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是軒轅夜有生以來鮮少留存的最後一點溫柔,不再像往日那般半點不顧惜上官,直直的折騰她,反而是在她耳邊淺言低語,握着她的手,五指相扣,便是溫暖到讓人心悸的內力渡了過來,在她肩胛之處遊走一圈,驅了寒意才流躥過她的四肢百骸。
他的手握的很緊,在她細白的冰涼的脖頸邊輕吻啃咬,將她那片的膚色都染上了薄紅纔算罷口,三兩下褪了她的寢衣,長腿一勾,便將她給繞進懷裡,密密實實不透半分,極盡最大可能地緊貼着她身子,讓她每一寸的皮膚都能感受到他的灼熱體溫。
“可還冷?”軒轅夜問,他嗓音已經帶嘶啞渾濁。
上官呼出一口涼氣,沒有前幾次那種白霧,她臉色起了點燒人的紅色,她側頭看向軒轅夜就冷淡的道,“主上不必如此,十三挨的過去。”
聞言,軒轅夜低笑一聲,指了指她壓着他的那條誘人玉腿道,“這麼貼着本王,就叫挨的過去?”
上官一動,就要挪開腿,她還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蹭過去的,只因軒轅夜一直在給她渡內力驅寒,身上體溫頗高,她挨着甚是舒服。
軒轅夜哪裡會讓她挪開,膝蓋一壓,便將上官一雙腿都給穩穩當當地夾在自個的雙腿間,伸手理了下她額際的發,暈黃的油燈光中,他風華無雙的俊顏有深淺不一的蠱惑之色,“十三聽話,別跟本王鬧了可好?”
上官冷笑一聲,轉身過去,就將軒轅夜往外推,她不用他可憐,更不想要他惻隱的那點施捨。
軒轅夜一下捉住她的手腕,將之撥開,睫毛之下的眼線有暗影投下,“天女姽……和你,不能比較。”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的跟她主動提及天女姽的事。
上官垂着桃花眼,不發一言,她除了寒毒發作之時臉色尤爲蒼白,便再無半點表情。
軒轅夜鬆了對她的禁錮,一手穿過她微涼順滑的青絲,攀上她後腦勺,用力讓她緊貼着他,兩具再無隔閡的身子宛如藤蔓糾纏,成抵死纏綿的姿態,可心卻隔着十萬八千里的距離,無半點靈犀。
他低頭親了親上官眼角,就繼續道,“我六歲之前,過的日子,和你從前一樣,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他們說我是婊子所出,污穢的很,我氣憤不過,有天晚上,趁說這話的人熟睡後,就殺了他們,我知道自己姓軒轅,和常人不同,然後就遇見了天女姽……”
軒轅夜邊說着,邊輕吻上官,從額頭,鼻尖,脣瓣,硃砂美人痣,下頜,脖頸,鎖骨……
微涼的發垂落而下,覆在兩人身上,與上官的青絲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彷彿結髮不相離。
上官漸起暖意,最先暖的是手腳,有躁動在心頭浮動,隨着軒轅夜的薄脣而依次加迭,耳裡聽着他說起她從不知的過去,腦子裡似乎就真出現了那樣的畫面。
今日這般驕傲的軒轅夜,昔年,竟然也是如她一般,所
以那時候出現的天女姽,便是像她一樣,他也將天女當成了救贖了麼?
“那時候阿姽還不是天女,也是如我一般的無家可歸小孩,明明只比我大個兩三歲,又是小姑娘,卻事事要站我前頭,遇到惡人如此,遇見販人的牙子亦是,尋了吃的也先給我……”
上官揪着身下的被褥,她突然就在想,爲什麼早些遇見軒轅夜的人不是她呢?是不是如果她在天女姽之前認識他,那便不會到今日這樣不可挽回的地步。
天女姽能爲他做的,她亦同樣能呵。
說到這的時候,他已經到上官柔軟胸乳之間,那山丘之上的兩點嫣紅蓓蕾,他一手罩上,兩指相捻,另一邊也照顧着,用脣舌取悅上官,間隙之時又說,“那個販人牙子要將阿姽賣到風月之地,我還未尋着機會殺掉那人之時,阿姽有天晚上進了那人的房間,再出來時,渾身是血,她卻笑着跟我說,軒轅,不用在害怕,我們自由了……”
“那個笑臉,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眼眸彎彎如月,嘴角上翹,明明一身一手的血,卻可以那般聖潔,污穢和乾淨,皆在她身上……”
上官身子一顫,她睫毛撲閃,紅脣翕動,吐出的只是淺碎的呻吟,軒轅夜親吻至她肚臍,並在她臍邊那紅痣那舌尖打轉,有一手動作熟悉地撥開她萋萋芳草,指腹在她嬌嫩花瓣間來回摩挲,輕柔又小心。
“她竟比我還狠,生生將那販人牙子給活活分屍,那屋子裡滿是血腥味,然後我們開始逃,天南地北只要是溫暖的能有吃的地方,我們都去,再後來,我們便被尋回黃金之勺,她成了天女,我成了掌舵者……”
那個時候,她依舊還沒遇到軒轅夜,那是她無法參與的歲月。
“她是越來越傾城絕色,終成組裡的信仰,我卻越發的暴躁,有一日我受傷,晚上她來看我,我沒忍住輕薄於她,她半點沒反抗任我像現在這般對你一樣對待她,可是十三,你知最後如何?”
上官撇開臉,軒轅夜那句“像現在對你這般對她”一直回想在她腦海,恍若不間斷的迴音。
軒轅夜分開她的腿,擠身進她腿間,用自己早灼熱的滾燙昂揚抵着上官花蕊口,伸手捧起上官的臉,輕啄了她脣尖一下,就無比蒼涼的道,“我沒反應,明明正值年少,我確定我喜歡着她,可是十三,我對着她幾欲讓我膜拜的身子沒起半點慾望。”
聽聞這話,上官雙眸圓睜,臉上出現難以置信的表情,明明他正蓄勢待發地怒漲着碩大,可是他卻跟她說,曾幾何時,他對着心儀女子升騰不起魚水之歡的慾念。
“我確定是想要她的,很想。”軒轅夜說這這樣的話,他就吻上上官的紅脣,甚至舌還探出到她口中,卷着她的粉舌咀吮不休,直至上官氣息不足,他才放過她,微離一瞬,但也沒離的太開,似乎才發現她的脣的美好,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啃她脣瓣。
“此後,我找過其他女子,依
然如此,後來我才發現在她們身子上,我總覺得少了什麼,亦包括天女姽,這之後,我便領回了你。”
將上官的紅脣啃的微腫了,軒轅夜才罷休,脣一側,他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上官那硃砂美人痣上,流連不已。
“一直到見你身上的這個,”他指了指上官脣邊和肚臍邊那兩顆嬌豔欲滴的紅痣,腰身一挺,就進入早有蜜水浸潤的花蕊之中,緊密結合爲一體的剎那,有種悸動皆從兩人心底躥過,讓人舒爽的嘆喟,“我才突起慾望,十三,你可知,只有你一人能讓我如此情動。”
說到最後一詞,那妖孽的丹鳳眼梢有微末暗光流水般閃過,軒轅夜臉上鮮少見的春潮漸浮,便爲那風華的五官像墨染一樣傾倒了讓人移不開眼的俊美。
燦若華光,宛若妖狐。
上官從睫毛的縫隙中望出去,在她身上深一下淺一下進出的軒轅夜,薄脣帶笑,很顯然那是他舒服的表情。
她嘴角一勾,就是慣常的譏誚,與她現在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嚶嚶嬌喘的模樣很是違和。
身子在歡愉,手腳攀纏在軒轅夜的身上,像是青藤,與參天大樹糾纏不休。
他那般說,是想告訴她,他的感情早給了天女姽,對她不過是因爲她身有兩顆紅痣,能讓他派遣慾念而已麼?
低笑出聲,她就回道,“主上曾說,讓十三將那紅痣給遮了,明日十三便去將之去掉。”
迴應上官的,是軒轅夜身下重重的一頂,冷不防讓她細吟高亢了幾分調子,“無礙,本王現今覺得,這身子哪處都好。”
他說着,反而越加的大力在上官身子裡頭鞭撻征伐,但與她十指相扣的右手,一直在渡着內力過去,就從未鬆過半分。
他瞟了一眼,突覺十分順眼,莫名就想到了“執手偕老”這個詞來。
嗤笑一聲,他將這詞甩出腦海,明顯他爲黃金之勺掌舵者,軒轅之後,又哪裡是這等事能絆住他步伐的,而今晚,給上官驅散寒意是一回事,明顯他是想讓她爲自己誕下子嗣,如此,也省的她一找着機會便時時想離他而去,絕了這想法爲最好。
上官哪裡知軒轅夜是有備而來,本來寒毒發作,一身就不甚有力氣,這會有軒轅夜的內力撐着,也只是沒前次那般冷而已,現在又被軒轅夜在折騰着,所有的心思都用來抵擋他的攻勢上,以及剛纔他所說的那番有關天女姽的事,又哪裡還想的到其他。
不得不說,只要是能算計的,不管是感情也好,過往記憶也行,他都不遺餘力地利用一番,半絲不放過。
情至酣處,軒轅夜抽了軟枕墊到上官腰身下面,扎着她的細腰,一下一下入到最深處,直讓上官嗓音帶啞幾欲討饒,任他爲所欲爲。
這姿勢他自然也是事先琢磨過的,不管是春宮圖上還是慕老鬼皆說,這樣他所有的滾燙濁白才能一點不浪費地入到上官體內,從而最易誕子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