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連通着血池的地下通道按照赤狸的想法怎麼也得給危機重重吧?在面前鋪設的層層防禦到了這裡就沒了個火力?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項文和赤狸的想法截然相反,他認爲,這裡沒有並沒有任何防禦。
果不其然,一向在赤狸眼中判斷如神的他一樣沒有出現任何差錯,這次也一樣,依舊是項文完美的勝出。
當項文從黝黑的通道走出來,看見並不算陽光的黑森林之後,臉色總算是好了許多,這種隱晦潮溼宛如黑暗深淵的地方呆多了整個人也會變得陰暗起來,至少在這個地方,他這些人不知道害了多少次,即便他們在外面表現的害怕,在那種地方,竟然都消失不見,似乎都想着怎麼謀害他。那陳悅的謀害之心他早就知曉,只是對於他有些作用,他一直未曾去戳破,但是這次前者既然主動露出狐狸尾巴,更是將自己推向死亡的沼澤深淵,害人不成終害己。
項文嘆口氣,終歸而言,他們總算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雖然這次的損失有些慘重,十一個人失蹤五個,慘死三個,現在只剩下三個。
看着遠方的小巧神殿,項文心有餘悸,不過總算能稍稍放鬆,緊繃着的臉龐也在這時候鬆弛下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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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數十天後,項文終於是回到了楊戩的村子。後者見到三個人勞累的回來。
他驚喜道:“東西到手了?”
項文輕輕點頭,覺察到在村口上聚集的村名之中有三個人面龐熟悉,當眼睛移到他們額頭上的紅色印記之後,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就你們三個?”項文緩緩道。
“頭兒,他們兩個死了,我們是爬着逃出來的。”講到這裡,那人身體顫抖,似乎留下了不小的後遺症,這些天,他幾乎天天噩夢,每天都是那處宛若人間地獄的狗屎神殿。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他們回到村子之後,楊戩還以爲是項文他們取得魔龍之心失敗,死在了裡面。
他雖然惋惜,但是也沒有辦法。那裡畢竟兇險萬分,他準備開始照顧這些項文手下兄弟的時候。項文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這個驚喜讓他距離她更近了一步。果然如此,項文帶着魔龍之心回來了,雖然他們三個人表現的都很疲憊。但是總算是取得了這個東西。
出於在魔龍之心放置地方看到的那一幕足以讓他過目不忘,哪怕這並非是他的優點,現在項文的烙印更深了。他在神殿之中所展現的,正是他一直鄙視的膽小懦弱。但是這又有什麼呢?他不過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紈絝子弟罷了。周身都有着實力不差的護衛跟着,可就當他最忠心的護衛被眼前這個男人設計弄死的那一刻。他便是恍然大悟的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有些時候,哪怕是家族強悍實力也不能辦到,這一刻,他對這個男人的仇恨無限放大。他琢磨尋思着有一天強大了自身,再將這個男人手刃了。
項文點了點頭,他並不否認,有三個人能夠從那個自己都差點死在裡面的神殿種逃出來是一件十分幸運的事情。
項文擡起頭來,看向這麼多天終究見不到的太陽爺爺,有些疲憊的緩了緩眼睛,輕聲道:“回去再說吧?”
楊戩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村民們鳥作獸散,對於項文的表現還是很是震驚,若是他們,莫說是帶十個人進入黑森林深處的神殿了,即便是給他們一百個兵強馬壯的壯士青年他們也不一定能夠闖入到神殿之中,更別說隱藏於地底深處的魔龍之心了,這並不比在萬軍從中殺進殺出來的輕鬆容易。
項文和孫琪一同來到楊戩的住所,支開了赤狸和他的一幫手下,然後終於是放鬆了下來,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累到不行,這些天的爬山涉水,足以將一個常人的心理摧殘到極致,數十天一望無際的黑色森林,還有不斷流動的妖獸潮,試問,如果是一個人,如何要在這種環境之中保證自己的精神不崩潰?
“項兄弟,快點拿出來吧。”楊戩討好笑道。
項文笑笑,看着滿臉真誠,眼神炙熱的楊戩,他不懷疑這個男人做不出殺人越貨的事情,更何況這裡是這個男人的地盤。他也相信,這個男人的確是快被逼瘋了,雖然不是**上的瘋子,卻絕對快要成爲精神上的瘋子。他也有理由相信,這個男人的確是想要去三大陸見自己的女人,否則對這種並沒有什麼特殊效果的魔龍之心有着一股近乎狂熱的追求。
項文直接從儲物袋之中取出魔龍之心,並不算狹小的空間在魔龍之心出現的那一刻將整個房間都充斥着一股血腥味道,這種血腥味道與之前在防止魔龍之心的位置不同,這次的味道中還有種淡淡的香味,讓項文眼前有些模糊,也讓他想起了在之前神殿下方的某個房間之中赤狸產生的幻覺。
“原來是這傢伙搗的鬼。”項文喃喃道。
孫琪和楊戩皆是一臉震驚的表情,沒想到這個透明玻璃裡面裝着的這個巨大心臟還有着這種奇特功效。
“這、這就是傳說之中的魔龍之心?”楊戩聲音有些顫抖,就差老淚縱橫了,身形有些顫抖,在這傢伙還沒有殺人越貨想法之前,項文將魔龍之心收入到儲物袋之中。
“這東西先放置在我這裡,如若真有你說的那般功效,到時候集齊七個所謂的神器我們一起出去也不遲。”項文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笑的真誠的沒有一絲城府可言,宛若一個孩童,但是誰也沒能發現,在眼深邃眼眸深處隱藏的一抹皎潔。
楊戩深呼吸一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這麼多年,他終於距離目標又近了一步,如果他沒有感應錯誤,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去那個世界上,找尋自己心愛的人。
項文和孫琪走了,留下楊戩一個人。
空蕩的房間中,楊戩閉上眼輕笑道:“算了。”
只是沒人知道,這是在說他自己,還是在說項文,這恐怕只有這句話的主人自己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