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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巫首以老鼠的形態出現的確讓人錯愕。
即便是情緒不太高的孫琪都是愣住了。
從項文死後,除非是提到能夠復活項文的事情,否則她的情緒一直都不太高。
現在,所有事情之中也只有與項文有關的事情才能夠吸引這個女子?
“你是?”楊戩輕聲道。
“如你所見。”這個貌似是巫首的傢伙笑道,笑容倒是很和藹,只是聽器略微老氣的聲音,只怕是一隻女老鼠?
楊戩略感詫異的看着這個分不清性別的老鼠,後者與他對視了一眼,眼中的笑容也愈發濃郁,然後將目光轉向孫琪,平淡道:“將他放下。”
孫琪沒有絲毫猶豫,將背後的項文放在了地面上,肉眼可見,項文身上的葉子都枯萎了,按照楊戩的說法就是,這名爲三生葉的野草可以讓屍體的保存時間延長很久,在他們村子之中送葬儀式是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而需要大量的三生葉保護屍體,而三生葉似乎能夠吸收屍體的屍氣,這也是保存屍體的重要辦法之一。
項文身上的三生葉都枯萎了,一片完整的都未曾留下來。
這個巫首用自己的爪子摸了摸項文的身體,臉色凝重道:“他的傷勢要比我想象中要重,恐怕救治起來會很難。”
楊戩皺眉道:“雖然傳說巫首共同守護着一個秘密,直到有緣人來,這個秘密可以讓人復活,但是在我當上村長的時候,我們巫首便是一去不復返。”
老鼠大笑道:“你說魔龍那個老傢伙啊?”
楊戩輕輕點頭,魔龍是他們巫首的名字,每個村子的巫首都是用村子守護的器皿來命名的。
琉璃巫首腦海之中的回憶只留下些許嘆息,那些屬於他們之間的回憶,但是也是一閃即逝。不再留下一絲痕跡。
琉璃看着孫琪,笑道:“是否要救他?但是你要想清楚了,以你的身份。即便在那個世界,也是極爲高貴的,爲了一個被項家拋棄的人,是否值得?”
孫琪點了點頭。她沒有絲毫疑惑,如果項文都死了,她認爲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樂趣。這大概就是隻羨鴛鴦不羨仙?
琉璃巫首嘆口氣道:“他果然沒說錯。”
跟隨了項文這麼長時間,楊戩在項文身上學到了一個極爲重要的優點,那就是善於分析問題。不肯漏過細節,他極爲明顯的捕捉到這句話之中的細節,輕輕開口道:“他是誰?”
琉璃瞥了楊戩一眼,輕聲道:“你們口中所謂的創始人。”
楊戩不肯罷休道:“他叫什麼?”
琉璃擺了擺手道:“到時候你們自己會知道。”
然後他轉頭,看了一眼孫琪,瞥了眼地面的項文安詳的臉龐,喃喃自語:“很難想象?”
只是這一句話,在場的人幾乎都沒聽懂。但是這女老鼠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感覺。楊戩他們便沒有自討沒趣的去問。
楊戩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們巫首活了多少年?”
琉璃似乎被這個可愛的問題逗笑了,聲音輕靈的如同一個少女道:“我們巫首和你們這些村長是一樣的,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來,那些話語,也是上一代巫首說給我們聽的。”
楊戩輕輕哦了一聲。
琉璃轉身,似乎打算離去。孫琪看着老鼠並不高大的背影,柳眉微蹙。
“你們需要尋找到的東西。魔龍之心本命精血,長在天牙尖的天怒花。以及天風平原的天涯草,還有青囊蟲的脊椎。”琉璃的聲音從黑暗之中緩緩傳了過來,沒了清脆,有些陰冷。給人一種在不同環境之中會變換成不同語調的感覺。
“天牙尖,在村子以西,你們朝着西邊走,大概五天時間就夠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小心點天牙尖守護天怒花的天鷹。”琉璃好意提醒道。
孫琪稍稍提起精神,帶頭走了出去,等着他們走出去之後,在他們剛剛站立的地方,有着十隻安靜躺着的安靜大蟲屍體,以及半瓶血,以及面如死灰的項文身體。
從黑暗之中露出半張臉的琉璃看起來頗爲陰沉,面色更是如同死人,擡頭透過窗戶,望了一眼天空之中的滿天繁星,輕聲喃喃:“快點,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天牙尖、天風平原兩個楊戩都聽說過,但是那種守護天怒花的天鷹他卻是聽說未聽,聞所未聞,但是他卻是將琉璃的話語信了**成。
天風平原據說是有着極爲強悍的屏風守護,那種風足以將他們盡數掀翻,是一種極爲強烈的屏障,如果普通人前去恐怕直接會被吹死。正是因爲這颶風屏障,讓它聞名遐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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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人在進行不確定的事情之前總是要準備一些的,項文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做一些沒有充分把握的事情,他總是要將後續工作準備的那麼充分一些。跟隨項文的時間久了,孫琪自然而然的也養成了這個習慣。
第二天一早,準備充足乾糧的幾個人便是朝着天牙尖出發。
按照琉璃的話,他們一直走了五天,剛好五天,不多不少,看來這個老鼠的確沒有騙他們的意思,楊戩更是對這個巫首的話深以爲然。
孫琪和項文一樣,喜歡信7分,最多就是八分,他們不同於這個世界的人,他們不會將這些巫首當成超越神的存在,甚至在他們眼中,神不過是實力強悍點的人類罷了。
天牙尖看起來就如同一個狼牙豎立在遙遠的巨山之中,這些山林和黑森林的大致基調一般,清一色的黑色。天牙尖的形狀如同一個牙齒,就如同天狼的牙齒墜落大地,孤獨而高傲。
很明顯,要去天牙尖。孫琪他們還要翻越兩座大山。
兩天後的清晨,站在天牙尖之下。
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天牙尖,如果是項文在這裡。肯定會說,真宏偉,真壯觀,這該死的自然風景。
腦海之中出現這個小小念頭。孫琪的嘴角微微上揚,並非偶然看到這一幕的赤狸袖袍之中的拳頭緊握,看了眼其身後的手下,不帶一絲情緒的道:“吳信,咱們走。”
孫琪瞥了眼急忙上山的二人。收回目光,拉着楊戩,跟上二人的步伐。
天牙尖在半山腰便是被許多白雪覆蓋,因此走在路上他們換上了能夠裹緊身體的衣袍,孫琪也同樣。
楊戩見孫琪和自己的穿着一樣之後,略感詫異,如果以那次孫琪爆發出來的力量來說,這點寒冷理應不會害怕啊。
一路艱難前行。天牙尖的山頂其實是一個平地。被大量的白雪覆蓋,並且天空之中還在不斷飄落着白色的雪花,雪花多了,自然而然的將地面盡數覆蓋。說來也怪,這天牙尖幾乎是天天白雪,沒有一天不下雪的。這種詭異的天氣並不常見,也只有在天牙尖這種特定的地方纔會出現?
現在白雪已經在膝蓋這裡。孫琪並不停下身子,也不加快速度。只是以一種極爲均勻的速度在前行,但是即便是這種速度,也是讓赤狸他們有些跟不上。楊戩還是能夠咬牙跟上。
見前方那個貌似是溫文爾雅結果在死了男朋友之後爆發出來驚人力量的女子並沒有等他們的打算,赤狸便是死死咬住牙齒,哪怕體力透支也要跟上,在誰面前丟人都不能在自己心儀女孩子的面前丟人。
孫琪和楊戩靠的比較近,因此每當楊戩沒有體力的時候,卻會錯愕的從身體內的某個地方緩緩流出些許能量,正是這些能量使自己繼續前行。
楊戩輕聲道:“謝謝!”
孫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一行四人來到山頂上,他們所站立的地方,是一個極爲寬闊的地面,越往前,便是越窄。到了生長天怒花的懸崖處便只有一個人都不夠站立的寬度,而且這天怒花所生長的地方,卻是在天牙尖的背面。
而且在這白雪皚皚的上空,還有着所謂的天鷹,密密麻麻,大致一看,數量也在恐怖的百隻以上。
這天怒花自然是年份越高,治療效果便越好,孫琪自然是想找那些年份久的天怒花摘取,好在這天怒花極好辨認,年份越久的花朵便開的越茂盛。
孫琪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來個念頭,她覺得至少有一半的機率能夠採集到那天怒花,而且這所謂的天牙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上來了,這天怒花的年份自然是極爲久遠了。
孫琪看了一眼楊戩,輕聲道:“我去採集天怒花,你們看守那些天鷹,千萬不要主動觸怒它們。”
楊戩點了點頭。
赤狸沒有猶豫,堅定道:“讓我去。”
孫琪臉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後者回報以微笑,孫琪翻了翻白眼道:“你將這繩子綁在那塊石頭上,然後下去。”
赤狸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猶豫,將這韌性十足的尼龍繩困在自己的腰間,另外一段系在石頭上,開始朝着左邊退去,等待他的,將是高達千米的懸崖。
吳信沒有阻攔這個似乎在溫室之中成長的青年,他不是家教,他只是一個保護少爺安全的下人罷了。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天空中的天鷹似乎發現了幾人的蹤跡,仰天呼嘯,然後朝着天空之中飛了上去。
常年與畜生們打交道的楊戩臉色一變,朝着那邊的赤狸大吼一句:“快點。”
然後拉着孫琪朝着另外一顆巨大石頭的身後躲了過去,這裡好在還有無數的這種尖銳的石頭,從正上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長刺的平地。
鷹鳴聲響徹天空,如同一個個憤怒的母雞,被人偷了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