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隱寺前的衆位高僧同時精神一震,他們知道剛纔的那番脣槍舌戰只不過是預熱而已,最多是誰在口舌之上佔了便宜會給對方增加一些壓力,讓對方的氣勢下降一些,但是真要說道最後,卻還要手下見真章,畢竟玲瓏大陸是修靈者的天下,強者爲尊不可避免。
那個被叫做阿碧的姑娘對着一皇林老深深的施禮,然後緩緩的從那小隊伍中走了出來,雖然只是一個看樣子是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但是此刻卻是一臉的沉穩,她走出隊伍,淡然的說道:“不知道哪位佛隱寺的高僧要出來獻醜呢?”這獻醜二字本來是佛隱寺中人客氣的說法,對那身份不明的老者或許還有些禮貌的意思,但是這麼一個小姑娘如此的說出來,卻是讓整個佛隱寺頓時有些掛不住面子。
只見在從後寺監寺法生大師後面走出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僧人,他對着幾位大師打了個佛禮道:“幾位師叔,既然這幾位施主有心要來對我們佛隱寺討教一番,我們在推三阻四反而是有些做作了,就請幾位師叔批准讓弟子前去與這位女施主切磋切磋。”
主持法本大師擡頭一看,不僅點了點頭,這出來的弟子叫做虛業,乃是後寺監寺法生大師的三弟子一身佛隱寺的體靈硬功不可謂不高深,也是虛字輩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面對這個十七八歲的蕭姑娘,自己這般的身份自然不能隨意出來,讓虛業出去也不失爲一個好的人選。
法本大師微微點都,虛業的受業恩師法生大師則低聲說道:“虛業,不要給佛隱寺丟了臉面。”這虛業畢竟是自己的弟子,又去給佛隱寺打着第一陣自然法生大師是什麼的注意。
“請師父放心,我佛門弟子固然是追求和平,但卻不是憐香惜玉的人。”這虛業有些發狠的說道,只是這一句話卻已經代表他根本沒有精通任何的佛法,但是此刻大敵在前,也沒有人會去吹毛求疵非要說出個好歹。
只見虛業從佛隱寺的衆僧中走了出來,可謂是龍行虎步,他雖然身着短打的佛衣,但是卻能夠看出來此人的體靈之術一定也是非比尋常,佛隱寺的修靈法門自然也有法靈與體靈兩脈,他並不像是紫龍宮都是修煉體靈而云天派都是修煉法靈一樣,這也是佛隱寺與這兩大門派最大的區別,也或許只有這樣中合的門派才能夠在衆多門派中脫穎而出,成爲與雲天派,紫龍宮同名的修靈泰山北斗。
“這位女施主,既然你這麼想要知道知道我們佛隱寺的功夫,那麼今日就恕貧僧無理了。”說着虛業雙拳緊握,擺出了一個佛隱寺外家拳的起手招式,這外家拳可謂是佛隱寺最爲粗俗的拳法,但是此刻被虛業擺出來卻是有版有形,可見這虛業的根基是多麼的牢固。
那叫做阿碧的姑娘卻根本沒有開口,她只是輕輕的舉起了她的左手,成爲一個單手向前的造型,看似沒有任何的攻擊架勢,他們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卻是半天都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虛業雖然再想爲佛隱寺出頭,卻也不好意思先出手,一來這是佛隱寺的地盤,如果自己先出手好似不夠大氣,二來對方還是一個女施主,他即便是一個和尚,卻還是一個男人,這樣的事情他是斷然不會做的,兩人就這般的僵持有一炷香的時間。
忽然聽到那個骨瘦林旭的林老淡淡的說道:“阿碧十招之內將他拿下。”
阿碧頓時皺了皺眉,自己雖然有些本事,但是對面的畢竟是天下聞名的佛隱寺的武僧啊,自己怎麼可能輕易的就將對手打倒,但是林爺爺說出的話,自然是要服從的,雖然她是小姐的婢女,但卻也是得到了林老的不少真傳,想到此處阿碧不在猶豫,單手輕輕一揮,然後猛然飄身上前只對着那虛業攻去。
虛業剛纔也聽到了林老的話,他頓時大感意外,這夥來人還真是囂張至極啊,即便是修靈高手,卻也不敢如此的猖狂,只是他一猶豫那叫做阿碧的小姑娘已經攻了上來,而且看似還是近身的打法,要說這虛業剛纔出來多少也有些擔心,如果這夥來人都是修煉法靈的,要是從一開始這個阿碧就開始動用靈氣遠程攻擊的話,或許自己還不會那麼輕易的得勝,卻沒有想到這阿碧竟然想要與自己近身搏鬥,這不是尋死嗎?一個女人即便在厲害還能夠有多少的力氣。
想到此處虛業猛然一抖身形直奔阿碧而去,別看他起手的是佛隱寺最爲基礎的外家拳,但是這一飛撲過去卻立刻改變了他的拳法,赫然變成了佛隱寺的絕學之一,小龍拳!忽的一聲,那虛業的雙手如猛龍一般直接對着阿碧的就砸了過去。
阿碧只覺得對面這個武僧彷彿帶着無盡的威力一般,給她莫大的壓力,但是她卻並沒有任何的心急,反而是十分的從容,只見她單手猛然對着那虛業的雙拳而去,化掌爲纏,這一下子的確是大出佛隱寺衆多高僧的意外,他們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叫做阿碧的姑娘不但沒有閃躲,還這般的硬碰硬。
只是虛業卻知道這阿碧手段的高明,自己的小龍拳明明是威力異常,可是當他碰到這阿碧的手掌的時候,那阿碧的手掌直接快速的穿流而過,根本沒有給自己接觸的機會,反而是用她的手臂很自然的想前一遞,那手臂很自然的纏繞在自己的手臂之上,只見阿碧猛然散發出一股靈氣,那靈氣夾雜在她的臂膀之上,忽的一下彷彿將虛業的整個手臂都纏住了一般,手臂不能用力,拳頭還哪裡來的威力。
下一刻只見阿碧推出自己的另一隻手直奔虛業的胸口砸來,那看似柔弱的手掌,但是虛業知道如果真的要砸到自己的胸口,估計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想到此處,他猛然一動,那被阿碧纏住的手臂赫然爆-粗了一倍,不過阿碧顯然早已經預料到他會掙扎,阿碧的手臂如同一條毒蛇一般,隨着虛業的膨脹也開始快速的變大,然後再次攀附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