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沒事?!”
“我的天吶!鋼鐵俠嘛?”
“這小子難道有防彈護膝?!”
“開什麼玩笑,你見過防彈的護膝?你咋不搞個防彈口罩呢,將你那鳥嘴捂得嚴實一些!”
警方衆人全都驚了,統統圍上來參觀林悠,頗有一種見到了珍稀動物的感覺。
林悠則無奈地聳了聳肩,攤手笑道:“運氣,運氣,都是運氣,也許是這批子彈質量不過關吧。”
“質量不過關?開什麼玩笑。”其中一位警督級別的警察聞言一笑,表示不可能,隨後他又走到林悠跟前說道:“不管怎樣,沒有受傷就是萬幸,但即使如此,你還是需要跟我回趟警局,說明一下你的情況。”
“回警局?我看就算了吧,我明擺着是個良好市民啊。”林悠再次攤了攤手,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可那位警督卻嚴肅說道:“少來吧李悠,你兩次出現在謀殺案現場,這事你必須要解釋解釋。”
林悠聞言一怔,心說這警察居然一定是查了監控,而且也查了他的資料,雖然他們只查到化名,但仍然讓林悠感到有些驚訝,看來這司州警方的辦案效率還真是高的驚人,看來自己今天還真的要跟他們走一趟了。
“呵呵,你無話可說了吧。”那警督見林悠半天沒有吭聲,臉上頗有幾分得意,就好像犯人已經落網了似的。
林悠則只能淺笑一下,懶得再做解釋,點了點頭表示願意隨行,正好他也想去司州警局看看,探一探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資料,尤其是關於那幫怪人的資料。
......
......
......
小房間,一桌三椅,牆角掛着監控,攝像機在面前始終都在錄製。
這是林悠有生以來第一次進入警方的審訊室,好奇地要死,一直左顧右盼。
“好了好了,認真一點,我提問題你來回答,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嗯嗯,一定配合。”林悠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一旁的單向玻璃,心說如果和電視劇裡演的一樣的話,玻璃那邊應該還坐着不少警察。
“姓名。”
“李悠。”
“性別。”
“男。”
“籍貫。”
“江北冰州。”
“是否有過前科?”
“沒有前科。”
“前天和今天的謀殺案,是否與你有關?”
“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那你爲何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爲了找人。”
“找什麼人?”
“我家一位叔叔。”
“那位叔叔叫什麼名字?”
“他叫謝帝。”
“哪兩個字?”
“感謝的謝,帝王的帝。”
“他怎麼了?”
“他失蹤了。”
“因爲什麼原因?”
“我不知道。”
“可是我們從監控視頻中看到,前天在司州北郊廠房,確實有人在你面前倒下。”
“在我面前倒下,並不代表是我殺了人啊,難道你們看到我行兇的過程了嗎?”
“這個你不用管,你怎麼解釋那人的死亡?”
“當時我正在詢問他一些問題,他剛想開口,就莫名其妙地遭到了攻擊。”
“你知道那是什麼攻擊嗎?”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他口吐白沫,渾身抖動,不久之後就嚥氣了。”
林悠撇撇嘴,保留了許多自己已經調查到的訊息,他自認爲自己沒有義務與警方分享,畢竟說起執法,自己也一直是把好手。
堂堂幻魔獵手,縱橫四界,維護四界的最高執法者,如今能同意讓人類警察審訊,已經是給了他們極大的面子了。
“問完了嗎?我可以回去了嗎?”問題問得多了,難免搞得林悠心裡有點煩躁,但警方的耐心,那可是出了名的持久,好容易他們才“逮”到林悠,又怎可能輕易將他放走。
“那今天呢,今天的事情你也給我們聊聊。”審訊林悠的警官根本不理睬林悠的問題,繼續進行着審問流程。
“今天沒什麼啊,我出門溜達,正好撞上有人行兇,我甚至還有見義勇爲的舉動呢,你們不是有監控嗎?看一看不就全清楚了?!”
“......請你注意你的態度!”
“我態度怎麼了?我見義勇爲,還配合你們工作,你們居然把我當犯人審,你說我能高興的起來嗎?麻煩你們也人性化一點,被動不動就懷疑別人、上綱上線,小心我投訴你,你的警號是多少?你叫什麼名字?警方的規矩我也不是不懂,別想欺負我,否則我會請我的律師過來,向司法機關提出訴訟。”
“......”
負責審問的警官,萬萬沒想到林悠居然還反客爲主了,心說這小子別看年紀不大,卻真是一個不好應付的主兒。
從林悠的用詞之中,他就能聽出這小子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他一口一個“投訴”、一口一個“訴訟”,卻偏偏不用“起訴警方”的說法,單從這點他就能夠判斷,這小子懂法,知道百姓無法起訴警方,但投訴和訴訟卻完全不受限制。
而他們最怕的就是這種知法懂法的“犯罪嫌疑人”了,不僅都具有一手口若懸河的功夫,有時候甚至把警方都能給繞糊塗了。
既然這樣,既然這小子如此難纏,那隻好請示一下上級領導了,看看領導能否有什麼辦法撬開林悠的嘴巴。
“好了!投訴我可以,隨時歡迎你的監督。”
負責審問的警官十分無奈,丟下一句場面上的官話,隨後便開門走了出去,只留下林悠一人,獨自待在這審訊室內。
煎熬了不知多久,審訊室的大門才又一次打開,這次出面的是之前那位警督,手裡還握着一盒香菸,笑盈盈地看着林悠。
“小李啊,抽根菸吧。”
“不好意思,我不會抽菸。”
“哦,那咱倆聊聊?”
“可以啊,聊完能不能放我出去?”
“放你可以,這個很簡單,但是有幾件事兒我始終搞不明白,我想聽你給我說說。”
“好啊,請提問吧。”林悠微微一笑,靜等對方出招。
“第一,我想不通你的膝蓋爲何比子彈還硬,千萬別說是質量問題,我可是警察,子彈什麼質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第二,死去的那個傢伙,胳膊上留有一道傷口,監控裡也顯示,你對他的屍體做過什麼,可惜你的身體擋住了畫面,所以我需要你的口供。
第三,你說今天你見義勇爲,可惜我們並沒有看到,當然了,也可能是因爲攝像頭位置的問題,所以誤導了我們的判斷。
但我們仍然看到畫面中跑過一羣全副武裝、行蹤詭異的傢伙,而你又似乎在追蹤他們,他們到底是誰?和你又有什麼瓜葛?你又是誰?我懷疑李悠並不是你的真名,爲何你一出現在司州,司州就連續發生了兩件怪事,這不得不讓我們懷疑,你的出現與謀殺案的發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麻煩你給我解釋清楚吧,我只要實話,得到答案就放你回去。”
這位警督的問題和見解,顯然比之前那位犀利、準確了許多,搞得林悠忽然有些被動,沉默了良久,始終沒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