情,又看了上回的方子,捋捋鬍子道:“上回的方子的確是對症下藥,按理吃了這麼久應該早就好轉,但是病人似乎思慮過甚,鬱積於胸,纔會使得病情越發加重。”
聽了大夫這話,楊氏又問:“那可還有法子調養好?”
“若是我猜得沒錯,之所以鬱積於胸,定然是因爲如後能否再有子嗣,其實也並不是一定沒有法子,只要寒毒都排出體外,好生調養還是有機會的。”
“真的?”劉氏一聽這話,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但是已經無力起身兒,眼角流着眼淚道,“還望大夫救我。”
“倒也不是什麼難尋的東西,我給你留兩個方子,但是這個藥材的主料還是要你們自個兒去踅摸,其一就是鹿胎,要的是已經成型但是還未娩出的梅花鹿的胎兒,其二是林蛙油,你們本就在山裡住,想尋到應該不難。”鄭大夫說完起身到外間開方子,楊氏跟出去問道:“鄭大夫,當真是能調養好不成?”
“唉”鄭大夫搖搖頭道,“病人體內除了寒毒還另有其他的毒素,之前吃的那江湖術士的丸藥裡,雷公藤本就是毒物,劑量又重,我剛纔那麼說不過是爲了解她心中的鬱結,若不如此,怕是命不久矣。這兩個方子都是排體內寒毒的,若是能尋來,可以依着方子上寫的法子熬煮服用。”
楊氏剛提起來的一點兒希望又被澆熄,不過還是謝過鄭大夫,依照祝大姐說過的話備了診金,雖然鄭大夫再三推辭,但楊氏和祝大姐都堅持要給,最後推不過也只得收了。
當晚鄭大夫父女二人就宿在了祝永鑫家,方氏領着小秀、茉莉、荷花和栓子住了西屋,祝永鑫陪着鄭大夫,再加博榮和博寧睡了東屋。初二一大早起來,吃過早飯把鄭大夫一家送走,祝永鑫就去楊氏那邊牽了牲口套了大車,方氏把要帶的禮物都收拾好,給孩子們一個個都收拾齊整,套上厚實的外衣,戴好帽子和棉捂子,都攆到門口等着車過來,自己尋思了一下又轉身回屋。
祝永鑫把孩子們都抱上車,見方氏還沒出來就回屋去尋:“你幹啥呢還不走?”
“以往每年回去都是我娘塞錢給我,今年咱家還算寬裕,我正掂量是拿兩吊錢還是三吊錢給我娘,也算是我孝敬的了。”方氏對着裝銀錢的箱子猶豫。
祝永鑫把她拎出來的兩吊錢放回去,直接抓了塊兒他上回進城兌的五兩的碎銀,塞給方氏道:“揣好可別丟了。”
方氏被他的舉動惹得心裡一暖,抓着那五兩銀子道:“這、這是不是多了點兒啊?”
“你母親家對咱們全心全意的,給五兩銀子咋就多了,如今是咱家條件不好,不然還能多拿些個。”祝永鑫大咧咧的自然是沒體會到方氏的心思,只催她道,“趕緊走吧,本來就耽擱了,家裡該等急了。”
雖然是個響晴的好天兒,但畢竟還是在冬日裡,迎面吹來的風還是冷颼颼的,孩子們都縮在一起取暖,祝永鑫也不敢趕得太快,荷花背身坐着,摟着栓子靠在方氏的懷裡,透過圍巾悶聲悶氣地說:“等以後有錢了咱也弄個帶頂子的車。”
“好啊,娘就等着荷花賺了錢給娘享福咧”方氏把荷花又往懷裡摟摟緊。
就這樣一路磨蹭着,快到晌午纔算是到了方莊子,還沒到方家門口,就見方大哥家的大兒子跑上來嚷:“大姑,你可算是來了,奶在家急死咧,生怕你們路上出了啥事兒,若是在不來,我爹都要套車去尋了。”
方氏忙招呼他上車道:“彥昊趕緊上來,這不是天兒冷,你這幾個弟弟妹妹都小,怕吹出病來不敢快走。”
車上幾個小的忙往裡面挪地方,把圍巾扯下點兒叫人道:“彥昊哥過年好”
“好”方彥昊跳上車,把栓子抱起來道,“栓子今兒個可是威風,叫聲哥來聽聽。”
栓子今個兒穿了身寶藍色的衣裳,腳上蹬着翻毛的小鹿皮靴,身上繫着鑲着毛邊兒的斗篷,胖嘟嘟的小臉兒被毛毛拱衛着,看起來可愛極了,很不認生地對這彥昊笑得歡實,逗了幾句就脆生地叫了聲哥,十分的給面子。
拐了兩個彎兒到了方氏孃家門口,就聽見裡頭傳來荷花姥孃的聲音:“你還不趕緊套車出迎迎,今個兒太陽出得恁好,外頭表面兒一層兒化得稀爛,底下還都是硬實的冰,最容易歪了車。”
“姥娘過年好”荷花和博寧都跳下車,跑進去一左一右地摟住她的胳膊叫道。
“呦,我的好寶兒”荷花姥娘把兩個娃兒摟進懷裡,貼着冰涼的小臉兒,趕緊去摸身上,見穿得還算厚實,又摸摸手也都熱乎,這才放下心來了,趕緊給推到屋裡去道:“快,快進屋暖和着”
方大哥和二哥都跑出去幫着拿東西,方氏就也不再去管,直接抱着栓子進門,指着荷花姥娘道:“栓子,還記得姥娘不?”
栓子先是熱情地給了個大大的笑臉,然後伸手要抱抱。
荷花姥娘忙抱過來親了口道:“好孩子,還記得姥娘。”
“腦、腦娘……”栓子含含糊糊地吐出個新字眼兒。
雖然說得並不準確,但是大家也都聽懂了是在叫姥娘,把荷花姥娘美得跟什麼似的,抱着栓子進屋去跟人顯擺,逗着栓子一遍一遍地叫。
方氏幾次都想把孩子接過來,雖說人兒還不大但長得很是結實,怕把老孃累壞了,可是荷花姥娘心裡高興,根本抱着不肯撒手,只好也就隨她去了,她自個兒挽了袖子去竈間幫忙,又被大嫂給推進屋道:“有我在家還用得着你”
方氏就只好靠着門框站着跟方大嫂聊天,見她鍋臺上擱着菜板,鍋裡炒着菜偶爾翻兩下,這邊還乾淨利落地切着菜,有時候還要彎腰添柴,一個人當幾個人用,不禁感慨道:“嫂子當真是能幹。”
“還不是以前在家從小就幹活兒練出來的。”方大嫂把鍋裡炒好的菜盛出來,舀瓢水刷了鍋,重新添油,手在案板上一掃,剛纔切好的菜就掃到鍋裡,發出滋啦滋啦的響聲。
“今年咋沒回孃家?”方氏問。
“爹孃早就不在了回去幹啥,前兩年顧念着兄弟情義還會去坐坐,現在他倆爲了那幾畝地打得跟仇人似的,我才懶得回去惹起,而且在家呆着不還能跟你聚聚。”方大嫂很快就把菜都端上了桌,給男人們那邊拿了酒,回來跟方氏一起照顧着幾個孩子吃飯。
荷花姥娘把栓子摟在自己懷裡喂,還時不時地夾菜給荷花和博寧,然後對博榮和茉莉道:“你倆自個兒多吃,都大了我可就不都照顧着了。”
荷花笑眯眯地說:“娘,你多跟大舅娘學學做菜,舅娘比你做得好吃。”
方大嫂聞言開心得很,擡手給荷花夾了一筷子排骨道:“瞧你家這小丫頭,小嘴兒多甜,誇得人心裡舒坦咧”
“她就是個小人精兒,啥事兒都能跟着攙和。”方氏也含笑看着女兒。
孩子們吃的快,把幾個小的也都照顧着吃飽了,方氏把栓子給茉莉,讓她領着出去玩兒會消消食,其餘的孩子也都跟着方大哥家的孩子跑出去玩兒了,方氏這才消停下來跟娘和嫂子說話,先說了些各自的情況和家裡如何,話題就轉到了博榮的婚事上頭。
方氏說了自個兒的擔心,荷花姥娘一拍腿道:“這還不簡單,你把那藥鋪叫啥在哪兒跟我說,趕明兒我讓你大哥陪我進城去相看相看,你母親別的本事不敢說,相媳婦可是一看一個準兒,你看你大嫂和二嫂,哪個不是好樣兒的,村兒裡都沒有不誇的。”
“娘,你可不興潑人家閨女一身的藥湯子。”方氏見老孃這麼打包票,不禁又想起以前的事兒,撐不住笑了出來,但是心裡卻也輕鬆了不少,“娘若是能去給看看那是最好,不過我尋思是不是還得問問博榮的想法?”
“小孩子家的懂個啥,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裡給定啥樣的就是啥樣。”荷花姥娘覺得方氏有些大題小做。
方大嫂卻尋思了一下道:“我倒是覺得問問也沒啥不好,孩子大了都有自個兒的心思,尤其是你家博榮還是個讀書識字兒的,更是跟咱們那心思走的不是條彎彎,若是他自個兒心裡彆扭,以後日子也過不美滿不是?”
方氏聞言點頭,嘆氣道:“我擔心的也是這個,說實話我還當真是喜歡小秀那丫頭,但是上回她家提入贅的事兒讓博榮已經吃了心,我怕如今再說也未必能說得通,畢竟這婚事是我們高攀了人家。” wωw▪ tt kan▪ ¢ o
“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方大嫂聞言道,“你家博寧雖說上回耽誤了考試,但是年紀小學問也好,以後考個功名回來,到時候反倒是他家高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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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歡喜冤家
話說到這兒,方氏心裡踏實了許多,趁着喝了兩杯水酒,乾脆直接把博榮叫進來,把這事兒原原本本的說了,問他的意見如何。
博榮沒想到方氏會當着姥娘和舅孃的面兒問這事兒,臉漲得通紅,低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兒,半晌才道:“一切都憑爹孃做主就是了。”說罷飛快地跑了出去。
方氏愣了愣,酒勁兒有些上頭一時沒反應過來,扭頭問道:“這……這到底是樂意還是不樂意啊?”
荷花姥娘笑道:“你怎麼也糊塗了,記得當初我問你可中意祝家老2,你當時也是低頭揉着衣角,半天才說,憑爹孃做主就是了,你自個兒說是應了還是不應?”
方氏沒成想老孃居然還拿自己取笑,雖說沒有外人在還是臉上一熱,忙着扯開話題道:“既然博榮同意那就好辦了,回去以後我跟他爹商議先去換個草帖,合個八字看看。”
“定下來也好,博榮是老大,定下來門好親事,以後底下的弟妹就也容易。”
三個人又邊喝水酒邊說話,飯菜反倒沒吃下去多少,等着男人那邊也吃好了,收拾了碗碟都去眯了一覺,起來之後酒勁兒是過了,荷花姥娘就覺得肚子裡沒食兒,開始咕咕地叫。
方大嫂下炕說要去熱點兒吃食,方氏想起帶來的油炒麪,忙道:“大嫂歇着吧,現在吃了晚飯定然是吃不下了,我這回帶了些油炒麪過來,咱們衝幾碗,叫孩子們也過來吃。”
“油炒麪是什麼東西,以前都沒聽說過。”方大嫂去竈間燒水。
方氏拿了幾個碗放了油炒麪,又剝了些花生,瓜子仁和核桃仁,用擀麪杖擀碎加進去,熱水一衝一攪,香甜的味道很快就飄了出來。
孩子們也都被叫了回來,自家的孩子自然是吃過見過的,方大哥家的一雙兒女卻是稀罕地盯着瞧,但是大人沒說話他倆卻是誰也沒動地方。
方氏先端了一碗給荷花姥娘,又給方大嫂一碗,這才端給彥昊和他妹妹,最後才問自家的幾個:“你們誰吃?”
荷花第一個搖頭,偶爾吃一次是解饞,經常吃就沒那個興趣了,而且今天中午的飯菜油水已經夠足了,再說那些油炒麪是帶來給姥孃家的,自家再吃一頓也不像話。
博寧見荷花搖頭也緊跟着搖頭道:“不吃”
博榮和茉莉自然更是搖頭,方氏就給自己衝了一碗填肚子,順帶餵了栓子幾口。
方大嫂吃了一口覺得好吃,見兩個孩子也吃得開心,就問:“這是啥東西弄得?我吃着像蜀黍面兒,但是蜀黍面兒卻哪有這麼香咧?”
荷花怕方氏把做法漏出去,搶先開口道:“的確是蜀黍面兒做的,是別人教我的方兒,現在拿到城裡去賣了,聽說賣得挺好,人家跟我們訂了契約,說不許說出去咋做的,不然得賠錢咧舅娘要是喜歡吃,以後讓我爹經常來送幾趟就是了。”
“是荷花弄來的方兒?”方大嫂倒是壓根兒沒往偷學上頭想,不住口地對方是誇道,“你家荷花當真是個福星,難怪人家說是金蓮轉世,你可很是有福氣了”
方氏忙謙虛道:“她也不過就是誤打誤撞,哪裡就是什麼本事了,說她撞大運倒是差不多。”
“你以爲運氣是誰想撞就能撞上的?能撞大運也是好本事”荷花姥娘伸手把荷花樓到懷裡,這會兒在屋裡玩兒早就除了外頭的大衣和罩衣,只穿着方氏給做的玫紅色對襟兒小襖子,這麼一樓就覺出手下的小人兒瘦骨伶仃的。荷花姥娘伸手拉起衣袖瞧瞧胳膊,又往腰間摸了摸,扭頭對方氏道,“荷花咋恁瘦的,家裡若是沒糧吃你就跟我們吱聲,哪兒能餓着孩子?”
荷花忙解釋道:“姥娘,我沒餓着,我吃多少都不長肉。”
方氏聞言也說:“娘,今年家裡日子過得好咧荷花這孩子平時吃東西瞧着挺好,可就是不往身上長,個子倒是比去年拔高了一節兒。”
荷花姥娘又扯過博寧和茉莉摸了摸,纔信了這話,但還是對方氏道:“若是短了銀錢就回來說,別打腫臉充胖子。”
“娘,你就放心吧,我自己再怎麼撐臉面也不能不管孩子不是?家裡都好着呢,今年託荷花的福也添了不少進項,喏,今個兒出來之前,孩子他爹還給我拿了五兩銀子,說是讓我孝敬你的。”方氏從懷裡掏出那五兩的銀子塞進荷花姥孃的手裡。
“我在家有吃有喝的,哪裡用你的錢”荷花姥娘自然是不肯收,跟方氏一直地推讓。
博寧倒是一片好心,見狀擠上前道:“姥娘你就拿着吧,今年我家錢兒夠花呢,上回荷花還賺了二十兩賞銀回來咧”
方氏聞言就臉色一變,伸手朝博寧的背後掐了一下讓他不許再說,忙笑着解釋道:“什麼賞銀,那是拿這個油炒麪的方子換的銀子。”
荷花姥娘可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自個兒的閨女,雖說嫁出去十幾年,但是說沒說實話她還是看得出來的,眉毛一立大聲道:“趕緊說,到底咋回事?”
方氏見糊弄不過去,瞪了博寧一眼,只得把事兒儘量輕描淡寫地說了一遍。
荷花姥娘把銀子往方氏懷裡一扔,氣哼哼地指着她數落道:“不是我說你,你是怎麼做人孃的,咱們荷花長得乾淨漂亮的,到城裡肯定有很多拍花子的人盯着,博榮也不過就是個孩子,你就恁放心地讓個孩子領着荷花出去?我們荷花用命換回來的錢,你不給她攢着以後壓箱底兒還有臉花,我可不要這種錢”
荷花見方氏被罵的擡不起頭來,趕緊過去摟住姥孃的脖子道:“姥娘,不怨我娘,是我非鬧着跟大姑出去的,若不是我跟大哥耍性子,也不會就在街上被人搶走,那賞銀娘都給我留着咧,這錢真的是我家自個兒賺來的。”
雖說荷花很快就把姥娘哄好了,又硬是把銀子塞給她拿着,但是方氏心裡卻是埋下了個心病,總覺得荷花姥娘說得沒錯,那二十兩銀子打一開始就不該動,該給荷花留着,所以回家的路上,心裡一直算計着家裡還有多少錢,若是單留出二十兩還夠不夠花銷之類,一路悶着頭都沒說話。
孩子們玩兒了一天都累了,回去的時候風已經歇了,所以幾個人抱在一起取暖,熱熱乎乎地就都睡了過去,只有博榮還警醒着看着弟妹,怕有人不小心翻下車去。
雖說回程時候車走得快了許多,但等進了村子還是已經傍晚時分,祝永鑫直接把車趕到老祝頭的院門口,方氏領着孩子們下車,進屋去把荷花姥娘送老祝頭和楊氏的東西拿進去,楊氏見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親家真是太客氣了,這可怎麼好意思,我最近光顧着愁老三家的事兒,都忘了給親家備禮。”
荷花對這件事其實也有些不太高興,楊氏最近天天爲了劉氏不能生孩子唉聲嘆氣,對家裡的事兒基本都不放在心上,今個兒是方氏拿了自家的幾樣物件兒,跟姥娘說是楊氏送的,幫她把面子圓了起來,她這會兒倒是會馬後炮,於是把手裡抱着的一小壇黃酒塞到楊氏懷裡道:“奶,你不用擔心,我娘拿了兩塊尺頭說是你送的,我姥娘高興得很呢,這是別人從南邊兒給她捎回來的黃酒,總共就兩罈子,特意讓我們拿了一罈子給你呢”
楊氏聽了更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忙開口岔開話題道:“你小姑今個兒回門還沒走,在你大姑屋裡呢,你不過去瞧瞧?”
荷花已經把該說的說完了,聽說梅子還沒走,轉身就往祝大姐屋裡跑,一邊掀門簾子一邊喊:“小姑”
“黃毛丫頭”迴應她的卻是個熟悉的男聲。
擡頭一看居然是上次來迎親的蔣世彥,荷花立刻收住腳步,警惕地看着他問:“你怎麼在這兒?”
“我爲啥不能在這兒?”蔣世彥今個兒是特意打扮過的,寶藍色的棉袍,上身兒套着一件修身兒對襟窄袖的襖子,十分乾練爽利的裝扮,讓整個人看起來英氣勃勃的,他在家死活鬧着要跟來回門,家人都說沒這種規矩,最後被他鬧得不行,梅子又說領他去玩兒不礙事的,這才總算是得償所願地跟了來,誰知到了才發現荷花一家也去回門了,早知道如此他老實在家呆着就能見到荷花的姐姐,爲此氣悶了一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就灌了好幾碗酒,下午裝着難受躺在炕上不起身兒,就爲了拖到荷花全家回來,這會兒見荷花衝進來,他立刻就從炕上挑起身兒來。
“誰管你來幹啥,那麼大人了也不知道羞”荷花自然之道他是什麼意思,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繞過他去找梅子說話。
蔣世彥撓撓頭湊過來問:“你家全回來了?”
“你問的不是廢話,難道我自己走回來的?”荷花鄙視地看向他。
“我……那你帶我去你家瞧瞧行不?”蔣世彥不好意思問茉莉的事兒,只好陪着笑央告荷花。
“不去,我要跟小姑說話。”荷花甩給他個後腦勺。
祝大姐拍拍荷花的頭道:“咋跟客人這麼說話,世彥既然想去你家看看,你就領着過去吧”
荷花見大姑也這麼說,有些不情願地嘟了嘟嘴,眼睛看向梅子。
梅子也笑着說:“領他過去看看吧,我今晚住下明個兒纔回去。”
荷花這才只好不情願地領着蔣世彥出門往自家去。
祝大姐看着兩個人出了門,回頭問梅子:“那男娃兒是方家啥親戚的?我瞅着他似乎對咱家荷花很是上心,上回你出門子那次,就一直跟荷花鬥嘴呢”
“我只知道是他一個遠房表哥家的孩子,爹孃都在外面做生意,家裡的爺奶在方莊子老宅養老,捨不得孫子就給留在身邊兒了。我也瞧着他倆倒像是兩個小歡喜冤家。”
最新章節 第八十二章 捉姦在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