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筱幽母子離開後,惡鬼聖母母女回到房中傾訴良久。洛冰蓉漸漸把自己和龍筱幽的宿世因緣,說到今世的遭遇。惡鬼聖母不禁聽得極爲唏噓,並且又大罵天帝釋的武斷和固執,害得女兒有這樣的痛苦經歷!
接着,洛冰蓉想清楚又把龍筱幽當前的情況說明……
聽說龍筱幽竟然是魔道之主的私生子,以及把洛冰蓉安置在這裡的原因,惡鬼聖母心裡也不禁大感複雜……
“太不可思議了!魔軍聖主和孔雀公主的兒子,這實在是……。雖然說他把你安置在這裡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可以他處境看,他想自組一道也確實是兩難之中不得已的法子,可也並不是容易的事……。蓉兒,娘問你,雖然你倆因緣深厚,如果他最後真的要和你爹拼個死活,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本來這一切不應該由洛冰蓉說出來,可孔雀公主剛纔曾雖然隱諱,但到臨走也沒說過不讓她說給母親,所以她纔會和盤托出。此時被問到自己最不想去觸及的問題,洛冰蓉心裡大感爲難……
“娘,如果是您,您會選擇幫誰……?”
惡鬼聖母沉吟片刻,緩緩道:“本來鬼道向來獨立一處,不會受誰統領,也不會去爭鬥什麼,和正邪之戰最多是接收屍體,沒什麼實際關係。可現在這事關係到我女兒了,我也就不能袖手旁觀了,當然是幫我的女兒了!”
洛冰蓉輕輕一笑,依偎進母親懷裡道:“謝謝娘!可是娘,您不想幫爹嗎……?”
惡鬼聖母氣道:“呸!誰會去幫那老頑固!他向來自以爲是,一旦認定了什麼,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就只管自己想的,這種人幫他幹什麼!而且如果真的能有個人反了他,把三界的規矩改一改那纔好呢!”
“那娘是決定幫筱幽了……?”
“我只幫我自己的女兒!”
洛冰蓉笑笑,又奇怪問:“娘,可是……可是爹不是說您已經死了嗎……?”
惡鬼聖母恨聲道:“我若不死,怎麼會淪落到了這鬼道……!”
洛冰蓉想想又問:“可是娘究竟是怎麼死的?而且您和爹是夫妻,自然也應該有萬古不損的軀體啊!”
“你爹說我是怎麼死的……?”
“爹說您是不小心受了極厲害的陰氣,而那時正是您修煉的緊要關頭,纔會不治滅度了!還有就是……我曾經遊蕩輪迴的時候,還……還聽到了些傳言!不過娘,我是絕不會相信那些的……”
惡鬼聖母慈愛的撫着女兒的秀髮,微笑道:“蓉兒,很多事不必牽連你們下一代。娘只想你相信,娘從沒做過半點對不起你爹和你的事,好嗎!”
洛冰蓉堅定的點點頭:“我當然相信娘了,只是我真的不忍心看娘在這鬼道受苦。等見了爹,我一定求他……”
惡鬼聖母打斷道:“你不要求他什麼。自從來了這鬼道,我已經立誓永遠不迴天界了……。只是蓉兒,你和龍筱幽已經是夫妻了,他是神也好,是魔也罷!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必定是不可能和你爹和氣了,你心裡自己也該早有打算了……”
洛冰蓉沉吟片刻,苦笑道:“娘,我並非人間愚婦,要守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但我當然也不願意做不孝女兒。筱幽和爹是肯定不能和氣了,可是筱幽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況且他自己最終也很可能會背上不忠不孝的罪名,而爹的所作所爲也確實太多……!我既然和筱幽做了夫妻,雖然不一定要三從四德,但同甘共苦是一定的。所以,我願意和筱幽永遠站在一起……”
惡鬼聖母微笑點頭道:“好!不被世俗禮教和迂腐規矩束縛,做事只問真正的是非對錯,這纔是真正的正氣。不像那些古板的所謂正道大神,事事處處只想着怎麼保持威風,全不管應該怎麼樣。頂着正義的大招牌,實際上根本不倫不類。筱幽雖然年輕氣盛,可難得他能捨小全大,這份顧全大局的胸襟比那些什麼大神、大魔可強多了。你便去夫唱婦隨吧,娘一定支持你!”
洛冰蓉感激的擁着母親,柔聲道謝!惡鬼聖母慈愛的摟着女兒,突然想起件事問:“對了蓉兒,上次筱幽去人間的時候我見了他身邊有對精靈姐妹。而且我看他們彼此間的樣子,好像交情也不尋常。筱幽該不會是個風流不專的人吧……”
洛冰蓉微微尷尬,猶豫半晌道:“娘……其實……,其實筱幽在我之前,在不同的地方已經有了三個妻子了……”
惡鬼聖母才一愣,明白了女兒的話大叫:“什麼?他已經有了三個老婆!那我女兒是給他做第三個妾嗎?這怎麼能行,他龍筱幽……”
洛冰蓉忙拉住母親急道:“娘,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您先別急,聽我慢慢說啊……!”
拉着母親坐下,洛冰蓉整理清晰情緒,緩緩把龍筱幽曾經和幾個女子間的事一一道出。
惡鬼聖母聽龍筱幽曾與天星尊者的孫女相戀,爲報宿世因緣不得不割捨心愛,所娶的妻子中竟然還有三界聖女,不禁連連驚訝!
聽完了女兒的敘述,惡鬼聖母沉吟道:“哎!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複雜的宿世因果,也難怪他會有這麼許多奇異的際遇了。而他的行徑雖說過於……,但也確實是無奈得很!只是蓉兒,這太委屈你了……”
洛冰蓉輕輕嘆道:“也沒什麼好委屈的。說穿了,這一切都是天意。筱幽他命運多坎坷,也是我自己該有的運數。而且我自己心裡也確實割捨不下他,他也對我很好的!更重要的,筱幽如今要做的事如果成了,他最多背些惡名。可若是失敗了,他恐怕連性命都難保了,正邪哪一方也不會放過他的。或許他今生已是命運終結,能和他相守說不定是我永生唯一的一次和他在一起。無論最後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想讓自己永遠遺憾下去……”
惡鬼聖母心裡一陣苦嘆,即不能強迫女兒離開她自己心愛的人,又不知該怎麼勸慰她心裡的苦楚。只有把女兒緊緊摟在懷裡,用母愛給她一些溫暖,讓她可以在悲苦中得到一些安慰……
畢竟龍筱幽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解決,母子倆前進的速度漸漸加快了很多。一個時辰以後,母子已經站在了龍筱幽當初離開聖域的地方了……
重新站在三界聖地,龍筱幽感覺並沒有什麼不同。沒有那種離開很久的思念,當然就不會有重歸的欣慰!沒有回來的欣喜,自然也不會帶着離去的惆悵!一切都沒有改變,環境:依然山水瑰麗;天地:依舊遙遙相對;心情……誰知道呢……!
和兒子不同,孔雀公主心裡雖然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那種隱藏在心裡很久的隱痛卻縈繞不去……
走着,遠處一溜白光衝來。龍筱幽微微愕然,原來是嘯天神龍獸感覺到了他的氣息,急切的馱着菲菲趕來。
見到龍筱幽,菲菲滿腔的思念瞬間傾瀉,旁若無人的撲進他懷裡失聲。
“好了,我不是完完整整回來了嗎,別傷心了……”輕輕安慰着菲菲,龍筱幽指着孔雀公主說:“菲菲,來,這就是媽媽了……!媽,她是菲菲……”
雖然龍筱幽沒對菲菲明確說過自己的身世,可對媽媽卻早就把多年的經歷簡略說了。而且龍筱幽知道這次回來必然會有很多麻煩,媽媽的突然出現說不定也會找來什麼問題,必要的問題還是應該讓她提前明白的。
菲菲微微疑惑,看龍筱幽所指的是個絕美婦人,心裡不禁有股異樣。可見他母子確實許多相像、神似,便輕輕叫了聲:“媽媽……!”
孔雀公主點頭笑道:“好!菲菲你好!真不知道這小子有什麼福氣,找的老婆個個都這麼可人,真太便宜他了……”
“媽,你兒子也不錯嘛……!”
稍稍訕笑,龍筱幽走近嘯天神龍獸撫着它背緩緩道:“兄弟,謝謝你!我……謝謝你……”
嘯天神龍獸輕輕低嘶了聲,用頭捱了挨龍筱幽的肩頭,轉身昂然前行!
龍筱幽微微嘆了口氣,扶着媽媽和菲菲隨後跟去……
麒麟長老見龍筱幽走了很久還沒消息,心裡早就有過很多的猜疑。他當然知道龍筱幽走進鬼道會遇到什麼,可他想龍筱幽聰明決定,功法也已經是三界少有!加上靈姐妹的相助,即便勝不過鬼道高明,脫身大概也不成問題纔對!
可過了很久,龍筱幽始終毫無消息,麒麟長老心裡不免又有擔憂!惡鬼聖母畢竟是三界裡有數的高人,即便是自己和天星尊者等也未必能輕易勝過,而且還是鬼道之主,龍筱幽三人怕還真難應付!
思來想去,麒麟長老雖然也想過去找龍筱幽。可他畢竟已經走了那麼久了,如果真是被惡鬼聖母處置了,自己去了也沒用,難道還能對鬼母如何!
暗自傷神中,麒麟長老見嘯天神龍獸突然馱着菲菲急速走遠,心想莫不是龍筱幽回來了?可他纔想去追,已經是連影子也看不到了,只好留下耐心等待。
等見了果然是龍筱幽回來,麒麟長老總算是放下了心。可見了他身後的孔雀公主,老人心裡突然一跳,整個人呆在了當地。
孔雀公主見了麒麟長老也是良久的悽然、呆滯,走上前輕聲叫道:“爹……!”
龍筱幽雖然證實了自己心裡的想法,可事情到了這時候,仍不免讓他突然有些呆愣!
麒麟長老心裡無比酸楚,悽然道:“你……你又何必再回來!我早就當沒你這女兒了……”
菲菲驚訝的看看他們,又看看龍筱幽,心裡根本莫名其妙!
龍筱幽輕輕嘆氣,走上前扶着孔雀公主勸道:“媽,往事如煙,既然已經不能挽回,還有什麼必要死死記着啊……!”
麒麟長老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你們……你們……”
孔雀公主輕輕哽咽:“爹!女兒不孝,您如何怪我,我都沒話說。可筱幽是無辜的,難道您不喜歡這個外孫嗎?”
麒麟長老還沒反應過來,龍筱幽緩緩走過來道:“其實當初和您深夜傾談,我心裡突然有了這個奇怪的想法,可那時我又怎麼敢說出來!等見了媽以後,說明了一切我才肯定不假。外公,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媽帶着我這麼久也吃了很多苦,您就原諒她吧,好嗎……!”
麒麟長老凝視龍筱幽良久,終於苦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難怪,我當初一見到你就有似曾相識之感,心裡的親切難以明說,而且那翠兒……!哎!原來你竟然是孔雀的兒子,我的外孫。好啊!沒想到我麒麟今生還能有後……。好,好外孫!能有你這麼個外孫,我這輩子也再沒遺憾了……!”
龍筱幽輕輕笑道:“外公,外孫再好,沒女兒也有不了啊……!”
麒麟長老看看外孫,又看看女兒,心裡悲喜交加,一時複雜難明。
當初孔雀公主初生只爲猛禽,尚未得道成人身。只因天生兇殘成性,靈心不開,竟然噬母爲食,卻從此證道!
其實麒麟長老怎會不知其中緣由,只是骨肉相殘,絕情噬母,誰又能坦然面對呢!如今時過境遷,女兒也受盡了苦難。而且還爲自己帶來了個這麼了不起的外孫,老人心裡的安慰已經多過了傷痛!
輕輕拍着外孫的手,麒麟長老輕嘆道:“是啊!也許一切真的都是命運捉弄。而且如果沒發生那件事,你媽媽也……也無法證道,更不會有你這樣的後人來傳承我門。我想,如果你外婆有靈,知道有了你這樣的外孫,她也會很欣慰的……”
龍筱幽輕輕拉過媽媽,把三人的手疊在一起笑道:“現在咱們總算是一家團聚了,三代同堂,也算完滿了!”
三代人同聚一堂,往事已漸漸消逝,繼而充斥着融融和樂。菲菲站在一旁,看着這全家福,心裡一喜一悲。
龍筱幽看看她,緩緩走到身邊,輕輕爲菲菲拭去眼角溼潤,心裡怎麼不知道她爲什麼傷心!
菲菲勉強笑笑:“筱幽,我沒事!我……我只是,只是爲你高興……”
龍筱幽心裡一酸,輕輕把這可憐的女子摟進懷裡,柔聲道:“我知道,你在想孩子!我也想,可是……”
麒麟長老突然截口道:“筱幽,你不如把你們的孩子也一起接來。那樣咱們一家就四代同堂了,讓我也見見那從外孫啊……”龍筱幽看看外公,沉吟未語。
半晌,孔雀公主道:“筱幽,母子連心!你當初一別十年,骨肉分離的痛苦,媽是知道的。即使你是不想自己的孩子捲入風波,那你就讓菲菲回去。畢竟孩子還小,是離不開媽媽的,那樣對誰都好啊……!”
龍筱幽微微苦笑:“我怎麼會不明白!如果可以,我恨不得能放開一切,和菲菲一起離開這裡。可是,我能走嗎……?如果讓孩子來聖域,他那麼小,也受不了時空輪替。可如果讓菲菲回去,你們不知道。她可是被……他是被魔生騙來的。魔生……他……”
一陣苦嘆,龍筱幽緩緩把魔生暗中設計要除掉天星尊者和自己妻子、朋友的事說了出來。
“你們說,魔生現在一心想除掉我和我身邊的人,我怎麼能放心讓菲菲回去?那孩子再怎麼樣,畢竟還只是個孩子,魔生也不會把心思放在那。我所以把媽接來,把冰蓉安置在鬼道,就是爲了防備他的……。另外,我帶媽來也並沒打算讓你留下。一來是想你能和外公父女重逢,然後我想你帶着菲菲一起到鬼道去,畢竟現在那裡已經是最安全的了……”
麒麟長老奇問:“怎麼筱幽?難道你還不放心外公……?”
龍筱幽搖搖頭道:“當然不是!只不過,現在有很多事我必須儘快去辦。我的身世眼看是瞞不住了,一旦事情爆發出來,誰也沒把握能控制住局面,我必須能肯定她們安全才能放心。至於外公,我也不打算讓您繼續在這裡了……”
麒麟長老訝異道:“筱幽,你現在雖然掌管着神策盟萬衆,可一旦你身世公開,那裡也未必有多少人肯繼續服從你。至於你那些好朋友,雖然有些道行,可是……。反正外公不能走,你別看我老了,可我……”
龍筱幽微微擺手道:“外公,我不是這意思,您別急……!其實我……我的意思是……我是說,在外公走之前,我希望您可以把隱幻靈地的掌權交給我……”
“筱幽,你想幹什麼……?”
麒麟長老擺擺手,阻止孔雀公主急切,凝視龍筱幽道:“筱幽,你是不是有了什麼計劃,可以告訴外公嗎……?哎!外公老了,你是我唯一的外孫,這份基業遲早是你的。只是外公年紀雖然老了,可不見得什麼都幹不了。如果你真的有什麼計劃了,外公或許還能幫你點也說不定啊……”
龍筱幽沉吟半晌,緩緩道:“外公,您是三界有數的高人,我當然不會懷疑您的能力。只不過,您辛苦了很久,我不想讓您再爲我操勞。而且我要做的……,哎!明說了吧,我其實是想利用隱幻靈地去……****精靈族地……”
“什麼……”這話令麒麟長老和孔雀公主都驚訝不已!
龍筱幽看外公和媽媽誤會,忙解釋:“外公,媽,你們別誤會!我並不是說要消滅它們……。其實我的意思很簡單,第一,隱幻靈地地處聖域,但衆神對這裡久已不理,正是我最好的獨立基地。無論是必要時候的防守,還是有利時候的進攻,這裡的地理位置都是別的地方比不了的……”
麒麟長老微微點頭,龍筱幽接着道:“另外,再往後想,我說過想自組一道勢力去對抗神魔。那精靈族地就將是我最必要得到手的力量!可現在精靈族地掌握在別人手裡,我又不能去魔道,所以就必須奪到它。問題是怎麼奪,簡單的想,如果我能以精靈之主的身份去重掌精靈一族,那樣即可以順理成章,我又有了一個更可靠的基地。當然,事情很可能不會那麼順利,武力怕是難免的途徑。可外公畢竟是精靈祖先,我當然不可能讓您去動手攻擊後代……”
良久的沉寂,麒麟長老心裡非常爲難!他不能否認龍筱幽說的是事實,可讓他看着用自己苦心經營的基業去征戰自己的族類,那又讓他怎麼能坦然面對!可是外孫如今所面對的情況的確非常艱難,他這個做外公的又顯然不能不管。而現在外孫已經只有這一個辦法能保全了,他也確實不忍心推諉!
孔雀公主看着父親,心裡很清楚他恢復精靈族大業的心願,也確實感覺兒子的要求不免過分!可是母子連心,她心裡當然更多是傾向兒子,希望兒子可以順利的完成一切。即不想強迫父親放棄嚮往,又不願兒子困難艱苦,心裡的爲難可想而知了。
龍筱幽也知道自己的話確實讓人很難接受,可一切危機已在眼前,他不得不仔細考慮個後路出來。想來想去,只有先堅定一個穩固的基地,纔能有效的去延伸實行自己的所有計劃。所以要求雖然過分,他卻是不得不說的。不過說出來他心裡也一樣的忐忑,如果外公不答應,他難道還能武力強迫不成……!
麒麟長老看三人都定定注視自己,全都是在等自己最後的答覆。沉吟半晌緩緩道:“筱幽,你是我精靈一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這位子遲早都是你的。而外公既然不能幫你什麼,也不想擋住你的好前途。可我雖然可以答應你,但我也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
龍筱幽點點頭:“外公,我知道您想說什麼。您放心,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可以不用絲毫的拳腳就可以了結一切。只要局面是我可以控制的,我絕不會隨便多傷害任何一個生命……!”
“哎!其實外公知道你本身是個心地善良的人,自然不會濫殺無辜,一切不過是情勢所迫罷了……!”
微微嘆息沉吟,麒麟長老關心道:“只不過筱幽,精靈族地我雖然很久沒回去過了。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那裡的人已經和從前不同了。他們如今的力量,你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啊!”
一家人總算說完了“正事”,敘起天倫家常來,氣氛更見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