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你就是一事無成的廢物

剛到驛站門口,早得到消息的孫落櫻早早在那等着,瞧着鳳翊身影遠遠而來,當即她便飛撲而下,人到鳳翊懷裡,就已經喜極而泣哭的梨花帶雨,當真是我見尤憐。

鳳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微涼的指腹輕揩過孫落櫻眼角溼潤,口吻溫柔的道,“哭什麼,我不是沒事麼?”

“我真擔心……擔心夫君啊……”孫落櫻哭哭啼啼,眼眶通紅,情感真切,是真擔心鳳翊了。

上官走在鳳翊後面,嘴角輕扯,露出慣常的譏誚笑意,都說這時間最毒婦人心,可誰有能毒過無情過這些天性薄情寡義的男子去。

“上官夫人,可還尚好?”清冷如月的聲音驀地響起,宛若冰山之泉,在這放晴的天氣裡像是第一道的暖光。

身穿月白長衫,腰繫紅玉墜,那墜子上鏤刻着鳳字樣,眉目有輕愁的鳳靜背剪雙手,站在門口臺階上,脣邊有笑地看着上官問道。

他喊的是上官夫人,而不是其他稱呼,這便是當着所有的人的面,沒將上官放置在鳳翊妾室的位置上。

上官低眉順眼,攏着雙手將自己攏進鳳翊的陰影之中,不吭聲回答。

反倒是鳳翊擡頭,眼梢瞄了上官一眼,然後視線落在鳳靜身上,臉上就帶起意味深長的笑意,“原來是大哥來了哪,不知是什麼風吹的?”

孫落櫻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夫君,你那日落入萊河,我找的……”

“是妾身,”上官猛地上前一步,打斷孫落櫻的話,“公子爺那日落入萊河,是妾身讓夫人修書一封,請的鳳大公子來兗州坐鎮。”

聞言,鳳翊剎那變臉,他朝上官揮了下衣袖,喝道,“深宅婦人,何來妄斷爺們之事!”

上官理也不理鳳翊,只擡眼看着鳳靜朗聲道,“鳳大公子,妾身找着公子爺的時候,瞧見他被河水衝到河岸邊,讓礁石給撞壞了腦子,您若得空,還是找卜老給瞧瞧的好。”

“上官美人,你……”鳳翊惱羞成怒,他咬咬牙齦,被上官這般不留情面的話給氣的想跳腳。

鳳靜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圈,隨後露出戲虐的淺笑,也許是覺得居然有女子能讓鳳翊吃癟這種事實在難得,他嘖了兩聲,才笑道,“若被撞傻了,倒也省事,卜老這會正給河道遷移的百姓診治,可是抽不開身。”

說到河道之事,鳳翊斂了心底的惱怒,看向鳳靜不甘示弱的道,“修繕萊河之事,是閔王交付與我,不知大哥此舉意欲何爲?”

聽聞這話,鳳靜蔑笑了聲,捻起腰間的紅玉墜子摩挲了幾下,才緩緩的道,“意欲何爲?自然是繼你落水之後,將修繕萊河給整治好,免得有心人落閔王的口實。”

鳳靜毫不留情的打擊鳳翊,他走下門口的臺階,幾步到鳳翊面前,又道,“所以說,不管何事,你還是需我來給你善後。鳳翊,你就是一事無成的廢物!”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捱到鳳翊耳邊說的,就像是柄利

劍,嗖地扎進他胸口,刺個透心涼。

鳳翊在袖中的水捏緊了拳頭,他望着與他一般高的鳳靜,俊逸的眉目違和的就起邪佞的肆意笑來,他啓脣就同樣回道,“可不就是廢物麼?有優秀的大哥在,做兄弟的當然只管吃喝玩樂做紈絝就夠了。”

說到着,他一攬手,搭上上官肩,將她半擁進懷裡,低頭就問她,“美人,你說是不是?”

上官美人知曉鳳翊見着鳳靜在此,心頭有氣,但當時情形如此,從大局出發,只能讓鳳靜過來掌局,她遂擡起勾人笑臉,還自發地伸手抱住鳳翊腰身,“對妾身來說,爺自當是堂堂大男兒。”

不管這話是真心還是實意,總歸是從上官嘴裡冒出來的話,鳳翊就哈哈大笑起來,他就那麼左手攬着上官,右手拉着孫落櫻,與鳳靜擦肩而過,左擁右抱,春風得意的很。

鳳靜回頭看着他的背影,最後那視線落在上官身上看了好一會,沉吟片刻才揮了揮手,立馬就有早候一邊的隨從上前來。

“去,查一查上官是在哪找到鳳翊的。”昨日雨勢太大,他總懷疑僅憑上官一人就如此順利地尋到鳳翊,實在是太巧了點,而且萊河水那麼兇猛,今日一瞧,鳳翊居然全身上上下下沒半點傷口,他這兄弟還真藏了不少東西。

三人一進門,到鳳靜看不見之後,上官從鳳翊懷裡抽身出來,退後一步,斂衽行禮,“妾身抱恙欠安,恐過了病氣給爺和夫人去,不能伺候,自請離去,還忘爺和夫人見諒。”

孫落櫻瞧了一直死盯着上官看的鳳翊一眼,當先開口,“行,你就去吧,可需要再找個大夫過來?”

上官能將鳳翊找回來,不管再心有芥蒂,孫落櫻還是知道不能再故意針對了,衝這情分,若是日後鳳翊想留下上官,她也不會有二話。

“謝夫人關心,妾身還好。”上官說完,朝兩人點了點頭,衣裙掀起曲曲蔓蔓的弧度,翩然離去。

眼見上官離去,孫落櫻收回眼神,拉了下還看着上官的鳳翊一下,才小聲帶委屈的道,“夫君,你好生休息會吧,如今大伯過來了,修繕之事你也插不上手,就此多養養身子……”

絮絮叨叨的叮囑充滿關懷之意,鳳翊低頭就是溫柔情濃的笑意,“自然,走吧夫人,伺候爲夫。”

孫落櫻面頰微紅的點點頭,兩人站立一起,一高一矮,拉長的身影投射到地面,成最纏綿相擁的姿勢,端的是琴瑟和鳴恩愛非常的模樣。

自此,鳳翊果然不再管修繕萊河的事,全心全意在驛站養着,多數的時候他都帶着孫落櫻在兗州城裡閒逛,看美景逛坊街,再不濟晚上自個一人上風月之地瀟灑一番,又是那副京城紈絝子弟的樣子,至於上官那邊,他卻是再沒去過。

鳳靜也不管他,全盤接手萊河之事後,安置遷移的百姓,搶在下次暴雨時節之前,將萊河堤壩河道都加固一遍,末了又要防止上次水澇可能會帶來的瘟疫之症。

這次卜

老也是跟着來了的,每日都在城裡免費會百姓義診,倒成了兗州城裡最忙碌的人。

兗州的局勢,在京城那邊還是震驚亂匪居然敢衝進刺史府行刺搶劫之時,閔王的人手已經悄無聲息的將整個兗州給控制在了手裡。

上官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莽林礦區那邊,暗五的人越發神出鬼沒,若是鳳翊再此,倒不會擔心那麼多,可是現在坐鎮的人是鳳靜,便不得不小心了,只怕露了馬腳,讓人知曉了礦區之事。

她的傷好的很慢,臉上外傷早就結痂剝落了,可內傷和風寒暗疾,卻不知爲何總是不見好,特別是在晚上入睡之時咳的厲害。

空閒之時,她瞅着卜老得空,求的一方子,自行去抓了藥,出藥鋪之時,就剛好看到鳳翊和孫落櫻,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迅即地躲進陰影裡,連她自個都不知自己爲何不想讓那兩人看見。

待見兩人走遠,她纔出來,回了驛站,正端着藥在喝的時候,居然鳳靜過來了。

瞅見上官連藥都要自己煎熬,他嘆息一聲,頗爲憐香惜玉的道,“如此佳人,被人捧手心寵着都還來不及,上官夫人如今可是後悔了?”

那藥很苦,但上官眉頭都不皺一下,一口飲盡,拿帕子揩了揩嘴角才道,“無所謂後不後悔,鳳大公子一向是大忙人,今個過來,可是有事?”

鳳靜手裡拿着柄山水摺扇,他啪的將摺扇收攏,微傾身就對上官道,“是有事。”

上官細長的眉梢微挑,“願聞其詳。”

鳳靜仔仔細細的將上官容貌打量了好一會,才口吻猜不透的道,“鳳翊得到修繕水利之事,是夫人在後面幫襯吧?這次兗州刺史亂匪闖入也和夫人脫不開干係,還有……”

他說到這裡頓了下,盯着上官臉上的表情,想從她眼眸之中看出點什麼來,“鳳翊落水,可不是隻有你一人在尋他,還有的那些神秘人是誰?”

上官眸色閃了下,鳳靜的能耐實在真如傳聞之中所說那般厲害,她偏了下頭,笑着就道,“鳳大公子在說什麼奴家不明白。”

算計不過聰明的對手,她決定裝傻充愣,不管鳳靜如何問,她當不承認了事,反正這些也沒確切證據。

鳳靜輕笑了聲,似乎上官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看來我那以前只會在脂粉堆裡打轉的堂弟,在有了夫人之後,倒還真做了點事,既然如此,夫人費盡心力想讓鳳翊在閔王面前出頭,不若考慮考慮用掉那人情怎麼樣?我便將這修繕功勞都給他,豈不美事。”

哪想,上官冷笑一聲,“鳳大公子,您覺得奴家會爲了不相干的人,將這好不容易到手的人情給送出去麼?”

上官說的這麼直白倒還中了鳳靜的心思,他眸光瞟向了上官身後,只一瞬,又很自然地收回來,道,“夫人,還真是無情。”

上官嬌笑一聲,“不及鳳大公子,明知兄弟生死未卜,居然都不派人找尋,不顧問,這纔是真無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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