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鳴聽着法本大師的侃侃而談,立刻高興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他低聲的對莫白說道:“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啊,要不然說法本大師可以成爲佛隱寺的主持呢,果然厲害,他幾乎都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憑藉自己的智慧巧妙的化解,當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啊。”
莫白淡然一笑,卻沒有回話,他心中自然知道那黑虎前來定然是有着萬全的準備,如今怎麼會因爲法本大師的三言兩語就這麼退縮呢?
果然黑虎聽了法本大師的話,卻是不以爲然,他高聲的說道:“大師難道不知道防患於未然這句話嗎?如今你不防備軒轅劍胡風,等到他羽翼豐滿的時候,你再去做什麼亡羊補牢的事情,不覺得已經晚了嗎?倒是神兵門神兵天降,要一舉的奪下修靈五方的位置,卻不知道大師你倒是是想哭還是想要笑。”
“黑虎施主你說笑了,防患卻是要防的,但是卻不是防我玲瓏大陸自己的人,卻是想要防備那些真正的邪門歪道,剛纔我聽幾位師弟所說,你說這世間妖孽之人有一男一女,這男的我們已經知道,卻不知道你說的那女子是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身後的小轎中就應該是一位女施主吧,不知道她是不是你口中那個所謂的妖孽呢?”法本大師淡淡的說道,但是語氣中卻是充滿了力量。
黑虎向後一退,他惡狠狠的說道:“大師的目光果然銳利,這轎子中的確是一位女子,可是大師卻莫要斷章取義,我剛纔已經說過了,那個女子已經死了,所以一個死人卻又如何能夠出現在這裡呢?”
法本大師卻是不以爲然的說道:“施主你說笑了,我的目光也不是什麼銳利,只是一個男人卻不應該坐在這麼一頂秀氣的小轎之中,所以這小轎之中是位女施主卻也不足爲奇了,只是黑虎施主只知道要斬妖除魔,卻忘了還有一個詞叫做瞞天過海吧,你說那位女妖孽已經死了,而其實她活着,而且她還在這小轎之中,如此的計謀不可謂不縝密啊。”法本大師字字逼向黑虎。
黑虎猛然大笑一聲道:“我真的很佩服主持大師你的想象能力,只不過你說了這麼多,就是要讓我們自認爲是妖孽嗎?其實這也簡單,我只需要說出那女子是誰不就是一了了之嗎?”黑虎變被動爲主動:“那女子說來曾經也略有些名氣,只因爲她嫁人太早,而漸漸的被玲瓏大陸上的人所遺忘,只不過她卻時刻沒有忘記自己的如何被人們忘記的,那是因爲她本來有一段美好的婚姻,可是卻因爲有人的強行阻礙變成了讓她嫁給了另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只不過她卻不認命,她蟄伏十幾年,終於找到了機會,將那個強娶她的人用計擊殺,如此的女子不得不說厲害,要不是她的運氣不好,碰到了一個不該去陷害的人,或許此時她還能夠平安呢,但是這玲瓏大陸說不定就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莫白頓時一顫,因爲黑虎所說的這個女子的種種事情,爲何那麼的像妙雨蘭呢?如果真的是妙雨蘭的話,這件事情對於紫龍宮乃是極爲機密的事情,這黑虎卻又是如何知道的,除非他是魔門的人!想到這裡莫白不僅一愣,他知道只有魔門的外堂肖暗離手下的人才會滲入到各大門派之中,掌控那最爲核心的秘密,這麼說來這黑虎乃是魔門的一員,那麼這代表着什麼?魔門公然來到佛隱寺,這玲瓏大陸正道的泰山北斗之地,如此的挑釁,難道這是魔門要重出玲瓏的訊號嗎?可是從玉致姑娘那裡得到的消息不是魔門要趁着玲瓏會開始發難嗎?爲什麼會忽然將戰場轉移到了佛隱寺,這其中又包含了什麼意思?莫白自然不知道在墨玉嶺中那玉修羅與一皇林天奇,黑虎還有玉銀心的那段話語,所以他現在整個人都開始迷茫了起來。
翠竹公的信已經送到了,可是還有意義嗎?
“哦?這天下間還有如此厲害的女子,當真是讓貧僧有些不理解了,這世間上的確有些厲害的女施主,伊花門的四大真人,雲天派的雲靈副掌教,還有江湖上的幾位奇人卻也有些名號,但是貧僧卻不曉得,還有誰是嫁了人,還這般的厲害的人物。”法本大師乃是見多識廣之人,饒是他這樣的人物此刻卻也猜不出黑虎口中的人是誰。
黑虎哈哈一笑道:“主持大師,想來最近你應該聽說了紫龍宮的宮主忽然由紫龍候變爲了早已經隱居多年的他的老子紫龍真人,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法本大師眉頭一皺,的確這件事情卻有奇怪的地方,按說玲瓏會就在本年召開,紫龍宮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如此大的變動呢?後來佛隱寺也曾派人去紫龍宮探訪過,卻得到的消息與江湖中傳出來的一樣,說紫龍候突發疾病,不治身亡,紫龍真人這才無奈再次出山,只是人家紫龍宮的說法就是這樣,卻叫外人如何再去猜測,如今聽黑虎這麼一說,似乎這裡面有着別樣的變動,要知道紫龍宮,雲天派,與佛隱寺同爲修靈界最爲重大的三大靈派,而且紫龍宮更是體靈脩煉的至尊門派,如今隱隱有魔門要重出玲瓏的消息,紫龍宮必然要成爲一大主力,此刻他們有這樣的變動,怎能不讓法本大師猜疑呢?
黑虎一看法本大師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明白這其中的事情,他輕聲一笑道:“我說的這位女子就和紫龍宮有關,她的名字叫做妙雨蘭,曾經也是紫龍真人的弟子,可是卻因爲紫龍候深愛着她,而她卻不愛紫龍候,纔會發生如此的事情,紫龍候自然是她設計殺害的,如果沒有一個關鍵人物的出現,紫龍宮現在恐怕早已經名存實亡了,所以你說這樣的女子可怕不可怕,是不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