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隱寺的衆僧都是一皺眉,聽着怒海刀神的意思,彷彿根本就沒有想要認輸的樣子,這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無恥的人,剛纔分明是法羽大師已經給他留了情面,這個時候他竟然說出這番話,頓時引來了衆僧人的一陣噓噓之聲。
只是臺上的法羽大師依舊是古井不波的樣子,他緩緩的說道:“刀神你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要在戰嗎?”法羽大師自然也是認爲自己已經勝了,剛纔分明是自己的慈悲之心放過了已經被他佛光掌打的狼狽不堪的怒海刀神,卻沒有想到人家竟然說出了這麼的一番話,就算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的火氣,何況是一個大活人。
怒海刀神終於停止了他的笑聲,而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帶有這凌厲殺氣的語調:“不是再戰,而是老夫要真的與你比鬥了。”
嚯,這話語一落頓時讓在場的人都爲之的一震憤怒,這傢伙剛纔都被法羽大師打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此時竟然還敢說出如此大言不慚的話,真是不知道死活了。
“你的意思是,現在纔是要真的與我比靈。”法羽大師鄙視的問道。
怒海刀神聽到這裡自己也是一搖頭,忽然說道:“或許是我用詞不當吧,比靈這個詞語真的好平庸,我的刀已經出鞘了,不見點血怎麼可能回去呢?今天我或許會得罪佛隱寺的高僧了。”說着他在全天下人的眼中竟然做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他的刀的確見了血,但是卻不是法羽大師的血,而是他自己的血,他在那一瞬間竟然將自己的長刀划向了自己的手掌,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只是讓人更加稱奇的事情發生了,那血卻沒有溜到地面,而是沿着那刀鋒的銳利一直向上飄去。
這違反了事情的常規,自古失血一定是向下掉落在地面上的,從未有過向上漂移的事情,只不過此刻胡風的眼中卻已經充滿了興奮,他暗自對自己說道:我終於看到了,終於看到了,血刀,這世界上真的有血刀,看來師傅沒有騙我,天下間有着正邪兩把極端的武器,一柄是劍就是自己的軒轅劍,他的正義的代表,還有一柄是邪惡的代表,就是這一柄血刀!
胡風只覺得自己的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一般,他從來沒有這麼的興奮過,甚至比起當初恩師給他軒轅劍的時候還要興奮,彷彿他天生就要這種邪惡的血刀纔是最爲合適於他的,他背後的軒轅劍彷彿也感到了絲絲的不安,開始在他的後背顫動了起來,那軒轅劍在自己的背後發出一陣寒冷的意味,纔將胡風那狂躁的心稍稍的拉了回來。
而此時那臺上的法羽大師也如同臺下所有的人一樣,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那怒海刀神長刀的變化,就連紫龍真人與黑虎這樣的高人也是暗暗的皺眉。
那怒海刀神的血竟然被自己的長刀竟然血液全部的吸了過去,而且彷彿沒有吸過癮一般,竟然引動着他手掌心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吸食,那刀也開始變得有些微微的顫抖,怒海刀神的手也跟着顫抖了起來,他猛然拉過一片衣襟,刷的一聲撕扯了下來,將自己的血手包紮好之後,那長刀纔開始吸食血液,但是此刻的它已經變得不是剛纔的摸樣,而是一柄血刀!
紅色的血刀,沒有外漏任何的一滴血液在下面,就彷彿那血天生就是生長在它的身體上一般,紅的讓人恐怖,讓人顫抖。
下一刻怒海刀神緩緩的將那柄血刀舉過了自己的頭頂,他從來都沒有這麼鄭重過,那被法羽大師擊的散亂的白髮隨着他的血刀隨風飄舞,在這一瞬間整個臺上都發揮出了無限的靈氣涌動,這種氣勢,就連雲真人與雲蒼大師比斗的時候都沒有發生過,這簡直是太過於恐怖了,恐怖的讓人窒息。
法羽大師早就將他的佛光護體神功駕馭到了最高的頂點,但是他不知道爲何彷彿依舊沒有任何把握來接下這一擊一樣,雖然怒海刀神還沒有攻擊。
下一刻怒海刀神猛地一揮舞他的血刀,那血刀彷彿也沒有發揮出什麼特別的靈功,只是形成了一道無比絢爛的血色之光,直接對着法羽大師推了過去。
那一瞬間法羽大師周身的佛光護體頓時大盛,衆人的耳朵裡立刻傳來了一種金屬碰撞的劇烈之聲,那法羽大師周身的佛光護體金光開始頓時的四濺而出,法羽大師也覺得事情的不好,立刻引出了自己的佛光掌,只是無論是多少佛光掌從他的身體裡面飛了出來都被那紅色的血光之刀給擊了個粉身碎骨,沒有一點招架的力量,這與剛纔的情形簡直是太不相同了。
那怒海刀神變刀之後竟然一句佔據了主動,而就在此時只聽怒海刀神狂吼一聲,他再次揮出一刀,可憐的法羽大師竟然被那刀鋒震動的直接推出了比武的擂臺,臺下的他一臉的肅然,嘴角已經流出了鮮血,雖然這一擊並沒有如同怒海刀神所說的那般,要了法羽大師的命,甚至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的刀根本就沒有碰觸到了法羽大師的身體,而只是用刀氣將法羽大師震出了內傷。
但是饒是如此法羽大師卻是已經敗了,因爲他被人家給活生生的震出了擂臺,沒有了任何在戰的機會!一念之仁竟然落到了這個地步,但是如果他真的在那個時候,在用佛光掌包圍怒海刀神的時候,他真的有就機會讓怒海刀神再也沒有攻擊的能力嗎?沒有人知道,只是所有人都已經看了出來,法羽大師敗了。
法羽大師有些悲涼的看着佛隱寺的衆僧人,這些和尚自然也是一臉的落寞,佛隱寺此來的高僧也是不少,但如今達摩堂,戒律院兩大高僧都已經敗北,只剩下虛渺一個人,不僅讓他們有些失落。
法羽大師這才轉身看向了君不讓,打了個佛禮道:“阿彌陀佛,是貧僧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