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與球

東京時間7月26日6:50分

“你醒啦,小懶豬~”手指輕輕颳了一下鼻子,然後一個甜甜的微笑。

看着睡在自己身邊的老姐,飄逸的秀髮散在肩膀,寬鬆的睡衣有些褶皺,一瞬間再無睡意。

此時的陳默可是一臉渺茫,不知如何是好:“老姐?”

“嗯~”陳曦輕聲迴應,讓人不能不想入非非。

“早,早上好。”怎麼有些結巴,我,我可什麼壞事都沒做。

“早上好,小默。”

二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不是吧,怎麼感覺這麼像事後啊~不對,昨晚明明在實驗室睡的啊,怎麼回事?

哎~我的脖子,腦袋這麼一彎,可就彎不回來了,脖子突然就痛了。

“來,把腦袋伸過來,都說了不要在實驗室裡休息,落枕了吧。”說着,陳曦把陳默拉到自己身邊,然後把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輕輕的按壓着那“落枕”的脖子。

膝枕?!好久沒有享受過了呢,好懷念。

等等,我怎麼還是沒有記起昨晚發生了些什麼呢。

“你啊,要不是老姐晚上睡不着,發現你不在房間,你又要在實驗臺下度過了呢。”還沒等陳默問,陳曦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昨天到底有多累啊,拖都拖不動你,還好你姐我比較強壯,說了要注意休息,還這麼拼。”陳曦輕輕地摸着陳默的頭髮,目光深情而又慈祥。

“知道了,以後會多加註意的。”陳默也沒有再想其他,應該就是姐姐睡不着來看看弟弟,然後發現弟弟又在“加班”,把弟弟拖回牀之後,就索性在牀上睡了起來這樣的情節。

可是,自己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

可能是自己真的累了吧。

呼~果然還是姐姐的膝枕最舒服,真想像個孩子一樣好好撒個嬌。

雖然只要陳默願意,陳曦可以一直讓他躺下去,但還是早點起來吧,畢竟老姐可是很忙的,耽誤大人物的大事就不太好了。

“噌”的一聲,窗簾被拉開。原來又下雨了,難怪覺得外面還是灰灰暗暗的。

醒來後,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老姐的身上,無意間掃了一下鐘錶,驚訝的說道:“八點半了,我的天。我到底睡了多久。”

“哎,不就睡個懶覺嘛,不要那麼大驚小怪。”陳曦一邊揮着手,一邊訕訕地笑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倒是無所謂啊,老姐今天沒有任務麼?”要在往常到沒有什麼大不了,可現在是特殊時期,時間都很緊的,分秒必爭。

“沒有啊,今天可以陪你一天呢。”

“嗯,不耽誤任務就好。”還真是出乎意料,竟然有一天的閒暇時光。不過,休息休息也挺好的。

陳曦從牀上爬起來,拍拍褶皺的睡衣。

“我先回房間,快些起牀洗刷,吃過飯後,老姐帶你瘋狂瘋狂!不對,是放鬆,是放鬆,嘿嘿。”拍了一下陳默肩膀,笑嘻嘻的說完便關門離去。

“嗯~”伸一個懶腰,搖一搖腦袋。最近,自己怎麼這麼懶,一身的懶勁。

“走吧,我們出發。”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整裝待發,迫不及待的陳曦拉着陳默上了車。

“就我們兩個?”

“對啊,今天是我們姐弟的休閒時光,誰也不能打擾。”也是,跑車就兩個位子,再想坐下其他人也是不可能的,除非鑽進後備箱裡...

不過,聽這語氣,不會是之前和喻兒與子薰單獨相處,讓老姐吃醋了吧,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怎能不好好珍惜。

“轟隆隆~”發動機發出轟鳴聲,一陣呼嘯,留下喻兒與琥珀呆呆的站在門口。

“會不會超速?”車速飛快,刺激倒是真的刺激,就是交警不會介意麼?

“沒事,他們抓不到我們的。”陳曦自信滿滿,陳默則有些痛苦不堪。

估計是最近真的累壞了,壓抑地快要爆炸了,所以,纔會如此放縱。

一個完美的飄逸,車子平穩的停靠。

“酒吧?”看着眼前裝飾豪華的大酒吧,陳默有些不知所以然。

“對啊,聽喻兒說你小子這幾天不是想去酒吧,就是要去賭場。這不滿足你的心願嘛。”

“嗯,至尊酒吧果然名不副實,還不錯。”

來都來了,總不能原路返回吧,摟着胳膊,悠哉悠哉地進入酒吧。

要說至尊酒吧,在整個東京市都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酒吧了,其豪華的裝飾,奢侈的享受,配上那銷魂的美(人)酒(水),讓人流連忘返,深深陶醉其中。

不過,這也絕非普通人可以消費的地方,來着享受的人非官即貴,其人際關係也極其複雜,讓人不得不小心謹慎。

服務員很有眼力勁,儘管兩人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但還是被服務員發現:“美女帥哥,需要些什麼?”

“嗯,兩杯至尊無上,謝謝。”

“好的,請二位稍等。”至尊無上可是本店的招牌與象徵,雖然給人帶來的陶醉感非同凡響,但是價格也是不菲。看來今天的小費又有找落了呢。

“我可沒說要喝那東西。”

“沒事,小默喝不了,還有老姐呢,今天我可要大開殺戒,喝個痛快。”陳曦一陣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彷彿要上戰場一般。

“聽說,美女與美酒可是絕配。”沒等服務員把酒放在桌上,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就把酒接過,一杯靠近自己,一杯遞到陳曦面前,準備一品美酒,一奪芳心。

這個人的臉皮怎麼這麼厚,明明是這位小姐和先生點的酒,卻被你拿來送人情,天下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過,當認出男子是誰的時候,服務員一改面色,很識趣地走開了。像這樣的富家子弟,討好雖然是不現實,但不添亂,躲還躲不過麼?

男子色眯眯的看着陳曦,然後笑嘻嘻的說:“美麗的小姐,妳好,在下張元城,不知小姐有沒有興趣和我共飲一杯啊?”

張元城,東京市裡有名的富二代,父親是當時最早來日投資的一批企業家,屬於那種穿西裝的潑皮無賴。

“哦~原來是張公子啊。”陳曦故意裝出很吃驚的樣子,讓其產生錯覺。

“原來小姐認識我,怎麼樣,要不要喝完酒之後和我兜兜風。”看陳曦始終沒有接酒的意思,張元城便把酒放在桌上,着急的掏出車鑰匙,放在手指上旋轉炫耀。

既然知道小爺是誰,還不乖乖陪我逍遙,小爺的超級跑車早就已經變成脫繮之馬了。

“不好意思,沒興趣。”語氣平淡而又冷漠,一點也沒有仰慕的意思,反而很是厭惡。

“什麼?你確定?”呵,小妞還在我這裝清純,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

張元城相信錢是萬能的,從錢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拍在桌上,然後很囂張的說:“如果你陪我一晚,這裡面的錢都是妳的。”

看來,文藝青年是裝不下去了,原形畢露。

“都說了沒有興趣,而且你這個樣子顯得很低俗。”陳曦有些無語,稍微誇你兩句,你還蹬鼻子上臉?要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都像你這樣,那還真是遺憾。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小妞跟我橫,我看誰能橫過誰!

“說到酒,你把我的酒都弄髒了,這該怎麼辦?”由於張元城拍銀行卡之前是站立着的,彎腰時,領帶剛好垂下落在了酒杯之中,他自己顯然沒有注意,但陳曦都看在了眼裡。

“不就是一杯酒麼?我賠給你!”說着張元城把自己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好些豪邁姿態。

不過這酒還真是不錯,怎麼以前沒有發現,還真是一大損失啊。

“不是一杯,你手裡的那杯是我男朋友的。”陳曦沒好氣的說着,然後目光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陳默。

好好的休息竟被這跳樑小醜攪和了,真的好氣呀。

“什麼?男朋友?”聽到自己的獵物有男友了,張元城氣就不打一處來。

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你男朋友在你面前出醜,讓你知道我纔是你明智的選擇。“不就是兩杯酒麼?我請!還有就是你要是能喝過我,今天你們的酒錢都由我來付。”

“不過,要是我贏了,今晚你就必須跟我走。”說完便是一陣淫笑。

輕微漂了一眼這個跳樑小醜,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看來不和他較量一番,他不會善罷甘休。

剛要起身來會會這個傢伙,卻被陳曦給攔住了。

“當然可以。不過,我男朋友最近身體不舒服,不宜和太多酒水。我來代替他吧”

身體不適?不是想反悔吧。當聽到由美女代替和自己比賽時,張元城心裡一陣暗爽,但不能表現出來,故作正經,又尖聲諷刺:“喲,還真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呢!”

“服務員!”張元城已經迫不及待,大聲喊着服務員,恨不得馬上開始比賽。

“還可以點這樣的酒麼?價格好像有些貴呢。”陳曦假裝詢問,其實即是試探,也是挑釁。

貴?笑話。還有小爺我喝不起的酒?想讓我出醜,窗戶都沒有。

張元城氣勢囂張的很:“服務員,這樣的酒先來二十杯!”

二十杯,什麼概念,正常營業的話,酒吧一天能賣出一杯就很不錯了,這一次就快趕上一個月的銷售數量了。

雖然服務員心裡很激動,但還是要謹慎一些爲好,畢竟不受一筆小數目,所以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先生,您確定要二十杯?”

“費什麼話!再囉嗦小心小爺廢了你。快給小爺上酒。”一個小小的服務員竟然瞧不起我,這不是找死麼。

“不好意思,先生,請您稍等片刻。”雖然被罵了一頓,但依然很高興,看來這次升職加薪有望。

對於這個冤大頭,陳默笑而不語,老姐的歪心思自己最清楚,只好說一句:兄弟,對不住了。

湊熱鬧是每個人都喜歡乾的事情,尤其對於那些公子哥們來說,緊張刺激的賭約最能吸引他們的眼球。

一聽說這裡即將有酒賽進行,不一會就聚滿了人,當看到一杯杯“至尊無上”被端上整齊地放在桌子上時,識相的人又引來一陣歡呼。

“這不是張少爺麼?”“對啊,張公子還真是有錢啊!”“誰說不是呢,你看那女的還真是漂亮,嘖嘖嘖!”“可惜,被張少爺看上的勢在必得啊!”

一陣七嘴八舌的談論傳到張元城的耳朵裡,聽到這般談話,他可是極度膨脹的很。

酒已經到齊,人也準備好了,那還等什麼。“那就讓我開始吧。”我們的冤大頭,不對,我們的張大少爺早就等不及了。

規則和簡單,二十杯酒,誰喝得多,誰喝的快,誰就獲得勝利。

觀衆爲裁判,歡呼聲一起,比賽開始。

“加油,張少加油!”“加油!”

“美女,加油!”

有爲張元城加油的,也有爲陳曦加油的,歡呼聲不斷,酒水不停。

“咕咚咕咚~”一杯酒下肚之後,完全沒有感覺,在看陳曦喝了還沒有一半,張元城有些小得意,看來這次勝券在握。

還別說,這酒還真是美味,以後有時間一定要仔細品嚐這美酒,這次就先抱得美人歸。

轉眼間又是兩杯酒下肚。再看陳曦,第二就才喝了沒一半,女人畢竟是女人,無論如何都是喝不過男人的。

哎,怎麼回事,怎麼感覺頭暈目眩,對自己的酒量還是挺自信的。可是第四杯酒才喝了一口,張元城就有些東倒西歪了。

算上之前那杯,這算是第五杯了吧,好東西不能一次吃太多,好酒也不行。更何況這酒不是一般的酒所能比較的。

眼看陳曦馬上就快追上來了,自己還在這犯暈,不行啊,馬上就要輸了啊。

一咬牙一閉眼,又是一杯酒下肚。第五杯好說歹說總算喝完。肚子一陣翻江倒海,然後只見一股金色的液體從張元城嘴裡流出:“嘔~”

然後一股惡臭襲來。

“呃,真醜。”“真是太噁心了。”看到張元城吐了一桌子,圍觀的人瞬間集體向後撤走。

看到這幅情景,陳曦也沒有喝酒的興致,不過,自己的第六杯已經喝了一半,剩下的酒都被“污染”了。看來這局是自己贏了。

陳曦臉蛋有些微紅,估計是酒有些上頭了。雖然並沒有喝盡興,但是喝的也很爽,最主要的還是別人掏錢付賬,開心!

“再,再來!”話都說不清了,還嚷着要繼續比賽,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服務員,再拿酒來...”

“不要意思,先生。這種酒已經沒有了,而且您需要先付完這些款才能繼續加酒。”服務員拿着賬單慢慢走進這個酒鬼,但始終不敢靠近,保持一定的距離。

“什麼?沒有了,搞什麼?真不明白你們,有錢不賺。賬單拿來。”嘿,有錢不賺是傻瓜,張元城很不理解,不屑地接過賬單。

哎,你這個冤大頭啊,不是我們不賺,是我們今天賺的夠多了,老闆告訴我們要懂得收心,不可以太貪的。想到這,服務員還是忍住沒有笑出來,自己這次肯定飛黃騰達了。

一看賬單,臉都快綠了。難怪這麼好的酒,自己會不熟悉,原來價格如此之高,不是沒喝過,而是很少喝過,這一次竟然被耍了一套。

想想就很窩火,原本輸掉比賽就很丟面子,這一下更是讓張元城火冒三丈。

反正這裡我最大,我看誰敢攔我。

張元城一拍桌子,想要藉着酒勁耍酒瘋鬧事,然後強行帶走陳曦。不過,手還沒從桌子上拿起,一聲歷吼傳來,元城少爺就軟了。

“張元城,你這是要砸場子麼?”聲音不是很大,但鏗鏘有力。

對於這聲音,張元城是再熟悉不過了,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再不敢迷糊耍酒瘋。

劉志遠,劉尊建的兒子,而這至尊酒吧便是劉尊建手下的一個企業。幾乎來這的二世祖們都想討好的住戶,都以他唯馬首是瞻。

“劉,劉哥,什麼風把你出來了?小弟我正想請你喝酒呢。”張元城笑嘻嘻的說着,不斷拍着馬屁。

劉志遠態度不是很好,有些溫怒:“還把我這劉哥放在眼裡啊!”

“你看劉哥說的什麼話,都是自己兄弟,自家兄弟。”攀關係,趕緊套近乎。

“自家兄弟就要砸我酒吧?自家兄弟就要對我請來的客人不尊重?”老子不發威,你以爲我是好惹的啊。不給你顏色瞧瞧,還真打算蹬鼻子上臉了哈。

張元城此時死的心都有了,哭喪着臉說:“這,這,我真不知道這是劉哥的客人啊,要是知道的話,我也不會無禮,我更不會拍桌子啊。還請劉哥贖罪。”自己就想泡個妞容易嗎?不僅妞沒泡成,要是再得罪了劉志遠,那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知道錯了還不快滾。”這種人就得給他點厲害,所以劉志遠一點顏面都不給。

“是,劉哥,小弟這就滾。”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筆賬小爺我記下了,臨走時,還不忘斜眼瞪一下陳默等人。

管我什麼事,自己出醜還怪別人,對於這種人陳默理都不想理,壓根就不屑一顧。

“別忘了把賬結一下!”劉志遠這一聲,着實把張元城嚇了一跳。

“劉哥,你看我這次出來也沒帶這麼多錢,要不改日我親自給您陪個不是,再順帶把賬結清。”自己去哪裡找那麼多錢啊,老爸知道還不活剝了自己。

“要麼打電話送錢,要麼把自己留下。對,你不是還有車子嗎?要不先抵押?”劉志遠可謂是不依不饒,不過這樣也是防止別人欠債,畢竟管理酒吧這樣的會所,就要有兩把刷子。

“不了,劉哥,我馬上打電話叫人送錢。”活剝了自己就活剝了自己吧,留在這還不被整死?說完,張元城就灰溜溜的走開了。

“不好意思,陳小姐,給您添麻煩了。”對於張元城這人,劉志遠感到抱歉,不過還多虧他,給自己製作和陳曦交流的機會。

“沒事,劉先生您客氣了。”

“在我的地方,讓你遭遇這般無賴,是我的失職。不如來樓上雅間,我好生待一待客人。不知陳小姐和陳先生意下如何?”天賜良機怎能放過,再說不邀請也不好和那邊交差。

雖然對雅間並不是很感冒,但又不好意思拒絕劉志遠,而且他這個人並不是很討厭。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嘛,更何況剛纔還是他替自己解得圍。

所以知道答應,跟着他來到了雅間。

待陳曦離開之後,角落裡的一個女孩好奇心爆滿。“幫我調查一下那兩個人。”“好的,小姐。”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畢恭畢敬。

來到雅間才發現他是另有所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鄭修明,陳曦就很不爽了。從小雪兒那裡瞭解後,陳曦很討厭他這個人,但還不要意思撕破臉,一切以大局爲重。

要說對於鄭修明這個人,劉志遠也是再熟悉不過,同爲二世祖的鄭修明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紈絝子弟。他雖然喊自己一聲大哥,但並把自己放在眼裡。誰讓他爸是盛世酒店(東京市唯一一家七星級酒店)的總管理者呢,酒吧和酒店是不能比的。

而劉志遠在富家子弟中可算是一股清流,爲人正直,善於交友。雖然自己父親也不是一個軟角,但並不好硬不硬,凡事都要以大局爲重。儘管看不慣這二世祖的一貫作風,但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劉志遠的招呼下,陳曦二人入座。

鄭修明則笑着招呼:“陳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嗯,鄭公子好久不見。”陳曦笑着迴應。

估計是剛剛喝了太多的酒,此時酒勁上來了,紅撲撲的小臉迷人極了。

陳曦的酒量劉志遠是見識過了,在他認識的女生中,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好酒量,所以誇讚道:“陳小姐真是好酒量啊!劉某佩服。”

“劉先生過獎了,剛剛多虧劉先生出手相助,謝謝。”人就應該懂得謙虛,對待什麼樣的人,就要說什麼樣的話。

別人敬我三尺,我敬別人三丈。

“陳小姐如此好酒量,恰巧我這剛剛得到一瓶好酒,不如我們挑個時間,品一品。”

鄭修明可真會見縫插針,接話的功夫也是可以的。不過,陳曦好像並不感興趣。

只好推脫着說:“嗯,等到彼此都有時間,一定赴約。”等到有時間,本小姐早就回國了,誰和你們這些富家子弟在這鬼混。

“既然陳小姐酒都喝過了,我們在這幹聊也沒有意思,不如娛樂娛樂。”

“哦!怎麼娛樂?”看着四周的裝飾,除了一些奢華的裝飾品之外,就有一片空曠的空間。

富家子弟嘴裡的娛樂,不會是糜爛的日常生活吧。這可真是難以啓齒。

看來陳曦是誤會了,劉志遠也沒用多解釋。起身來到角落的書架,摁了一下顯眼的開關。

一陣機械聲響起,空曠的地面上出現一道整齊的裂痕,然後一張檯球桌出現在衆人面前。

原來是打檯球啊,還真有雅興。我還以爲要幹嘛呢,差點想歪了。幸好沒表現的太突出,要不陳曦處境就很尷尬了。

“不知陳小姐球技如何,不如來一場友誼比賽。”鄭修明把西服外套脫下,身着馬甲,手持球杆,很專業的樣子。

“略懂一二,獻醜了。”

陳曦接過劉志遠的球杆,做做熱身準備。

原來,是想要在心儀的女生面前,好些表現表現,檯球什麼的,對於鄭修明來說還不小意思。怎麼說自己也是拿過市級冠軍的人,雖然有些水分,但技術還是有的。

還真別說,技術還真不賴,原本還想讓一讓陳曦,放放水,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

而且,越打到最後,越是有些吃力。不會自己的檯球小王子的稱呼要斷送在此吧。

一分心,手指一滑,力道就沒有用好,母球不偏不倚的跑到球檯的中心,位置很微妙。看似什麼球都打不中,又好像可以一杆清。

不過,這考驗的不僅是一個球手的技術,還有一些運氣在裡面。

找好位置,然後,身體前傾,一不小心趴在了球檯上,胸部緊緊的貼在球檯表面,陳曦也沒用在意,調整好角度,出杆。

陳曦這一杆打的漂亮,看似柔弱的球卻走着完美的軌跡,叮叮叮,清檯。

“啪啪啪!”劉志遠可謂目瞪口呆,一邊鼓着掌,一邊看着這大美女。

這一球的確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堪稱完美。

“小默,快拉姐姐起來。”此時的陳曦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趴在臺球桌上一動不動。

陳默連忙把她拉起,以免繼續春光乍泄。

鄭修明此時已經說不說話了,沒想到竟是自己,鑄就了這神乎絕技的這一球。

“這...”真是好尷尬啊。

“承讓了。”像是進行了一場武術切磋,陳曦謙虛的答覆。

已經這樣了,鄭修明也不可能耍賴,更何況只是一場友誼賽而已。“沒想到,陳小姐不僅長得漂亮,球技也是精湛。真可謂才貌雙全。鄭某佩服。”

沒想到,這雅痞就是不一般,還挺懂禮貌。

這時,劉志遠來到陳默身邊,一是給鄭修明製造和陳曦在一起的空間,二是想要和陳默切磋切磋,增進一下友誼。

老實說,劉志遠第一眼見到陳默的時候,就對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然,不是不正經的惡趣味,而是覺得陳默這個人可交,可深交。(怎麼感覺還是那麼惡趣味呢,總之都理解就好。)

“陳先生,要不要和我切磋切磋?”

雖然陳默並不怎麼會玩,但又不好意思拒絕,只好答應:“當然可以。”

“那麼,請。”劉志遠一隻手伸向球檯,擺出一個請的姿勢,陳默不想擺架子,快不跟上。

眼看自己的給你隊友的神助攻,鄭修明也是十分感激啊,向着劉志遠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彷彿是說:老哥,做的太棒了!

“陳小姐剛纔那一杆真是漂亮,不知有什麼獨到的心得可否和我交流交流?”鄭修明以檯球爲切入點,製造共同話題,也是情感老手。

“哦,剛剛那一球啊,純靠運氣。”雖然有一些技術因素在裡面,但的確如陳曦所說,都是運氣。

這樣一來,好像就不能更加深入的討論了,鄭修明只好笑着說:“這樣啊,那陳小姐運氣真好,呵呵!”

“不知道劉先生和家弟進度怎樣,我們去看一看吧。”“好的。”

說完二人起身向球桌方向走去。

短短几分鐘不到,球桌上的球就寥寥無幾,儘管陳默很認真在打,但是不熟悉的和專業的之間就是有些差距,劉志遠暫時領先。

眼看弟弟就要輸了,陳曦也是很不甘心,要是二人技術不相上下,倒是心服口服,可偏偏自己的弟弟沒怎麼接觸過,就有些不甘心了。

於是陳曦有禮貌的問道:“劉先生,家弟對於這類運動不是很瞭解,能否讓我現場教一教。”

其實,劉志遠早就發現陳默是個新手,整場裡自己也沒怎麼過分表現,但又不太好明目張膽的放水,每個球都打的很彆扭。

陳曦這麼一說,也不太好意思拒絕,隨即便答應了。

一杆未中,輪到陳默出杆。陳默試着找好角度,彎下腰來準備發球。

突然陳曦出現在陳默身後,然後從側面攬住,一隻手握住陳默持杆的手,另一隻手拉住胳膊,整個身體前傾,幾乎完全貼近。

由於身高原因,陳曦只能歪着腦袋。

“呼~”看到離自己還有幾釐米的老姐,那微紅的臉蛋,均勻的呼吸,陳默感覺已經沒有心思打球了。手腕用力控制方向,手臂用力,出杆,一道完美的弧線,進球。

看到這一幕,鄭修明好生羨慕,早知道就說自己不會了,有這麼個美女教練教球,什麼球學不會?

一會的功夫,桌上的球就沒有了,雖然陳曦全力配合,但還是輸給了劉志遠。

“獻醜了。”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但贏了就是贏了,也不能說反話吧。

見陳默不說話,但陳曦知道他這小子玩的挺開心,迴應道:“劉先生打的確實很好,和你打球很開心。”

看了看手錶,不知不覺就快到了午飯的時間,劉鄭二人想要邀請陳曦他們去鄭家就餐,卻被琥珀的一個電話攪和了。

“不好意思,上面突然有任務,多謝二位的好意,告辭。”

原本還想多加挽留,但見陳曦都這麼說了,只好作罷。“嗯,等到陳小姐和陳先生有時間,我們再聚。”

說完,二人把陳曦他們送出了房間。想要繼續陪送,卻被陳曦婉言謝絕。

出了酒吧,幾分鐘的功夫就走到停車場。

環視一週,然後來到熟悉的車子面前。琥珀早在這裡等候多時。

“上車吧!”陳曦把車門打開,示意陳默先上車,然後自己再上。

琥珀把之前準備好的午飯遞給陳曦:“小姐,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早在打檯球之前,陳曦就接到指令:下午1:30分有個緊急會議。所以就打電話給琥珀,讓她和喻兒準備好午餐,一會兒送到酒吧停車場裡。

雖然耽誤了一些時間,但飯菜還是熱的,香噴噴的米飯,美味的菜餚。

儘管在車子裡吃有些隨便,可是吃的很香,再怎麼說,都是喻兒和琥珀精心準備的午飯。這也算是一次特殊而又難忘的午餐。

酒足飯飽之後,就要開始工作了。

陳曦與琥珀向着會議地點前行,而陳默和喻兒則向着大賭場出發。

這次可要造作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