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虎的變異讓所有人驚歎,他面前的血狼王更是開始發出了微微的顫抖,雖然他的體形看起來是那麼巨大。
死亡的氣息,真正死亡的氣息彌散在全場。所有人頭上身上都開始冒起了森森的冷汗。
“是死亡系的嗎?可是爲什麼沒有感到魔法波動?”上次感到我的殺氣時約就已經感到奇怪了。這次則更加肯定了那種想法。
“殺!你去死吧!”輕佻男已經及近瘋狂,無意識的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向我奔來。本來以他的實力不應這麼差。可是一向身爲貴族驕橫造作的他可說從沒見過真正的風雨,如今面對我這個連征戰多年的高手也會膽寒的對手心神一潰到底。
我沒有多說話,因爲對死人沒什麼可說的。
我再次消失了,如上次一樣在輕佻男的面前出現。身體前傾,右臂平伸。不過輕佻男畢竟不是嚇得不敢動彈的嘴臉男,多年的習武使他的身體對於危險有一種下意識的反應。他劍向回削,直取我的右手手腕。按這個速度,他的劍會在我的手擊在他脖子之前削掉我的手腕。可是我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我把右手收回,雙手手腕交叉同時伸出,目標正是輕佻男持劍的手腕。由於我的速度太快了,在加上輕佻男剛剛的舉動純屬下意識的動作,根本不知道動作不應該做老,於是我的手腕正夾住了他的手腕。
“抵死纏繞拳!”嬌兒輕呼了一聲。她以前從沒有看到我用過除了輕功和王八拳以外其他的功夫。上次路棵事件我用了翻雲覆雨掌,這次我又用了抵死纏繞拳,要是放在往常她一定是欣喜的不得了。可是現在她的心中只有擔心。她不希望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不喜歡滿身殺氣的我。我想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會希望自己心愛的男人滿身殺氣。
抵死纏繞拳可不是浪得虛名,輕佻男的手是再也別想從我的手中逃脫了。於是場中出現了一個怪異的景象,我站在中間不動,輕佻男一邊瘋了似的大叫,一邊在我的身邊甩來甩去(被動語態)。另一邊,一隻黑色的老虎站在當中,一隻紅色的超大巨狼正隨着老虎的頭左右擺動用身體檢驗着左右兩邊剛剛修復的場地的承受撞擊的限度。顯然是夜虎用了被禁忌(?)的招數“黑虎殺·狂~~咬。恩,恩(點頭表贊同)!
“時間到了。”我的聲音不高。也沒有特意讓聲音傳開,可是場上的每一個人還是都聽得清楚。因爲實在是太靜了,真的是太靜了。恐怕單是這份安靜就足夠讓人膽寒的了。
我的聲音剛落,輕佻男就整個人飛了出去。
“好快的腿法。”國王忍不住驚呼出聲。
“不只是快,而且技巧很好。”阿卡司在一邊補充。“無論是角度,時機,速度,力量沒有一絲猶豫和怠懈,也沒有絲毫的偏差。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這麼小的孩子就擁有這種技巧,這就是所謂武學麼?這就是所謂的內息的威力嗎?”看着被青黑色火焰包圍的我,強如阿卡司心中也不免不安了起來。可是在他心中還有一個更炙烈的感覺,那就是興奮,一種對戰鬥的渴望。
“她怎麼樣?”我看都沒看飛出去的輕佻男,走下擂臺來到嬌兒的面前輕聲的問道。身上的火焰消失無蹤,滿場的殺氣蕩然無存,只剩下人們心中那無法抹去的深深的恐懼。
“沒什麼大事,現在她只是睡着了。一會就會醒過來的。”看到我恢復了原狀,嬌兒的心也安了許多。
“那就好。”我鬆了口氣。“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轉身對大家說。
“這不是你的錯,我看那小子是衝着你來的。”約首先回答。
“是路棵家的人?”我問。
“應該不是,至少不是他家的直系。”這次回答的是剛剛過來的國王。
“他是從秋水城來的。”負責管理整個賽程的阿卡司補充。
秋水城,血狼王。看到這結果已經不難猜測了。可是在我家裡並沒有看到這個人啊?
“怪不得我覺得有點眼熟呢?原來是螞蚱他們家的。”我恍然,不過我也知道這其中一定也有華力士那個老傢伙的事,不然他不可能知道我和公主的關係。看來我的麻煩纔剛剛開始。
我沒有聽到宣佈我獲勝的的消息,不過我也不擔心。因爲那是有目共睹的事。
“哦理?怎麼會那麼重。”我有點不敢相信。
“整個左臂所有經脈和骨頭全部碎了,左側胸骨全部骨折,左胸內爆,心臟裂成了花瓣!”嬌兒一邊說一邊皺眉。
不要擔心,她說的不是絲琳(什麼?你沒擔心?我靠!沒愛心。)。是誰呢?當然是被我一腳踢飛的輕佻男了。他竟然敢傷了我的女人,我要他也受到同樣的痛苦。要知道,如魚得水腿可不是用來開門的。
“樓,夜虎剛剛的情形有點怪。是怎麼回事啊?”好奇的衆人選出嬌兒當代表問。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和我的變化有關吧。”我想了想說。說實話,夜虎爲什麼會變我也很奇怪。
“那夜笑爲什麼沒變呢?”
“大概是他們兩個的樣子不同吧。我當時身上的是黑火,夜虎比較黑所以就他變了,要是白火那可能就要夜笑變了。”我認真的道。真的,非常認真。就是不知道爲什麼衆人好象都不相信,要不爲什麼用拳頭在我的身上檢驗?
比賽又開始了,我又來到了擂臺。可是現在的我已經和剛纔不一樣了。看了阿卡司的賽程表我知道我被華力士擺了一道。他做的太明顯了,我所在的競技場人數至少比別的場多一倍。看來他是非常不希望我進入皇家大競技場了。不過我這個人就是有這麼點的牛脾氣,你越是不讓我進我就越要進去。你要是讓我進我還就真的……更要進去了。
因爲自己的大意而讓我心愛的女人受傷了,我現在的心中滿是自責。再加上想到對手很可能就是華力士派來的,我開始了今生第一次真正認真的作戰。
赤紅的火焰從我身上慢慢的燃起(爲什麼不是黑的?因爲黑火不是我自己可以控制的。就是不歸我管,就像男士們下半身的某物。就當我指的是腳趾甲!)。在我周圍三米以內熱浪滾滾,空氣中的景象都有種漂浮不定的感覺。
“這就是他的真正實力嗎?原來他在不暴走的情況下也有這樣的實力啊!”衆人一至驚歎。心中都再暗暗告戒自己以後要是在想錘我得先想好後招!(……)
“你認輸,還是死。”我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我不會再給別人有機可成。
“我,我是不會認輸的。我……”
我沒有那麼好的耐性,不等他話說完就一個健步衝到了他的身邊。魔杖被我扔在了一邊,因爲在這種一對一的時候還是拳腳比較好用。
“出來吧,水影!”看到我衝來,對手急忙後退同時召喚出了自己的幻獸。一隻蘭色的膠體狀物質出現在他和我之間。
水影,水系D級幻獸,本身就像上一團水做成的,物理攻擊幾乎無效。
“哼!”我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這水影對一般的近身類職業也許很有用可是在我面前真是比白給還白給。
“哎!又一個幻獸從世界上消失了。”約嘆了口氣。我怎麼不知道他這麼愛護小動物。
“水克火是沒錯,可是那也要看看程度啊,不然就會反被克的。”阿卡司也嘆息了一聲。
臺上,我看着水影擋在我面前理都沒理,直接撞了上去。一陣“呲呲”聲後,水影身上出現一個人大的窟窿。而我沒有受到一點阻礙的穿過了水影。開玩笑,用一團水想擋住我這個發燙的火球,回家養魚去吧!
雙手又出現淡淡的水霧,好象是我的兩個胳膊的末端連着兩團棉花糖似的。
“又是這個,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
“真氣。內息調於外部形成真氣。用真氣的熱度蒸發空氣之中的水份,在用真氣包裹住。”嬌兒一邊迷醉的看着我一邊解釋。
“好帥啊!我就知道你是非常出色的人,即便是以往你從不現露我也知道。”嬌兒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沒有聽到後面約和阿卡司提出了其他問題。
“不,不可能!”我上場的形象已經給對手留下太大的震撼了,現在我又輕易的穿透了他的幻獸,這殘酷的事實讓他完全呆住了。
“轟——”我一掌把對手擊出場外。
“咦?最後那一掌……”約奇怪的看向阿卡司。
“沒錯,最後那一掌是我以前給他講過的嘯龍七劍·裂山劈的用法,只是沒想到他會把他化爲掌法而且也沒有鬥氣支撐。”阿卡司也大感奇怪。
用真氣代替鬥氣不是我臨時想到的,而是我練了好久的。雖然威力明顯不如鬥氣,不過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就說持久力和恢復力就要比鬥氣強上好多。可是這並不是我現在用這招的原因。本來我的打算是用翻雲覆雨掌搞定,可是就在我剛要擊出最後一掌時我突然感到右側一陣冰涼的感覺。直覺(不是隻有女人才有的。)告所我那來自一雙貪婪的眼睛,眼神中還帶有仇恨。誰呢?是誰能對我這招如此的仇視?我的腦袋飛速的旋轉。一個鏡頭在我的腦袋中回放。那是我和嘴臉男時的最後一招,我突然明白了。如果我這一掌打下去,就有可能暴露出嘴臉男死亡真相的證據。到時候就是國王也保不了我了。怕我到是不怕,可是想到很可能會和莎莎、亞兒分開……
我在這個世界中學的武技就只有向阿卡司請教的那兩招在和亢震南對戰時的劍招。由於我不用劍所以我把它改成了掌法。於是我隨手用出將對手遠遠的擊飛,只不過第一次用,沒控制好,力量大了。看來用鬥氣的武技改成真氣還真是不好掌握啊。
“這只是一個警告!我再告訴大家一句:我不善良。如果下一個對手一樣不認輸的話,他的下場就是死。”看着對手那飛出去時的模樣想來死是死不了,不過嘛……應了那句“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事以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也只有冷酷到底了!
我的外號一直就是地獄馴獸師。也就是恐懼的象徵,可是好象力度還不夠,總是有人來找我麻煩。現在我就來加點料,讓人以後少來惹我。
一場的榜樣是不夠的,就像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對手,怎麼看怎麼有獸族人的血統,活象個大猩猩。
“認輸、死!”我給了兩個選項。
“吼——”
“聽不懂。去死吧!”
我衝到大猩猩的面前,他迎面就是一斧,在他的身後一隻火狐遠遠的向我吐火球。開玩笑,我的抗火力就是約都服了。一隻小小的火狐,還是初生期的。我看都沒看一掌向大猩猩揮去。
大猩猩頭腦簡單,不過也有好處,就是沒有受到我前幾場誇張發揮的影響。看到我擊出一掌他也揮出一拳。
硬拼?恐怕我們倆都得吐血。沒辦法,誰讓我們用的功夫不同呢。不過輕功好的人是不會和別人沒事硬拼着玩的(第一場時的不算。)。你看楚留香什麼時候和人硬拼過,要是再不信你看李尋歡什麼時候和人硬拼過?當然如果李尋歡的刀大一點的話。不過刀大了他還怎麼飛啊!
我閃過大猩猩正面的一拳,移動到他的左側。“王八拳”我大喝。我已經好久沒用了,有點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