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分道揚鑣

四大首領接到龍筱幽的召喚,片刻也不敢延誤的趕到拜見。

龍筱幽讓四人坐下,淡淡把密信遞過去道:“這事白海剛剛發回來的,幾位看看吧!”

四人忙起身愕然道:“屬下不敢!”

可龍筱幽執意要他們去看,他們也只好聽命聚攏到一起,越來越驚訝的看完了信中內容。四大首領面面相覷,蛇王試探問:“對此事,不知主人有何指示……?”

龍筱幽淡淡笑道:“我只是因爲血脈繼承了這精靈主位,我很清楚有很多人是不心服的。而我也能理解,白海在這裡生活了十年,各位和他的交情自然非同一般。可是我希望各位明白一點,交情歸交情,我族雖非天道從屬,但向來也絕不肯同魔道苟合。大是大非面前,我希望各位還是要能擺正立場纔好!”

四人兩忙恭敬表示:“屬下等從不敢淡忘族規,絕不會與邪道苟合爲禍蒼生。白海的陰狡下作,從今後我們必定甘心服從主人,再不會對白海流連過往私情!”

龍筱幽點點頭,緩緩撕碎了手中密信:“現在白海還不知道這裡的變故,我們就不妨利用這一點去反擊!蛇王,我想麻煩你跑一趟虛彌仙境,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記住,千萬不能露出破綻讓他有所疑心!”

四人聽了龍筱幽的計策,心裡都不禁大爲欽佩!在他們心裡,以前對白海的傾注多因他高超的智謀,待人的和氣。而此時龍筱幽爲人雖然不免冷漠,但畢竟是嫡系主人!而且也不只一次的表明他的智謀高過白海,四人自然而然感到要衷心對待。

蛇王領命而去,龍筱幽又對剩下三人指示了一些需要做的準備,命他們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共同執掌一切事務,又教授了聯絡自己的方法,便獨自離去。

龍筱幽的下一行止,當然是光明海。對他而言,如今那些人是否還願意忠心自己已經不太重要了。只要他們真正的心志不變,就不會和自己要做的事發生衝突。那樣他雖然少了很多幫助,但至少可以避免更多敵人。以後當大事真正到來,那些人不免還是會最終和自己回到同一陣線的!

所以,龍筱幽此次去光明海主要是安撫他們,並不是要去感化他們,讓他們仍然對自己如何忠誠。

龍筱幽到達光明海的時候,正是和金泰約好的時間。而他的到來不僅讓原本冷寂的環境有些沸騰,氣氛也自然尷尬起來。

迎接龍筱幽的只有金泰和三方修真者,還有幾個真正對他忠心的人。當然也有些自認爲目光深遠,深信跟着龍筱幽會前途光明的人。

龍筱幽看看衆人,想着現在的情況似乎並不如自己想的樂觀,當即問道:“金師兄,八賢和……秦師兄,還有我義兄他們……”

金泰緩緩道:“萬勝天王說無論你想怎麼樣,最後只要告訴他個結果就可以了,他總是和你站在一起的!而八賢,他們現在正在大廳了等你。至於秦師弟……”

見金泰爲難,龍筱幽順着他的眼光看向嚴青。“無情哥哥……他一時間怕是難以接受你的……,而我又不忍心傷害他,所以我給他下了點迷咒,暫時讓他無法行動,現在他還睡在房裡……”

龍筱幽眉頭緊蹙,徑自走進了嚴青和秦無情的房間。此時秦無情已經醒來,正躺在牀上呆呆的癡望牀頂。龍筱幽默默施展“清明術”,解除了他身上的魔障和迷惑。

半晌,秦無情突然長嘆口氣,緩緩坐了起來。發覺自己竟然可以行動了,秦無情不禁一陣呆愣,繼而顯出無限失落之情!微一側頭看到了龍筱幽正站立旁邊,秦無情頓時呆住!

沒等秦無情反應過來,龍筱幽已淡淡道:“秦師兄,我既然回來了,今天一切總會有個了斷。就算你鐵了心要殺我,也不用急在一時……”說罷,又對金泰道:“金師兄,請所有人到海邊來……”

看着龍筱幽徑自出門,其他人魚貫相隨,妻子臨出門前的回眸淒涼一瞥,秦無情失神良久,終於長嘆一聲緩緩走出了門。

不久,原本寂靜了許久的海岸已經站滿了人。支持龍筱幽的,和反對他的分列兩方對視,真是涇渭分明!而還未表明態度的那些人,則站在龍筱幽的對面,面對着他似乎更覺尷尬!

龍筱幽暗暗探查反對者一方,知道他們都是被靈姐妹的咒術所制,無法行動和言語。當下,龍筱幽對自己兩旁的靈姐妹道:“去解開他們身上的咒術吧……!”

靈姐妹皺皺眉,既然不能違背龍筱幽,只好應命了!她倆乃是精靈族中的至聖人物,自從這次見到了龍筱幽,就已經感覺到了他身上所透出的精靈王者氣息,對他也更多了一份忠心敬畏!

一衆反對龍筱幽的人已經隱忍多時了,此時束縛一解,喝罵之聲響起一片!

尤其赤月叟更直接衝到龍筱幽面前,指着他大罵:“當初是我瞎了眼,竟然受了你這魔崽子的騙。今天我勢必和你拼個死活,爲蒼生除掉你這個大禍害……”

盧一平在旁邊一臉的痛心疾首之色:“我本以爲你乃是仁義厚德之人,豈知你竟然會是魔道中人。從此你我只有勢不兩立,絕難並存天地之間了……”

“龍筱幽,你這個魔道的鬼崽子,你到我正道來挑唆我們的紛爭,無非就是想趁虛而入來對付我們。我呸!你表面一副道貌岸然,實際上卑鄙下流之極,今天一定和你拼個你死我活……”

“呸!魔崽子去死吧……!”

“打死他……”

“對,打死他,還有那些背叛正道的走狗……”

“打死他們……!”

一時間,喝罵聲已經壓過了洶涌的海浪翻卷。秦無情站在人前,心裡早已經準備好和龍筱幽這個自己曾經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做最後的生死一搏!但過往紛紛涌現,讓他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一句來!

金泰等人極爲不滿衆人對龍筱幽和自己的辱罵,可見龍筱幽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彷彿那些人罵的並不是他,甚至感覺彷彿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誰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自然也沒人敢輕易行動!

雖說“單巴掌拍不響”這句話不一定適用一切事情,但一方主動,另一方被動的時候,如果主動一方長時間得不到迴應,也自然難以再繼續下去。

海岸上聲浪漸止,龍筱幽緩緩走近海邊,雙手背後靜靜的遙望着大海深處,背對岸邊衆人淡然道:“你們罵夠了吧!如果不夠,可以繼續。如果夠了,該聽我說話了……”

龍筱幽的平靜讓所有人都摸不透他心裡的想法,自然也就做不出什麼,說不出什麼了。

半晌,沒有人再說話,龍筱幽淡淡又道:“我本以爲,是非對錯在人們心裡一定會有真實的認識。一個人,一件事的好壞,人們會自然而然有正確的判斷!可今天我才發現,可能我從前太天真了。所謂正邪,人們所看到永遠只是你的出身,就算你所做的再對,心裡有再多的善念。如果出身不好,永遠都會被人當做邪惡!太少人能真正明白,正邪的區別並不是憑出身可以定論的。正義竟然永遠只能屬於那些嘴上冠冕堂皇的人,而他們所認定的邪惡一方,就只能永遠忍受被指責。我突然開始同情那些惡人,究竟真的是他們天性邪惡,還是他們實際上是被那些頂着正義光環的人推向了邪惡一方……?”

龍筱幽苦澀的疑問,讓一些有識之士不禁心中暗自嘆息,爲這世上那些愚昧於既定規則的人和事嘆息!

譏嘲的笑笑,龍筱幽緩緩轉過身,環視着海岸上欠人:“各位都是決心要爲正義同甘共苦的好朋友,好夥伴。可今天竟然會落到這樣彼此仇視的地步,所謂的無非是一件事……。不久前,我意外被人告知了自己不大光彩的身世。前些日子我回到了人間的家,母親向我證實了事實。沒錯,我的確是各位的死敵,魔軍聖主的私生子……!”

頓了頓,龍筱幽接着道:“但是,雖然我不想投身魔道,但也不會數典忘祖,殺父滅族。同時,我也不願意再爲那些自詡正義,實際上滿是猥瑣下流的正道去賣命。因爲我終於明白,名義上的正道不一定就能代表正義。而被成爲魔道的,也不一定全是讓人痛恨的惡魔。所以,我雖然不敢說自己是正義的唯一守護。但我要成就一片由自己所開闊的正義樂土,並且不惜一切去保護它!不管是正是邪,只要肯維護正義,並且立身正義,我都會衷心以他做同甘苦共患難!我要說的就這些,如果有人和我同樣的想法,我很歡迎他的加入。如果不能接受的,我也不會強求,大可自便。我並不怕你們把我的身世泄露,因爲我很快會自己去公開它。可我只想勸各位一句,要走要留悉隨尊便,現在你們還沒人是我的對手。而如果是爲了正義而戰,現在我會不惜剷除一切阻礙。今日之後敵友難辯,或是要自行其是,我龍筱幽絕無強求……”

龍筱幽的話讓在場所有人一時都難以定論,首先沒人想到他會這麼直接的說出這一切,更是誰都沒想到他會這麼毫無避諱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一時間,海岸上雖然千餘人,但卻是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各自懷着自己的心事,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地間只剩下海浪一翻涌的聲音,氣氛凝固了每個人的呼吸,讓所有人的思維頓時變得遲緩。只有海浪和濃雲仍然在自幼的舒捲,好像對人們的一切變化都熟視無睹……

海岸上的氣氛讓人幾乎窒息,龍筱幽說完話早已又轉回身面對大海靜靜等待。人們彼此對視着,都希望能從別人的眼中得到些什麼啓示,可這樣的結果當然是都一無所得!

人們各自懷着心事,但大致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圍繞這同一件事而發生。人們都在希冀着可以得到一個最好的答案,即可以讓自己擺脫現在的困擾,又可以不用以後後悔!但這樣的答案似乎太難得到了,每個人都想得到,那誰又能給誰呢!

人們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龍筱幽面向大海,眼中一陣迷離,心裡的空虛瞬間滌清了一切!沒人能體會他現在心情的落寞,心境的悲涼!人情冷暖!這是世態炎涼,很正常!可現在的情形並不是這樣的,人們事實上並沒有放棄自己的理想和心念,只是他們對自己心裡的拘束更加堅定!沒人能體會他的淒涼和失望,當然也就沒人能看到他面對大海時眼中輕輕滲出的複雜晶瑩……

良久,黑鷹真人緩緩走出中立一方的人羣:“本來我也拿不準盟主真實心意如何,可現在我想通了,不管盟主會否真的爲正義。如果我們繼續立身所謂正道,聽命衆神差使,最後也未必真能做些什麼有益於正義的事情,恐怕根本談不上解救三界衆生!所以,盟主你究竟是什麼人,或是你所做的到底是些什麼事,我也不想再去多想。如果你日後真能維護正義,解救蒼生,就算你其實真的只是想和神魔爭一日短長,我也不在乎爲你效力。反正,除了你現在也沒人能讓我信任可以維護正義蒼生,那我就只能是繼續效忠你了……”

說完,黑鷹真人不無失落的走進了龍筱幽的支持者一方,接着又有一些人跟着他轉變了立場!有些人雖然仍不免遲疑,卻明顯眼光已經轉了過來。而反對者一方,此時也頗有些躁動不定,竊竊私語漸漸多了起來!

赤月叟看人心浮動,急的大叫起來:“你們幹什麼!這魔崽子的話也能聽嗎?你們不要再讓他騙了啊……!”

龍筱幽緩緩轉向他,漠然道:“赤月叟,我敬你是前輩,並不想爲難你。今天你要走便走,我絕不強留。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如果你再隨便罵我,就別怪我不敬了!如果當我是敵人,你大可動手。否則你最好能保持基本的禮貌,不要有份……”

龍筱幽此時突然疾言厲色,赤月叟不禁心裡一慌,不自覺後退了一步半晌說不出話來。

旁邊盧一平長笑一聲道:“說得好!既已是敵非友,又何須多言,手底下見功夫纔是真的。龍筱幽,雖然今後你我將生死爲敵,可我仍敬你直爽漢子。來,我盧一平今天就領教一下你高明的功法。就算被你殺了,也只能自認技不如人而已……!”

說罷,盧一平仙劍入手迅雷攻來。龍筱幽攔住一旁正要迎上的念靈,腳下微微一晃,開口道:“盧師兄乃我生平摯友,無論今後是敵是友,今天我親自和他一戰,這是最基本的尊重,別人都不許插手……”

盧一平本來也有不俗身手,可一和龍筱幽相對,他便感處處施展不開。自己千萬年在門中的苦練,此時面對龍筱幽竟然被制的絲毫無法使出來。不到十個回合,龍筱幽手腕一翻,一道宏光閃過,盧一平只覺手中仙劍傳來一股極大力道,震得全身一顫,整個人就這麼被拋了出去。倒在地上,體內氣血翻涌不定。

龍筱幽淡淡道:“盧道友,念在你我往日交情,今天我不殺你。現在便請離開,下次遇到如你再要爲難,結果也不用我多說了……”

龍筱幽對盧一平的稱呼由師兄在一戰之後改爲道友,這親疏分別已經顯而易見。說完,龍筱幽也不再理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反對者一方。

盧一平當年因龍筱幽在五方聚首中技壓羣倫,加上覺得他爲人光明豁達而傾心結交。現今雖然因爲龍筱幽身世而失和,可如此便斷絕這份友情,他心裡也不免大爲失落。看着他緩緩站起來遠遠走去,那託在地上長長的影子顯出無限落寞、淒涼,無論是哪一方的人看到,都感到心情突現悲涼!

龍筱幽淡漠的看着反對者一方,而支持者一方突然跳出一人,激昂的大聲道:“你們這些人實在枉爲正義人士,竟然這麼膚淺短視!盟主向來義氣爲重,正義德善,爲同道朋友罄盡心力。你們現在只爲他自己無法選擇的身世去猜疑,還有臉面說什麼公道正義!正所謂,英雄莫問出處!你們爲了這些本來不用關注的事而捨棄大義,日後因爲衆心不合而面對蒼生罹難的時候,你們有何面目自詡正道……”

看說出這番慷慨激昂的人竟然是魯昆,龍筱幽心裡不禁一陣厭惡!魯昆雖然因爲人品的低劣向來不得人心,但此時一番豪言壯語卻得到了一片喝彩。而原本反對者一方,也因此又有一些人走了出來。

而那些中立的此時也僅有陳滄浪一人仍心有猶豫,看着龍筱幽問:“龍……,那個,我只是想知道一點……。請問公子,如果來日魔道終究不肯息戰,你要如何自處……”

這話問的厲害,他問龍筱幽到那時候要如何自處?而不是問他會怎麼去對付?看似好像這個問題並不如何,但是仔細想想,這個問題直接問的是龍筱幽本人的真實心意。而現在的回答也直接可以說明他的確實意圖,稍有回答不慎,馬上就可能發生意想不到的結果!

但龍筱幽畢竟不是普通人,當然馬上明白過來,當即自嘲的笑笑:“如今的龍筱幽已經是不忠不孝了,既然已經這樣了,想回頭也難了。走到今天這一步,我龍筱幽所能做的只有分明敵友,區別對待,還能有什麼假設性的考慮呢……?”

問的厲害,答的也巧!龍筱幽先就挑明瞭自己已經是人儘可責,最壞也不過依舊如此。而最後無論問題是否真的會變成現實,當然還是要依照當時的情形對待,現在能考慮到什麼呢!

陳滄浪也是老兒成精的人物,他當然從中更深刻的瞭解到了龍筱幽的精明。而此時此刻,也正是他這份精明可以帶給人更多的信心。就算其中的奸猾成分不少,也總好過虛僞矯飾!所以,陳滄浪沉吟片刻,緩緩嘆了口氣,也走入了支持一方。

此時的情勢,原來神策盟中人已經有六成的代表表示繼續支持龍筱幽。而仍然站在反對一面的,除了些立場已經不穩的,都是聖域中故老人物。他們心裡正邪觀念已經深入骨髓,不管發生什麼,也很難接受龍筱幽這個魔主之子來領導自己。

但想想龍筱幽往昔的仁行義舉,他們心裡也不免感到矛盾,左右爲難。就連一直態度激烈的赤月叟,此時也不禁躊躇起來……

龍筱幽無心多耽,緩緩對站在自己一方衆人道:“諸位,筱幽如今還有一件事要說明。我的生父確實是魔軍聖主無疑,而我的聖母乃是精靈遺族的孔雀公主。各位應該都知道隱幻靈地的麒麟長老,他正是我嫡親的外公。如今他已經把精靈王位傳給了我,隱幻靈地如今已經成爲了我所掌管。所以從今天開始,如果各位仍肯與我龍筱幽繼續同進同退,便請一起存身隱幻靈地左右。只有大家能把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一起,大家同心同力,才能對抗所有外來的威脅!當然,如果各位捨不得自己辛苦所創立的家業,我也可以理解,就請自便好了……”

龍筱幽身世公開,他竟然有個魔軍聖主父親,這已經夠駭人聽聞了,而他的母親竟然是精靈遺族的孔雀公主,這更加讓人們大跌眼鏡。孔雀公主的名字雖然是上古時代的非凡招牌,但如今人們大多也只是知道而已!可是,“噬母”這樣的大罪,是很難被人們遺忘的。

一個世間最最邪惡的父親,加上一個竟然噬母的母親,況且龍筱幽自己的精明也是人人有見的,這一來不免讓人心裡又添了一層隔膜!

看人羣又發生動盪,嚴青心裡不禁暗暗責怪龍筱幽!好不容易把一場大****壓到了這個地步,又何必非得讓事情再起波瀾呢!

可想歸想,嚴青還是盡力解圍:“我們人間有句話:‘國將不國,何以爲家!’不管我們人在哪,都總是在同一個屋檐下。如今大禍將臨,自應以大局爲重,怎能還拘泥一己方寸之間。我嚴青願聽從盟主調遣,即刻帶領門人遷移隱幻靈地……!”

接着,支持龍筱幽的人們一陣附和,紛紛組織起同行人來。龍筱幽淡淡掃視反對一方,對着靈姐妹道:“你們兩個拿着我的手令帶大家去隱幻靈地外面分別尋找適合自己的住處,但記住不要進隱幻靈地。畢竟並非同類,不一定能這麼快適應一起生活,慢慢來……”

幻靈探手接住龍筱幽在虛空中揮劃出的一小片青光點頭應命。接着龍筱幽又留下金泰和雪情兩人同行。臨行之時,嚴青回頭與丈夫秦無情四目相對,彼此心中雖然難過分離,但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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