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去哪裡,小貓壯壯都會跟着,但是小貓壯壯到現在都不肯理他。
幸好,壯壯還沒有傻到肚子餓了,還要跟他嘔氣不吃飯。
爲了表現他道歉的誠意,他特地弄了豆梨水和鮮乳的混合液,放到碗裡面。
他注意到,小貓壯壯現在可以不用奶瓶了。
踩着高傲的步伐,它走到碗旁邊,輕輕舔了一口,就直接不理會林木森了。
對小貓壯壯,吃東西快快長大,還是它排名第一的任務。
關注林木森的存在,只是第二要務。
看到林木森轉頭看它,它高傲的一撇腦袋,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優雅而淑女的喝着。
對於桌上的飯糰,它也產生了興趣。比較兩邊靈氣的大小,它還是堅決守護住它的飯碗。
看到小貓壯壯傲嬌的樣子,林木森又擔心起來了。
擔心未來把小貓壯壯養成了一個傲嬌的孩子,以後交不到男朋友怎麼辦?
林木森呢喃道:“壯壯在我旁邊啊?有沒有交個你託管!”
“你的眼中只有貓,沒有人。你忘記你還撿了一個孩子?你託我照顧那個姜維權啊?”
“什麼撿!你用詞不精準,要找國文老師回爐重造。”
林木森這時候纔想起姜維權這個孩子。自從當了老師以後,他好像養成了放空一切的習慣。
要不然,老是記着小孩子之間狗屁倒竈的事情,他的日子就太難過了。
回到南部之後,他除了睡覺就在忙。連吃飯時間,都用來拓展人際關係了。
哪有時間想一個現在同樣很忙碌的小朋友。
“這小子不是在醫院裡照顧他奶奶嗎?難道沒錢出院了?
我不是說需要錢,先找你要嗎?
難道他去找你要錢,剛好遇到他以前的小夥伴?
到現在也沒有接過他電話。我根本聯繫不上他。
你順便問問他電話,免得我都聯絡不上人。”
正準備跟美女上阿里山郊遊呢!你就不會挑時間出事嗎?
但是他知道,小孩子這時候其實特別脆弱,最好回去待在他身邊。
他也考慮到,最好讓姜維權離開北部,讓那羣拖後腿的小夥伴,跟他分開。
看着已經快見底的靈氣壺,還有好奇的裝着她聽不到的方洢水,林木森很爲難。
“他手機壞了,也沒有辦法打。還得去補卡。他說,他要換電話。跟陣頭徹底斷掉。”
“他能講電話嗎?”
“他現在在睡覺,昨晚他奶奶檢查身體,他沒有睡好,所以我讓他睡覺,也免得忍受那些痛。
他好像要來找我,結果快到我的店面前,就被陣頭的三重人打了。
打人的好像叫囂着什麼,然而我這裡有點距離,所以沒有聽清楚。”
“他找你幹嘛?該不會想到你那裡有我的電話吧?
而且他被人打,太詭異了!這小子好像打人是好手。對方人多?”
“我不知道總共有多少人。我看到的時候只有三個人。”
“算了,我回去一趟親自問問他,說不定順便就把他帶回來了!”
林木森想到家裡房子還有空間,說不定又要迎來幾年人氣了。
就算在這裡租房子,也沒有北部那麼貴。
他對於姜維權的奶奶,印象還不錯,也不介意她住到家裡來。
就是姜維權北部的房子,如果沒人住,很快就會衰敗掉,有點可惜。
再過個幾年,等姜維權考回北部的大學在說吧!那時他就能考駕照。也能時常回去打理了。
在林木森的印象中,這小子雖然不是武林的高手,但也是打架的好手。跟櫻芝國中的熊孩子打架,能夠一打十的。
也可能櫻芝國中的熊孩子不是真打,而是姜維權想試試自己能跟幾個人打。
結果全部進了學務處,被罰勞動服務。
很多老師也在辦公室談論這件事。
好像沒聽說過他被打?
難道是因爲他要退出陣頭的關係?
他示敵以弱?
還是對陣頭有一股情分在?
林木森知道,能留住這麼多桀驁不馴的孩子,陣頭裡一定有能照顧孩子的人在。
光憑孩子的性子做事,早就打的天昏地暗了。
“現在他還好吧?”林木森這時候,纔想到問姜維權的狀況。
“還好,現在診所沒開,我就帶他到竹圍的馬偕醫院去看了急診。
醫生說他只有一些外傷,雖然臉上的淤青比較嚴重,看起來比較悽慘,但是沒有骨折。
他們也純粹動的是拳頭,沒有動器械。所以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吧!”
董武把醫生的診斷,還有他分析的結果,都一併跟林木森說。
林木森在國中教書這一陣子,對熊孩子打架的方式,多少有一點了解。
聽到沒有動西瓜刀,或者木棒、鐵棒之類的兇器,鬆了一口氣。
這是陣頭內部在教訓人,或者是純粹打架。
打架的原因,就要問才知道了。
聽說這一年,姜維權已經很少動手。
之前動手,多半也不是意氣之爭,而是要展現他的拳頭,讓人知道他不好惹。
“聽說你讓他退出參加的陣頭。或許,這是退陣頭的規矩。
過去了,就沒事了。
只是他們每一家的規矩都不一樣,你還是問清楚,不要真的構成傷害。
你也不想撿一個殘廢吧?
還有,忘記問你了。你冷藏庫還買不買?
我新店要買一批冷藏庫,還有冷凍庫。你要買就順便一起買。還能拿個優惠價。”
董武說道。對於芒果價格,他現在真的很心虛,只好提供林木森更優質的服務。
包括這次姜維權的事情,他能拿出這麼多時間,也跟林木森有關。
現在不要說,只是代墊醫藥費,就是全部讓董武出,他都得認了。
“他現在在你的店裡?你那個小店藏的了人?”
林木森疑惑的問道。那家店他去過,幾個員工和董武在哪裡一站,就沒有別人活動的空間了。
“我把後面的住家租下來了。把店裡打通了。現在已經能夠在店裡坐了。我還隔了一個小辦公室,弄了一張可以摺疊的牀在辦公室裡。我都還沒有用上,就被姜維權那個小子佔用了。”
董武吧啦吧啦的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