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醒一直隱忍的惱怒一觸即發,“你沒發現穀梁珞對任何人都一樣,反而對你卻不同嗎?到底是有多麼不同,你或許只是習慣了,但她這樣對你,旁人都能看得出,卻被你這樣糟蹋她的感情。”
墨醒看到他立即否決,搖頭,站起身來隔着桌子抓住封沉言的衣領,迅速提起來,拿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封沉言被着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墨醒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一向溫文爾雅的他發怎麼會這樣?媽的,自己說的話並沒有說錯啊!
“那當然不同了,我們倆是從小長大大的,她一直把我當成她的哥哥,自然與別人不同,難道其中還有別的?”封沉言如是說。
“你有種再說一遍,信不信我讓你明天結不了婚?有時候傻很可愛,但有時候,十足的可恨。”
墨醒提起他的衣領朝着地上摔去,心中的怒火已經達到了頂峰。
“我,咳咳……”始終沒有料到他爲什麼要這樣做,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但他的這一舉動激怒了自己,封沉言用力的推開墨醒。
“你這是幹什麼,發什麼瘋。就算是這樣,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封沉言怒了,衝着墨醒大吼,腳步有些踉蹌,嘴角也流下了血。
“我發什麼瘋?我這一會兒說的話,你來了這麼久難道沒有聽清楚嗎?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心對穀梁珞沒有,對別人,也沒有嗎!”
墨醒像是着了魔一樣,用力地拍打桌子,聲音沙啞地衝着封沉言嘶吼。
封沉言看到他這幅模樣,這才知道他用意何在,他垂下頭。“沒有,我從來沒有過。”
瞬間冷靜下來,自己還知道穀梁珞就在前幾日,就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聽別人說他跟王爺去看他的恩師了。
一直忙活的小二聽到了動靜,有些驚嚇,不知道這個包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墨公子與封公子打起來了?
小二慌忙打開門縫向裡看去,確實驚訝,沒想到一向對人喜怒不形於色的墨公子,竟也有這麼狂躁的樣子。
“沒有,沒有,既然沒有你爲什麼不早說,這樣辜負,你知不知道這樣對她很不公平。”
墨醒頓時衝昏了頭腦,一直不斷的重複,重複再重複。
他看到門縫露出的頭,眼神中露出兇狠的目光,“出去。”
小二剛把頭露出,來就聽到冷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聲音猶如地獄裡的修羅,冷氣也是撲面而來。
“是是是,小的,這就出去。”一向懂得規矩的小二,反應過來立即賠笑把頭退了回去,緊緊的把門關上,不讓任何人來打擾。
封沉言知道他正在氣頭上,自己也不敢多說什麼,從他的樣子也看出來了,他有種奇怪的情緒發泄在了這件事上。
但是他越是這個樣子,自己就對他剛纔的舉動越是不滿。
“墨醒,你自己發瘋,不要帶上我。”封沉言反而一改常態,知道自己不會任何武功,但現在的自己,和他可不是一樣的待遇嗎?
墨醒聽到他這樣說,頓時有些頹廢。是啊,自己都談不上有資格,何況是他,“反感你這樣的人,連挑明都沒給過別人機會吧?”
“挑明,你是在說笑話嗎?我如果早些知道還會在這裡嗎,我和你還不都一樣,皇命難違。”
封沉言淒涼一笑,走到桌前狠狠的嚥了一口酒。
墨醒也跟着喝了一杯酒,因爲怒火摻雜着悲傷,也有些醉意,“哼!她對你的愛慕,就連我這個旁人都能感覺到,你怎麼會感覺不到?”
對他剛剛說的話充滿了質疑,現在自己腦中亂哄哄了,看到墨醒這幅樣子,完全是已經喝醉了,在自己來之前他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滿臉通紅,封沉言嘆氣。“你已經醉了,快回房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
說完,就想要掙脫他的枷鎖。
封沉言雖然自己不懂任何武功,但推開已經喝醉了的墨醒,還是輕而易
舉的。
“回去,你要是回去,豈不是明天就已經大婚了,不,我絕對不會讓你回去。”墨醒一聽,已經被酒意衝昏了的頭腦,根本沒有顧及,如果明天他不參加大婚,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緊緊地拉住封沉言,狠狠地向牀上摔去,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它捆住不讓他參加大婚,這樣自己的穀梁珞還有一線希望。
突然被他摔在了牀上,頭正好碰到了牀牀沿,因爲他用力過大,自己被撞得頭昏腦脹。
“墨醒,你到底怎麼了?快點醒一醒,你覺得這樣做就可以阻止了嗎?就連我也是被刀架在脖子上,無力反抗。”封沉言被他這個行爲感到有些無奈,也感到十分困擾。
封沉言想要扶起牀邊站起來,知道自己是打不過他的,硬碰硬反而自己會吃虧。而且他還喝醉了酒,弄起來反而沒有輕重,明天的大婚,對自己的家族也很重要。
“封沉言,你有沒有心。”用力的搖晃腦袋,讓自己頭腦清醒,手中麻利的把牀單撕成布條。
“對誰,我縱使有心,又該對誰?……”
封沉言對他這一動作嚇了一跳,想要迅速的離開這裡,知道他已經被理智衝昏了頭腦,自己再說什麼也都是沒有辦法的。
“你別想跑!”簡單的幾個字,卻充滿了威脅的意味,墨醒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手中的布條已經散落一地,拿過其中的一根緊緊的綁住封沉言的右手,不讓他掙脫。
封沉言看到這個情形不對,用力的掙扎,但他沒有料到自己的力量,與他懸殊過大,即使自己用盡全部力氣也沒有掙開他的魔掌。
“我看你這樣,還怎麼參加明天的大婚。”墨醒把封沉言的四肢都綁在了牀上,讓他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自己也因爲想要綁住他,用完了自己的全部力氣,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
封沉言聽到他醉酒不清的語氣,再配上在幽暗的燈火,一閃一亮的,他知道墨醒生的絕色,這種絕色也讓人十分沉寂。
因爲……他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對自己做什麼?
“墨醒,墨醒。”自己一連叫了好幾聲,卻聽不到回答,反而聽到一陣打呼嚕的聲音。
哎!這個有病的人,你這樣真的好嗎?
聽到他打呼的聲音,封沉言自己也安心下來,趁他睡着自己也要趕快掙脫。
“靠,這怎麼綁的這麼結實。”封沉言即使用盡全部力氣也掙開不了,而身邊的呼嚕聲,卻越來越響。
而在另一邊。
“小的有事稟告。”徐公公匆匆跑來,臉色有些慌張地趴在文公公耳邊低語。
文公公臉色一沉,“都這麼晚啊,還能有什麼事情?雜家不是和你說過不許這麼晚通知我,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看到他慌慌張張的樣子,文公公直覺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看到文公公臉色一變,徐公公慌忙解釋說,“不是的,文公公,我說的這件事很重要,剛剛長熙王的側妃求見,小的也不知道是該讓她進來,還是不進來?”
“什麼,長熙王的側妃,這麼晚她來幹什麼?”文公公一聽,陰險的眼角微微一眯,看天色也不早了,她來這裡做什麼,雖然之前是知道點內情的,但總歸被人瞧見了,對皇上名譽有損。
看到文公公這個表情,心中有些膽戰心驚,自己一直不瞭解他的脾氣和性格,在這個後宮中,如果得罪了他,定然不會讓自己一定好過的。
“小,小的,也不知道他只是說有重要的事情,稟告皇上。”徐公公小心翼翼的說着,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麼,接着又說,“皇上現在,還在喝酒嗎?”
說到這,看到徐公公臉色大變,“怎麼?再敢這裡胡說是不是腦袋不想要了?傳,讓長熙王的側妃進來,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不然小心你這狗命。”
這後宮中生活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道理,而皇上近幾日經常飲酒度日,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並不多。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徐公公立刻上前賠笑,說完立刻跑出去。
不一會兒,就看到兮子月的身影上前而來。
“就到這裡了。”當徐公公再來到這裡時,卻不見了文公公的身影,不禁有些納悶。
“謝徐公公,柳燭。”兮子月嫵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狠,一閃而過。
兮子月看着眼前的宮殿,確定這就是葉弦何的住所,示意柳燭。
柳燭立即懂了她是什麼意思,從手袖中掏出一小包銀袋,悄悄的塞給了徐公公。
“還請側妃快進去,皇上可不能久等了。”徐公公大人懂得她這是什麼意思,知道這是封口費,不允許讓任何人知道。本來這件事文公公就不讓自己說,現在這點銀子也算是自己多得的。
“是,柳燭你先跟徐公公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兮子月輕柔的吩咐下去,自己的事情不允許讓任何人知道,不然若是暴露了,自己的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柳燭立刻警覺起來,知道她已經不再信任自己,“是,小姐。”
乖巧的答應下去,立刻跟着徐公公走,不經意間回頭看去,發現皇上的寢室裡竟然沒有點開一盞燈。
她立即嘴角微微翹起,知道這個夜晚不是一個平常的夜晚。
然而在一個角落裡,一雙陰狠的眼光一直悄悄地注視着,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很快一閃而過,彷彿這裡沒有發生過任何可疑的事情。
“吱啦!”一道沉重開門的聲音響起。
“誰?”葉弦何就覺得看向門口,幽暗的燈光下,看到有一個人影進來,原本喝了已經醉醺醺的他,神色模糊。
兮子月一打開門,一股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嗆的不能呼吸,“咳咳咳,皇上,我是兮子月。”
“又是你,你,你怎麼會來到這裡。”葉弦何提着一罐酒壺,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因爲長期喝酒帶的滿臉通紅,臉上一半的都是鬍渣,現在的樣子與平常他截然相反,他反而是街邊賣肉的屠夫。
這時,門突然關上,嚇了兮子月一跳,自己原本想告完狀就要回去,卻沒有想到皇上竟然喝醉了。
“說,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沒什麼事情,立刻給我滾出去。”臉色兇狠,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自己只要聽到長熙王,心中的怒火就無處發。
沒有想到皇上會突然發脾氣,一向膽小怕事的兮子月,這一次竟然沒有害怕,反而看向皇上的方向,“臣妾有重要事情稟報,不知道講不當講?”
看到皇上正在醉意半醒半醉,他現在,腦子肯定是不清醒的,而且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定然是已經在這裡喝酒好久了。
兮子月冷笑,還真沒想到,穀梁珞那個賤人竟然也有這樣的本事,讓整個天下最尊貴的天子都爲他借酒消愁。而且自己在這裡跪了很長時間,卻不見他讓自己起來,兮子月便自作主張地站了起來,點燃蠟燭,頓時,屋內了亮了起來。
“什麼事情,你就快說。”葉弦何對她突然點起燭很是惱怒,立即坐在牀沿上。
“皇上你可否知道,近日以來,穀梁珞與王爺走的十分親近,關係已經不似從前那般演戲作假,而是真的有了些什麼。簡直就和那已經成親幾十年的老夫妻一般。”兮子月一談到穀梁珞咬牙切齒,滿眼恨意,她知道怎樣說話讓皇上的心情更咆躁。
“什麼?你給我說清楚,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提到那個女人,自己的心簡直是又痛又恨,自己對她這麼好,她竟然辜負自己的一番心,卻不該拿她怎麼辦。
至少對於一國之君來說,這已經是對她最大的賞賜了,葉弦何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兮子月聽到皇上這樣的回答,心中一喜,知道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便道:“皇上,妾身……”
葉弦何並不喜歡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表面柔弱,內心卻十分惡毒,便有些兇狠地道:“無需吞吐,你說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