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開始

不由心中默默嘮叨起來,靈力啊靈力,你再這樣胡搞亂緾,怕不用等幾年,就再過一天咱倆就同歸於盡了。

胸前五彩石突然微微發熱……可持續的時間很短。

我不清楚是因爲我的話引起的共鳴?還是它在迴應我?總之,五彩石第一次有了這種奇怪的反應。

我試着繼續在心裡自言自語:你能感應到我的心意嗎?那能告訴我該如何運用你嗎?雖然我不是這個身體的真正主人,但如果你還想真正的博園姬能迴歸本體,就給點提示我吧!

胸前五彩石無聲無息好一陣子後,才又如之前那般微微發熱一下……接着又恢復至平靜。

我依舊無法確定,便再次詢問道:你有靈性的對吧!你知道我在你說話,你是不是也想幫我?

五彩石這次很快便微微發熱起來……

開心,這一刻我真的是很開心,

我激動地猛然睜開了眼,扯開嘴脣想笑,沒有任何意外嘴脣立馬出血了。我舔了舔帶着鹹味和鐵腥味的血液,那一刻的有着痛並快樂着的感覺…………可馬上我便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這石頭只會發熱迴應,那我要如何才能與它進行‘有效果’的溝通啊?

重新閉上眼睛,想再嘗試與彩石進行‘對話’。可外面的動靜讓我知道終於有人要見我了,一直緊閉着的門終於被打開。

我緩緩的睜開眼,一動不動的看着那二名侍衛一進來就擺好一張塌在我牀對面,等泉鏡玄坐好後立於兩側。

我轉頭看着那仨人,卻依然一動不動,不是不想動,是沒力動。他們似乎也知道我的情況,竟然沒吆喝我起來行禮。

泉鏡玄冷冷地命令道:“給些水她。”一名待衛立刻將早已準備在旁的一碗水端到我面前,我顫抖着爬起來接過碗,可因我餓得慌,捧在手的那碗水被我抖得都要溢出來。

強忍着極度不適的身體,一口口慢慢將水喝下,泉鏡玄對我沒有使用兇殘暴力是不幸中的萬幸,所以,我並沒有十分怨恨他,畢竟也明白,作爲他這種身份的人遇上我這麼無厘頭撞上來的人如果不‘處理’是絕不可能的。

泉鏡玄見渴得快成人乾的孟捷在拿到水的那一刻,不僅沒猛灌還能保持一口一口的慢慢喝,在喝完後也不向他再次索要,單就這二點,他便知道這女人有些‘意思’。

對於嚴重脫水的我而言,這麼一碗水確實解不了多少事,卻也已經好受一些。爲什麼我沒再要爭取多一碗,只因我在他們來此路上,就知道泉鏡玄僅爲我準備了一碗水而已。

當時他們的對話如下:一待衛說:“王爺,那犯人已經整整快三天沒沾過一滴水,沒吃過一粒米飯了。”

王爺回答:“去準備一碗水來,我要問話。”

一待衛又說:“王爺,一碗水怕是不頂事。”

王爺冷冷地道:“能開口說話就成。”

如此這般,你說我還會再叫水嗎?既然明知是白忙活,那我還不如留些力來過剩下的時間。

審問終於開始,待衛拖我起來跪在地上,等候問話。我反正整個人軟綿綿的,連動根手指的力量都沒有,博園姬這身體就是超差勁,餓了三天半就這鳥樣,想有骨氣些也不行。

不是我吹,就這麼跪着我也‘性感’得死,怎麼說?因爲身上的中衣過份寬大,身體的線條本

就若隱若現地,而且這中衣是兩邊分叉,分叉的地方因爲我被人又扯又拖跪下的原因,以至於…已縮至博園姬那雪白細嫩的大腿根部,而我自制的小白底褲連結處都是打着可愛的蝴蝶結,剛好這些可愛的小傢伙們又很不巧地全露了出來。

我自己心中暗想,自己現在這楚楚可憐的樣子對於喜歡玩SM的人會不會有致命的誘惑。

泉鏡玄看着‘攤’在地上的孟捷,不由眉頭一皺,問道:“你是金國人?”

我心中明白問審現在正式開始了,無力的點點頭以示回答。

“你爲何來我泉國?”

“爲自由。”沒氣也無力的回答。

孟捷的表情坦蕩直接,讓泉鏡玄並沒過於懷疑她話的真假,反而深深地上下打量起孟捷來。自由?這個詞如果對於一個普通男子可以有很多種解釋,可對應一個僅十五歲的姑娘家而言,這個‘自由’不外乎就是離家出走,而一個女子何事需要離家出走來解決問題?那不外乎就是她的終身大事了。

“你爲何接近本王?”

“爲了躲避凌郡主的騷擾。”我可是直話直說,畢竟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必要。

泉鏡玄沒想到孟捷竟敢如此坦白直接,“你如此冒險女扮男裝接近本王,就不怕被發現後性命不保?”

“若被郡主發現我是女兒身,結果皆是一樣。所以我不如來王爺這裡狐注一擲。”

“明知身份特殊,還主動脫光游到本王身邊,你這行爲豈不是很讓人費解?”泉鏡玄其實已讓人查過這個蠢女人自投羅網的原因。

“那完全是意外,我根本沒想過那個池子會通到你老人家那兒的。”我有些悔不當初地說道。

泉鏡玄冷冷地回道:“你想不到的東西還多着呢!本王再問你,你是如何識得使用只有泉國特有的幻術?”

“我使的不是什麼幻術,只是催眠術而已,是用於冶療心理疾病的一種方法。”其實我也是說不清楚,只能試着矇混過去。

可泉鏡玄顯然對我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一臉冰霜地瞅着我,“你是不打算說實話。”

我全身都是鬆軟無力的,只有臉容和心臟緊繃得彷彿一根快要拉斷的弓弦,我心中也明白若不能把這’催眠術‘解釋清楚,今天怕就不能善終了。

硬着頭皮,唯唯諾地回道:“不是我不說實話,而是我也說不清楚這催眠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可到底爲什麼會使用,我只能說是天生的。我憑着感覺就能使出來。”

瞥見泉鏡玄沉思的神色,我心中更是七上八下,深知這個解釋其實等於沒解釋,只怕。。。。。。

不料,泉鏡玄卻繼續發問,“你的父母是何人?你的真實姓名又叫什麼?”

知道這事不能亂編,唯有實話實說,“我叫博園姬。父親是金國一商人,母親在我懂事以來就不在了。”

“來人,叫意嫂過來。”泉鏡玄出乎意料的吩咐着旁邊的待衛。

我一時也摸不着頭腦,這個泉鏡玄做事讓人常常陷入苦思,他面部表情很少,但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給人一種很明確的目的性。只是你看不看得出其中原由就憑自己本事了。

很快來了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叫意嫂,參拜過後,聽泉鏡玄交待她檢查我身上是否有‘泉紋’。

一堆人隨後都出

了這屋子,那意嫂立馬便很不客氣地扒光了我的衣服,前後左右,上上下下,連某此隱私的部位也不放過地檢查了一通,看她表情似乎一無所獲。她冷漠地看了看我胸前的五彩石,不由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便幫我再次穿上那身衣服,不過卻特意讓那石頭涼在我衣服外面。

意嫂出去後,泉鏡玄和他的待衛們很快便又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泉鏡玄從一進來目光就一直盯着我胸前的石頭,他向一待衛點點頭,那待衛便來我身前,想取走我的五彩石。可奇怪的是不論他怎麼弄,那石頭依舊穩穩地掛在我胸前。慘得卻是我那條細嫩雪白的脖子已被他折騰得又紅又破皮了。

泉鏡玄見狀便喚回待衛,冷冷地命令道:“你自己取下來。”

脖子火辣辣地痛,讓我不由火氣也上來了,不由也冷聲回道:“這是我自小就戴着長大的,取不掉。” 直起上半身,毫不迴避地望着泉鏡玄,坦蕩鎮定地對上他凌厲冰冷的目光,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NND,大不了一刀把我脖子砍了再取下來。

他的眉峰一鎖,卻沒再強迫我取下,反而親自來我面前,俯身伸手拿起我胸前的石頭,仔細認真的研究了好一陣子才放下。他重新站直,居高臨下的朝我瞥了一眼。

那並不是多麼兇狠的眼神,可卻威懾力十足,這簡單的一瞥,無喜無怒,卻不可度測。

那眼神讓我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暗想,他到底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泉鏡玄遲疑片刻,才帶着待衛擡步走出房間。

我以爲自己還要如此這般地在這房間再呆上一段時間,可鏡王爺離開沒多久,我被兩名強壯僕人帶到另外一間雅緻又大氣的房間,意外的是我竟然看見牀上不僅放着一套女裝衣裙,桌几上還擺着一大碗仍冒着熱氣的白粥。

這突然改變的待遇讓我心感疑惑,無氣亦無力地緩慢移步到桌几旁坐下,餓了三天;我已經覺得坐着也頭暈眼花。沉重地舉起自己那雙發抖的手捧起碗,一口一口的慢慢吞下眼前這碗‘美味至極’的白粥。

我不知自己用了多長時間才喝完這碗粥的,但是我的身體已然好受太多太多了,真的十分慶幸自己不用步入餓死鬼的行列。感嘆一番後便開始留意感應起四周的環境來,剛纔雖然不是被人蒙着眼睛走過來的,可因爲自己實在是餓得‘老眼暈花’,來這一路上的環境我是一點都沒印象。

過了一會,我心中已大致有了個底,這房間應該是座落於‘生活區’內。因爲這附近曾經有人來往經過,而我門口的守衛也從二人變成現在的一人。

不再留意外面,靜下心來開始盤算起自己的未來。現在算算時間,聶艇應該已回到淼城幫我開暗門,等他忙完後再過七天就會找來。可這段時間我到底還能幫自己再爭取些什麼呢?

一想到那晚自己洗澡也能洗到泉鏡玄家的浴池就令我無比糾結,真應了一句,人倒黴起來喝涼水也塞牙縫。然而,我現在被抓了起來,那節楚若會不會也因此而受到牽連呢?現在被困在這裡,外面的消息我是一無所知。小勤不見了我之後她會怎麼樣呢?

一連串的問題在此時此刻根本就無法得到解答。

見身體已經能正常行動,便準備換掉身上那件破中衣,當我揚開牀上那套衣裙的時候,竟發現裡面夾着一張小紙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