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還掛在東方的天空上,一絲光亮剛降臨大地時,一頭白色的狼就鑽入了一道山牆上,沒過多久,山牆的後面裡傳出了一聲鬼哭狼嚎,“戰王,你個狼崽子,昨夜我不是讓你睡在外面嗎?我的可憐的二吻哪!”等這聲鬼哭過後,一個戰戰兢兢的聲音說道:“老大,你可憐的吻跟我沒關係。我剛進來,昨夜我一夜沒睡好,弄不明白‘龍吻’是什麼意思。”“這個‘龍吻’嗎,就是龍的傳人的吻。枉你也是穿越過來的,這都不懂?”一個那傢伙在那裝模作樣的訓了戰王一頓,沒有半點心虛,理直氣壯的。
“那是,老大就是頂呱呱!”戰王說道,“難道老大得到‘龍吻’了,還是老大在昨夜一個人‘龍吻’了。”那傢伙惱怒地說道:“到一邊去,現在的九重還是個小孩,別隨便什麼東西都教。”戰王還想說些什麼,看見九重這副德行,忍氣吞聲了。
九重說道:“今天的天氣真好,我剛纔用相術算了一下,你最近無大禍,別懨懨的。收拾一下,我們踏着我背上的這把破劍……”話還沒說完呢,九重背後的那把劍“吭哧”一聲離了鞘,“哐啷”一聲掉在地上。戰王說道:“老大,看吧,早說了,這把劍有點古怪,惹急眼了吧!你怎麼不用相術算算自己?”九重瞄了他一下,說道:“別幸災樂禍了。能算,還用你說。我記得我一歲的時候,那個老道把劍送了過來,後來一個和尚說是什麼‘日月什麼的劍’,想必這劍有人惦記着,改個名字如何?”戰王說道:“老大你說的有理。”戰王還沒說完,那把劍又‘騰’的一聲飛到了九重手上。
戰王叫到:“老大,別瞎擺弄這劍。”“我沒呀,它自己飛到我手上的。”九重苦笑地說道:“八成它就盼着改名字。你叫戰王,想想在穿越前總是說‘與天鬥’之類的,就叫‘戰天劍’吧。”話音剛落,那劍霎時發出一道光亮,九重感到手臂上多了件東西。唸了一聲訣,那劍又出現在手上。九重愕然了一下,又反反覆覆地擺弄了幾回,最後將劍收回手臂上後,繞着戰王跑了幾圈,邊跑還邊笑,戰王抗議了幾聲後,九重才收住了瘋癲。
一頓忙碌過後,九重和後面跟着的戰王出了山洞,九重又將山洞前的‘幻形陣’給撤了之後,這纔拿出胡蘭蘭給的符玉,雙手用力一掰,只見一道清光從玉符上逸出,直直的馳向西南方向,隨後不見。九重看了一眼,說道:“戰王,咱們走吧,這山洞裡裡外外已經該拆的拆了,該挖的挖了,不久後會有狐族妖修過來。”“老大我真的很佩服你,你把山洞裡僅有的幾顆晶石都給挖了出來。”戰王說道。九重笑了一聲,說道:“不挖,我的相術可要消耗靈力的。那幾顆晶石,還不夠補充回靈力呢。走嘞……”
一道劍光從九重的手臂上飛出,九重和戰王四平八穩地踏在劍上。飛行了一段路程過後,戰
王在九重旁邊說道:“老大,這劍今天挺溫順的,怎麼沒發飆?”九重笑道:“‘戰天劍’,多豪氣的名字。叫你‘小白狼’你也會和我急,是不。戰王,那裡有頭母狼耶!”九重說着,手指向遠處一指。戰王說道:“老大,別說我帶壞你了,你老人家不要帶壞了我,我很純。”一道劍光,在荒蕪山野間的空中逝過,一陣陣壞笑散在了空中。
遠遠的看到有市集在前處時,九重和戰王落下地來。西北土人彪悍崇武,九重看到有幾個身邊也帶着狼,在市集裡往來穿梭,這才放心地走了進去。雖然很多老百姓都面色焦黃,但九重還是打聽到所謂的彰州,極有可能是位居西北那旮瘩‘彰義’節度使的駐地義州,這才又領着戰王來到無人之處,踏着飛劍,馳向了西北。這樣倒騰了幾次,九重的面色越來越凝重,腳下的劍也飛的越來越快,高空中也就也越發見到的三三兩兩的行人攙老攜幼逃向內地,依稀還能看到路旁亂七豎八的躺着一些無力的行人和一些不全的屍首。
急紅了眼的九重帶着戰王終於沒按捺住,遠望前方有一個破落的集鎮後,沒多久就和戰王直接縱身落在了集鎮的路上。九重找了好半天,纔在一個殘破的寫着‘客棧’的旗幟下找到一個昏昏欲睡的夥計。那店小二看到來了一個青衣長衫的書生,苦笑着說道:“客官,住店還是打尖?”九重急忙問道:“這裡離義州還有多遠。”小二迎了上去,說道:“客官,您是問對人了。我是這裡的土人。義州嗎,就在腳下。”九重問道:“怎麼這麼荒涼!”小二不急不慢地說道:“客官,您看?”“哦,我打尖。”九重說道,隨後在小兒的迎領下,走進了客棧。
寬闊的客棧裡,一道樓梯上剛剛剝落了幾道紅漆,上面有幾聲喧譁聲傳來下來,大廳中卻只有兩三個桌子上坐了幾個人。九重環顧了一下,說道:“先拿壺茶來吧。看來你的生意不忙,陪我坐會兒,這是賞給你的。”說着就拿出了一兩銀子,遞給了小二。
小二接了過去,伸手在九重身後的板凳上抹了幾下,眉笑眼開的走了沒多久就拿來了一壺熱茶,又收拾了一番過後,遞給了九重一杯。九重接過來茶,說道;“小二,你坐下。我有些話要問你,耽擱不了多少功夫。”小二坐了下來,諂媚地說道:“客官那裡的話,您儘管問。”
九重想了想,說道:“你可聽說這鎮上有個叫王饒的,是個節度使,或者將軍的。”小二說道:“王節度使倒是有一個,領兵去邊線作戰了。”“噢,怎麼回事!”九重問道。小二說道:“看來客官是投親的。這京城一亂,邊境也不消停了。党項人趁這個機會,跑到了邊界,想必不久過後就有大戰。”九重神色一驚,說道:“京城怎麼回事?”小二看了看九重,說道:“原來公子不是京城的人,聽說皇帝的舅舅投靠了外族人,還和外族
人商量着劃分幽州的什麼的,好像情況有點嚴重。不過,京城的老百姓卻沒什麼事,比我們要好的多。”九重放心了許多,想到,還是先找到自己的便宜老丈人吧,他應該清楚情況,於是問道:“邊線在什麼方位?”小二猶豫了一下,說道:“在西北方向五十里處,不過公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聽說雙方已經有過一兩回試探了。”九重又丟下了一兩銀子,小二的話剛說完,九重就帶着戰王出了客棧門口,這次九重又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帶着戰王踏上劍,馳向了西北方。
“老大,那裡有片營帳。”戰王在九重身邊傳音道。九重停了下來,很快發現正中位置上有座又高又大的營帳,兩旁的旗幟在順風舞動,“‘唐’,‘王饒’,不錯,是這裡。”九重指着其中的兩面旗幟說道,“走吧,咱們過去吧。”說着,收起了戰天劍,領着戰王,行走了十多里路後,來到了軍營的柵門。
門口的守衛望到一個小書生領着一頭白狼過來,頓感奇快,迎了過來,剛要開口詢問,九重已從懷中掏出了父親趙弘殷的書信遞給了過去,說道:“請稟告王將軍,故人之子趙匡胤求見。”“候着。”那守衛也沒所說,拿着書信往軍營深處走去。
九重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遠遠望去,這大小營帳共八千多座,九重嚇了一跳,按照父親趙弘殷所教的兵營謀略,這巍巍羣山之中,駐紮了至少十萬餘人。只是這營帳設的比較雜亂,應勢而建,多數設在了山與山之間的平地上。九重苦笑的搖了搖頭,人多也不能這樣欺負人,這不明白讓人家打嗎。
離去的守衛沒有多久就帶了一個穿着長衫的文人謀士過來。九重走了過去,拱手說道:“在下趙匡胤,受家父趙弘殷禁軍統領囑咐,前來拜見世交王將軍。”那謀士也拱手說道:“在下趙普,受王將軍的吩咐,領閣下前去相會。趙公子,請。”說完,趙普領着九重走向中軍營帳。
沒過多久,一個身着盔甲,背肩大刀的大漢跑了過來,邊跑還邊說道:“賢婿啊,我來晚了。都是那個‘屎殼螂’給害的,要老子派兵,沒門。”剛到九重旁邊,就雙手拍了拍九重的肩膀,把九重的身子骨怕得一陣亂動,那傢伙還哈哈大笑道,“不錯,我王饒的眼力還是有的,給閨女找了個好夫婿。這身子骨,這麼小就這麼棒,比這頭狼還結實。”。說完,又拍了兩下。戰王看到這形勢,趕緊退後了幾步,離九重遠遠的站着。
九重苦笑了一聲,心中暗道:我是來躲難的,不是來挨拍的,更不是來找媳婦的。戰王這時在身後傳音過來,說道:老大,我很不看好你的第二個媳婦,瞧你那老丈人的模樣,恐怕你將來會天天做惡夢。九重傳音回道:我命苦,我有什麼辦法。九重的手卻被王饒死死地握住,九重被連拉帶牽地領進了中軍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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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