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隱寺前黑虎以一敵三力挫佛隱寺三大、法字輩的高僧,除了後寺監寺法生大師,戒律院首座法恆大師,更是連主持方丈法本大師也是險些死在了黑虎的手中,黑虎可謂是出盡了風頭,要不是最後時刻長髮神僧向元與莫白一同出手相救,恐怕現在的佛隱寺卻已經變成了修羅地獄了。
不過黑虎憑藉自己的一己之力就將佛隱寺中最爲厲害是三大神僧逼出來其一也可見他體靈四大至尊之一的稱號並不是徒有虛名。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說起話來果然有些意思,在我們佛門之中又何曾分什麼老僧,小僧的稱呼,只要一心向佛的話,無論是年紀大小卻都有一個統一的稱號,那就是僧人和尚,只不過我這個和尚卻在此時出來又要多管些閒事了,那是因爲我的修行還不夠,不能做到我兩位師兄那樣心平氣和的高深境界,所以故而出來打擾了施主你的好事了。”長髮僧向元淡淡的說道。
“師伯,我。”法本此時才反應過味道來,他雙眼看着這位三師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在早些時候,他敲醒了警鐘,然後就在第一時間去無名小廟中去請教三位師伯了,只是大師伯向光大師與二師伯向同大師卻根本不曾有一點的動容,只是這位天生好動的三師伯向元大師問起了自己爲何要敲醒警鐘。
法本大師自然是將那佛隱寺前發生的種種場面說了個一清二楚,當聽到那一個枯瘦如柴的老人的時候,那獨眼神僧聽到法本的描述,頓時那隻獨眼閃出了一絲光芒,只不過這光芒卻是一閃而過,向光大師只是說聲知道了,就讓法本自己出處理。
而在法本大師走後,三大神僧的第二位獨眼僧卻是立刻說道:“大師兄,你一定聽出那來人是誰了,是他!”
向光大師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是他,法本雖然不知道這人的真實身份,但是卻能夠看出他的修爲,這也是不容易了,只不過有些事情終要過去的,也有些事情要了解的,法字輩的弟子乃是佛隱寺的中堅力量,他們這麼多年來備受尊敬,過的也算是順風順水,稍稍有些坎坷也不是什麼壞事。”
“只是,大師兄,你要知道那老傢伙的厲害,我怕這些法字輩的小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啊。”獨眼神僧向同大師急道。
“老-二,你還在介懷當年那一眼之仇嗎?”向光大師忽然問道。
“師兄,我。”獨眼神僧聽到大師兄的話忽然一滯,那往事浮現在眼前,當年他與這老人也有過一次交手,只不過那一次的交手卻讓向同大師留下了終身的遺憾,他的那一隻眼睛不就是拜他所賜嗎?如今沒想到二十年了,他又再次來到了佛隱寺,他究竟要做些什麼呢?向同大師的雙手雖然沒有緊握,但是卻在無形中發出咯咯的聲音,那是他骨骼爆裂的聲響,顯然他對佛隱寺外那個骨瘦的老人十分的痛恨。
“哎,老-二這麼多年來你還不能介懷嗎?難道你忘了你爲什麼要來這個無名的小廟中做着今日的修行嗎?仇恨只能帶給你越來越多的痛苦,唯有忘卻一切才能夠真正的理解佛法。”向光大師哀嘆道。
“我,哎。”聽了大師兄的這一番話,那獨眼神僧的心開始慢慢的將心情平復了下來,顯然以他的性格能夠安穩的在這小廟中苦修這麼多年來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如今怎麼能夠爲了一己的自私仇恨,就將這麼多年來的修行給捨棄了呢?
“二弟,你能夠安靜下來,師兄我很是高興,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但是如今那一皇來到我佛隱寺能夠讓法本敲響警鐘的話,顯然他不是來燒香拜佛的,必然有着一定的預謀,雖然你的私人恩怨已經忘卻,但是我佛隱寺的百年清譽卻不能讓人破壞,更何況雖然你我多年不問江湖事事,但是師兄我卻知道此乃多事之秋,或許不多時玲瓏大陸就要有一場狂風暴雨,如此的十分,我們佛隱寺卻也不能不謹慎起來,二弟,爲兄同意你出了無名小廟,卻見一見那一皇林天奇!”向光大師話鋒一轉忽然說道。
可是獨眼神僧向同大師卻是淡然的一笑問道:“師兄,你覺得我與三師弟的修爲相差多少?”
向光大師道:“你與三師弟雖然各自修行的靈功不同,但是要是比起現在的修爲當然是不相上下,三弟你的意思是?”
獨眼神僧緩緩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出去小廟惹那凡塵的塵埃呢?我與一皇林天奇的恩恩怨怨我既然已經決定忘卻,我就要徹底的全部拋出我的腦海,如果師兄要是讓我出去,師弟我還怕自己將會想起自己的私怨,卻已經忘記了佛隱寺的大意。”說道此處向同大師搖了搖頭道:“師弟的修爲還是不夠啊,要不然也不會旋轉這種方式來逃避,以後還望師兄你多加指點,我們的師父故去的早,大師兄你就如同我們的師父一般,教導我們,如今隨着年歲的增長,大師兄你也給我們兄弟留足了面子,不過通過今日一皇的這件事情,師弟誠心的懇求您,以後對我的教導還要如同當初我還是那個小沙尼那樣。”說着獨眼神僧對着向光大師打了個佛號,深深的拜了下去。
向光大師長長的緩了口氣,欣慰的對着獨眼神僧笑了一笑,那蒼老的臉上卻能夠看出那最爲真摯是笑容,他轉身又對長髮神僧向元說道:“三師弟啊,佛隱寺此時不知道究竟是一個什麼態勢,你就去佛隱寺的正門旁隱匿起來,如非萬不得已不得出手,但是卻也要記得,你我雖然輩分最高,但是卻始終是佛隱寺的一名僧人,寺廟有難就如同家國有難,在必要的時候斷然不能夠袖手旁觀。”
“是大師兄,請兩位師兄放心,師弟我斷然不會讓外人破壞我佛隱寺的千年清譽。”長髮僧深深的給兩位師兄打了一個佛號,然後緩緩的走出這個無名小廟,這已經是他七年來第一次離開這裡了,只是他自幼在佛隱寺長大,對這裡的一草一木自然是十分的熟悉。
直到那黑虎用出那逆天的一擊,向光大師纔不得已不出手,卻沒有想到與他一同出手的還有那個莫白小友,只憑剛纔莫白的那破掉黑虎飛天的一手,就已經足以證明這個年輕人的修爲了,只是眼前大敵當前,他卻也不便與莫白多客氣什麼,他一揮手示意法本不要多說,然後又對莫白說:“這個弟子,你且先攙扶主持回去休息休息吧。”向元大師只稱呼莫白爲弟子卻沒有叫出他的姓名,也無疑是要爲了莫白掩蓋身份,他畢竟是佛隱寺的記名弟子,不能一輩子都在佛隱寺中,如果讓這羣厲害的人物知道了他的真實姓名,又在今天莫白做出瞭如此的事情,恐怕對他將來不利。
莫白怎麼能夠不明白向元大師的好意,他對着向元大師微微一笑,然後攙着主持法本大師往佛隱寺走去,只是走到那佛隱寺的正門,法本大師卻是固執的要留在這裡,看看事情究竟會向一個什麼方向發展下去,沒有去那後院療傷,這位佛隱寺的主持方丈,雖然身負傷勢,但是他的一顆心卻永遠牽掛着佛隱寺的一草一木,他勢要與這裡共生死。
“大師說話頗有禪機,只不過我卻是一個粗漢,不懂得那麼多,我也不知道大師你知不知道,我與你佛隱寺定下的規矩,我想大師你雖然身爲神僧,輩分也是要出主持法本,但是畢竟大師早已經不問佛隱寺的事事多年了,想來也不會強行將我與法本主持定下的規矩破壞吧。”黑虎字字進逼,顯然要讓長髮神僧瞭解現在的狀況。
“阿彌陀佛,和尚我雖然已經上了年歲,但是卻不是腐朽之人,施主你也不必特意將主持兩個字說的那麼響亮,來告訴和尚我在佛隱寺究竟誰纔是真正的話語者,和尚我只告訴你,你與主持定下的規矩,既然主持已經同意了,那就代表着我們佛隱寺全體都同意了,而剛纔那一陣卻是施主勝了,我們佛隱寺也不會有任何抵賴的事情發生,但是我卻要告訴施主你,也莫要忘了你定下的規矩,既然說過佛隱寺出來三人只要勝了一局,那麼就可以讓你們退出我佛門的清淨之地。”向光大師一句話顯然已經給剛纔的那一戰定了性,更是告訴黑虎這其中的規矩自然也是明瞭的。
“好,大師你果然公正,不愧爲三大神僧之一,不錯,我們確實有規矩只要貴寺能夠在三戰之內勝了一戰,我等自然就會乖乖的退去。”黑虎笑道。
“好,既然施主你記得就好,和尚我既然是和尚,那麼就是佛隱寺的和尚,所以這第二戰就由我來與施主等人過過招。”長髮僧淡然的說道。
“甚好。”一個乾咳的聲音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