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沒想尋仇?”
“完美沒有。”
“哦~~~或許我真的錯怪你了?”
“那是必須的啊林兄弟,你絕對錯怪我了。”懷淵又笑了笑,接着說道:“我與我爹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他生前的好多主張,我也並不認同,所以說啊,你不能因爲我爹曾經與他們打過,就一口咬定我也打算與他們開戰吧?這不合理嘛,對不對啊。”
“嗯嗯,也算有道理吧。”林悠點點頭,看着懷淵輕笑了一下。
聽對方這麼一說,林悠的心情確實放鬆了一些,但他仍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懷淵說得就完全是心裡話。
尤其是當他想起曾經的事情,想起幻魔兩界之中存在着那麼多的勾心鬥角,林悠就難免會懷疑除了自己之外的每一個人,甚至有時候,連劉雙和邪帝的話他都不敢完全相信。
這恐怕是落下病根了吧?
疑心病,焦慮症吧?
或許是戰後心理綜合症也說不定。
畢竟他看到過太多殘忍的事情,心理也難免會蒙上一層陰影。
林悠一邊自省,一邊持續地打量着懷淵,想從對方眼中讀到一些信息。
可懷淵卻始終是一臉無辜,一臉無奈的微笑,讓林悠找不出半點值得懷疑的地方。
既然如此,就索性相信對方一次好了,林悠只好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於是他輕拍了兩下懷淵,與對方道了句抱歉,又快走兩步趕到風樂菱身邊,與對方商量着接下來的計劃,同時還表達了自己想要告別的意願。
風樂菱聞言感到非常詫異,又極力挽留林悠,想讓他在神殿中歇息些時日再去忙其他事情。
可林悠卻表示,既然虺羅已經無處可逃,風樂菱又自有辦法能抽取對方的神力,那自己的承諾也算是實現了,而自己的行程也確實十分緊張。
見確實留不住林悠,風樂菱最終還是妥協了下來,但她卻又表示,想送林悠一件禮物,最多就佔用半個小時。
事情商量到這種地步,林悠再做推諉也確實有點不合適了,於是他只得答應了對方。
風樂菱聞言嫵媚一笑,並強調那禮物林悠一定會喜歡的不得了,隨即便牽起林悠的手,轉身向神殿深處走去。
......
......
......
“林悠大大,女帝到底送了你什麼?”
“是啊林兄弟,爲何不見你多了什麼行李?”
“哈哈,不會是將身子送你了吧?我看女帝對大大頗有幾分傾慕之情啊,而且女帝那身材...嘖嘖嘖...火辣到爆啊!”
“呵呵你個老裘,色膽包天啊,我要是跟你說,我懷淵也有幸見過一次女帝春光乍泄的樣子呢?”
“我擦!懷老弟你說真的?”
“那還能騙你不成,想當年啊,我和林兄弟去女帝家拜訪,林兄弟那個厲害啊,直接把女帝說教了一頓,女帝一怒之下,扯掉外套給林兄弟展示了自己的難言之隱,我剛好就在一旁,於是就...呵呵呵...大飽眼福了吶。”
“靠,你小子運氣真好,以後這種事情,一定要叫上我才行。”
“想得美,女帝那麼高貴,豈能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玷污的?”
“你...你這什麼意思?我老裘哪裡隨便了?”
“呵呵呵...你自己體會體會?”
女人的身體永遠是男人之間永恆的話題,老裘和懷淵也越聊越興起。
林悠則一邊聽着這兩個“老流氓”談論女帝,一邊皺着眉頭尋思下一步該往哪裡走。
只是他環顧了一週,才發現這神域之中的景色大體都是一個樣子,方向更是不好分辨,根本就不能以一般的常識來做出判斷
於是林悠轉頭怒喝了一句:“夠了沒有!你倆若是那麼喜歡女帝,回去陪她啊!跟着老子幹毛!”
“......”老裘和懷淵登時不吭聲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不敢擡眼與林悠對視。
林悠又重重嘆了口氣,冷靜了片刻,才招了招手與懷淵問道:“懷老哥啊,我費這麼大辛苦幫你找風暴聖器,你居然還如此不上心,下一步往哪裡走,你不是說你知道的嘛?趕緊給咱們指條明路出來。”
“嗯嗯,讓我...讓我感受一下啊。”懷淵趕忙湊上前幾步,閉上雙眼開始感受。
片刻之後,他忽然又一睜眼,指着某個方向興沖沖地說道:“林兄弟,不遠了不遠了,就在這個方向不遠的位置,跟我走吧,我來帶路。”
“好,認真點啊!”
“哦了,你放心吧。”
林悠瞪了瞪懷淵,再度邁步前進。
老裘也跟上了步伐,一邊行走一邊發問:“大大,老懷,你們說這神域爲何如此古怪?走了有大半天了吧?爲何見不到一個人影?”
“人影?應該是神明纔對吧。”林悠糾正道。
“對對對,爲何見不到任何一個神明?”
“因爲啊~~~我估計啊~~~這神域已經荒廢許久了。”
“荒廢?林悠大大此話怎講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憑着觀察猜測而已,具體的原因,也許懷淵知曉一二吧?”林悠一邊說着,一邊瞟了瞟領路的懷淵。
而懷淵卻好像完全聽不到兩人交談似的,只是自顧自地往前一個勁兒走,忽然間他又停住了步子,低吼一聲:“到了到了,我感覺風暴聖器就在咱們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