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巨大的衝擊使得大地震顫,翻滾的泥土和拔根的林木翻天鋪下。
牧凡一個腳下不穩栽到在地,而後乾脆抱頭,頓時被泥土掩埋。
待震動消失,處於深坑邊緣的牧凡才爬了出來。
想罵,可滿嘴是泥!
“咳~呸!”牧凡吐着嘴中的泥土,愈發想知道這流星到底是什麼東西。
可當他前行幾步,向深坑中心定睛看去時,卻是當場呆滯了下來。
這深坑之中,竟躺着一名女子,還是一名美到不像話的女子。
而且更巧的是,牧凡還識得這名女子。
正是那個天怒之下,將他看了個精光的神秘女子。
牧凡慢慢接近女子,而後大致觀察了一下,發現女子還有氣息,只是昏死了過去。
但讓他驚駭的是,這女子從萬里高空砸下,地上都被衝出了一個深坑,身上竟是連一點外傷都沒有。
救不救?!
牧凡頓時陷入了沉思。
他不認爲,女子是毫無緣故從天空上砸下來的,而且這麼大的動靜,指不定會引來追殺他的人。
“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牧凡喃語一聲,便準備快速離去。
可是,目光纔剛剛從女子身上拿開,便在下一刻,定格在了山坡之上。
他覺得,遠處山坡上的樹木,好像朝他滑了過來。
原以爲出現了幻覺,可當一道閃電照亮,伴隨着悶雷炸響後。
牧凡頓時眼睛睜大,倒吸一口涼氣。
山體滑坡!!!
再也顧不得許多,牧凡扛起女子便跑。
以他現在的情況,若真是讓埋了,恐怕就真的成養料了。
山體斷塊疊加,滑動速度越來越快,場面也愈發恐怖。
“醒醒,醒醒啊——!”眼看就要逃脫不掉,牧凡欲哭無淚,一邊狂奔,一邊叫喊着女子。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女子悠悠醒來。
她睜眼,先是露出了些許迷茫,而後發現正被牧凡扛着,立刻出現了攝魂的殺意。
牧凡大驚,險些兩腳一軟趴在地上,立刻扯着嗓子大喊:“後面——看後面!”
而於此時,女子這才意識到,那橫行的山體斷層,已經到了牧凡的腳後跟。
於是,她脫開牧凡的肩頭騰空而立,玉指併攏成掌,自下而上只是一揮,簡單隨意。
可這一揮之間,卻似有萬道颶風凝結,如同無形的巨刃,帶着驚天的威勢,生生斬斷了滑動的山體,留下了一道望不到頭的溝塹。
咔~!
牧凡呆若木雞,甚至聽到了自己下巴脫臼的聲音。
隨手之威就這般恐怖,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修爲?
他想不到,甚至都不敢想。
“快離開此處。”女子出手之後,立刻涌上一口血液,扔下一句話後,便再次昏死了過去。
女子顯然受了傷....
可被誰所傷?什麼人才能把她傷成這樣?!
此刻,牧凡真的很想扔下女子,不想和她扯上一點關係。
可女子已經看清了他,若是將其扔在這裡,回頭遭其報復,恐怕一根指頭都能弄死他。
無奈,牧凡只得牙槽一緊,抱起女子離開。
不知跑了多遠,再次找了一處避雨的山洞,牧凡便帶着女子躲了進去。
生了些火取暖,烘烤着衣物。
牧凡不由嘆出口氣,映着火光,打量着身旁昏迷不醒的女子。
女子五官精緻,令人癡迷的容顏上帶有病態的白皙,明顯是受了不輕的傷。
而且更重要的是,因女子渾身溼透衣衫緊貼,嬌軀若隱若現,可謂是讓他看了個乾淨。
“嘖嘖,果真是天道有輪迴啊。”牧凡喃聲感慨,看的更是忘乎所以,鼻血流到了下巴磕都渾然不知。
爲了看的更加自然,也更加真切,他索性挪在女子身邊,替女子探起了傷勢。
而探不知道,這一探之下,牧凡面色也怪異了起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纔剛用靈毒害完人,這又來了一箇中了靈毒的。
不過,毒也分三六九等。
而女子所中的靈毒,他聞所未聞,已經突破了他的認知。
“你在看什麼?!”女子毫無徵兆的睜開美眸,立刻便對上了牧凡的目光。
話音依舊似水如歌,卻蘊含着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和殺意。
感覺到不妙的牧凡連忙後退幾步,胡亂抹了把鼻血,急聲辯解道:“難道你從我真誠的眼神看不出來,我是在關心你的傷勢嘛?!”
嗤~嗤~!
話還沒落,女子已然單手輕揮。
見識過女子的手段,牧凡當即脖子一縮,趕忙彎身躲避。
而在霎時間,身後的巖壁上留下了一條條細長的溝痕,近乎是擦着他的頭皮而過。
牧凡寒毛都炸了起來,二話不說便來了一個標準的五體投地:“女俠饒命!”
“再敢亂看,要你身首分家!”沫心冷言警告,而後在不多看牧凡一眼。
她站起身來走至洞口處停下,而後伸出素指,竟在空中飛快的寫畫出了一道道歪曲的紋路。
按常理而言,修行者的靈力,不可能在空氣中留下任何痕跡。
可她尖劃出的紋路,卻實實在在的停留在了半空,並且經久不消。
而且,當這些歪曲的紋路,交錯拼接在一起後。
它們猛然靈光綻放,並快速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壁障。
而這道壁障,甚至將天地靈韻都阻斷下來。
“戰紋師!”牧凡咋舌,眼睛瞪得老大。
戰紋師,整個大陸最爲稀有,也是最爲尊貴的職業。
不論是用於傳承的血脈戰紋,可攻可守的戰紋符籙,還是鎮守宗門聖地的戰紋大陣,都需要戰紋師來刻畫。
這女子,到底什麼來頭。
牧凡愈發心驚,而女子似乎也因運用了過多靈力,加速了靈毒的侵蝕,腳步虛浮的走回來後,便是連吐幾口黑血出來。
“你中的靈毒很厲害,還是不要在使用靈力。”牧凡縮在角落,瞄着女子提醒了一句。
聞言,女子也顯得有些驚訝,出言道:“你能看出我中的是靈毒?”
“廢....當然,小弟我在怎麼說,也是一名醫師。”牧凡忍住了他那張暴躁的嘴,一臉誠懇的回答道。
女子聽後眼神一亮,有些焦急道:“那你可否能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