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伍纔出門,使聽到花吹雪捶窗氣道:“這斯好厲害?”花笠好奇,跟着望去。只見擂臺一人,正開弓箭出,正中靶心。
“這射箭無非是中與不中?怎便瞧出此人不凡?”相隔甚遠,那人射完便匆匆下擂,大步入城。花笠沒看出究竟,不解的問道。
“你懂什麼?”花吹雪扭頭一喝,隨又道:“不光用眼瞧,是靠感應。高手與高手之間的感應……”
花笠皺眉唾了一口,“你算哪門子高手?”
“不與你廢話,待那人出城便知。”花吹雪異常緊張,不再說話。
片刻,剛纔那人已從城門中來,從容淡定,兩腳生風。從面相瞧不出是勝是敗,腰間白帶分明插着一物,一黑一白分外惹眼。正是黑木牌,那人上擂之時,花吹雪親眼看他插於腰間。
“他勝了……是一勁敵。”
花笠突然開口,“查明那人身份。”
一人領命,飛快而去。很快回稟,面帶驚喜,“三百七十六號,華嚴,邳國人。”花家兄妹一聽,喜出望外,轉身再望窗外,那人已消失人海。
其實不光花空兄妹留意那人。至他上擂取弓的那一上刻,玉椿便在暗中觀察。這人射箭手法極爲熟悉,似曾相識。
玉椿等到那人出城,見他不焦不燥,腰間插着木牌,便知他勝出。於是便緊隨其,一直跟到僻靜處的路邊茶座。
那華嚴進到茶攤坐下,取下黑木牌放於桌角,等茶的功夫,便扭頭望着遠處的擂。玉椿與花六緊跟而來,也入茶攤坐下。人來人往,華嚴絲毫不曾留意被人盯梢。
小二送茶過來,一眼便看到了茶角的黑木牌,不由爲之一驚,客套幾句。華嚴初到雪國,對雪國語也不甚瞭解。對着小二微微一笑,用生澀的雪國語說了聲,“謝謝!”
玉椿看着華嚴出奇,久久不語。
華嚴飲茶,也有所察覺,付了茶錢匆匆離去。
花六見他他去,忍不住提醒玉椿,“他走了,還追嗎?”
玉椿眼色暗淡,微微搖了搖頭,“看到此人,讓我突然想到了授業恩師。”想起洛東,想起中啞口關的日日夜夜。玉椿黯然落淚,與吉娃娃失散,辜負洛東臨終所託。
回到客棧,房外聽到花家兄妹在爭論什麼。玉椿問花六,花六一臉緊張,搖頭不知。玉椿推門而入,他們隨即變臉。“在說什麼呢?”
花吹雪不語。花笠答道:“本想叫花伍去城西爲你買回那弓千鈞弓,哪知他費盡脣舌,人家就是不賣,還聲稱‘弓在店在,弓失店亡’。”
玉椿隨即一笑,“那掌櫃頑固的很,上回只是隨口一說,便下了令逐客。聽這口氣,沒準跟花伍拼命。”花伍連連點頭,“幾乎拼命……”
衆人正說笑,一人在門外,似有事稟報。花笠便讓花伍送玉椿回屋休息,說是蓄銳備戰。
等玉椿離去,那人才開口,“三小姐,約好華嚴,明日‘江雪樓’見面。”
花笠大喜,令那人退下。花吹雪只是搖頭,“我覺得這樣做不妥。”花笠氣道:“有何不妥。兩個人,這樣才萬無一失。就這樣。”
轉眼九月初一,城門口的擂臺已撤去。一早,城門大開,士兵嚴守。入選者,手持身份木牌依次入城。參賽者盛裝華服,面具依舊,憑木牌入內。
千人聚集校場,來自周邊四國,言語不通,人人焦急。好在雪國自有準備,用四種語言一一宣佈比賽事宜。這樣一來,參賽者才知賽場地與規則。
“說了半天,一句也沒聽懂,他們這是去哪兒?”四種語言,自然沒有景天語。玉椿頭戴面具,看着場中之人進入不同的門,卻不知自己該走向何處。
正焦急之時,他看到了華嚴,頓時一喜。“跟着他走,一定沒錯。”於是緊隨其身後,步入第六道門。
場中長長射場,其中佈滿大小障礙與各色靶心,左右兩側是木搭板凳,級級升高。參賽者自由選坐,中間射場盡收眼中。督賽官員就坐,同樣是四種語言的講話結束之後。左側最前一人,由人帶至射場,領取一張弓一壺箭。
玉椿全然不明比賽規則,只得全神注視場中,看別人是如何做法。
一聲鑼響,那人開始射箭,一一命中身前五個近靶。然後前行十步,到達半身高的木框,半蹲姿勢於框中再次命中木架上懸着五條木雕魚。由於有風木雕魚左右晃動,又是半蹲,難度明顯高於剛纔。那人脫靶一次,用了六箭才分別命中。
然後第三關是一方水池,池中水流入木桶,待木桶水溢翻轉,則帶動身前倒垂的三個拳大鐵環同時擺動一次。當三個鐵環成一條直線時,箭支必須同時穿過,命中目標。可想而知,難道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