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急忙忙的沿着來的方位衝,口中不停地念叨着:“還有……還有半個小時,還有半個小時,下、下午的一門考試還有半個小時纔開始……”我的眼睛肯定沒事的,肯定!
櫻花紛揚,粉嫩嫩的芬芳,淡淡的紅色晃眼而過,帶着紫色的冰……和我頭髮相同的色彩,淺淺清清的,很美很玄幻。奇怪的是,它只有紛飛幾許,不似我腳下踩的殘花敗瓣,它們多得將道路鋪染成了……“哈?”我承認我反應有些大條,一點精緻的事物、事情都發現不了。唯一能反應的思維事件就只有:
難道是……眼睛流血流出了後遺症?
怎麼可能會有冰片?還是紫色的?
我焦急的杵在原地,完全不懂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纔好,等人來幫忙?還是……
臉上的冰涼含疼叫醒了我,只見眼前飄下一片紅紅的花瓣。
“Rose?”不對,我仔細看了看,不是紅玫瑰。雖然不是玫瑰花瓣,但是就這麼一來,我的心思全放在了玫瑰身上。“Rose~你在哪兒啊?”我現在只想找到她,除了她,我不知道還能有誰可以幫助我。
我一定要知道我的眼睛爲什麼會流血?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幾乎每次都是從Rose的理髮店回來沒多久就……出事?我的直覺告訴我,Rose知道原因。
“真是不給力,好不容易來一趟學校,這下補考補定了——額!……”眼睛就像被火燒了一樣,好燙!我強制性的睜開雙眼,紫色冰片越來越多了?!“啊——唔!”突然,我被人從背後抱住!是蘇咲霆?!我猛的給了他/她一拳,迅速抽身退到櫻花樹前,靠着樹幹迷濛的看向遠處,視野中,一切都模糊不已,根本就看不清楚有沒有人在附近。
我儘量睜圓眼睛,不讓剛纔矇住我嘴的人察覺到我的異常。
“你是誰?”雖然我猜測是蘇咲霆,可我不會直接喊出來,萬一不是那不就慘了!
“絕澀。”
那聲音,清澈悅耳,意外的舒心。
可那名字……我汗,好事不出門……
“絕色?人如其名呢,同學,你是新生吧?”我裝得十分友好,想要將我眼睛的事矇混過關,心裡想着——鬼知道你長得是帥是醜。
絕澀靠近櫻花樹,速度快到只能用形如飄渺來形容,簡單而言,鬼影速度。
“不是色,是澀。”
“……”感覺到他的呼吸在身旁,我暗罵蘇咲霆混蛋,連對方是什麼異類都不說清楚我怎
麼應付啊?我慢慢移出他和我之間的距離,心裡想着他傻了啊?不是色,是色?他到底是在糾正我什麼還是在強調他什麼啊?
忽然,我記起來,貌似蘇咲霆連絕澀的名字具體是哪兩個字都沒告訴我呢……所以,絕色是在糾正我?那他是絕澀,還是絕色?
我摸着樹幹來掌握方向,他就在我右邊不足一米處,不小心點不行。
“是苦澀的澀,酸澀的澀。”他這次說清楚了。
我蹙眉,他的聲音太過清澈,以至於我恍惚了,他……真的是對我有害的那個juese?
“絕……澀?”怎麼我的聲音會那麼生澀?我猜,應該不是他,蘇咲霆說了是冷豔男人,身旁這個人的聲音並不冷,大概只是同音不同名不同人吧。
我的視線漸漸恢復,男子的草綠長髮瞬間侵入我的眼睛,我去!好驚豔的髮色!
“你的眼睛怎麼了?”他靠着我的耳問我。
我轉過頭去,驚!如斯美人!
導演,你的所有演員怕是都應該換一遍了!
絕澀和今早看到的紅髮學弟不同,他的五官要偏男人些,紅髮學弟的臉如果不仔細看就會錯認成女人。
但兩人都有一個顯著特徵,美!
他的聲音好溫柔~今天遇到的絕世好男人好多啊~~我捧着自己的臉蛋陶醉在賞心悅目中的心情。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告訴導演這些極品的存在時……絕澀的眼神一換,立刻變得冷冽無比,拔刀刺向正在犯花癡的我。
“噔!”
刀劍相沖,必有失傷。
“絕澀住手!”
刀確是沒有刺中我,不過我還是受傷了,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金髮男一把將我推到櫻花樹上差點撞死我……
驚覺剛剛發生了什麼的我目前只有一個想法:莫非各位大蝦是在拍古裝偶像劇?就像我們滴導演滴那部《幻弒界》……我回眼看四周,沒有看到攝像機,服裝架什麼什麼的啊,連個露天化妝間都沒有。
而且,我也沒聽說過學校借給哪個劇組了啊?
這羣人到底是幹什麼來的?
“那個……你們拍戲可以不通知路人甲就隨便找路人甲搭戲麼?”路人甲……顯然是我。“你們導演還挺會節約的嘛,呵呵,呵呵……”他們無形間布出了個屏障,我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有擦乾剩下的血漬,一邊兒呆着去。
“刖……”殘月很想說: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傻……卻在視線交匯的
那一刻,生生嚥了回去。
殘月沒有看到血,自然沒有問及眼部的傷。
“滾開,殘月,朕要殺了她,沒了她幻澤就會回來!”他一定要改變命運,絕澀不會輕易的讓幻澤離開他!“沒了她,朕與幻澤的三年之約就能順利進行!”
殘月的法力自貓的形態時便開始練就,道行不淺,但走正道的究竟是敵不過歪門邪術的追擊,兩人法力齊平,一時半會兒難以分出勝負。
“六年了,六年你懂嗎!我們只有一年能夠救她,你還想把她從墳裡挖出來嗎?!”殘月的金眸劃過一絲寒意。
從墳裡挖出來……絕澀減了力道,畫面在他腦中翻騰,他彷彿看到自己親手殺了她。
殘月見絕澀的動作遲緩了下來,擡手就是狠絕的一砍。
“住手!”
手中的弒劍在砍中絕澀的前一秒停住了,它像是接到了不得違抗的命令,生生停佇在半空。
“弒劍?”殘月用盡全力也使不動一釐一毫,“刖?!他要殺你!爲什麼你還要保護他……”
“乘人之危就是不對!”我理直氣壯的說着,真實想法卻是——老孃見死不救會被GOD驅逐出境,你們TM的知趣點換個地點殘殺好不?
絕澀自然不信,他扔下手中的劍,衝過去追問:“刖……你既然都能保護他了,那我呢,你還記得我對嗎?”
我誠實的搖搖頭,這麼俊美的男人我見了會忘?“我根本就沒見過你。”所以怎麼有記得一說?
“絕澀!”殘月不會相信絕澀會在見到她的瞬間好轉,至少第一面沒這麼簡單。所以他將她護在了身後。
“你是叫殘月是嗎?”不是我自吹自擂,我的記憶力非常的好哦,就是有點……耳背,上了年紀就這樣,再怎麼計算我也有一百好幾咯。
殘月有點不是滋味,對於絕澀就那麼的……好?對自己就是簡單的一句重傷:你是叫殘月是嗎……
“是。”然而他卻不能反駁這個可笑的問題。
“殘月,我想和絕澀說會兒話,你能閃到一邊去嗎?”
……
“什麼——?!”
我的耳朵差那麼一點被震聾了。別突然這麼沒帥哥形象行不帥哥?
我挖挖耳中的餘音,拍拍耳廓,“看來你比我的耳背要厲害的多。”嚴重影響到了他人的聽力健康。
“我並不是在聽取你的意見,所以請讓。”有個聲音告訴我,絕澀絕對不會傷害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