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走靈界波】造成的極端低溫的環境下,水銀狀液體凝固了,變成了一方銀閃閃、滑溜溜的光滑平面。而那羣單足行走的生物,此時也全都愣在了原地,用一種林悠聽不懂的語言互相交流着,還時不時地看看林悠,臉上的神情驚訝又崇敬。隨後,那單足生物當中體型最爲魁梧的一位,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給林悠行起了三拜九叩的大禮。其餘生物見狀紛紛相仿前者,“撲通撲通”全部跪倒,叨叨着莫名其毛的語言,高舉雙手,磕頭不止。林悠則收起了架勢,落回地面,臉上還掛着一絲得意的笑容。這笑容自然是笑給華胥國衆人看得,誰讓他們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識泰山。靠實力說話。靠本事吃飯。靠個人魅力征服衆生。這就是老子的本事,甚至可說是“不戰而勝”的本事。至於這羣生物爲什麼叩拜林悠,因爲語言不通的關係,林悠目前並不知曉。姑且只能認爲這羣生物的文明程度並不算太高,對世界的認真和理解勢必也處在相對落後的階段,這樣的話,參照人類文明的演化進程來看,他們應該是把林悠當成神了。那摧毀金字塔、釋放靈界波的舉動,在他們眼中恐怕就是神蹟。挺好...被衆生仰望的感覺果然很妙。林悠撇了撇嘴,心裡有些暗爽,但很快他便收起了這種“喜滋滋”的心態,將目光投向風澗西、風姮那邊,又揚了揚下巴,示意對方“放了”老裘。風澗西見狀,連連拍手鼓掌、朗聲爲林悠叫起好來。“棒!棒!棒!林先生的身手果然名不宣傳!我等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哈哈哈哈!實在是棒!”“少來這套,趕緊放了老裘。”林悠纔不稀罕這種口蜜腹劍的誇讚。“當然當然,當然要放,林先生不必心急,裘先生的安排我等心裡有數。”風澗西說罷,衝風姮使了個眼色,自己則走到那羣單足生物面前,連比劃帶說描述着虛耗一族和冷芙草的事情。只可惜這種溝通方式效率相當低下,雙方“聊”了半天,統統都是一臉蒙b。林悠則不管風澗西到底想幹什麼,徑直邁步向風姮和老裘走去。“風姮,趕緊的吧...”林悠邊走邊說,同時還催動着體內的靈力,提防着風橫使詐,隨時準備大開殺戒。風姮則媚笑着說道:“哎呦林先生啊,何必要對我如此兇橫霸道呢,還你就是了嘛,小女子可是一個說到做到之人。”隨即,風姮轉頭看向老裘,眼中閃過一道紅光。老裘登時“唉?”了一聲,使勁眨了下眼,如夢初醒一般,接着他又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番,再擡眼看看林悠和風姮,納悶地問道:“我怎麼了?”“哼,你問問她。”“呵呵呵,裘先生不好意思。”林悠的白眼和風姮的媚笑,自然能說明發生了什麼不和諧的事情,而老裘又那麼善於用蠱,自然也領悟到了自己斷片的原因。於是老裘趕緊逃到了林悠身旁,用警惕的眼神觀察着風姮,生怕自己再中圈套。與此同時,風澗西也從遠處走了回來,興高采烈地拍了拍林悠的肩膀說道:“哈哈哈,謝謝林先生啊,搞定了!全都搞定了!我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就是虛耗一族,這五臧異域的原始土著。”風姮則插話道:“那冷芙草呢?冷芙草拿到了嗎?”“哈哈哈哈,當然拿到了,你看你看...就是這個東西。”風澗西一邊笑着,一邊擡手遞上了冷芙草。“這...你確定嗎?”風姮望着那金屬質地的軸承,一臉難以置信,不明白金屬爲何能稱之爲草。而屢屢戰敗的風矢止此時也湊了上來,向地面啐了一口罵道:“瑪德!早知道是這東西,何必又讓我犧牲了半支隊伍。”確實,與虛耗一族的交手雖然十分短暫,但那水銀狀液體又奪走了近條人命。人的連隊,此時只剩下個人了,個驚魂未定的華胥國士兵。可話說回來,若不是因爲風矢止不聽林悠勸阻、冒然發動進攻,那條生命又怎會如此輕易的隕落,根本就是他們自作自受。林悠冷哼了一聲,懶得再去給對方說教,他看了看老裘,又看了看風澗西說道:“既然冷芙草到手了,那咱們回去吧?沒必要在這兒繼續耗着了。”“嗯嗯,回家回家,我們知道林先生累了。”風澗西聞言連連點頭,卻在林悠不注意的時候,給風矢止和風姮偷偷使了個眼色。隨後,風澗西招來兩名士兵,吩咐他們在回程的時候載上林悠和老裘,又轉身擡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林悠和老裘直接起程。林悠點點頭,跨步坐了上去,老裘也笨拙地爬上了另一名士兵的蛇尾。“準備好了,要出發了!”兩名士兵轉頭示意了一下,隨即騰空而起,向浩瀚星空飛翔而去。風澗西則伴在林悠的一側,不停與林悠攀談,就好像兩人關係很好似的。可林悠卻十分機敏地發現,風矢止此時竟不在隊伍之中,風姮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他最初還納悶了一下,以爲兩人跟丟了隊伍。但恍然間他就醒悟了過來,飛快地轉頭看向地面。又是一場屠殺,又是一番慘絕人寰的景象。沒了水銀狀液體的保護,那單足行走的虛耗一族就好像被收繳了武器的俘虜、被拔掉了犬齒的野獸,面對風矢止和風姮的攻擊,虛耗一族毫無還手之力,一個個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鮮血將地面染成了暗紅。“風澗西!你們這是耍着老子玩呢?!先屠殺那羣食草動物,現在又屠殺虛耗一族!他們明明是一個善良又淳樸的種族,還無私地送出了冷芙草供你們使用,你們這是幹什麼?!種族滅絕嗎?!趕緊停手!不然老子饒不了你們!”林悠憤怒極了,一個勁兒地狂吼,可此時他在天上,而虛耗也一族也差不多全死光了,就算他現在跳下去相救,明顯也已經爲時過晚了。而風澗西臉上的冷笑也分明在告訴林悠:他們是故意的,故意讓林悠先走,故意要屠殺虛耗一族,他們就是一個如此好戰、如此殘暴的種族,殺戮和鮮血纔是他們的信仰!至於如何對付林悠,簡單的很,爍金寶鑽就是他們的籌碼。林悠不是想要爍金寶鑽嗎?想要就必須服從!就必須遵守他們的遊戲規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