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文根據樹精提供給他的消息,大概知曉了幾條重要的信息,這有關他們是否能夠拿到天命鎖。
第一,便是這裡還有着比這個樹精更強大的樹精王存在。第二,便是這裡還有着另外的人類來此,而來這裡的人類極有可能是聖域那羣自稱爲神的狗屎傢伙。第三便是這羣神似乎再跟這羣戰鬥力不知道多少的樹精王戰鬥着,並且現在不知道戰況如何。
項文瞥了眼這顆大樹,很沒風度也很沒理由的取了這傢伙的性命,他不會放任自己的敵人去通風報信,這種對於自己來說很不利的事情,項文不會去做。
赤狸他們也很疑惑項文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項文將方法告訴他們,這種方法就是按照他們以前修煉的功法來修煉。
這麼看上去的話,其實這個世界並沒有限制他們的玄力使用,只是類似一種將他們的實力清空一般,這樣做的敝處便是,無論實力強悍到任何地步,一旦來到這裡,除了那戰鬥經驗,便什麼都沒有了。
項文嘗試着從這個樹精口中得到天命鎖的藏身之處,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天命鎖的藏身之所,即便是這個活了兩千年,在項文看來有着悠久歷史的傢伙也是不知道,按照他的說法,只有樹精王才知道天命鎖的藏身之處,項文通過這傢伙的口述,大概知曉了,在這個地方,樹精王無論是從名譽上還是從實際上,都是真真正正的王者,這一片區域似乎都歸他所管。
項文有些無奈的是,這些傢伙的品性習慣他都不知道,而且與這些沒有人性的傢伙做生意,是一種極爲危險的事情,先且不說不知道它的喜好,就算是知曉了,在實力並不平等的基礎上,他們依舊是出於下風。
一個一階實力的武者。他要拿什麼去和一個五階甚至七階的傢伙談條件?那不是找死是什麼?而項文他們現在做的事情與找死無異。
“又要擒賊先擒王?”項文嘀咕道。
這裡所支配的傢伙也就只有樹精嘴巴中的樹精王那個傳說級別的傢伙,但是這傢伙貌似是軟也不吃硬也不吃啊,這讓項文不由很爲難。尤其是在別人的地盤。
赤狸他們的目光一直注視着項文,即便是內在仇視項文,但是他們依舊是將項文當做了他們的領袖,這一點甚至不需要項文去說。他們幾乎心有靈犀的同時做到了,包括赤狸的那幾個手下,還有那個不曾被項文征服的傢伙,即便是他,也不得不佩服項文的魄力。並且項文這一路所展現不亞於楊戩的實力,更是讓他們刮目相看,雖然項文現在的箭法還比不上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的楊戩,但是也相差不遠,纔來到聖域不到一年時間,便能夠達到這種水平,項文的天賦可見一斑?
項文一直猜測這裡是不是三大陸上或者是在三大陸之上某一個絕強傢伙的玩偶世界,但這一點一直得不到認證。但是項文多多少少都能找到一些證據。例如說,類似玄力的能量出現。
項文突然有些膽顫心驚,如果說他的想法正確,那麼這一切都未免太過恐怖了點吧?如果是這樣,那麼三大陸是不是也是某一位神靈的遊戲世界?
如果說以前項文一直認爲,神靈這種虛無縹緲的存在。再如何褻瀆神靈都不要緊,但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的想法出了極大的錯誤。似乎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着神靈,只是他們不想去管理三大陸上的爾略我詐是因爲他們根本不在乎這些人類是否還能夠存活。因爲救了這些卑微的存在便是會辱沒了他們的智商?
“我們有多大機率打得過這個樹精王?”項文臉色平靜道,很容易讓人忘記剛剛能夠打敗樹精的是這個身體單薄的青年。
楊戩面露苦澀,因爲在他的腦袋之中,竟然沒有任何一種辦法能夠超過三成機率戰勝那個萬年樹精王,這一點讓他很是頹廢,他突然發現原本在自己印象之中也算不得太危險的黑森林還有着幾處這種地方。
原本與蒼白臉色形成對比的蒼白嘴脣終於是出現了一絲血色,這代表着項文的體力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恢復。
楊戩經過這次戰鬥,似乎開始的毒液也是在瞬間煙消雲散,之前項文看他的時候,他的皮膚雖然沒事,但是整個右手手臂是左手手臂的三倍之多,好在他現在沒有事情,否則項文肯定是要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對是錯。
“項文哥哥。要不要休息休息?”孫琪靠近項文,摸了摸後者的蒼白臉龐,即便在身體虛弱的時候,項文的那張臉龐上,以及寫滿了堅定,他從小便是一個很堅定自己目標的人,不鑽牛角尖,只是堅定自己的目標,也並非是那種不達目的不擇罷休的傢伙,只是知難而退,然後找尋合適的辦法,去達到自己的目的,一次次事實證明,項文的方法總有着一些是有用的,總有着那麼一些能夠讓他的目的達成。
項文搖搖頭,並不想因爲自己一個人而耽誤了大家的行程,最重要的是,現在獵魔師正在和樹精們交戰,他們如果不能把握好時間,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樹精王帶領着自己數百個樹精小弟圍剿他們幾個人的精彩畫面,這樣血腥而暴力,沒有絲毫美感可言的畫面,項文可不想見到。那是因爲他沒有任何辦法在三成概率的基礎上擊潰這些該死而難纏的樹精傢伙,如果有這任何一個辦法,項文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先修養片刻再出發。但很顯然,項文直接否認了這個可以讓他們全軍覆沒的辦法。
一行人再度出發,在距離他們兩公里的沼澤地,這裡可以算作是天命沼澤的深處,一羣人正在和一大羣樹精打的熱火朝天,那羣人的特徵極爲明顯,個個穿着項文認爲在這種地方穿着等於送死的白色,手中拿着的象徵着能夠斬殺一切的獵魔劍,在獵魔劍上,有着白色光華閃耀。
在他們前面的領頭人是一個看似二十多歲的青年,臉上有着的盡是傲慢,這是天才纔有的特權吶。
在他們對面站立的是一個體積大到讓人難以置信的樹精,它的樹枝幾乎可以用普天蓋裡來形容了,它的身軀每一次抖動,都有着無數的腥紅樹葉飄落而下,美麗,卻也危險。
“人類,回去吧!我可不管你們是不是獵魔師那種該死的東西,但是這是我的領域,即便是你們獵魔師大祭司來此,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讓我屈服,而且天命鎖那種東西我並不知道。”這個有着模糊體態的樹精下面是一個綠色頭頭髮的少年,嘴中的蒼老話語顯然和他的年齡不是太匹配。而整個模糊樹精將他籠罩在其中,就好像在他的頭頂有着一個虛幻的大樹一般。
“這可不行。”在獵魔師最前方,一個與衆不同的青年,滿臉的鬍渣,似乎想要人知道,他就是這麼滄桑,一頭齊腰長髮,在霧氣的籠罩下顯得有些詭異,即便他是這種造型,但是看他在這些人之中的位置,並不難想象,他就是這支獵魔師四隊隊長。他微笑道,顯得有些文雅而高貴,但是一看他那形象,是無論如何也高大不起來的。
“天命鎖,我也不知道在哪。”綠髮少年死死盯住這個狡猾的傢伙,人類在這片沼澤生物的印象之中,是與狡猾,奸詐脫不了干係的。
“是麼?”那個滿臉鬍渣的傢伙手中長劍一揮,一共白色光芒瞬間出現,宛若一道白色的太陽,與旁邊的黑夜形成鮮明對比,如同劃破天邊的流星般耀眼,他依舊微笑,只是眼神冰冷。
“該死的人類,貪得無厭的你們最終將被神懲罰。”綠髮少年尖叫道,如同瘋子一般。
“我就是神,我說,要制裁你。”他冷聲道,劍尖直指綠髮少年,再一次發起了新的攻勢,甚至沒有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直接開始進行打鬥。
“無論如何不要將自己的後背露給那些該死的畜生。”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正是項文五歲的時候,從大哥項正口中聽到的,是至高無上的森林生存法則。
哪怕是現在對敵方面,項文依舊是將這一條理論執行的井井有條,不敢有着絲毫的違背,一旦一個人將自己的後背露給敵人,那顯然是將性命交給了對方,項文如果要將後背露給別人,那只有一種人,也只有一種人,那是他非常信任的人,就如同現在的孫琪。
整個沼澤似乎因爲樹精王的不在而顯得格外安靜,沒有極爲強烈的危機存在,這樣反而是項文有些不舒服,畢竟在這種地方,如若說沒有一點半點的危險,誰能信?
但是這裡的王者不存在,給項文他們足夠的時間進入了這天命沼澤的深處。
雖然那個活了萬載的老傢伙不在這裡,但是項文隱隱感覺這個地方給了他極爲不安的感覺,似乎有着什麼事情要發生,這讓他十分不舒適。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項文哥哥。”
項文身形一震,這是孫琪的聲音沒錯,甚至在隊伍後面的孫琪也是大驚,因爲他並沒有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