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小會兒,見陳默和喻兒終於回來,何盈瑩馬上湊了過去:“你們真的好慢啊!”然後壞笑着看着陳默。
什麼意思?拜託,我的大小姐能不能純潔一點。我們只是去取個錢而已,這才幾分鐘而已。
“怎麼樣?金額夠了嗎?不夠的話,我可以讓管家送一些過來。”
果然還是林雨涵有大小姐氣質。
“足夠了,謝謝你。”
沒過多久,胡斌和馬耀就結伴而來。
“實在不好意思,胡某實在不知道這次需要用到華幣。”也是在入場前二十分鐘,胡斌纔得到消息此次賭局流通的貨幣是華幣,而且周圍的銀行可兌換的華幣都沒有了,回去去取時間根本來不及,要不說什麼也不可能讓陳默自己掏錢。
“沒事,還要多虧了胡老闆的邀請函。”錢,相較入場當然是小事情。
“時間不早了,讓我們入場吧!”隨後在胡斌的帶領下,陳默一行人順着電梯進入地下賭場。
電梯的裝飾風格有些類似於上個世紀的夜上海,金屬的指針停在了負一的位置。電梯門打開之後,繁華熱鬧映入眼簾,真是別有洞天。
雖然都是些仿古建築,但奢華氣息一點也不差。
要說是邀請函也並不是那麼合適,因爲一張邀請函可以讓多人入內,而一張邀請函只允許一個人參賽。與其說是邀請函,不如說是參賽證。
來到這裡才發現:這兒,才稱得上是真正的賭場。
原來這場賭局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一場場賭局組成一場巨大的篩選比賽,只有最終戰勝賭神,獲得勝利的人才配擁有“龍泉”。
規則很簡單:每個人的本金都是一定的,每場比賽必須壓上自己的所有資金,(不管你有多少,都必須show hand)一局決勝。所以,每個人都只有一次失敗的機會,要想取勝就必須一直贏。而率先獲得目標本金(大約需要十連勝左右)的人才有挑戰賭神的資格。
第一個對手是之前和王世桐對決時那場的那個胖子,此時正含着雪茄,翹着二郎腿,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不過,當看到自己的對手是陳默時,像個霜打的茄子,瞬間閹了。
看來他那紅燦燦的鈔票要和他說再見了。
第一局從氣勢上就完勝對手,輕鬆拿下。
緊接着過五關斬六將,像一批黑馬直接殺入決賽,直奔主題,“龍泉”已經勝券在握。
雖然最後幾局出現了一些問題,但都迎刃而解,不知不覺就成爲本場本金最高的擁有者。
最高擁有者的出現,也就意味着篩選賽的結束,一部分人儘管有些不甘心,但也無濟於事,技不如人就要對對學習。
稍作修整之後,一羣黑衣人從後臺走出,分出幾人替陳默把贏來的現金收好,剩下的則把他們帶入內部的雅間賭場。
豪賭即將開始,大戰一觸即發。
雖然賭場總體都是中式建築風格,但是這間雅間卻獨具匠心,採用日式建設:木質的扇門屏風,簡約的木地板踩上去很舒適,一些跪墊整齊的擺放着,對門之外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清澈的溪水從假山上落下,潺潺流動。
側門打開,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大背頭,長風衣,玉扳指,就差一枚巧克力。
難道傳說中的賭神真的是“賭神”的崇拜者?看到男子之後,陳默不禁想起有些年代的一部電影內的情節,念頭也就由此產生。
互相客套之後,沒有太多的言語交流,賭局就要開始了。
陳默代表的胡斌屬紅方,而賭局莊家屬黑方。
賭局採用三局兩勝制,三局賭法各不相同,誰先獲得兩局勝利誰就獲勝。
第一局比麻將!
“桌上36只麻將,各取十四隻,要吃得胡的纔算贏。比較一下誰的牌加起來最多就算贏。明白嗎?”公證人說完要求便準備開始洗牌。
擔心陳默不懂規則,胡斌稍稍靠近,輕聲低語道:“每人拿十四隻要吃得胡的牌,誰拿的牌加起來萬數最多,誰就獲勝。意思是:拿到四個九萬就有三十六萬。”
陳默點頭示意,表示自己已經明白規則。
整齊擺列的麻將被慢慢打亂,二人都是目不轉睛的盯着最適合的牌。
“開始!”
一聲令下,兩根木尺猶如利劍不停地碰撞,錯亂的麻將漸漸被分成兩部分,兩人看似心平氣和,實則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隨着最後一隻麻將的歸屬,比賽結束。
“開牌!”
紅方:79萬!
黑方:80萬!
第一局,黑方獲勝!
風衣男子露出自豪的微笑,彷彿賭局已經勝券在握。而陳默一直滿不在乎的模樣。
見第一局失利,胡斌想要安慰一下陳默,但被喻兒制止了。
不知是挑釁還是自滿:“這位先生,我看不如這樣,如果我輸一局就算我輸。”
“可以。”送上門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第二局 擲骰子開始
擲骰子的要求很簡單,六枚骰子每人輪流擲一次,比較最後擲的點數之和,誰的點數最大,誰就獲勝。
黑方先擲
風衣男子很穩重,一直面帶微笑,全神貫注。
步驟流利,身法熟練,骰子不停地碰撞着盅壁,發出卡啦卡啦的聲響。
最後一氣呵成,開盅:六枚骰子整齊的疊在一起,依次把它們拿下排開,六個六點整齊劃一。
黑方:三十六點!
“請!”男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紅方擲骰
陳默學着風衣男子的模樣,骰子在盅裡不停轉動着,雖然面不改色,但手腕處卻慢慢用力。
不就是比大小麼,我擲給你看。
卡啦卡啦的聲音很不自然。
預計達到效果之後,停止擲骰,開盅。
這六枚骰子也是整齊的疊在一起,同樣六點向上,陳默慢慢地把它們排開,儘管動作很輕到還是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
細心的人也許會發現這一棟“骰子樓”,要比之前的那個高那麼一點點。
六 六 六 六 六
前五枚也都是六,即使第六枚也是六的話,那也是36:36,平局而已,所以風衣男很平靜。
待把第五枚拿下來的時候,有些大失所望,竟然是“一”!
胡斌等人不免倒吸一口涼氣,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看來這次要與自己的輝煌前途揮手再見啦。
風衣男此時也漏出滿意的笑容。
就在所有人都感覺這場賭局都將要結束的時候,陳默卻不急不忙地把手伸向“第六枚”骰子。
不對,這枚骰子有古怪。
衆人也發現了這枚骰子與其它骰子不同。
第六枚骰子竟被一分爲二!一的下面是六!
難怪無論怎樣小心翼翼地去拿骰子,骰子樓總會有些搖晃,原來是底部重心不穩的原因,也真是難爲陳默居然還能把這些骰子疊在一起。
“什麼?”公證人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紅方:三十七點!”“紅方勝!”
胡斌激動地鼓起掌來,算是爲剛剛捏一把汗而鬆一口氣,其他人也紛紛鼓掌。
如果按照風衣男子所說,整場賭局已經結束。自己已經輸掉了。
陳默也不是那種愛佔便宜,揪住不放的人,雖然他們有言在先,但要是硬要反悔也無計可施,所以想要示意公證人進行下一場賭局。
見陳默想要說些什麼,風衣男先聲奪人。
“沒想到,這位先生年紀輕輕卻賭藝如此精湛,高某願賭服輸。您纔是真正的賭神。”風度翩翩,很有氣魄。
見風衣男子站起身來,陳默也連忙起身。
深深的一個鞠躬,表示對彼此的尊重,相互握手,算是認識對方,也表示賭局真正結束。
“紅方獲勝!”公證人聲音洪亮,雖然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激動人心。
“哦~”胡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喜悅,放聲尖叫,然後狠狠抱住身邊的老馬,恨不得親上兩口。
“陳默你太棒了!”何盈瑩是個活潑開朗的女生,之前壓抑的氣氛讓她渾身不適,終於贏得勝利結束,也爲陳默感到高興,再一次抱住陳默。
幾秒過後,臉紅了起來。
與何盈瑩想比,林涵雨就顯得端莊穩住,禮貌文雅:“恭喜你,陳默!”
“嗯,謝謝你們。”
... ...
接下來就是賭金的分擲,條例的簽署(估計是胡斌之前在意的商業往來),然後就是“龍泉”的管理權力。
整個過程雖然繁重,但也行如流水,像是之前排練好的一樣。
陳默不在乎商人之間的往來,拿着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就鄭重道別。
胡斌想要邀請陳默共進晚餐,見陳默沒有挽留的意思,只好感謝道別。
何盈瑩原本打算在和陳默再多待一會的,無奈家裡有事,也只能和林涵雨與陳默告別。
出了賭場之後,筆直地朝着之前雨中男子所在的方向前進。
瓢潑大雨依然傾盆而下,一點減弱的意思也沒有,狂風也好像故意幫襯似得,風狂雨猛。
果然,這個武癡還在那,該說你耿直坦率,還是說你憨厚質樸呢。
要是普通人在雨中淋了這麼長時間,而且還是跪在堅硬的地面上,身體早就吃不消了。
全身溼透,飄逸的頭髮早就被打溼,遠遠望去宛如一塑雕像立在風雨中。雖然沒有瑟瑟發抖,但狀態也不容樂觀。
不知是陷入思考還是由於身體虛弱,陳默來到身邊好一會才發現,慢慢張開乾燥而又潮溼的嘴巴:“先生,您又來了。”聲音很小,氣息柔弱。
陳默是愛才之人,看到這番情景很是心痛,想要去攙扶讓其起身,但想到此人的爲人性格,卻又作罷。
陳默不說話,微微點頭,然後從背後拿出那把滿載着忠與義的“龍泉”遞到明遠面前。
“這...”
明遠沒有想到自己苦苦追尋之物,此時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時語塞。
一陣狂風襲來,陳默沒有抓住手中的雨傘,隨風而去。
想要伸手去接住這貴重之物,卻又有些遲疑。
風雨好像故意作對一般,不斷沖刷着他們。
最終,明遠還是從陳默手中接過了這分量很重的“龍泉”。
摸着這熟悉的輪廓,想到師父之前的叮囑,這段時日的坎坷,一股熱淚涌上。
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此時明遠的心楚又有幾人能夠體會的呢!
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從眼角溢出,慢慢滑落臉頰,原本魁梧的身體此時顯得有些消瘦,強大的內心似乎也很脆弱。
沒有嚎啕大哭,沒有放聲哭訴,只有默默流淚。
狂風暴雨,兩個男子佇立其中。
此時過多的言語都顯得囉嗦。
明遠感恩道:“先生的大恩大德,明遠沒齒難忘。”
沒想到不說話歸不說話,一說話就開口脆,這文縐縐的古風古氣讓人有些懷舊。
原本陳默要說沒事的,但這樣就顯得很隨意,只得答應下來:“嗯。”
然後終於把跪在地上明遠拉了起來。
“對,這是一些資金,希望能夠給你帶來幫助。”
說着陳默從喻兒手中接過兩個手提箱再次遞到明遠面前。
“這...”單單是無條件贈予“龍泉”就已經很出乎預料了,這又給自己這麼一大筆資金,讓明遠受寵若驚,欲行大禮。
“都是華夏人,不必如此多禮。”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明遠這條命就是先生您的了。”眼下自己能夠做的也只有這些,像陳默這樣的人,明遠是猜不透的,也不會去猜。
“這倒不必,你若真想報恩,請務必打理好閣下的武館,弘揚我華夏武術。”
“一定不辱使命。”真是豪俠仗義啊。
雨好像漸漸小了,狂風也漸漸停息。
爲緩解嚴肅的氣氛,陳默微笑着說:“還不知道閣下名字呢。”
“名字嗎?”說道名字一事,明遠陷入短暫的沉思,師門落魄,怎麼對得起師父衆望,怎能配得起之前的名號。“不如先生賜一個吧。”
看出男子有心事,估計該是師門的事情,沒想到竟要自己給他起名字,這未免太草率了吧,不過,也不能失人所託:“魄。”
單單的一個字卻意義非凡,即要記住當前的失魂落魄,也不可忘記該有的英勇氣魄。
見男子眼睛空洞,陳默以爲不和他胃口,忐忑地問道:“怎麼?是不是不合適?”
“沒有,魄很喜歡。還不知先生尊姓大名呢?”明遠笑着回答,笑的很舒心,這該是長久以來第一次露出笑容。
“叫我陳默就好。”
“好的,陳先生。恕小人失禮,先行告辭。”既然事情都交代完了,也沒用繼續留下的必要,不如快速返回師門。
“嗯,再見。”
“再見。”揮手離別,然後消失在雨中。
快走靠近,然後把傘舉高把雨擋在外面,說道:“還發呆,再不回家洗澡,就要生病了呢。”對於陳默的事,喻兒一般都是不管不問,但起碼的關心還是要有的。不過,說完之後,臉頰有一點點微紅。
“那就走吧。”說完,兩人朝着車庫走去。
一輛白色的光影穿梭在雨中,穿梭在城市之中。
“熱水和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先吃飯,還是先洗澡?”陳曦完事之後就回到了家,準備着家務,此時一種賢妻良母的風範。
渾身都溼漉漉的,總不能這個樣子去吃飯吧。“當然是先洗澡了。”
“衣服和浴巾都已經準備好了。”
“好的。”說完朝着浴室方向走去。
見陳默走後,陳曦一個眼神便把指使穿達給喻兒,讓喻兒快步跟上。
“這兒怎麼這麼多浴巾。”由於浴巾都是疊好放在一起,之前都是一條,今天多了一條,所以拿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帶掉了,順勢就撿了起來。
水慢慢從浴灑裡流出,輕輕地打在身上,從頭到腳,不冷不熱,很是舒服。
泡在浴缸裡,彷彿時間都靜止了,真是享受。
視覺敏銳的陳默,發現玻璃門後面有一個模糊的身影:“老姐?”
身影沒有回答,然後門慢慢被拉開,水蒸氣很多遮住了視線。
待看清是誰之後,驚訝的說道:“喻,喻兒?”
沒錯,就是我們的喻兒,此時正全身**,不對是裹着一條白色的浴巾,白皙的皮膚一覽無餘,扭扭捏捏誘人犯罪。
“那個,陳默,可不可以不要盯着我?”對於陳默那“灼熱”的目光,雖然不反感,但還是很害羞。
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陳默連忙說道:“不好意思。”然後把目光移向別處。
言歸正傳,喻兒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正在沐浴,可既然知道那有爲什麼會闖進來呢?難道?
“妳怎麼進來了?”
“是陳曦,她說主僕共浴可以增進感情。”臉蛋慢慢變紅,目光不自然地看向別處。
果然,這個臭老姐,不僅調戲自己,還捉弄起我們天真無邪的喻兒,哎,如此單純的孩子也只有喻兒那麼一人了。
“不是,這。”陳默明顯是犯難了。
“我們是好朋友,怎麼可能是主僕呢?等我洗完,妳再洗吧。”對,沒錯,就要這麼說。
聽到陳默這麼說,喻兒有種莫名的感覺:“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嫌棄我?”
即是一種幸福,也有一絲失望。
我的天,被誤會了。“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喻兒緊追不捨,撅着小嘴,有種撒嬌的感覺,和平常簡直判若兩人。
(“那我告辭了,不打擾。”說着,裹緊浴巾快步向外走去。)
一咬牙,一跺腳:“那就一起吧!”反正自己是男生,佔便宜的那一方。
“嗯~”輕聲迴應,然後裹緊浴巾向浴缸走去。
不出一會兒,就已經霧氣瀰漫,水蒸氣跑到天花板,遇冷液化,一滴一滴地落下。
兩個人泡在浴缸裡話也不說,澡也不洗,就那麼靜靜的泡在那裡,也就浴缸比較大,要不會有很多的尷尬。
“那個,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
陳默一晃腦袋,從迷糊中清醒,這澡泡的,有點太過舒服了吧,都有一些頭暈眼花。
“嗯,好的。”陳默起身時不忘用浴巾遮一遮羞。
好尷尬,好尷尬,終於洗完了,撤。
見陳默走出浴缸後,頭也不回地向着門口奔去,喻兒連忙叫住:“哎,不要走。”
停住腳步,回過頭來,一臉的迷茫。
難道自己的桃花運要到了?
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坐在這裡,我,我幫你搓背。”很是害羞。
“哈?好的。”話不多說,乖乖坐好聽命令就對了。
“呼~”
有些沉重急促的呼吸聲傳入耳邊,不是體力不支的原因,應該是緊張羞澀的緣故。
手臂擡動的幅度有些大,一個不小心,浴巾從胸前滑落。“啊~”
聲音不大,但是很動聽誘惑。
“不要回頭。”喻兒想要阻止陳默,可是已經晚了。聽到尖叫聲的那一刻,陳默就開始轉頭來一探究竟。
既然沒有爲時已晚,那就只能...
回過頭來,只看到和自己貼的很近的美妙臉龐,緊接着後背傳來一股柔軟。
喻兒沒有辦法,只能從身後“死死抱住”,大意的是:視覺問題解決了,觸覺效果達到了。
意識到是自己的失禮,陳默連忙把頭轉回去,有些歉意的說着:“抱歉。”
雖然臉已經滾燙的不行,但還是要保持鎮靜:“沒事!”然後繼續“任務”。
... ...
“用水衝一衝就好,我先走了。”
“嗯。”
任務完成,收隊。嘴角微微上揚。
其實陳默每天都有泡澡,所以身上並沒有什麼污漬,可喻兒還是很仔細的搓了個遍。
“啊~”伸一個懶腰,真是舒服啊。
剛剛有些太過於拘束了,但還真是享受。
熱水從浴灑裡流出,均勻地灑在身上......
見陳默從浴室裡走出,守株待兔般的陳曦壞笑着說:“怎麼樣?舒服嗎?”還故意把洗澡二字省略掉。
看到穿着浴袍一旁擦拭佩刀的喻兒,又聯想的浴室裡香豔的情景,臉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想要反駁老姐,但欲言又止。
“晚安!”
陳曦笑着答覆道:“晚安~”
說完就回到了自己臥室,看來今晚有會是一個不眠之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