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間又有誰能夠想到莫白會與阮一鳴這樣的人,成爲結拜兄弟呢,莫白剛要開口表露他的心聲,忽然聽到佛隱寺響起了一陣尖刺的鐘聲,按理來說佛隱寺這等修靈的大寺廟就算響起了鐘聲也應該是渾厚響亮的感覺,卻萬萬不該出現這種刺耳的聲音啊。
莫白眉頭微微皺起,他看向了阮一鳴,阮一鳴也是一臉的詫異,顯然他也沒有聽到過如此詭異的鐘聲,就在這時候只見這佛隱寺的前寺中的僧人立刻開始慌亂起來,還好現在時間尚早沒有什麼拜佛燒香的人,要不然看到佛隱寺這個場面還不給嚇壞了啊,阮一鳴匆匆拉住一個認識的小沙尼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爲何如此的慌亂呢?”
那小沙尼看到是虛一師叔,卻也沒有時間再來打什麼佛號,匆匆的說道:“虛一師叔,這是佛隱寺示警的鐘聲,自我記事起只想起過一次,不過只要這鐘聲響起就必然是佛隱寺出現了大敵,我們這些沒有修爲的僧人要立刻去外山阻攔那些想要燒香拜佛的老百姓,一會後寺的武僧師叔師兄們就會前來迎敵了。”說着他一見阮一鳴放開了他的手,立刻慌忙的跑了開去,邊跑還邊說道:“虛一師叔,本寺有門規凡是虛字輩以上的弟子遇到示警鐘聲就要立刻到前寺的佛永閣去受命,你還不快去嗎?”
阮一鳴看着那跑去的小沙尼的背影又看了看莫白道:“莫兄弟你雖然只是一個記名弟子,但是佛隱寺有了這樣的事情,你不會坐視不理吧。”
莫白尷尬的一笑道:“只怕這次我前去也會與那我進入藏經閣想要學習第二層大易經有着異曲同工的味道,但是佛隱寺卻是對我有些恩惠,不如我與阮兄你在一旁觀瞧吧,想來無論是來了什麼樣子的高人,在佛隱寺的面前也註定討不到什麼便宜吧。”
阮一鳴卻搖頭道:“這次莫兄弟你恐怕要想錯了。”
“哦?”莫白一愣。
“膽敢來佛隱寺挑釁的人必然不會是簡單的人物,剛纔那個小沙尼也說了,他從入寺到現在也只不過聽到過一次這樣示警的鐘聲響起,這次也僅僅是第二次,這小沙尼現在也有二十歲的年紀,試問二十年間只有一次能夠讓佛隱寺敲響這樣的警鐘,那麼上次來的人又會是誰呢?而這一次恐怕比之上一次更加會難對付吧。”阮一鳴分析道。
莫白輕輕的一笑,他又怎麼不會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只是他單純的希望佛隱寺這次沒有太大的麻煩纔好,警鐘終於停止了,莫白與阮一鳴打了一個眼神,快速的向着前寺的佛永閣奔去,這裡早已經聚集了佛隱寺的衆位高僧,當然除了前寺的監寺法相大師之外其他統統的都是佛隱寺的武僧,這裡面排在首位的自然就佛隱寺後寺的監寺法生大師,站在他旁邊的就是戒律院的首座法恆大師,而在法生大師另一邊的則是一個枯瘦的僧人,莫白卻是不曾見過,但是卻不見那佛隱寺的主持大師法本,或許這一寺之主不能夠輕易的出面吧,不過即便是如此,有法生大師與法恆大師兩位高僧再次也足夠應付一切了。
只聽法生大師開口說道:“佛隱寺門前來了一些不受歡迎的朋友,讓我佛隱寺十年來第一次敲醒的這樣的警鐘,不過衆位請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來的是些什麼人,卻也根本不能夠動搖我佛隱寺的根基。”說着他轉身對着法相大師說道:“法相師兄,這前寺就交給你了,務必要安排人手穩住我佛隱寺的僧人,然後在派遣一些有能力有經驗的僧人去各個路口,阻止那些平常的百姓今日前來,等到這邊的威脅去除之後我們再開放前寺,對方挑這個時間而來,一看就是有準備而來,所以這一次我們務必要加上萬般的小心。”雖然這法生大師剛纔是頗有信心,但是想起來人的自報家門還是讓他的心頭一陣,要不然主持師兄也不會讓他敲醒那警鐘。
在一旁那個枯瘦的僧人卻冷哼一聲道:“法生師兄請放心,來的不就是號稱體靈四大至尊之一的西虎嗎?哼,已師弟我看他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只不過是借了南紫與北王的稱號,他與那什麼東唐也只不過是尋常之輩,何必讓我佛隱寺如此的大動干戈呢,師弟這就前去處理了他。”
法生大師卻是一欄道:“法伊師弟,我知道你速來是嫉惡如仇,但是此番卻與你想象的不一樣,如果但說是一個西虎我們還不足爲懼,也不至於敲醒那警鐘,但是這意外的卻是他卻只是站在那來者轎子旁的一人,彷彿如同一個侍衛一般,如果能夠西虎都成爲侍衛,你想那來人該有多大的來頭,我們怎麼能不小心,還有就是那小轎旁邊坐着的那位骨瘦嶙峋的老者,你別看他一臉的咳嗽樣子,但是那雙眼睛卻是奪人的心魄,讓人猜不出他究竟是個什麼來歷,主持師兄也是因爲拿不住這老人的來歷這纔去無名寺院請教三位師叔去了。”
莫白這才明白爲何主持法本大師不在這裡,原來是去請教三位神僧了,能夠讓法本大師如此動容的人物那一定不會是尋常之輩,要不然以他佛隱寺主持的身份卻絕對不會這麼輕易,還沒有與敵人交手,就跑去打擾三大神僧了,而法生大師身邊那人竟然就是藏經閣的首座法伊大師,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個場合見到了他。
在莫白旁邊的阮一鳴偷偷的點了點莫白,悄聲說道:“怎麼樣,對方來頭不小吧,竟然讓佛隱寺這麼多高僧都出馬了,看來一會必然不會是有什麼太平的事情發生。”
莫白卻淡然一笑道:“我卻想知道知道那法生大師口中坐在小轎子裡面的主人到底是誰?”要知道他可是親眼見過南紫紫龍真人真面目,也是見識過北王的親傳弟子張驍那通天拳的人,更何況他還與那東唐有過一場殊死的搏鬥,所以他自然知道這四大體靈至尊的威名到底是多麼的響亮,那個叫做西虎的人乃是其中之一,雖然名頭最後,但是就憑他敢來佛隱寺叫板就足以說明他的實力,只不過他都甘爲手下,那麼那轎子中的主人的身份卻太過於讓人玩味了。
阮一鳴也似乎找了重點,他輕聲說道:“一會我們就能夠看到,具我分析一定是一名巨惡,你說是追血山莊的那個追血二爺呢?還是九天神魔的第一魔血魔?”阮一鳴大膽的猜測道。
“不知道,看了才能明白。”莫白聳了聳肩膀說道。
嗡的一聲,佛隱寺正門大開,一衆武僧手提佛棍從佛隱寺裡面二龍出-水一般,飄灑而出,威勢十分,這些武僧的年紀都在三十三四歲左右,一身上好的肌肉,太陽穴也是鼓鼓的,顯然都非一般的角色,這批人也是佛隱寺的中堅力量,等這羣武僧散開之後,從佛隱寺正門緩緩的走出幾人,當中一人正是後寺的監寺法生大師,只見他如從青松一般的屹立在佛隱寺的正門前,單手化作一個佛號的姿勢看着對面的來人。
那正對面是一頂青色的小轎,轎子簾下墜着看不清裡面的人到底是誰,在這轎子的四周有着八名轎伕,各個一身的黑衣,長的也是精神抖索,絲毫不比那佛隱寺的武僧要差,只是他們的臉色卻都有些青白,不知道是爲什麼,這或許是與他們修煉靈力的法門有關,在那轎子的前面站着一個黑臉的漢子,其實這漢子看着只有四十七八歲,但是那完全是由於他修煉的體靈之術把他的年紀顯得比較小,在他的身邊站着兩個年輕人,同樣是一身的黑衣,滿臉的殺氣,在那轎子的另一旁則坐着一個骨瘦嶙峋的老人,一邊坐在那裡卻是一邊的咳嗽,他身邊站着一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頭在一直才伺候這這個老人,這來人只不過十幾位,卻讓佛隱寺動用如此大的排場,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怪的事情。
戒律院的首座法恆大師不光是嚴厲執法,更是有一副火爆的脾氣,如今看着這羣人陰陽怪氣的出現在佛隱寺的門前,早就有些壓不住火了,他向前大踏步了一次道:“敢問幾位施主來到我佛隱寺有何貴幹,爲何不登門,而就這麼的站在我佛隱寺的門前。”
只聽那小轎子前面那個黑色肌膚的男人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作,他低聲的說道:“佛隱寺是用來做什麼的?難道還要讓我說出來嗎?真是糊塗!”