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秦馳出事
兩年前秦明鬆去京城求學。
白翠微本想跟他去了京師,避開徽州的一切,打算是很好,但宋繡陰魂不散,始終跟着他倆。鬧騰到最後,秦明鬆誰都沒有帶,獨自上京。
宋錦輕聲提醒小劉氏,“四房不缺銀子,莫要真信了阿奶的話。”
“我知道,有長心眼。”
小劉氏揚了揚眉。
二房現在還是住在舊宅。
開始是爲了避開白翠微,後來白翠微不在了,小劉氏也不想搬回去。
遠離了老劉氏日子過得自在多了。
接下來兩日。
宋錦去了一趟縣城的藥坊。
除了見到銀瓏外,還意外見到了金玲。
金玲差點沒喜極而泣,抱住宋錦不撒手:“小小姐,是不是把我給忘了,這都多久了,沒見到人也沒個消息。”
“周蔚沒跟您提過我嗎?”
宋錦心虛的辯解一句。
金玲白了她一眼,“兒子是兒子,你是你。我看你這模樣八成是沒把玲姨放心上。”
“沒有沒有,一直惦記着呢。”
宋錦笑着攬過金玲的肩膀,“阿蔚送回的東西,可是我有一份的。”
每年給秦馳準備禮物之時,通常會給徽州的長輩也準備一份,當中就有金玲和銀瓏的。
金玲不是真埋怨,僅是嘮叨幾句。
宋錦關心地問過幾句之後,便開始聊起了濟方在徽州的生意。
整合了宋氏的勢力之後,僅剩下了十幾支族人願意支持宋錦,對此宋錦沒有意見,並且在各個州府開了濟方的分鋪,依舊是收藥材和發展藥農爲主,種植當地的藥材。
有當地宋家旁支的支持。
故而分鋪開展順利。
生意依舊是不斷越做,連帶每年收上來的藥材,也是種類繁多、數量龐大。
有宋氏藥典的打底,讓藥材的質量總是優於市面上九成的藥材。憑此宋錦在短短的時間內,混得如魚得水,成了大夏朝數一數二的藥材商人。
經常會有外地來的藥商找上門。
有前世的記憶宋錦藉機篩選了一些人品不錯的來合作,說是合作卻是雙贏,好比藥材置換,不同區域的藥材各有不同。
當然與順安商行的合作依舊。
徽州濟方藥鋪所出的藥材,九成都賣給了順安商行。
金玲這個掌櫃當得很省心,人都胖了幾分。
“東家!”
三人正說着事。
外面突然傳來小六子焦急的聲音。
宋錦疑問:“這麼焦急,發生了何事?”
小六子闖了進來,剛想說什麼,又見到金玲和銀瓏在此,面露猶豫地看向宋錦。
宋錦道:“玲姨和瓏姨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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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收到消息,說秦秀才在揚州遇到山賊,目前下落不明。”小六子一口氣說道。
聞言,宋錦猛地站了起來。
外人聽了會以爲是山賊。
宋錦知道秦馳的大半的底細,自然不會只想到山賊這麼簡單,當即再詢問了幾句,可惜小六子收到的消息就是這個,其他的也不清楚。
讓小六子等人繼續打聽。
宋錦心底盤算着去一趟揚州。
當即離開了藥坊。
在上馬車之前,她側目看向秦七和秦八,“你們可有收到消息?”
兩人迷茫了一瞬。
“什麼消息?”秦八詢問。
宋錦說道:“我剛得到消息,說你們主子在揚州遭遇山匪失蹤。”
說這話的時候,宋錦留意着二人的反應。
發現他們同樣震驚,理應先前並沒有得到消息。
本來要回去秦家溝的宋錦,轉而去找陶掌櫃。
打自秦馳去了國子監讀書,陶掌櫃已經把重心轉移去了京城。
等秦馳參加完鄉試。
陶掌櫃便會跟着一起離開徽州府。
現在想找陶掌櫃也不容易,還是秦八暗中找人打聽,才得知人在縣城的書鋪。
順安書鋪背地裡就是一個據點。
當宋錦匆匆過去的時候,剛見到陶掌櫃,還沒有開口詢問,陶掌櫃便將她引入了後院。
“夫人,請進。”
陶掌櫃態度恭謹地請她進去一處廂房。
宋錦想要說什麼,卻聞到了從裡面瀰漫出來的藥味,心頭猛的一震,立馬什麼都顧不上了,推開虛掩的房門就進去。
赫然見到屋內椅子上,靜坐着一人。
他穿着月白色的裡衣,外披着一件長衫,一頭墨發簡單的簪,恍如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
當他擡起平靜如水的眸子,溫和又堅定地看向她之際。
宋錦一時失語了。
“不曾想再見夫人,會是這番模樣,咳咳。”秦馳喉嚨不舒服,沒忍住似的咳嗽出聲。
他俊秀的臉龐上有幾分病容,眼眶周圍也泛着淡淡的青紫。
宋錦收斂起心神,儘量讓自己腳步不亂的走到秦馳跟前,不由自主的半蹲了下來,伸手握住了他的一隻手,輕聲詢問:“相公生病了嗎?”
秦馳含笑望着她,未曾回答。
宋錦握住他的手微緊,“是我這個當妻子的不盡責,沒能在你生病之時,陪在你的身邊。”
“那要怎麼罰你呢?”
秦馳順勢握住她的手,“罰你以後都要陪在我左右,怎麼樣?”
宋錦握緊他的手,卻遲遲沒有應下。
安靜了好半晌。
宋錦換了個話題道:“我聽聞你遇到山匪,一着急來尋陶掌櫃打聽情況,沒有想到來此會見到你本人。”
說話的時候,她避開了他的目光。
“你能沒事真好。”宋錦目光落到兩人相握的手上,不敢擡頭看向秦馳。
她不會承諾那話,因爲深知自己做不到,那真的太不現實了。
虛假的話,她又說不出口。
以前在秦馳面前,滿嘴胡扯也不會有心裡負擔,她自己也不知道此時爲什麼要鑽牛角尖,爲什麼要在意自己能不能做到的問題。
秦馳心裡是好笑又好氣,“假話也好,好歹給我一句,讓我高興高興也不行嗎?”
“與相公成親多年,我才知道你喜歡聽假話。”宋錦擡眸睨了秦馳一眼。
那秋水似的眼眸含着淺淺的笑。
讓秦馳這種郎心似鐵的,都不自覺地柔軟了幾分,他氣懵了似的一把拉起她,讓她坐到自己的大腿。
宋錦開始有幾分侷促,像是生怕傷到他一樣,想要起身卻又被秦馳強行摟住,按到了懷裡,還聞了聞她的髮香。
這一坐就是很久。
甚至桌上的茶都已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