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壯觀的山峰,大風不斷的吹動,一個三十幾歲的女子屹立在風中,她的藍色衣襟隨着那風吹不斷的向後飄散,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只是她的臉上此刻卻多了一些的風霜,那是因爲她已經站在這裡等待了三天三夜。
忽然間只見一個滿身紫色的小丫頭從那山峰的下面快速的掠動了過來,在這個雲天派最爲重要的山峰,卻有誰能穿着如此特別的衣服,卻又有誰敢違背了雲天派副掌教雲靈的命令,或許整個雲天派也只有一人吧,納蘭馨兒!
這小丫頭的速度比起一年前可是要快的不止三四倍,看來這一次她回到雲天派可謂是苦心修煉了,“師叔,師叔。”納蘭馨兒終於一口氣爬到了雲頂天宮的前面。
雲靈不用回頭卻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了,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雲天派在她的帶領下逐漸恢復了正軌,將那當初的損失也一點一點的彌補回來了,雲天新的六子也已經全部誕生,雲天派的實力也開始恢復了當初的博大,只不過雲靈在雲天派所有人的眼中都是高高在上的,卻唯有拿這個小丫頭毫無辦法。
“馨兒你啊,不是說這一次事關重要,什麼人都不允許私自上來雲頂天宮嗎,你怎麼還這般的不聽話。”雖然是在訓斥,但是卻彷彿是在溺愛。
納蘭馨兒眨着她的大眼睛看着雲靈,手中提起了一個食欄,她竟然不是空手來的,她緩緩的打開那食欄,裡面的飯菜沒有一絲的變化,甚至連微小的湯汁都沒有流動出來。“師叔你已經在這裡等待師祖爺爺三天三夜了,連水都沒有喝一口,馨兒看着心痛,纔不管什麼命令了。”
雲靈感動的點了點頭,她自然知道這丫頭心疼她的心,自己來到這裡等待師父的召見已經三天三夜了,只是不知道爲何三天了師父依舊沒有出來雲頂天宮見她,只不過這雲頂天宮卻不是她可以進入的地方,即便她現在貴爲雲天派的副掌教的位置卻也沒有資格進入,所以只能在這裡苦等。
前幾日伊花門的頂門大弟子紅林女帶着伊花門幾位女弟子登山拜訪,這突如其來的事情讓雲靈也有些措手不及,這一次自然是紅林女帶來了翠竹公公與銀花婆婆的手書,邀請雲天派的人在七月初七前往對楓山商討玲瓏會的大事,只是雲靈卻未曾想到這封信的大概意思竟然是要衆多靈派阻止九月初九的落葉宗玲瓏會,這種大事怎麼可能是輕易做決定的,要知道如果一旦做出了決定那麼無異於是等同於站隊的問題,雖然雲天派的公認的天下第一修靈大派,但是此次事情畢竟涉及到五方之中的伊花門與落葉宗兩大門派。
而伊花門此次的目的明顯在要阻止這次玲瓏會的召開,而落葉宗雖然一直是玲瓏五方之中,但是卻是排在最後一位,不知道有多少門派在明裡暗裡的覬覦這個位置,落葉宗斷然不會輕易的放棄可以讓他們穩固,甚至更加龐大的玲瓏盛會,如此一來他們必然要召開玲瓏會,兩方的目的都是這麼的確定,這一次卻是不好做這個決定。
雲靈雖然是雲天派的副掌教,但是這一個副字卻已經足夠壓住她了,在與幾位雲天派掌握重權的師兄弟商量了之後,大家一致的認爲此等重要的事情還是稟告那在雲頂天宮修行的掌教大師兄爲好,當然在雲頂天宮中還有他們雲天派最大的主心骨,他們的師尊枯枝大師的存在。
於是三天前雲靈送走了紅林女之後,就將雲天派的事務交給了雲銅師兄暫時掌管,然後自己獨自一人來到了雲頂天宮之上請教這件事情的作法,結果卻沒有想到一等就是三天三夜,直到今日納蘭馨兒上來。
“師叔,你說這一次那伊花門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偏激了啊,我聽說當年的伊花門也只不過是一個小門派,後來出了一位及其厲害的前輩,才讓伊花門堪堪的進入了玲瓏五方之中,後來這位前輩用盡了她最後的心血才幫伊花門爭取了一次玲瓏會在伊花門召開的機會,如此才讓伊花門一舉鞏固了在玲瓏大陸修靈五方的位置,才一舉奠定了這百年的基業,只是如今她們卻要聯合其他的門派,阻止那從來都沒有舉辦過玲瓏會的落葉宗,如此的事情是不是有些自私了呢?”納蘭馨兒自然也是聽說了這次紅林女等人來的目的。
雲靈淡淡的一笑道:“丫頭,事情怎麼會如同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呢?這一次伊花門並不是出於自私怕那落葉宗通過此次的玲瓏會而改變他們的低位,甚至將伊花門壓了下去,只是這信中卻已經表明了她們的態度,卻完全是爲了玲瓏大陸的蒼生而做出的決定,這裡面涉及到了魔門的重要計劃,要不然也不會讓隱居多年的李翠竹前輩與銀花婆婆再次重出江湖,來寫下這請帖啊。”
“嗯是啊。”納蘭馨兒蹲下身子,把玩着山峰的野草道:“我也聽說過這兩位前輩的輝煌歷史,聽說也是當年與魔門爭鬥過的人,他們或許見識過那場生靈塗炭的大戰吧,纔不想讓魔門再次的來到玲瓏大陸爲非作歹。”納蘭馨兒自然對那魔門沒有什麼好的印象,要說雲天派中的雲空大師的背叛,小馨兒還多少有些多年的感情所在,但是在歸海城中莫白哥哥與那魔門的上官清的生死相鬥就讓她對魔門深惡痛絕了。
“馨兒你也知道我們雲天派之前發生的事情,不可謂不錯綜複雜,那魔門也早就將魔手伸進了我雲天派,只是不知道現在究竟我們雲天派的內部還是否已經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了,所以這一次的決定要請你爺爺來做主了。”雲靈謹慎的說道。
納蘭馨兒只要默默的點了點頭,百無聊賴的玩起了那山峰中的狗尾巴花,就在這個時候那雲頂天宮的大門終於發出了沉甸甸的吱呀之聲,枯枝大師在裡面面色疲憊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