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家裡一直有事,腦子也有些秀逗,博凱跟新媳婦不是回門,是第二天拜見長輩,前面一章已經修改過來,實在抱歉
六號是小無的生日,所以要跟爸媽出去慶祝一下,不過還是會努力加更滴說,求生日祝福,求粉紅,求打賞~求親們各種安慰愛護~)
方氏聽那媒婆每說一句,臉色就沉下一分,神色變幻不定,最後強撐起笑來說:“麻煩嬸子了,我家先合計合計,然後再給答覆。”
那媒婆人似乎還不錯,不過也許也是因爲拿了方氏給的賞錢,所以說話倒是顯得有幾分貼心:“要說他家提的這要求,可當真是高了些的,要說置辦財禮不許拉饑荒到還算說得過去,可是這房子……漫說良子無父無母的還是個鄉下人,就算是這城裡的小哥兒,除非家裡就那麼一個獨苗兒,不然哪家能給兒子都置辦得上房子?”
方氏也深有同感滴點頭,不過許多話也不方便當着媒婆的面兒說,一起寒暄了幾句,送走了媒婆回來纔跟楊氏嘆氣道:“娘,這可怎麼辦纔好?財禮什麼倒還好說,可這在城裡置辦宅子,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這倒是好事多磨了。”楊氏聞言也搖頭嘆氣,兩個人商議了幾句,卻也說不出什麼好法子來,只商議了先瞞着老爺子,等祝永鑫回來一起想想法子再說。
方氏晚飯後跟祝永鑫商議良子的事兒,祝永鑫聽了他家提的條件也是直咋舌,抽着煙道:“別的都好說,即便是買宅子銀錢不夠,咱家也能先借給他,可如今說不讓拉饑荒,良子那孩子還是個實誠的,必定不肯撒謊騙人,反倒是難辦了。”
“我聽媒婆的意思,倒像是……”方氏嘆了口氣又接着說,“倒像是盈雙爹瞧不上良子,又怕嫌貧愛富傳出去名聲不好,才故意說這話刁難的。”
“自然是這樣。”祝永鑫嘆氣說,“即便是咱家嫁女兒,也想着挑個殷實的好人家,免得閨女嫁過去受苦,更何況人家好歹是城裡人,盈雙也是個模樣端正的,自然是盼着好的。”
“不管怎麼說,咱們得幫良子想個好主意才行。”方氏很是爲難地念叨着,不過這話也不是嘴上說說就能想出來的,一時之間爲難得很。
荷花洗完了碗筷,出來聽見爹孃唸叨,便也湊上去出主意道:“爹孃,不如,把咱家這院子按照買來的銀錢,直接按照買來的價錢,再賣給良子哥便是了,咱家如今有鋪子那邊勉強能住,實在不行在鋪子那邊再接兩間偏廈也不算麻煩。這兩年賣蘑菇的銀錢賬目都是從我手裡走的,三十兩銀子,良子哥還是拿得出的。”
祝永鑫點頭說:“這倒是個好主意,我倒是沒想到,左右有地方種蘑菇便是,也未必非要住在這裡。”
不過方氏還是有些憂慮地說:“不過跟老丈人家住隔壁,總歸是不太方便,尤其盈雙爹若當真是個勢利的,以後總還是少不得摩擦的。”
荷花倒是並不擔心地說:“娘,即便是自己的兒女,也沒有跟着一輩子的,你也操心的太遠了。良子哥不是個蠢笨不會處事的人,而且他家只要答應了婚事,也沒有再給女婿甩臉子的必要不是?再說以後日子越過越好,相處不好便再換地方就是了,如今這不是手裡缺錢嘛”
“這話說得倒是在理,是我想太遠了,總覺得在這兒就是過一輩子了,得好生慎重些。”方氏點頭,“等明個兒把博凱回門的事兒忙過了,我去找良子把這事兒合計合計。”
因爲過了正月十五之後,書院也就都開始上課了,所以博寧和栓子都被打發回了村裡,家中有枝兒照應,學院那邊有傅先生和祝大姐,自然是也沒有什麼可不放心的。祝老四兩口子,正月十七一大早天不亮就趕着車到了城裡,天剛矇矇亮就到了門口。
楊氏見面便嗔道:“大冷天的,不說昨個兒下晌過來,早晨貪黑趕路若是摔着可怎麼好。”
“娘,我們知道二哥這兒沒地方住,昨個兒下晌來還得跟你們擠擠插插的,倒不如早點起來,今天沒下雪,路上也算不得難走。”祝老四笑着進屋道,“二嫂,早飯多做點兒,順便給燙壺酒,”
林氏進屋給老爺子打了招呼,便去幫方氏做飯,全家吃過早飯,等天光大亮的時候,博凱便領着新媳婦上門來請安磕頭。
長輩不好出門去迎,所以博榮和小秀迎了出去道:“堂哥,堂嫂,快進去來,家裡都等着呢”
小秀也伸手拉着新媳婦往裡走,進屋之後見老太爺坐在上首的主位,老祝頭和楊氏順着坐在他的下首,隨後是祝老大、祝永鑫夫妻和祝老四夫妻。
博凱跟新媳婦一起上前磕頭,然後新媳婦從小秀的手裡接過茶,雙手舉到老爺子面前道:“重孫媳陳氏巧然見過祖爺,給祖爺磕頭”
“好,好孩子”祝老爺子伸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掏出袖子裡的紅包遞給陳巧然,而後她又依次給下面的長輩磕頭敬茶,最後跟平輩見禮,儀式結束屋裡就熱鬧了起來,楊氏拉着陳巧然的手上下打量着模樣,見她臉龐圓潤白皙,臉頰飛紅的,身材也比小秀豐腴一些,覺得是個好生養的模樣,很是滿意地拉着她的手道:“進了咱家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公爹跟小叔都在鄉下,就你們小倆口在城裡生活,所以倒也省心省力,不過家裡家外的就要你倆自己撐起來了。我家博凱別的我不好誇,但心地不壞,過日子要兩個人相互體貼的,我家都不是事多挑理的人,只要你們小倆口過得好就是最好的。”
“是,奶,孫媳一定記牢您的話,以後一定在家操持好家務,和和美美的過日子。”陳巧然紅着臉低頭說。
方氏跟林氏也都場面上地說了幾句吉利話,大家和和氣氣地吃了午飯,博凱小倆口回家去了,祝老大也跟老四兩口子回齊家村。楊氏在城裡其實也有些住不下去了,以往在村裡,每日還能去找些婆子媳婦的聊聊天,可是在城裡都每個人能嘮嗑,更別說是在城裡呆着也沒什麼村中的閒話來攀扯,更是覺得無聊,不過老爺子總是想看見良子的婚事定下來才安心,也不肯提回家的事兒,她便是也不好多說什麼。
正月十八鋪子就正式開門開始做生意了,家裡這邊就都要託付給楊氏照料,方氏抽空找良子去談說親的事兒。
良子果然是搖頭不肯道:“嬸子,你家已經幫了我太多,這院子本就是你家買的,如今要轉手賣出去也肯定不止三十兩銀子,我不能這樣做的。”
“傻孩子,說這麼見外的話幹啥,即便是你把院子買了去,難道就不許我家種蘑菇了?”方氏嗔道,“我就是知道你這脾氣的,不然那房子就先給你住着又能如何?”
良子還是搖頭不肯,只說如果是因爲自己沒錢買房,那就證明緣分不到,自己再拼幾年就是了。
“胡說,你這孩子,平時看着老成,怎麼今個兒這麼不懂事,你和盈雙之間的心思,你以爲你不說嬸子就看不出來?就爲了銀錢這些身外之物,就辜負了人家的心思?”方氏板起臉訓道,“嬸子自己也是有閨女的人,人家怕閨女跟着你吃虧也是正常的,咱既然能湊得起來,爲啥就不努力一下?”
“嬸子教訓的是。”良子低着頭不再說話,半晌才道,“一切聽憑嬸子安排。”
“這才說的像話”方氏見把良子這邊說通了,又問了他如今手裡有多少銀錢。
良子平時跟着祝永鑫家吃住,自己除了做衣裳鞋襪,其餘也不大用錢,平時弄山貨也賣了些,如今手裡還真實打實的有幾十兩銀子,心下盤算了一下,花三十兩買房子也只能用掉一半左右。
方氏聽了這話頓時就放了心,笑着說:“這就好,再有十兩銀子也就足足地夠了,這還得是往好裡辦呢,其實十兩怕是都用不上的。”
“嬸子就可着十兩銀子花吧,盈雙不嫌棄我沒有身家,我也不能委屈了她。”良子這會兒心裡也想明白了,等以後日子過好了,便好生孝敬祝永鑫夫妻倆,這些情分總有一輩子的時間去還,又何必計較這一時的短長。
方氏怕盈雙爹再起什麼刁難,第一次的登門禮便置辦的很是體面,閒談間又跟媒婆透露了良子如今做着給城裡孫府供貨的生意,這才做了兩年,每年忙不過半年,便能置辦得起這院子和財禮。
媒婆自然是很醒事的,更何況方氏這邊出手大方,每每都給賞錢,到了盈雙家卻是每每一杯粗茶便唄打發了,她自然是明白該如何說話。尤其是她在城裡還是有些人脈的,這小几日也大致打聽到,祝家的老大跟孫府少爺過往甚密,到了盈雙家,便是把方氏的話又添油加醋了幾分,吹得很是熱絡。
盈雙爹原來聽盈雙說過,知道良子是個無父無母的窮小子,所以開了個很高的條件,原以爲給嚇跑便是了,誰知道如今竟是這麼快就置辦了起來,聽那媒婆話裡話外的意思,這良子倒似乎像是個攀上高枝兒賺了錢的,心裡頓時也就鬆動了起來,雖說沒有痛快的答應,還是說了些什麼就這麼一個女兒,不捨得委屈嫁了之類的話,但是語氣早就沒有開始那麼強硬。
盈雙見他態度有便,心裡也是極高興的,只盼着能成了這樁美事。
媒婆又上門去攛掇了兩回,盈雙爹許也是出去打探過,所以便也沒有再刁難地應了。
方氏高高興興地找人寫了婚帖,置辦了定聘之禮,一一按着城裡的規矩辦了個周全,粗粗地定下轉年再過門。
老爺子看着良子的婚事有了着落,頓時覺得心情大好,定聘之禮下完這日,拉着良子的手說:“看着給你定了個人家,我這老頭子就算是把心放進了肚子裡,以後好好過日子,我瞧着你們過得好,心裡就舒坦的很。”
“都是老爺子和二叔二嬸成全我,不然若是就我自個兒,如今怕是還吃了上頓沒下頓,別說是媳婦了,怕是啥啥都沒有的。”良子對老爺子是打心眼兒裡敬重的,雖說當初的確是他救了老太爺,但那也不過只是搭把手的功夫,比對着如今自己得到的,就更是不值得一提的。
不過他這話還沒等說,就似乎被荷花瞧破了心思一般,偎在老爺子身邊說:“良子哥,其實你的心思咱們都知道,雖然對你來說救了祖爺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我家來說,那可是天大的恩情。再說現在的日子是你自個兒努力掙來的,用不着覺得受之有愧。咱們兩家能相識也是老天爺註定的緣分,難得這麼投緣,興趣上輩子就是一家呢,以後互相幫襯着才能越來越興旺。”
祝老爺子連連點頭,抽了兩口煙說:“荷花這話說得一點不錯,我當初瞧着你就覺得親近,是個好孩子,以後就當親戚處,別總這般客氣。如今事兒定下來,這幾日天氣還好,今個兒收拾收拾,我們明個兒就回村裡去,你爺奶都呆不住了,若不是怕我不樂意,早就跑回去了。”老爺子倒是心裡各種清楚,覺得乏了就又上炕躺下歇着。
荷花和良子陪着說笑了一會兒,看老爺子已經睡着了,兩個人這才輕手輕腳地退出來,荷花從懷裡掏出之前買的胭脂,遞給良子道:“良子哥,上次買的本打算送給盈雙姐姐的,可是尋思着,還是你拿去送她心裡更高興。”
良子被荷花說得臉上一紅,但還是伸手接了那胭脂,嫌燙手似的趕緊揣進懷裡,吭哧道:“多、多少銀錢我拿給你。”見荷花擺手似乎說是不要,就又趕在她前面說,“我送的東西得是我自己的心意才行,你心細提醒我,東西須得是我自己買纔對。”
荷花尋思着也是,便也沒再堅持,眨眨眼睛道:“我再給你出個好主意,你有空去弄幾個白兔皮硝了出來,讓我娘找塊兒料子給你做個捂子,送給盈雙姐她一定喜歡。”
“真的嗎?”良子一聽覺得這事好辦,套兔子自己駕輕就熟的,硝皮子也不是什麼難事,低頭看荷花,拍拍她的腦袋說:“多打幾隻給你也做一個。”
荷花連連擺手說自己不要,做一個送給盈雙那是心意,做兩個那可就說不定是禍事了,但是她也知道,若照實跟良子說,他那個直直的腦筋定然不信,便找個藉口道:“我纔不戴那玩意,小時候我娘給做的我也都懶得戴呢,總覺得悶手不舒服,給了我那可是浪費東西。”
把老爺子和老祝頭、楊氏送回村裡老院子,城裡的日子便重新步入了正軌,種蘑菇開鋪子兩不耽誤,博凱也來鋪子裡幫忙,原本倨傲的脾氣收斂了不少,家裡和睦融洽的,日子也過得很是順當,轉眼就春暖花開,漸漸到了要入夏的時候。
齊錦棠已經從南邊兒回來,特意買了東西上門來道謝,荷花只出去行了個禮,孫建羽來了幾回,荷花也總是不如以往熱絡,她自己心裡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想法,只是以往那種沒有隔膜的感覺沒了,見面總覺尷尬,加上方氏說女孩子大了就要少拋頭露面,更不要如小時候那般不知忌諱,所以人倒是越發沉靜了起來。
入夏前孫建羽把夜市那邊的鋪子修葺一番,從家裡安排了個二掌櫃的過去做掌櫃,又撥了幾個夥計把冰水鋪子便開了起來,依舊是掛着荷記的名字,因着依舊是五五分賬,荷花便是比以往更用心了點兒,又尋了些方子,又找鄭大夫研究過沒有衝撞,便做了幾份蜜漬花瓣之類的冰水澆頭。
倒像是老天爺垂憐,今年的天氣熱得極早,鄉下地方依山傍水的還稍微好些,城裡日日驕陽高照,曬得整座城池如蒸籠一樣,冰水生意倒是早早便好起來了,不過大熱天裡博榮還要埋頭苦讀,方氏也很是放心不下,每天都讓祝永鑫跑好幾趟書院,白天送飯送冰水,晚上送湯送宵夜,小秀這時卻又有了身孕,方氏越發忙得跟個陀螺似的,從早到晚停不下來地轉,便想給鋪子裡招人。
博凱主動提出來讓巧然到鋪子來幫忙,方氏忙說按照招人做事這般給月錢,結果來做了還不到半月,齊家村便送來博凱姥娘過世的消息,祝永鑫便忙關了鋪子,領着一家大小和博凱兩口子回村子去了,因着來回遞消息很是費時,等折騰回去便已經是過世的第二天了,李家院子裡扎着孝棚子,挑着白幡兒扯着白布,博凱跟巧然下車便去換了麻服,拿了孝帶子紮上,進屋見李老太太的遺體頭東腳西地安置在靈牀上,身上蓋着壽被。博凱自小很是得兩家老人的寵愛,所以對李老太太是當真的有情分,上前兩步撲通跪倒嚎啕大哭起來。
巧然也跪在他身邊小聲啜泣着,不住用帕子擦拭眼淚,一雙圓眼哭得如兔子般通紅,倒也不知是當真的哭還是帕子上抹了東西,不過想來她與李老太太也不過只有一面之緣,再投緣又能有幾分情誼?不過是爲了圓個面子罷了。
祝永鑫領着全家上前去給磕頭,李家的人也忙磕頭還禮,說了幾句安慰的話,都陪着抹了一回淚,荷花聽着屋裡的誦經聲悲涼,哀聲四起,鼻子也不由得發酸,眼圈上也是一熱,這樣的場合,便是陌生人看了都難免動容,更何況的自家子女。
當晚天黑之後要跟着一起到路口燒盤纏,齊家村的人大多都出來幫忙,即便不伸手也添個人氣,路口擺着跟真牛一般大小扎的紙牛,背上放着三個紙人還另有紙錢兒和紙元寶,牛腳下更是堆了許多,有個張羅喪事的人在前面唸叨了幾句,李家老大也上前去說道:“娘,西南大路,明光大道,有大路不走小路,三條大路走中間,若遇攔截,路引爲證。”
所有披麻戴孝的孩子都在牛身後跪了一片,張羅晃亮了火摺子點燃紙錢兒,頓時哭聲一片,邊哭還要邊嚷道:“娘,給你送錢了。”“奶,給你送錢了。”
火光騰空而起,不多時便燒得只剩下隨風盤旋的灰燼。夜裡要守靈,祝永鑫和老四都陪着祝老大,陪着李家人一起,只等着第三日早晨的出殯。
俗話說,人死萬事休,村裡不管是關係親厚還是並不對付的,喜事上許還能分出薄厚,但是遇到喪事卻是都盡心盡力地來幫忙的。
李家人雖說都面露疲態,但是卻也不見多少哀容,尤其是幾個媳婦和孫兒,都站在一旁跟村裡自己相熟的人說話,荷花竟是還看見了個連說帶笑的,不由伸手去扯方氏的衣袖道:“李家可真行,老太太沒了還有心思說笑,這還是在靈前就這樣,平時還指不定什麼樣呢”
方氏忙叫荷花莫要在這兒說長短,免得招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不多時便聚了大半個村子的人,棺材早已經打好放在院中,四周的繩子和槓子也都準備妥帖,只等着算好的時辰一到,孝子賢孫到牀前磕頭,在老太太腋下懷中塞了金銀錢兒,整理好了壽衣壽被,移屍入棺,揭開臉上覆着的被頭,讓親人見最後一面。
瞬間哭嚎聲驟起,幾個媳婦幾乎是連哭帶嚎地往棺材上撲,在後面扶着的人都似要拉不住似的,嘴裡哭着娘啊婆母的,幾個兒子倒還算鎮定,都只擡手抹淚罷了,祝老大倒是還哭得有些動情了似的。
方氏領着幾個孩子站在人羣較後面的地方,荷花聽後頭有個人輕聲嘟囔道:“兒子哭驚天動地,女兒哭實心實意,媳婦哭浪聲浪氣,女婿哭那可真是野驢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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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節 第二百八十三章 緣分未盡還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