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似乎更勝一籌,大半能量被其吸收吞噬。
而後那九瓣枯萎的花葉上,莖絡泛起了淡淡的流光。
並且將吸收的靈力,飛速的順着根莖,輸散於他的五臟,骨體,經絡,還有那漩渦般的靈源之中。
緊隨着,牧凡頓感體內靈力瘋漲,那充盈之感,比那煉化的八萬玄石幣強上百倍。
他一舉突破開源中境,壽元也從一個月,暴漲到四年。
而直到他境界穩固,靈力方纔停止了漲動。
牧凡沒想到,幻花竟還有這種奇效。
要知道一直以來,他不能服用任何丹藥。
斗膽嘗試過,可結果上吐下瀉。似乎就是幻花在作怪。
而如今卻沒想到,幻花竟然能直接吸收靈寶。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有了一大膽的猜測。
也許幻花,就是嫌棄丹藥中的天地靈韻不精純,纔有所排斥。
睜眼
千凝早已在身旁等待,美眸註釋,似還有所打量。
“你不會愛上我了吧?”牧凡挑着眉,嘴上疑問,神色卻帶着理所應當的意思。
千凝避開牧凡熾熱的眼神,甚至沒有理會他的胡話,開口輕聲道:“五彩碧眼蟒,如何死的?”
“來了感覺,小爺彈指間,它便飛灰湮滅。”牧凡站直伸了個懶腰,說的無比輕巧,完全沒有了方纔屁滾尿流的樣子。
千凝自然不信牧凡的鬼話,也不期望牧凡說實話。
她微微搖首,總結道:“你真是個怪人。”
說着,擡起明亮的眸子,神情無比真摯道:“謝謝你救我。”
“謝什麼?”牧凡大方的擺着手,剛客氣完便接口道:“給個十來八萬玄石幣就行了。”
“好,給你十萬!”千凝立刻回話,鏗鏘有力面色嚴肅,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牧凡聞言一怔,以爲自己幻聽了。
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大方?
難道....真的被感動了?!
牧凡一幅不相信的樣子,打量着千凝。
而於此時,便聽千凝接着說道:“那株下品靈寶,最少五十萬玄石幣。”
“哈~什麼錢不錢的,多傷感情。”牧凡反應極快,立刻擺出了他的社會相,滿臉的諂媚。
可千凝似乎根本不吃這套,紅脣微挑,平淡如水的回道:“咱倆之間,沒有感情。”
“你這惡毒的女人,小爺我救你,反倒恩將仇報問我要錢,還是不是人!”牧凡頓時怒了,力理據爭。
在他眼中,千凝那動人的笑容在也變得職業化。
如同假笑!
“公子討了報酬,我也給了,剩下的也理應要還,如何算作恩將仇報?”千凝水火不侵,而且似乎還特別佔理。
說着,又威脅道:“還是說,公子想要賴賬,要我商會去辦的事,停下進度。”
停下進度....那還了得?!
牧凡自然不幹,牙槽咬的咯咯作響,狠狠擠出幾個字:“你想如何?”
“很簡單。”
千凝似乎達到了目的,笑容更添色彩,既公正又不失寬容的說道:“公子回去與我簽下血契。還錢,或辦事抵債,任由公子挑選。”
還挑你妹啊!
有錢,小爺我砸死你!
牧凡心中罵破了天,恨不得時光回朔,將千凝直接餵給那五彩碧眼蟒。
說不定....能直接將其毒死!
......
零城中,大比的日子近在隔日。
各家各戶氣氛緊張,無不期望自家孩童能夠跨入陽武宗的大門。
第一大宗,能漲見識,開眼界。
比蝸居這小到不能在小的零城,強出千百倍。
而此時的牧凡
他自回到無序商會,被逼簽下血契,就自閉房中,在不見人影。
“關於牧凡此人,可已上報無序閣?”
廂房中,千凝手持着書籍靜坐,向身後收拾行囊的晴兒詢問。
晴兒長得同樣貌美,直起身撩了撩髮絲,回答道:“放心吧小姐,已經密信稟達。”
說罷,話鋒一轉道;“小姐,你說牧凡,能活着離開零城嗎?”
“不知道,但我希望,他能活着。”千凝略微失神。
她緩閉美眸,抿着脣,片刻後睜開:“傳令,你我今日啓程,部分閣衆留守明日,不暴露的情況下,給予牧凡最大幫助!”
千凝什麼時候對一個男子如此上心?!
晴兒遲遲沒有動作。
目光由疑惑,逐而轉變爲調侃:“小姐...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快去!”千凝嗔了晴兒一眼,不在做聲。
待晴兒走後,回想了一遍晴兒的話。
感覺....有些反胃!
千凝離去,臨走前告訴牧凡,事情已經全部辦妥,並且和藹的留了一句。“公子,你真是個人渣。”
而牧凡也表現的很是無感,甚至連一句送別的話都沒有。
這也是自然....
他恨不得再也見不到千凝纔好。
此刻,牧凡閉目盤坐。
不斷研究着體內幻花,可無論如何嘗試,幻花都沒有再次運轉起來,如同罷工。
同時,他也在研究着背後那只有一段翅膀的鳳紋。
印刻與背,卻彷彿嵌入神魂。
詭異!
但是想調用,妄想!
“看來...要殺趙宇,只有一擊的機會!”牧凡面色凝重,目光卻深邃堅定。
以單純的開源中境,對抗趙宇的御靈境,恐怕毫無勝算!
但是趙宇,必須死!
......
翌日
零城武戰臺。
臺由青石而砌,高約一丈面佔百尺,乃是零城歷年各類要事的聚集之地。
而此刻,臺上一側,一張張氣派的精雕木椅上,城中各大家住齊坐。
葉凱也在其中。
身旁,葉嵐則靜立。
她絕美的面容上依舊無喜無悲,在這喧鬧的場合,如同局外之人。
葉小天也在,只不過情緒低落至極,眼眶紅腫,似乎哭了多時。
臺下,城中子民也紛紛圍聚,堵得水泄不通。
今日城中有兩件大事。
其一,是城王府一位花落誰家。
而其二,則便是誰家的孩童,能夠擠身陽武宗的宗門。
衆人議聲激烈,也多數都在討論,誰家的孩子有望勝出。
當然,也有人在惋惜。
葉家的葉濤,本是今年的黑馬,是必然能夠入選陽武宗的人。
可誰料,一場天災人禍,帶走了這匹黑到發紫的馬。
“哎,本來還想看看那牧凡與趙宇對決,找找樂子的。”一人有些失望的說道。
而他身旁之人則搭話:“那個無恥之徒,聽說葉家就是上山尋他纔會遭遇天怒,說不準啊,那天怒就是牧凡引下來的。”
“你怎麼知道?”那人疑惑反問。
搭話之人沒好氣的嗤聲道:“還用問嘛!那孫子早該遭天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