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一路跟着文娜,穿過無數廳堂,路過無數花園,見過了無數通靈士兵,唯獨一直沒見到靈尊,搞得他心裡頗爲不悅。
“我說文娜啊,你不是領着我逛公園呢吧?文天和呢?幹嘛不出來迎接一下。”
“林兄弟,你別急啊,靈尊吩咐了,先要帶你見一見朋友。”
“什麼?他什麼時候吩咐過你了?朋友是誰?是邪帝嗎?”
“呵呵,都說你彆着急,馬上就能見到他們了。”
儘管文娜走路還一瘸一拐,但一提到林悠的朋友,她立馬精神了好多,似乎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當兩人再度穿過一間花園,文娜終於停住了腳步,停在了一幢三層小樓跟前,瘦高瘦高的小樓,遠看更像是一座炮樓,反正絕對不是供人居住的地方,也足以見得靈尊對林悠的朋友招待相當不周。
“請,林兄弟。”文娜擡了擡手,示意林悠進門。
“嗯嗯,你們這幫人啊,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啊。”林悠點了點頭,心情似乎是越發不爽起來,他更希望趕緊見到靈尊,將其擊敗,平定危機。
不過,既然都說了屋裡有他的朋友,不妨就進去看看好了,說不定就是邪帝本人呢,至少也應該是鬼虎京大大,或者紅梅與墨蘭吧。
林悠一邊尋思,一邊推門而入,可屋內的景象卻驚呆了自己,甚至都驚得他忘記了邁步。
玻璃罐子,和皇島工廠當中,囚禁鳳竹他們的玻璃罐子一模一樣。
而不一樣的是裡面的人物,邪帝,鬼虎京,紅梅,墨蘭,四人關在一起,還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邪帝處在上方,左右腳各踩着兩隻小獸。
鬼虎京則坐臥在邪帝一旁,以猛獸的姿態示人,並不是搞笑的壁虎形態。
四個人全都緊閉着雙眼,似乎沒有任何意識。
即使林悠緩過神以後,朗聲呼喊了四人半天,四人也絲毫沒有反應,就好像四具標本一樣。
林悠見狀,心中大怒,轉身拎起了文娜的領子,惡狠狠問道:“你們把他們怎麼樣了?趕緊給老子好好交代。
文娜卻呵呵一笑,一改剛纔懦弱的樣子,冷笑着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這可是靈尊大帝親自安排的事情,我這個小輩無權過問。”
“你放屁!你能不知道了?你們兩人一個姓氏,不是親戚還能是啥!”
“這你就誤會了,我本姓爲郝,文娜只是後面的名字而已。”
“別特麼再想糊弄老子!”
“你不相信是吧,我也沒辦法了。”
文娜翻了翻眼睛,表情顯得相當囂張,看樣子是知道,自己的靠山馬上就要來了,所以才如此放肆大膽,再度與林悠叫起板來。
而就在這時,另一個聲音終於響了起來,文娜一直企盼的聲音,靈尊的聲音如期而至。
“小林啊,趕緊放了文娜,何必大動肝火,傷了和氣對誰都沒有好處。”遠處走來一個男子,卻明顯不是文天和的樣子,細細看去更像是邪帝,身材高大,英俊帥氣。
“你是...你特麼到底是變年輕了?還是用了邪帝的身子?”林悠轉頭呵斥,卻依然不肯放開文娜,他要用文娜作爲人質,以確保罐子裡四人的安全。
“呵呵呵,看你說的,朕怎會偷竊邪帝的身子,那也太不道德了吧?朕只是吸取了他的幽冥轉生之氣,卻沒想樣子與邪帝越來越接近,爲此朕還苦惱了好長一段時間呢,生怕別人說朕抄襲,哈哈哈哈,朕怎麼會抄襲?”
說話之人越走越近,林悠也看得越來越清晰。
確實像邪帝,但僅僅是大方向而已,細節部分還是文天和的樣子,尤其那對猥瑣的眼睛。
猥瑣至極,讓林悠覺得噁心,他甚至忍不住開口問道:“文天和,雖然說我始終不願意承認你是靈尊,但我從別人嘴裡聽說過,你確實是靈界的開山鼻祖,又爲何能猥瑣到如此程度?真是令人不解,真給靈界蒙羞。”
而靈尊卻呵呵一笑說道:“你沒有經歷過朕所經歷的事情,所以最好不要妄自評論好嗎?你今天來,不就想解決朕嗎?來吧,試一試啊,朕會讓你敗的心服口服。”
林悠拽了拽文娜的領子,威脅道:“你先將我的四個朋友放了,不然我會先殺掉文娜。”
“呵呵呵呵。”靈尊聞言抿嘴笑了,眼中閃過一道兇光,單手一擡,放出一道光束,直接貫穿了文娜的胸膛。
殺戮竟如此突如其來,搞得林悠不由一怔,當他反應過來,再看文娜之時,文娜的眼中已掉下一串淚珠,不由自己的癱軟下去,嘴裡則呢喃道:“早說過了,我這種小輩根本不值得一提,你偏偏不信...如今可好...滿意了吧...”
斷斷續續說完了遺言,文娜便徹底癱軟在地,雙眼一直睜着,令人心中發寒,更是讓林悠頗爲震驚。
他萬萬沒想到,文娜的遺言居然都如此諷刺,還在強調自己不值一提,還在嘗試着反駁林悠。
而靈尊的冷血與殘暴,也着實讓林悠心中充滿憤恨,恨這人如此冷酷無情,連忠實部下的性命都毫不放在心上,說殺就殺,根本不講情面。
既然如此,既然遇上了如此殘暴之人。
既然人質沒了,邪帝四人也暫時救不出來。
那便開打好了。
打他個昏天黑地、你死我活。
分不出高下,誓不回頭。
救不出朋友,誓不爲人。
林悠冷哼一聲,瞬間拉開架勢,當然他也懶得藏着掖着,直接祭出剛剛悟出的絕技。
粒子靈界波,粒子先行,靈界波緊隨其後。
先將靈尊團團圍住,接着再全力發動進攻。
“轟隆隆隆!”
好一頓狂轟亂炸。
冰藍色光火迸射不止,冰藍色光束氣勢洶洶。
靈尊則好像完全沒有抵抗,徹底被靈界波吞沒其中。
半晌之後,林悠感覺殺得差不多了,便命令粒子撤回體內,再看看靈尊到底是何下場。
可誰曾想等到煙霧散盡,林悠竟發現靈尊居然毫髮無損,依然傲立原地,臉上還掛着不可一世的笑容,似乎在嘲笑林悠,嘲笑他的本事根本傷不到自己。
林悠見狀自然暗吃一驚,心說靈尊這廝何時變得如此厲害?與當初完全是判若兩人,難道還真是恢復了元氣?
靈尊則笑道:“哈哈哈,很吃驚吧?!怪就怪你太過輕敵!讓你嘗一嘗老子的裁決之刃!領死吧林悠!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