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我是你爹還謝什麼呀?爹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邪帝面對女兒,一改之前的高冷,此時更是樂呵呵的笑彎了眉眼。
林悠見狀,連忙上前欠身道:“邪帝前來搭救,晚輩感激不盡。”
邪帝聞言,正了正身,頗爲禮貌的回道:“呵呵,莫謝我,要謝就謝我女兒吧。”
林悠心中小小吃了一驚,心想蝕洛靈是如何得知他們遇難的事情,但此刻他們還不算脫離了險境,林悠不便多問,轉身笑道:“好久不見,謝謝千金。”
蝕洛靈卻抿嘴一笑,道:“我爹說的也不全對,若不是白崖叔叔具有視聽萬物的本領,我們也不知道此地發生瞭如此嚴重的事情。”
“哦?是嗎?”林悠又看向白崖,他還記得上次和白崖鬥嘴的事情。
白崖也冷眼看了看林悠,一副尚未消氣的樣子,林悠心中不禁偷笑,心說這白崖功夫了得,還能視聽萬物,結果還挺記仇,不過好說人家也救過他兩回了,自己又是晚輩,何必去拿什麼架子。
想到此處,林悠也就釋然了許多,又朝白崖一欠身,說道:“多謝白崖前輩搭救,林悠銘記於心。”
“嗯,不客氣。”白崖淡淡的回道,從表情上看不出他內心的任何活動。
隨後兩人就陷入了尷尬的境地,林悠想不出該如何接話,白崖也繃着張臉不動聲色。
邪帝交替的看了看兩人,低頭淺笑片刻,圓場道:“看來年紀差了老遠,代溝就是不小啊,好了好了,咱們各自都散了去吧。”
“好,多謝邪帝,後會有期。”林悠再度欠身。
“嗯嗯,後會有期。”邪帝周身泛起了銀色的光華。
然而就在這時,殞絕的聲音忽然又響了起來。
“哼,我就知道,你邪帝老兒和幻族狼狽爲奸,還拿自己的地盤之由支開老子,得虧老子沒有上當!”
原來殞絕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暗處觀察着他們,好不容易他才獲得機會煉化自己的靈骸,又怎麼可能因爲邪帝一兩句話,就打消了自己妄圖永恆的念頭。
邪帝聞言,皺了皺眉,撇頭看了白崖一眼,箇中意思白崖自然明白。
只見白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亮白色光線,飛速升上半空,低吼一聲“雜碎受死”,白色光線登時幻化成無數道光劍,光劍四散射去,覆蓋了這喪鐘之棺的每一個角落。
“哎喲我去!”殞絕發出一陣哀嚎,咕隆咚一聲摔在了邪帝的面前。
邪帝哼了一聲,冷言質問:“你說誰是狼、誰是狽啊?沒大沒小!”
殞絕並未回話,擦拭着嘴角的血跡,他此時的眼神極其兇惡,和剛纔對邪帝有所忌憚的表現判若兩人。
這廝,一會兒不見居然敢和邪帝叫板了,林悠心中暗暗罵道。
白崖這時也幻化會人性,落回了地面,一巴掌拍在殞絕頭頂,凶神惡煞說道:“敢對我邪帝不敬,小心我取了你小子的性命。”
這一巴掌拍的可不輕,直接將殞絕拍倒在地上,然而這殞絕居然卻仍不服氣,陣陣冷笑從他口中響起。
“呵呵,今天你們全都得死,管你是邪帝還是什麼人!”
“擦!大言不慚。”白崖擡腿又補了一腳,殞絕飛出去足有十幾米遠。
可人飛出去了,卻有一件物事掉在了地上,白崖俯首看去,發現那物事是一具骨雕。
這骨雕也就半個手掌大小,象牙白色,形狀似豹非豹,生有三對足、六隻眼,背上雕滿了倒棘。
白崖伸手去撿,卻聽邪帝力喝阻止,然而爲時已晚,白崖的手指已經觸碰到了骨雕。
剎那間,骨雕周身流轉起一股淺灰色雲煙,雲煙又迅速向周邊擴散,瞬間鋪滿了地面,形成一個半徑足有30米的圓形。
“快走,遠離這裡!”邪帝見事態已然得不到控制,呼喚衆人速速撤離。
一行人剛剛踏出雲煙的範圍,便聽到“轟隆”一聲巨響。
林悠扭頭看去,臉色登時變的慘白。
只見那雲煙陡然往下一沉,地面上頓時塌陷出一個大洞,洞內陰風嗖嗖,同時還傳出陣陣鬼哭神嚎。
林悠正準備請教王福,問個究竟,就聽邪帝在另一邊喃喃說道:“不...不可能,禁忌之門,居然被打開了。”
“禁忌之門...禁忌之地的通道...”盧芝和王福異口同聲,兩人一時間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請救兵吧,咱們對付不了。”王福想都沒想,篤定的說道。
“恐...恐怕來不及了。”盧芝的語氣有些絕望。
“嗯,肯定來不及,這下四界要遭殃了。”邪帝嘆了口氣,臉上盡是哀愁。
殞絕這時從洞穴的另一邊站了起來,狂笑道:“哈哈哈哈!剛纔誰特麼說我大言不慚!現在懂了吧?死不死!你們今天死不死啊!”
“擦!”白崖低吼一聲,又要攻擊對方,但邪帝卻將他攔了下來,從容說道:“白崖,此時還是多保存些實力,用來對付真正的敵人吧。”
白崖點了點頭,剛準備後退,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然不聽使喚。
他低頭一看,大驚失色,高喊了一句,“大家後退!”
衆人邊退,邊向白崖看去,這才發現白崖的雙腿已然被一對蠕動扭曲的腕足纏繞了起來。
“白崖兄弟,你堅持一下!”王福見白崖動彈不得,長劍登時出鞘,一道寒光劈向了腕足。
只聽“咔啪”一聲,王福的長劍居然斷成了兩截,而那對腕足卻完整無恙,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王福怔住了,握着斷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白崖卻竭力一把將王福推了回去,高聲喝道:“先別管我!麻煩你們保護我家主子,先行撤到安全的地帶!”
話音未落,那對腕足忽然一個發力,白崖猛然栽倒在地上。
“臥槽尼瑪!”白崖急了,再度幻化一道白光,操縱着數柄光劍向腕足刺去,然而任由白崖百般攻擊,那腕足都根本不爲所動。
忽然,腕足又一發力,白崖被其捲到了半空。
“陛下!保重龍體啊!!!”
白崖最後吼了一句,便被那腕足捲回洞穴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