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於意識分離、融合、乃至修復的各種“蜘蛛手”們,全都被林悠用【暴走靈界波】給一一摧毀了。
當申學峰獲知這個消息,整個人幾近崩潰,陷入了深深的懊惱之中。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與林悠鬥了。
救命的傢伙都被毀了,他這不是自找沒趣麼。
申學峰用“癡呆”一般的眼神看了看林悠,又瞟了幾眼地上的何靜。
心中竟不自主的慶幸起來,慶幸自己只是受了些輕傷,外加左耳失聰了而已。
相比何靜,他算是幸運多了。
至少他現在手腳健全,能跑能跳,也能跪地求饒。
而何靜呢,她現在想跪下都成問題。
只能直挺挺的躺着,任由別人發落。
申學峰可不想變成那樣,於是他雙膝一軟,直接從椅子上滑落到地面,“撲通”一聲跪倒在林悠面前,哭喪着臉苦苦哀求。
“小兄弟...不不...大哥...你饒過我吧,我只是個打工的小弟。”
“小弟?剛纔你不是還自封‘柳葉刀申學峰’的麼?聽起來像是個高層人物啊。”林悠表示不信。
“真...真的,我真是小弟。”申學峰的腦袋幾乎要磕在地上了。
可林悠卻沒再接茬兒,只是緩緩舉槍瞄準對方,眼睛裡面仍是懷疑。
申學峰見狀,慌忙擺手說道:“大哥,別...別...我來幫你救活你的朋友。”
林悠卻仍不滿意,厲聲問道:“那另一個呢?我另一個朋友去了哪裡?”
“這...”申學峰又支吾了起來。
林悠眼中則閃過殺意。
“大哥,告訴你,我也活不成啊。”申學峰急得快要哭了。
“你不告我,一樣活不成,而且現在就死,死得更快。”林悠說得極其肯定。
“這...這個...”
“自己考慮,給你5秒時間。”
說話間,林悠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又後撤兩步,似乎是不想沾到等會兒飛濺的鮮血。
他滿不在乎的數道。
“5...4...3...2...”
“等等等等,讓我考慮一下。”申學峰冒出了一身冷汗,驚恐的望着地面,雙手抱着腦袋。
“呵呵,我沒耐心了。”林悠舉槍,手指搭上了扳機。
申學峰嚇得渾身顫抖起來,口中發出了嗚咽的聲響,褲襠下面也已經溼透了,整個人到了崩潰的階段。
他嗚嗚着說道:“我交待...我全都交待...求求大哥繞我一命...”
林悠則不耐煩道:“那就快點!不然老子繼續開槍!”
“好的...好的...我立刻交待...”
申學峰擡眼怯懦的看了看林悠,隨後繼續說道:“大...大哥,你的另一位朋友,被我們老大帶走了。”
“嗯,繼續。”
“老大似乎非常看重那個人,還說要將他改造成最爲強力的武器。”
“你確定?確定是我的朋友?”
“應該...應該是吧?聽說他是司法院來的。”
林悠聞言,登時嚴肅了下來,心想這申學峰這次應該沒有騙人。
於是他立刻問道:“你們老大,叫什麼名字?”
“這...”申學峰好像十分畏懼的樣子。
“怎麼?不敢講?”
“嗯嗯嗯嗯,說出來我就徹底沒命了。”
林悠冷笑一聲,再度坐會了椅子,滿臉不屑的問道:“不如讓我猜猜,你們老大是叫殞無毅吧?”
申學峰一聽這三個字,登時嚇得臉都扭曲了,慌亂的擺手說道:“我可沒說,我可沒說,一切都是大哥你猜的。”
“呵呵,這麼害怕?”林悠多少有些意外,不過讓他更加感興趣的是,這殞無毅到底是何方妖孽,能將手下嚇成這個樣子。
而那申學峰,自從聽到了“殞無毅”三個字以後,臉色比之前更難看了,感覺就快要嚇死了似的。
但林悠可管不了那麼多,繼續追問:“去哪能找到你們老大。”
“大哥...”申學峰再度求饒。
“簡單說說嘛。”林悠繼續套話。
“大哥,真的會死啊。”申學峰開始連續磕頭,磕的腦門都冒出血了。
林悠沒辦法,只好擺了擺手說道:“那好那好,此事先放在一邊。”
“謝謝大哥!大哥對我恩重如山!”申學峰的語氣誇張極了。
“好了,不必。”林悠嫌棄道:“那咱們再聊聊,怎樣喚醒我這位朋友吧。”
林悠將手一擡,指向了那邊一絲不掛的王福。
申學峰連忙應道:“這個好說,這個好說。”
之後他慌忙站起來向王福快步跑去,像是生怕林悠再提起殞無毅似的。
“騙子。”林悠唾罵道:“剛纔還口口聲聲說王福沒救了,現在卻積極的像是做善事似的。”
“呃...這不是想活命麼。”申學峰一怔,嬉皮笑臉的解釋起來。
他一邊將王福的身體拖到一臺設備旁邊,一邊與林悠粗略的解釋道:“大哥,我們與你比不了,我們都是些小人物而已,所以有時候最先考慮的是保命,然後是個人利益,最後纔是所謂的深明大義,望大哥理解,別和小人計較。”
什麼叫所謂的深明大義?小人物就可以沒底線麼?
林悠本想再度開罵,可想了一想,覺得還是算了。
一來他沒必要與申學峰這種人講理。
二來他不是對方,並沒有體驗過對方的生活,客觀來看,他不認爲自己具備評價對方的資格。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經歷。
正如同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或許這申學峰的初心,也未必想成爲一個“喪盡天良”的外科醫生。
或許是生活逼得。
或許另有隱情。
總之,他只要能救回王福就行了,林悠也懶得再與他多言。
可那申學峰又說道:“大哥,這意識分離與融合,就與通常的電腦程序一樣,程序有後門,意識分離也有,這可是我保命的看家本領,連我們老大都不曉得,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
林悠點點頭,依然不想搭茬,但他心裡更清楚了,這申學峰生活一定不易。
哪有人願意從事這種、天天都琢磨這保命的工作。
若不是迫不得已,相信這申學峰也不甘墮落到如此境地。
“唉...”林悠嘆了口氣。
倒不是可憐申學峰。
也不是感慨這世間的不平。
而是他更加堅定了決心。
一定要摧毀這害人不淺的靈魂穹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