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候與大將軍在屋裡候了很長時間。不僅星美人沒有來,就連廚房的美食也沒有送來。
夏禹候叫來了侍者問話。那魚片倒在其次,倒是女兒外出歸來,爲何久久不來見父親。哪裡想到,連侍者一去也沒了迴音。無奈,兩人再次飲酒,可是均覺得酒也沒了味道。
夏禹候叫了幾聲,還是沒有迴應,有些怒了。“廚房沒有迴音,現在可好,連這些奴才也不見蹤影。”大將軍倒是一笑,“呵呵……星美人一回來,天下劍莊都亂了。”
“將軍不要見怪。”夏禹候一臉謙色。
“夏禹兄見外了,這纔是星美人的性格嘛!”
二人正笑着,門外傳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這些奴才,一點規矩都沒有。”夏禹候怒火又上來。
“父親……”推門進來的不是侍者,也不是星美人,而是次子浩。夏禹浩一臉委屈,兩眼紅紅,“父親……您管不管姐姐了。”
“住口。不懂規矩,沒見大將軍在此。”夏禹候怒喝。
夏禹浩一看大將軍,連忙跪拜。大將軍依然帶笑,“不必多禮,快快起來。”夏禹浩起了身,將軍問他,“你剛纔說星美人怎麼了?”
夏禹洛看到父親準可的眼神,這纔回答,“姐姐一回來,先是到您的書房翻的一團糟,然後跑到我的房間搗亂。”看到父親面無改色,知道這些根本不曾讓父親動怒,“還有……他把破冰劍折斷了。”他很小心的說出姐姐的罪狀,生怕父親的怒會殃及自己。
“什麼?破冰劍折了。”父親果然驚怒。雖然驚多怒少,但夏禹浩還是暗自心喜。要知道在父親面前告姐姐狀是多麼的不容易。“是的。”
“劍呢?”一把破冰劍在天下劍莊不算什麼,折了也就折了。夏禹候是想知道這劍是怎麼折的,被什麼折的。能折斷破冰劍的兵器,定是神兵。
奴僕呈上了劍。夏禹候端詳着破冰劍,神情凝重,久久不曾出聲。
“無救了。”良久,夏禹候不捨的將斷劍放到案上,不覺得熱淚滾滾。
“一把劍而已,夏禹兄爲何如此傷心?”夏禹候的舉動讓人難以置信,不能理解。莫非這便是一個聽劍師的性格。
“我是高興。”夏禹候笑中帶淚。一個笑中帶淚的老男人,一臉苦相,着實不好看。“原來天下真有這樣的神兵利器。”
大將軍還是不能理解,他看看夏禹浩,希望他能夠給他一個答案。是乎在問;”沒有旁人的時候,你的父親經常就是這副樣子嗎?”
夏禹浩茫然搖頭。
“浩,快去叫你姐姐過來,父親有要事問她。”夏禹候此時又激動不已。不知他這樣急切想從星美人那裡知道什麼。
“夏禹兄,你沒有事吧!”大將軍也關切的詢問。
夏禹候止淚含笑,“將軍,你知道嗎?從這把斷劍上,我聽到了另一把劍的痕跡。一把上古神劍,王者之劍。”
“王劍?”
夏禹候激動不已,激昂叫道:“是的,天下的王。”
又是等待,很漫長的等待。廚房送來了魚片,說是怕因爲選擇錯了烹調的方式,而影響了魚片的美味。十個廚師共同研究之後,送來了清蒸魚片。還是擔心做法不當,留下了一半。
人間絕無僅有美味,可是因爲王劍。大將軍和夏禹候都無心品嚐。
星美人是一路狂奔過來的,還一路急呼,“找到了,找到了……”然後,門怦的被撞開,她一下撲進到了屋裡,手裡抓着一本紫光冊子。
顯然,在父親和弟弟的書房翻箱倒櫃,爲的就是這個小冊子。破冰劍因何而斷?沒等父親問她。星美人已將紫光的冊子很霸道的按在父親身前,大聲驚呼,“我見過這個。”
夏禹候的目光落在冊子上,身體突然僵硬。他看到冊子上的一個圖案,像是一朵梅花,又像是六把指向不同方向的劍。
“你見過?那麼你說這是什麼?”夏禹候沒有問星美人破冰劍因何而斷,也沒有問王劍,卻問一個無關緊要的圖案。大將軍心急如焚。王劍,天下劍。這是多麼誘人心動的字眼。
“這是一朵雪花。我在一個男人的胸膛上看見過。”星美人語出驚人,可她卻不覺得羞怯,而是連連逼問,“父親,爲什麼天下劍莊裡也有這朵雪花。這朵花中究竟有秘密?”夏禹候沒有回答,只是長長呼出一口氣。
“胸膛?男人的胸膛?”屋裡馬上響起夏禹浩驚聲尖叫,“姐姐,你是怎麼看到男人的胸膛?”
“他沒有穿衣服麻!”星美人有點不耐煩,討厭他的打擾。夏禹浩的尖叫聲更大更長,“什麼?沒穿衣服?這麼冷的天爲何不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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